过了一会儿，她才收回实现，看着老太太跟惠琴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嘴角微勾，微微点了点头，公司内有这样一尊煞神，只被她一人所用，一人所震慑，也是有好处的。
“她全名叫封婧舞，听这名字挺好听吧，不过这名字跟她的性格，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块儿的。”惠琴将女人的名字介绍了一下。
“只要你看着满意就好。”老太太笑看着站在那里满脸呆板的封婧舞，老太太其实心里也把封婧舞当作孙女儿看待，只不过这个丫头刻板，小时候父母给她灌输的很多观念融入了她的骨子里，只要谁帮了她，她的命这一辈子都是对方的，一辈子给对方当牛做马，所以，这么多年来，封婧舞很努力的学习着慕欣华跟惠琴交代下来的一切，努力成为她们希望她成为的对象。
“你好，我是苏莫若。”苏莫若起身走到封婧舞面前，伸手对其一笑，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封婧舞这个时候清冷毫无一丝笑容的面上也露出一笑，“您好，我是封婧舞，以后您可以叫我的名字。”
没想到封婧舞这个时候竟然会突然露出一笑，着实把苏莫若给惊悚了一把，还以为她不会笑，是个冷面煞神呢。
“我很少笑，如果您不喜欢我平时冷着一张脸的话，我会尽量注意在脸上增加笑容。”见苏莫若愣了一会儿不说话，封婧舞便很直接的说了出来。
听着她这话，倒是弄得简单有了一些不好意思。
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刚才只是一时惊讶而已，我平时对人也不算和善的。”
“谢谢。”没头没尾的三个字，封婧舞却说得颇为有诚意。
苏莫若听着，也点了点头，欣然接受。
她其实也说得是实话，她性格本身就算不上亲和，时常身上还带煞气，跟这个封婧舞的性格，却也算是相差不大。
“好了，该吃晚饭了，小舞去厨房帮忙拿碗筷吧。”齐慕华以前也试过让封婧舞坐在饭桌上等着饭菜上桌直接吃，但是她观察到她根本不习惯，坐在位置上背脊挺直，浑身僵硬，连目光都直视前方，全神贯注，仿佛深怕一不小心就犯错一样，所以，吃饭这些什么的，能让她帮忙的，她之后就再也没有让她安然静坐了。
封婧舞恢复的冷脸再次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去。”
见封婧舞刚才还静若处子，但此刻却突然就静若脱兔了，苏莫若也着实一阵惊讶。
看着苏莫若那惊讶的模样，慕欣华便笑着解释道：“这丫头就这样，以后跟着你，你就是有什么事儿就交给她去办，你就是让她闲着的话，恐怕她心里才会胡思乱想，你让她多做事，她反而轻松，越忙越欢快。”
苏莫若听着，微微点头，一笑，“我知道了，奶奶放心吧，封婧舞的性格我挺喜欢的，从刚才路上开车一路过来我就观察过她，没她事儿的话题，她从不掺和，嘴巴紧，不是个喜欢四处八婆的人，有她在，很多事情也好办。”
听到苏莫若初次见到封婧舞，竟然就给了这么大的肯定，老太太面上的笑容就止不住的越来越浓，嘴角越来越往上扬起。
“吃饭了老板。”惠琴笑着走到老太太跟苏莫若面前，平时她都会来搀着老太太，但是这一次，苏莫若过来了，她当然不会抢了苏莫若要做的事儿。
“奶奶我扶你。”苏莫若走到老太太的另外一边伸手扶着她，笑着以前往客厅走去。
客厅内，封婧舞摆好碗筷却站在一旁，根本没有入座的意思，苏莫若看着，果然如老太太说的一样。
她的性格，果然很适合做她的秘书。
想着最近新做的事情，后面的资金流动，一些需要洗白的钱，肯定需要通过一间公司，而她目前并不认为旗下的公司适用。
看起来，到了合适的时候，如果可以，这个封婧舞，倒是一个很合适作为她那边代言人的对象。
第一百八十一章 原则，听令
吃过午饭后，老太太便不让苏莫若陪着了，而是叫了封婧舞陪着她去了书房，让两人交流一下，也不让她今天出门，说是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殢殩獍晓书房内封婧舞安静的站在苏莫若坐的老板椅旁边。
“坐吧。”伸手指了指她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
封婧舞看着苏莫若的眼神，双唇蠕动，刚准备说什么，就让苏莫若挥手打断，“我不管这是你的本性也好，还是你认为你应该这样遵守也好，我的话就是命令，如果以后想要跟着我，那么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只要是合理范围内的，不危害到什么人事物的，你照办就是，对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如果我提出时你有疑问是可以提，而我认为可行是可以改的。”
简洁的几句话，也只是为了让她明白一个道理。
想要跟着她，就必须要学会去尊重她，认真倾听她的每一句话，对于她的要求，只要不违常理，都必须照办不得有异议；而对于她的一些意见，如果有多的提议，可以提，而她不是一个独裁的人，会认真倾听每一个人的意见。
听着这话，眉头微蹙，眼神微动，“是。”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疑惑，这跟你平时接受的各种教育跟认知灌输都不同……我不否认你们的训练不是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我相信惠姨她们对你们这些人的训练跟认知灌输是有道理的，而你们在遇到不同老板的时候，都用得到她们教给你们的最本质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部分需要做改变，但她们的本质是没有任何不同的。”挑眉看着刚才脸上一闪而逝疑惑的封婧舞，对于这个以后的属下，她大有用处，所以她愿意跟她多交流一些，让她更近一些了解自己，从而更好的为她办好事。
封婧舞听着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虽然我现在一时还领悟不明白，但是下来我会好好琢磨的。”你其实很不错。“简单微微一笑。
其实封婧舞很想说，她是这批训练出来的人了，最优秀的学员，她从小到大成绩都是优等，是老太太收养的所有孩子里最有天资的，而同样也离不开她后天的努力。
不过，面对这个年纪不大但满脸威严的女孩子，她动了动唇，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如果以后，我让你帮我做关于慕氏以外的事情，你会如何？“这是她最比较在意的事情，这个人，如果心中的认知是她接受范围内的，那么做她的首席秘书，她接受，但如果，她的心还是想着慕欣华的话，这个人，她就不能用。
并不是她对慕欣华有什么意见和不满，只是感觉，既然跟着她，那么自然第一时间要向着她，为她做事，不该说的事，就得闭紧嘴巴。”老板让我跟着您以后，您就是我的老板。“这是过来的时候，惠琴就将兴致告诉了她，所以，她很明白，同样也理解。听着封婧舞说了这话后，简单便点了点头，”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首席秘书了，以后我很多事情，可能都需要你出面去帮我处理，不过现在不会，你有一年时间去将慕氏的事情理顺。“那边的事情，最开始肯定要通过金三角、老挝那边拿她们需要的货，军火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就算经过了最正规的训练，但她始终只是一个商场上的强人，而黑道，她如今肯定不行。
所以，一年时间可能她看似比较长，但真正让她去适应，一年之后她就会着手让她接触暗地里的生意，这样一算，时间便真的算是很紧了。”是。“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去办，心中也认为这一年时间太宽松，但是封婧舞心中一直记着苏莫若刚开始说的话，只要是在合理范围内的要求，她都不能反驳，而一年时间也不算特别长，她虽然能够更快的融入慕氏，但如果她说她能够更短时间融入，以后出什么事情她无法处理，恐怕就会让这位新老板失望吧，于是便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两个人在里面聊话，时间不自觉过得飞快的，当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苏莫若才停下话头，对着门口道了声，”请进。“惠琴笑着断了夜宵进来，”都饿了吧，赶紧吃点儿东西吧。“说着将东西放到了旁边的矮几上，之后走到苏莫若身边，”老板让你早点儿休息，明天还要去公司开会呢。“”好，我知道了。“因为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到过慕氏了，中途也就开过一次视频会议，其他时候都是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在跟大家做交流，自然这一次到香港，第一件事情，就是召开慕氏的股东及高层会议。
慕氏插足娱乐行业，新推出的”平民天王天后“便是最近比较火热的话题，始终是一个新的项目，如今正在一个一个城市的进行海选，公司内很多人，自然都非常关注，这一次，免不了因为这个事情，就能跟大家在会上说半天。
吃过夜宵后，苏莫若跟封婧舞一起到了客厅，老太太已经去休息了，所以客厅内虽然灯火通明，但却没有一个人。
因为老太太年纪大了，所以惠琴最近也是住在了这边，这里虽然苏莫若过来了，但明天一早就要去公司，明天就由封婧舞跟着苏莫若去了，她不用去了，所以也不用回家，只是将准备好的资料交给了苏莫若后，便道：”小姐，我上去看着老板了，您洗漱了也好好休息一晚吧，明天小舞丫头陪你去公司了，今天晚上小舞也直接留在别墅。“听着这话，苏莫若偏头看了一眼封婧舞，直觉这个封婧舞似乎不大愿意，不过她没有出言问，而是点了点头。
她才跟封婧舞见面，还没有进一步的接触跟了解，她不想跟一个接触不久的女人初次就太近，今天她才跟她说过，对于给她的不合理要求，她可以提出自己的意思，如果她表示装哑，那么她也不会开口帮她说什么。
苏莫若洗漱后就去了自己的房间，刚躺上床，便听到了敲门声，想着刚才封婧舞进入客房时候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挑眉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
一身衣服根本没有换下的意思，双眸直直的看着她，显得有些不大自在，一声不吭。
苏莫若也没有主动开口问，难得很有耐心的站在门口跟封婧舞对视着，她就要看看，这个封婧舞到底是不是有事儿要跟她说，不说，她就继续回去睡觉，说了，只要合理，她就同意。
原本以为苏莫若看着这样的自己，会出言问自己什么，但是看着她一直看着自己，根本没有出言问什么的意思，终究还是没能耐心下去，咬唇半刻后，便出言道：”老板，我……我……“双眸直直的看着封婧舞，等着她继续说。
看着那毫无波澜的眸子，根本没有因为自己的紧张而有丝毫动容，心中一横，语调也顺畅了很多，”老板，我家里有一个老奶奶身体不好，我得回去照顾她，所以，今天晚上，我能不能不在这边休息……你放心，我明天一定会早早过来，不会耽搁时间，更不会让您等我的。“”其实你也没打算今晚睡觉了吧。“这个女人也不到三十岁年纪，真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是被老太太收养资助完成学业的孤儿，也有着自己的故事，而对于她口里的这个老太太，她不想问，也不用问，一些事情她能知道的，顺其自然自然会知道。
被苏莫若点破自己的心思，封婧舞顿时眼里露出了一抹不打自在的笑，但还是很诚实的点了点头，”***身体不好，我得照顾她，她晚上要上厕所，我得帮忙，不然晚上她弄到床上……一整晚就得躺在湿湿的棉被里睡一晚。“”去吧，明天直接去公司找我吧。“这边是郊区，会议明天是上午九点，到公司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现在已经是十二点过了，回去之后照顾老人肯定会花费时间，如果明天一早要赶过来，恐怕时间就得花费掉不止一个小时。”不用，我可以的。“这一次，封婧舞对苏莫若说了NO，双眸灼灼。
听着她的回答，苏莫若嘴角微勾，却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
她的反驳，根本不需要想原因就能猜到原因，这是她们的工作，部分原则性的东西可更改，但全部更改了，反而像是老板在迁就自己的员工。
而封婧舞，显然是不愿意让老板这样迁就。”那就明天一早过来吧。“”谢谢老板。“很正式的对苏莫若躬身说了一句感谢的话，之后脚下迅速，眨眼便下了楼奔到了别墅的大门口，听着大门让人打开，随即便是轻轻关上的声音。”对她印象如何？“老太太竟然没有休息，这个时候瘦弱的身体倚在大门框架旁，笑眯眯的对着苏莫若问道。”很不错。“简单的三个字回答，却是给了老太太绝对满意的答案。”
第一百八十二章 翅膀硬了就掐断
次日一早，苏莫若刚起床跟老太太一起坐上餐桌，门铃声便响了起来。殢殩獍晓没一会儿，就见到一身黑色西装，满脸严谨目光严肃的封婧舞走了进来。
“来了，吃早餐了吗？”苏莫若看着老太太慕欣华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没有任何反应，双眸定定的看着脸上并没有一丝疲惫显露的封婧舞。
听着苏莫若问自己，封婧舞点了点头，语调恭敬，“吃过了老板。”
“小舞啊，赶紧过来坐下再吃点儿吧，你惠姨的手艺还不错哦。”慕欣华如今退了下来，每日悠闲，曾经身上的危险气息也逐渐消退，所以说这话，脸上带着笑容，便丝毫不会让人感觉到压力。
封婧舞还记得几年以前，老太太身上日益深重的权威跟气势，就让每次见到老太太的她心里特别沉重，心中仿佛有块儿大石头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谢谢您，我已经吃好了。”不再像昨天那样称呼老太太为老板了，因为她从昨天晚上起，就已经认定了苏莫若这个老板，那么从今往后，她封婧舞的世界里，便只能彻彻底底的效忠她一人。
“好吧，那你去客厅等等若若吧。”见封婧舞拒绝，叹了口气也没有阻拦，看起来，昨天跟苏莫若接触之后，并不是没用的，感觉上，这老成持重跟年龄一点儿不符合的丫头还是一点点在改变了。
并不是说老成持重就不好，人老了，这心里很多时候也是矛盾的，一些时候就希望她训练出来的这些人能够能力出众，给她争脸，但有时候却又心中愧疚，她们一个个的年纪并不大，在如今的香港来讲，甚至很多人还在挥霍青春，肆意打闹，结交朋友，而她们，却因为她的约束，失去了那么多原本属于她们这个年龄应该有的东西。
“单儿啊，你办的那个什么海选，这一次应该是会议的一项吧。”慕欣华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筷，便笑呵呵的看着同样已经放下碗筷的苏莫若。
点了点头，“嗯，奶奶也想问问情况吗？”
老太太听着，脸上的笑容就浓了起来，“我这把老骨头啊，这也喜欢热闹啊，这始终是你主张我们慕氏所扩展的第一个行业，我也觉得挺新鲜的，就是不知道你嫌不嫌老婆子我老了烦人，带我也去瞅瞅那场面如何？”
听着这话，看着老太太原本应该布满威严的脸上露出那样俏皮活泼的古怪笑容，当即就笑了出来，“只要您想去，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带你去。”
慕欣华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奶奶，但是却胜似亲生，将偌大的慕氏集团直接交到了她这个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手里，对她的信任，又何止她这么一些的小小的回报呢。
见苏莫若直接答应自己，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
直到惠琴算着时间过来，准备扶着老太太去院子里散散步时，苏莫若才从位置上起身，旁边的封婧舞很适当的将黑西装外套递给了苏莫若，两人一起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