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许多老董事,如果自己还是言文欣该多好,而柳如萱又有几分的把握,请出老董事。
临走时,言文臣想去看看言文雅,柳如萱怕这个心地善良到懦弱的弟弟吃亏,所以陪着他一同前往。
高干病房里,言文雅没有拉上病房门上的帘子,顺着帘子望过去,言文雅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正斜坐在床上输液,精神有些萎靡,目光有些涣散。
言文臣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当言文雅看到言文臣时,先是一愣,既而激动,躁狂。
“你来做什么,出去,滚出去!”
“嘭!”
言文雅的眼神里森寒吓人,她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朝言文臣扔了过去!
明明可以躲开的杯子,言文臣却硬生生的站在那里,杯子从他的身体上滑了下来,落在了地上,他居然捡起来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柳如萱狠狠的握着拳头,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在一点点升温,气的抓狂,气的心痛。
“文雅姐,我……”
声音低沉,在若大的病房里却久久不能散去,言文臣站在原地像个受训的孩子,想说点什么,却被言文雅残忍的打断,似乎他的到来,就是给言文雅出气用的。
“闭嘴,你的姐姐只有那个死去的贱人言文欣,我不是!”言文雅面目狰狞,微凛的眸子里晕集着杀气。
“够了!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但你不可以说她!”
突然咆哮的言文臣把柳如萱吓了一跳,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言文臣发火。
“我说她怎么了,她就是贱人,所以她的命也贱,她……”
“啊!”
“我再说一遍,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可以不让我回言宅,但你不可以说我姐!你没有资格说她,是你偷走了她的一切,即使那样的顾以安,我根本看不眼来!”
言文臣突然逼近言文雅,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有些大,竟让言文雅吃痛的皱起了眉,眼底的那片琉璃球上阴冷一片,一眨不眨的望着言文雅。
“你们在干什么?”
左娴闻声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滴着水,一双眸子在看到柳如萱时,有一丝恐惧悄然滑过。
“左阿姨,我把公司的董事长位置暂时让给了柳总,她现在是公司的代理董事长,一直到我学业归来。”言文臣一字一句的陈述着,全然不顾言文雅愤慨的表情。
“闭嘴,言文臣,你还是言家的人吗?居然让一个外人做代理董事长!还有你,柳如萱,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有这种野心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言文雅很难接受这种事实,自己只是一个昏迷,醒来好像世界都变了,她猛然拔掉手上的输液器,然后三两步来到言文臣的身边,身边的左娴忙上前扶住了她:“小雅?”
言文雅推开左娴,用一只手抓住言文臣的衣领口:“言文臣,想想爸爸!你会后悔的!”
“柳总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公司在你的带领下,只退不前,我就是想到了爸爸,想到了咱家以后的生活,才让柳总暂时代理,我回来后还是要向她学习的!”
“啪!”
言文臣没有说完,便迎来了这一巴掌, 也许言文臣的话直白到让她颜面尽失,言文雅才会义愤填膺的送上这一掌,还堂而皇之的把爸爸搬了出来。
柳如萱感觉一阵恶心,她心疼的看到言文臣把脸转向了一边,清晰的五指印结结实实的印在脸上,这是要气死她的节奏。
“啪!”
我的弟弟,不是谁想打就能打的,她猛的给言文雅一掌,一旁的言文臣呆住了。
“你敢打我!”言文雅捂着脸,用嗜血的眸子狠狠的盯着柳如萱。
“你敢打他,我就敢打你!你可以试试!”那么凶狠的盯着我干嘛,要吃了我吗?柳如萱把言文臣护在了身后,这个画面曾多次上演,今日今时,物是人非,但心还是当除的那颗。
“我打我的弟弟,干你何事?呜……都欺负我,顾以安不见了,弟弟胳膊肘往外拐……”
疯了吗?这是闹的哪出?怎么还哭上了?
柳如萱看着言文雅突然蹲在地方哭了起来,拉着言文臣后退了好几步。
“言氏还是言氏,柳总只是代理,而且,她的能力各各董事都是认可的,包括你的人。我要回美国了,你们保重!”
言文臣说完便离开了,病房内,左娴扶起言文雅,眼神里充满焦急:“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怎么。”
言文雅蓦然站了起来,眼睛里阴森一片,和刚刚在蹲在地上的柔弱女子简判若两人,她机械的擦了擦眼角的泪,薄薄的唇动了动,发出骇人的声响:“文臣越来越不听话了,那就不要怪我送他去找爸爸!”
“你,你说什么啊,他可是你弟弟啊!”言文雅的声音太恐怖,左娴不敢相信,这话是出于言文雅的口中。
“你生了这么多孩子嘛,还是你告诉我,你以后能指望他!!”言文雅推开左娴的手,摸起手机:“喂,帮我查一下顾以安在哪里,绑也要给我绑过来……我没事了……”
左娴看着有些陌生的言文雅,神情里闪着从来没有见过的冷芒,虽然她从来没有拿言文臣当过儿子,但也不讨厌他,更没有想过要害他,即使不给他财产,左娴也没有想过让他自生自灭,可是文雅的话……她有些不敢想。
言文臣从医院出来时,直接去了机场,临走时交给了柳如萱一封信,交待她晚上再看。
而柳如萱正好在大门口的位置碰到由刘唤月陪同来医院做检查的叶敏,三个多月的样子,已经有一点点显怀,可是叶敏那唯恐肚子不大的样子,让人有点涕笑不已。
真是冤家路窄。
可是今天我不想和你吵架,甚至不想看见你!
柳如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叶敏擦肩而过。
“柳小姐!”叶敏捂着肚子,慢慢的转过身子,对着柳如萱的背影叫道。
真是气人,越不想理,越上杆子了!柳如萱用手顺了顺自己的气,平稳了一下气息,继续往前走!
“你站住,柳如萱!”看不到沈逸轩,再不气气柳如萱,叶敏感觉自己离消失不远了。
“有事吗,我可没有功夫和你墨迹!”柳如萱十分不情愿的转过身体,看着叶敏的肚子,没好气的说:“我先声明,我的脾气不好,气坏了你的身体,你可别怨我!”
“你!”叶敏感觉现在的柳如萱越来越伶牙俐齿,她眯着凤眸,透着几分冷冽,调了一下情绪,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不知道逸轩有没有告诉你,我怀的是男孩子,沈老可能再几个月就会回了。”
爸爸要回来吗?怀的是男孩吗?这些还真没有听逸轩说起。
柳如萱嘟了嘟嘴,双眼仍然微笑,喜怒不形于色:“逸轩没有说,但我不关心,我想他也可能只关心前者吧。”
“你!”如果她说逸轩告诉了她,也许自己的心里会好受一点,因为至少强颜欢笑的不止自己,可是她却能活的那么潇洒,那么真实。
“你是女人吗,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在乎!”强大外衣下,往往是脆弱的心灵。叶敏望着柳如萱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一阵悲凉。
柳如萱走的很快,因为她害怕再从叶敏那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信息,谁说不在乎,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在乎,而已!
“唉啊!”
“走路不用抬头吗?!”
第一百零七章 为了她,宁负天下
“唉啊!”
柳如萱正窝着肚子里的气往前走,却冷不防碰上了一堵肉墙。
“走路不用抬头吗?!”
微怒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沈逸轩疼爱的抚摸着柳如萱的发丝,俊美的眸子正温柔的俯视着眼前的小人儿。
“我没有看见,你不会躲开吗?!”与沈逸轩相比,柳如萱的声音里却带着恼火,她别着身开,让沈逸轩宽大的手掌落了空。
看了看眼前的车子,没有司机,该有多着急,会一个人开着车子往医院里赶。
想想刚刚进去的叶敏,柳如萱感觉自己心里的那坛酝酿许久的醋缸在不经意间打了个猛翻。
“怎么了?我要是躲开,你会撞到车的好吗?!”
怎么又生气了,他正开着会,习惯性的动作,他打开了GPS定位,看到柳如萱在医院,一想起,叶敏说今天要去医院,想让他陪,他疯狂的开车赶了过了,扔掉一桌子的董事和合作商,就是因为怕叶敏会惹她生气,可结果还是让她莫名的生气了。
他拉过柳如萱的手,感觉她手心里的温度,小心翼翼的问:“接下来去哪,我送你吧?”
“我可不敢打扰你的好事,你不去陪你的情人和孩子!我有车,自己走!”
猛然甩开沈逸轩的手,柳如萱坐到了自己车内,开车走人!
最近怎么了,怎么一碰到那厮的事,就会躁狂,不是好现象。
“嗯!开车吧,让我享受一次老婆当司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沈逸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进车,关门!
“啊!”怎么这么厚颜,甩都甩不掉。
“你不用去陪叶敏和儿子吗,跑我车上来干嘛!”实在是忍无可忍,我柳如萱不需要同情和可怜。
“儿子?哪门子儿子?”沈逸轩诧异的望着柳如萱,等待她的下文。
“装什么装,有意思吗?!”坦白从宽,还不如承认了让人心里舒服。柳如萱用充满怨毒的眼睛看着沈逸轩,把他看的一脸茫然。
算了,沈逸轩看了看柳如萱的疏离和怒气,猜想肯定是刚刚碰到了叶敏。
儿子?哦,原来叶敏怀的是儿子,那老爷子肯定高兴!呵,看样子还是来晚了,不会很好啊,看来会吃醋了。沈逸轩挑了挑眉,眼角居然扫起一抹笑意。
“鬼笑什么?是不是一想到儿子就会忍不住笑啊!”
愠怒的神情给眉宇增添了些许媚态,柳如萱恶狠狠的白了沈逸轩一眼,可是沈逸轩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的更戏虐。
“还笑,再笑把你扔下去!”
居然敢公然挑衅我的忍耐性,柳如萱气的猛一刹车,没有预造的猛的一停,沈逸轩身体急剧的向前一冲,碰撞在了前面的坐椅上。
“你不下去,我走!”
柳如萱气冲冲的下车,朝附近的公园走去。
“喂!”沈逸轩眉峰紧锁,把车调好位置,朝柳如萱追了过去:“喂,你等一下,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还有,郭子昨天才把驾照给你办了过来,你还在实习期,能不能稳点……喂,我在给你说话呢!”
“好,你说!”柳如萱猛然转身,突然平静的眸光里,有着沈逸轩看不懂的神情。
就像张爱玲说的“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柳如萱突然感觉,人活着,如果不能把次要的看淡,就无法把主要的看重,她不应该被叶敏的三言两语所困扰住。
“没什么,就是让你注意安全。”沈逸轩用温柔无比的眼睛看着柳如萱漂亮的眸子,眼里的玻璃球上反射出沈逸轩清楚的图像,球后到底承载了多少的心事和委屈,直把他的心看的松软一片,沈逸轩忍不住伸手扶摸她的脸颊。
“如果我说,我根本不知道叶敏怀的是男孩,你信吗?”何必为了意气而让你多想,也不忍心让你伤心,沈逸轩低沉平稳的说着。
“嗯?”怎么可能?你不关心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柳如萱心里却有一丝莫名的开心,她有些看不起自己,才刚刚发过小誓,不以物喜,不以已悲,这会却又因为他的一句话,心里泛起了涟漪。
“好了,别生气了。”沈逸轩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知道她心中所想,可是她哪里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自己只在乎和她所拥有的孩子,叶敏的,他根本不会在乎,虽然这么想自私,残忍,但为了她,他宁负天下。
“对了,李花子已经找到了,可是他拒不承认。”顿了顿,沈逸轩才想到,把正事忘记了。
“那怎么办?”柳如萱抬头,不知所措的望着沈逸轩。
“我已经让人看着他了,你安排好手头上的工作,我们一起去一趟吧。”这是一个头痛事,
李花子的帐户上是现金存款,如果他不承认是言家把款打到了他的户头上,那又要麻烦和费时了。
“也只能这样了。”有点失望的点了点头,柳如萱像一个瘪了的气球无望的站在原地。
“放心吧,有我呢。”
有点后悔,把事情夸大化了,虽然很想和她一起过几天二人世界,但看到她失望和伤心的表情,还是有些不忍。
医院里,言文雅等到了好多天未见的顾以安,原本想矜持的等他过来安慰自己,或者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消失,哪怕是虚假的欺骗也好,可是顾以安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是站在原地。
“有什么事,快点!”声音生硬,没有半点温度,顾以安很不耐烦的坐在离病床三米开外的沙发止,面带怒色,手里夹着烟蒂。
“你抽烟了?”这样的顾以安,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言文雅感觉好陌生。
“抽个烟,有那么大惊小怪的吗?”顾以安吐着烟圈,夹着烟蒂的手轻轻的弹着烟灰,隔着烟雾看言文雅的表情,顾以安似乎很欣赏。
“我们合好吧?那晚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宝宝都出生了,就当是为了她。”声音清亮,眸光里扯出一抹苦笑,言文雅轻飘飘的来到顾以安身边,屈尊蹲下:“好吗?”
好吗?呵,顾以安在心里苦笑,现在想起要和我合好了,那背着我,在婚前把财产都转到你妈妈名下时,有没有想过我。孩子是我的吗?为什么要姓言。
顾以安将口里的香烟吐在言文雅脸上,看着她隐忍的怒色,嘴角讽刺的上扬,他用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好啊,说吧。”
“文臣已经拿回了遗嘱,而且我感觉柳如萱和东方浩包括沈逸轩都在帮他。”言文雅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心把事情告诉他,毕竟他们现在在一条船上。
“这,我知道。”顾以安不以为然的把烟蒂狠狠的捻压在烟灰缸里。
“你知道为什么不帮我?!”言文雅猛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眸子里闪着阴狠的光。
“我有我的事,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去看看宝宝,对了,宝宝取名了吗?”顾以安起身,用讥讽的眼光看着言文雅,盛满虚假的眸光里盯的言文雅几欲昏厥。
“她,她叫言晴。”声音很低,低进谷底。
言文雅曾经想过让孩子姓顾,可是妈妈却一再不同意,她说孩子跟着顾家不会有好日子,在妈妈的软磨硬泡下,她妥协了。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妥协硬生生的把顾以安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
“以安,你不要生气,姓什么她都是你的女儿,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啊!”言文雅看到顾以安的脸黑到恐怖,神情也诡异的骇人,于是解释道。
“呵,呵呵,说的有道理,说的很对,她是我的女儿,不会改变。”顾以安两眼闪着恨不得将言文雅抽筋饮血的冷芒,嘴角却拉出一抹微笑,轻柔柔的说完转身欲走。
“以安!”言文雅猛然拉住顾以安,被他的冷漠刺的心口直痛。
“还有事?”没有丝毫感**彩的话,拒人千里之外的声调,让言文雅不敢松手。
“难道你不发表点意见吗,我们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