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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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骗婚夫郎-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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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俊三兄弟出狱,自是得了家里婆媳好一通洗刷,先是柳条鞭身,又是用艾草泡水,进门前还需跨火盆除晦气,好在赶着年夜饭前回了家,要不这家里三个壮丁全进牢狱走一遭,不说旁人,连自家都觉得晦气到了极点。

直至三兄弟洗刷干净,梁子俊才出门接媳妇回家。

现如今别院被王爷霸占,一干婆媳全都挤在两处小院子里对付,赶上跨年,连梁柏达几人也不愿回村,而是凑在县里一起煮了顿团圆饭。

陈青忙里忙外张罗好一切,待菜盘满满登登摆了两大桌后,方才笑着跟王爷请辞。

得亏梁子俊的别院够大,要不然还真没地安置这些仆役侍卫,两大桌荤菜都是预备给下人的,屋里那桌才是孝敬贵人的伙食。

王爷啧啧称奇的点着一桌子荤素搭配,品相上等的菜肴夸道“这梁家当真不可小觑,我在你府中尚未吃的如此精细,一个寻常农户,哪弄来的新鲜蔬果?”

刘魏之眉眼轻挑,暗嗤道“有的吃还敢背后道人是非,没听过吃人嘴短吗?庄户人家自有办法在冬日里养些青菜,真是少见多怪!”

“啧~既如此,为何冬日还为吃食发愁?自行种植就好,何须朝廷拨发救灾款项?”夏景玉打破砂锅问到底。

刘魏之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恨不能将陈青揪回来给王爷解释这么多个为什么!实因自己也非户部出身,只略懂农业,仅能说出些皮毛,至于冬日如何种植青菜,连他都不懂又怎能解释给王爷听?

而这远远不能满足于咱们小王爷的求知欲,于是便频频举杯罚酒罚诗,罚到刘魏之无言应对时,便改为罚唱词了……

什么祝酒词,离别词,即兴而发的都可以嚎上那么两嗓子,刘魏之才起个头,夏景玉便自行接着往下唱,直唱的月上三更,方才诗兴大发的揽着人肩膀朗声唱诵。

刘魏之喝到兴头,还不忘哀叹自个命运多舛,怎就被这么个克星给缠上了?但每每喝到最后都不得不佩服这人的好文采,无论你出什么难题,他都能给你答的滴水不漏,还能辩驳的你明知不对,却哑口无言的地步!当真是个奇人,怪人也!

在这大年三十的夜里,有这么个浑人作陪,倒也减少了些许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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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出得门来,正见对街一道人影斜斜靠在墙角里,不由加快脚步凑过去唠叨“怎不披上大氅?仔细受凉!等多久了?”

梁子俊轻笑一声,将臂弯挂着的大氅裹人肩上,揽过来凑趣道“爷先回答你哪句才好?要不,还是先回答你心里这句?阿青……爷想死你了!”

陈青低头狠咬上梁子俊肩头,眼眶热辣辣的止不住想哭,这该死的混蛋,就知道戏耍他!两个大男人诉什么衷肠?也不嫌臊的慌!

“哎~哎~要咬回家咬,这黑灯瞎火的仔细咬错了地儿……”梁子俊逮了人拖进墙角,背身压住人便狠狠啃噬起来……他想这口有多久了?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每过一天都仿似一年般煎熬,没有这人陪在身边的日子,他再也不想体会了。

“呼……呼~别动!阿爹他们还在家等着呢,赶紧的……呃……”陈青难耐的抓出那只作乱的大手,气息不稳的呵斥。

“行!等明天的……”梁子俊狠捏一把,才抽出手掌,拍拍浑圆的屁股蛋笑道“越发紧实了!”

“滚蛋!”陈青提脚狠踹他一记,揽着大氅快步往老宅奔去。

廖凡志原以为此案必定翻不了,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谁曾想,不但媳妇要同他共患难,还牵出多年无子的秘密。

原来媳妇下嫁也是因为身有顽疾,岳丈不得已才为她择了商贾为胥,就怕事情败露后,廖家不但纳妾还想要休妻。

苏英狱中虽是得了休书,可以免于共罪,但眼见夫君要被抄斩,第二日不顾阿爹阻拦,心下戚戚的要与他共赴黄泉,又相约来世再结夫妻,共叙前缘。

好在陈青恰好及时赶到,一面倒的民意与事前预备的伏笔一同奏效,不但令王爷将贪官一举拿下,还将诸多罪证公布于众。

整个审案过程一波三折,每每即将犯险之际,梁兄便禀报另一桩案子插科打诨,但到底也没糊弄过那精明的王爷。

当堂将物证抬上来时,廖凡志都预备好要舍弃一人顶罪了,不想其余箱子里的赃物均被掉包,只余腥臭无比的海鲜,搜不出半粒珍珠。

多年跟着廖记打拼的老伙计挺身招供,承认这些赃物乃是自己夹带藏私,此事与东家无关。之所以敢背着东家私下敛财,也据因年迈的阿娘患病在床,无力负担汤药费才迫于无奈铤而走险。

自此案结,何知县收监待审,梁廖二人当堂释放。

廖凡志因治下不严,被查没的家产不了了之,王爷也不信他二人无罪,自是任由下面的衙役代办。能收回的官府自会秉公处理,抵押出去的则自己想办法赎回。

那外乡客从衙门兑换完现银后并未急着离开青平县,而是当夜便将廖家老宅还给了廖凡志。

不仅老宅,包括廖记所有名下产业均被这外乡客暗中买断,又几经周转的还给了廖家。

“大恩不言谢……若非恩公帮衬,想来廖家祖业终将败于我手!”廖凡志惭愧有加的深鞠一礼。

“什么恩公不恩公的,以后就叫我叔!我与你阿爹可是拜把子兄弟,与你和那梁小子不遑多让……哈哈,说来老夫此行还多仗那家人暗中帮衬,才能将你家祖业顺利捞回,以后你小子做事可不能再露马脚了,不然可没人会替你擦屁股!”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哈哈一笑,提点一番便挽拒了谢礼,押着750万两现银连夜赶回靖州城。

这750万两原本就是廖记防患于未然的后手,廖凡志也是事后才通晓此事。

当初定这份额时,便是按照廖家后几十年的发展而定,750万两足以赎回廖记所有产业,亦不至于亏损多少,而这掌管廖记生死银票之人,除了要是自家极为信任之人,又不能是见利忘义之辈,否则一旦此人拿着银票告官,廖家就只能倾家荡产来赎回这张银票了。

虽说仍有凭证可证明这章银票乃为空头银票,但廖家若将后手公之于众也无疑是自掘坟墓。

经此一事,廖凡志不仅大彻大悟,还敲定了未来承保廖记生死的掌票人。

“夫君,那梁子俊当真可为廖家遮风挡雨?即使他能……”苏英说道一半,便轻抚小腹咬牙说道“只要夫君不弃,苏英明日就为夫择妾延续香火”

“胡说什么呢!”廖凡志轻勾起那张惨白小脸,直至她又如芙蓉般嫣红一片才轻笑一声“不是说好了不提娃娃么?你若实在想养,咱们过继一个便是,何须多娶一个女人碍眼?权当爷娶的也是位哥儿,而且还是个娇俏无比的小哥!”

“小哥也是能生娃的”苏英娇俏的撅起红唇,暗自感伤道。

“那就当爷娶了个断袖进门总成了吧?”廖凡志略显烦躁的嘀咕一声,刚刚历劫归来,媳妇能别总把这事挂嘴边上吗?大过年的多煞风景啊!

“啊?……”苏英低头瞧瞧自个,狠擂廖凡志一记粉拳,她哪长得像个爷了?

“嘿嘿……啊什么,一会有你叫的时候……喂!”廖凡志剥到一半就被媳妇一记无情脚踹醒。

“臭死了!先去洗澡!”苏英捏着鼻子,嫌弃的直擦脖子。

“呃……”廖凡志抬起胳膊左闻闻右嗅嗅,这些天早就适应了这股气味,一时不查竟熏到了媳妇,立马讪笑着跑出去喊丫鬟给烧洗澡水。

第160章暂代县官

梁子壮三兄弟一出狱,压在梁家头上的两座大山顿时除了。

而“哄抬物价,鱼肉乡里”这些谣言也随着贼子伏法亦不攻自破。

没有县太爷撑腰,本就是案犯的一伙贼人非但没能逃脱惩罚反而罪加一等,若是不能戴罪立功揪出主谋,别说要服5年徭役,整不好还得发配充军。

一干溜之大吉的贼人得了信儿,躲在家中惶惶不安,但凡能跑的全都卷铺盖逃的逃,躲的躲,而那些本就男丁稀少的苦难户,则是寄望于能成为漏网之鱼,避过这次大祸。

但凡一个村住着,想藏点秘密真是太难了,尤其在这灾年,谁家有饭吃,谁家断炊那是再显眼不过。抢了粮你还想猫起来吃独食?若是不怕邻里告发那你就自便。

是以梁家案子一翻,除了各村少了几口人外,但凡烧香祭祖的都是抢粮的人家。

梁柏达也不欲将事情做绝,便没赶着年节发难,反正到最后一个咬一个,谁都逃脱不了制裁。除非真正能做到撇家舍业甘做流民,否则最终只有认罪伏法这一条道可走。

陈平在家惊得半夜连连炸醒,就怕衙差上门将他捉拿归案。

“别净自己吓自己,只要确实像你说的没人知晓,陈青定是不会去县衙告发你!”刘带娣因为怀孕本就睡不踏实,被陈平夜里惊醒难得发了顿脾气。

“媳妇……你腿又抽筋啦?怎不叫我?”陈平起身将门堵结实,回来见带娣姿势别扭的僵躺在炕,急忙掀了被子帮人揉腿。

“他要告你都不用等到过年,安心睡觉吧!以后敬着点堂哥,他终归与你有恩,咱可不能学阿娘那般忘恩负义!”刘带娣咬牙硬扛过酸麻,松开手心安抚夫君。

“晓得了”陈平呐呐答应。其实他心里也晓得是这么个理儿,只不过拉不下面子承认罢了,再加上多年来对陈青的偏见,这才不如带娣这个外人看的通透。

“大半夜,哪来得耗子东翻西找?”刘带娣忽然拨开陈平,扬声吼了一嗓子。

果不其然,一听见声,那做贼的宵小打破了碗碟翻墙就逃。

陈平赶忙抄了棍子出门查看,见灶房里没丢什么东西才回来嘟囔“娘的!得亏将粮食都藏在屋里,不然一准得招耗子!”

“哼!我估摸不似外面的田鼠,倒似家里的耗子作怪!”刘带娣披上外衣,面色阴郁的气道。

“别净胡说!陈青给的那袋粮食不都分给那院了吗?哪还至于半夜来偷,准是陈老三他家干的好事!”陈平目光闪烁的辩解道。

“她是你阿娘,我自然不敢指责婆婆,可……”刘带娣委屈的紧咬下唇,思前想后才犹豫道“就怕这娃落地不得她喜欢,再变着法的欺负咱儿子……”

“她敢!”陈平瞪圆了眼睛,护犊子道。

这事就算是亲娘也饶不得!陈平不晓得他这番心思为哪般,只当是又犯小心眼了,哄了几句就不耐烦的招呼睡觉,留带娣一人干瞪着眼睛独对天明。

梁子俊半个多月没回家,圆圆都快不认识他这个阿爹了,小小的包子脸皱巴巴的说什么都不肯让阿爹抱,小胖手紧捉着陈青衣襟,认生的直往怀里缩。

梁子俊心里酸楚的好悬没掉下男儿泪,狱中都不曾这般锥心刺骨,这会儿竟被个奶娃搅的心口窝直疼,遂捂着前胸哀嚎“阿青……”

陈青看不惯他装模作样的搞怪,硬将圆圆塞他怀里,警告父子俩道“都给我消停点!”

一大一小抽抽搭搭的瞪大了眼睛,这惊恐的模样要说不是亲爷俩,换谁都得不信!

“儿砸,我是你阿爹啊……”

“咿咿呀呀……”(你起开……)

梁子俊激动的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小家伙伸胳膊伸腿奋力抵挡,小脑瓜左转右转就是不肯就范。

“刚回来就跟娃闹成一团,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邵凤至没好气的损他一句。

“要我说就该把他关祠堂里一年半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出去干坏事!”阳哥叉着水桶腰端起架子教训。

“打不服又说不听,连儿子都不认他了,我看还是把娃放我院里教养算了,省的再跟他阿爹学坏了!”刘红梅眼珠一转,将串好的说辞擅自改了。

“就是……”阳哥按说好的附和道。

“啥玩意?我咋没听清呢?要放也是放我院里,哪显着你个贼婆子了!”邵凤至立马喷回去。

“啧~耳朵这么尖顶啥用?赶紧拾掇子俊才对!”刘红梅话锋一转,立马转回正题。

梁子俊举起娃娃当挡箭牌,投降的央道“三位好嫂嫂,小弟真知道错了,再不敢了还不成吗?咱有账不怕算,这年还没过去呢,先等我和儿子把感情搞好再说~”

“切……”

妯娌三人扭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逗逗娃娃,惹的小家伙蹬腿娇笑,转头再看向亲阿爹时,小嘴一撇,拍着人面皮嚷“爹……呀爹……”

“哎呦~我儿子会喊阿爹啦……哈哈哈,陈青……”梁子俊乐的抱着儿子猛亲,这小子快九个月了才开口喊人,第一声唤的还是自己,乐的梁子俊直跟陈青显摆。

“这么高兴干嘛?你走第二天就会叫人了”陈青跑进来抱起不大甘愿的儿子拍拍,语气不善的教训“喊的又不是你,乱激动啥?儿子再叫声爹爹听听”

“爹……爹呀……”圆圆乐的眯缝个小眼,拍手叫道。

“看见没?”陈青得意的一个飞眼,暗示再嘚瑟,儿子走路背书他都得错过。

丢梁子俊一人懊悔的捶胸顿足,陈青抱着娃出门讨好各位爷爷奶奶了。

虽说这事算是过了,可公文没下,头上这把刀就始终悬在全家人心上,这会儿没倒出功夫收拾么子,一旦空出手来,可就不是抽一百下就能了的。

大年初一这天,陈青带着梁子俊去别院拜年,得知王爷预备过完年再返回省城,自是搅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无法安心。

也不晓得梁子俊和王爷说了什么,终归下午回来时,梁子俊便秘一般的脸孔又笑开了花,嘚瑟的保证绝对没事。

这俩人究竟关屋里说了些啥?甭管陈青咋问,梁子俊就是摇头不说。

陈青也懒得追问,只要真没事就好,况且他还有更要紧的事待办——王爷的小灶要断炊了!

初二这天,梁柏达率众返回梁家村,陈青也跟着回去了一趟,将梁佳院里栽的青菜瓜果划拉一空,才急忙赶车回了青平县。

灾年梁家不敢扣棚种植,怕招来灾民抢粮,虎子和梁佳却不怕这个,尤其他俩又自认是梁家长工,哪好意思整日歇着吃白食?

虽然俩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大面积种植,但在自家院里扣个两拢青菜还不打眼,余下两间空屋更是堆满了木盆和陶罐,但凡能下脚的地都被虎子填满了,空中还有小盆的吊篮,直将陈青教他俩那点本事给发挥的淋漓尽致。

原本这些青菜也是不对外卖的,都攒着年节好打打牙祭,再说别看梁佳种了不少,真算起来也就刚够自家年节食用。

年前头一茬就被陈青摘了大半行贿,余下全进了各院肚子。这会儿刚下收的青菜还没等吃上一口,又被陈青拎去全孝敬了小王爷,自家除了两个奶娃,谁也没捞到丁点草莓解馋。

小王爷逮了陈青一顿盘问,直将自己心里那点疑惑弄清楚,才感慨的抚掌笑道“自古民间能人辈出,这般巧思确可称妙!”

陈青没将大棚告诉王爷,只说了农家惯用的土屋栽种法,尤其这种无法量产的办法虽然新奇,却不足以引起王爷重视,这才是陈青坦言告知的主要原因。

知道自己所食便是一家老小冬日难得的佳肴,小王爷也不好意思顿顿十个菜了,而是每次只点一或两盘素菜,其余荤腥随意。

细水长流的道理夏景玉再懂不过,吃完了可就没这等素食可言,自是不敢贪图口腹之欲。之所以没赶着回城,也全因陈青这桌青菜宴闹的。

小王爷吃上了瘾,自是不甘回去顿顿大鱼大肉,便硬拉着刘魏之厚颜留在梁家蹭吃蹭喝,还美其名曰搜集罪证!连运抵省城的赈灾粮食都交给下属去办,有什么问题再飞鸽传书代为转交。

县官落马,刘魏之不但要暂顶知州一职,还得替整个青平县百姓处理公文旧案。

是以咱们苦命的刘大人,连休沐的闲情都没有,第二日就走马上任,连夜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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