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似乎对箭矢的敏感度也很强，偸射的弓箭，不是被他打落就是被他躲开。白衣军人少，可是有了高怀亮这个异数，人少的白衣军竟然不落下风。
赵普见高怀亮如此勇猛，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古时作战，一是凭借士气的高低，而是依靠军中勇将，像淝水之战、想赤壁之战，这些以少胜多的例子中，不乏猛将出没的身影。赵普就怕这高怀亮越战越勇，连带着把白衣军的士气带动起来，而把楚军的士气的消磨掉。
“陛下，这高怀亮颇勇。咱们的预备队不多，可不能这样子和他们死扛啊！”赵普在一旁劝解道。
马云也看出来形势有点不对，他本以为自己1000人马正面对阵这500人马，应该是轻松拿下的，可是，由于有了高怀亮这个变招，现在似乎有点不妙了。马云问道：“赵爱卿，你又和良策啊？”
“陛下，以臣看这高怀亮的目标，恐怕是陛下。臣想，陛下不如换一换位置。”赵普贼兮兮的说道。
马云有点怀疑自己是怎么从大营里面先行撤退的。现在听了赵普的话，更是有些不满，他说道：“赵爱卿，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郭荣他们安排了高怀亮在这里，是想对咱们的大军来个最后一击。他是想让咱们连个后路都没有啊。今天幸好，被我们发行了，我们难道不应该为大营里面的人马做点事情吗？”
赵普连忙解释道：“陛下，臣的意思是，您可以围绕在我军的外围，来回的移动。白衣军的目标是您，如果你的位置变了，高怀亮恐怕就会立刻拨马追赶您。哼哼。。。他勇是勇猛，可是，毕竟好汉架不住人多。咱们慢慢把他的力气耗没了，不久可以了吗？你也看，咱们的军士和白衣军军士对抗的时候互有伤亡，可是一碰到高怀亮，就立刻处于下风。臣想，咱们可以再周围不断的移动，诱使高怀亮在我军的包围圈里，不断的左冲右突，一直到他力气耗尽位置！”
马云笑了：“好注意。”见赵普不是劝自己现车，马云心里舒服多了，当时就按照赵普的建议，不断的再外围转移。高怀亮好不容易，突进了阵中，等他寻找马云的时候，竟然发现马云移动了位置，自己的突破陡然没有了疑义。高怀亮大怒，翻身又追击马云。孟勇见马云被高怀亮追杀，心中有些担忧，他想过去和高怀亮对战，可是马云下了死命令，只让他砍小兵，不准和高怀亮对战。
马云拿自己当目标，引诱高怀亮追杀，让高怀亮一直都觉得只要再努力一下，就能杀到马云身前，可是，这一步似乎就是天壤之别。高怀亮杀了两圈之后，见自己手下的军士越来越少，终于醒悟了过来，这马云不怀好意。高怀亮眼睛一转，即不再理会马云，也不去关孟勇，自顾自的带着手下军士朝着一个方向冲击了过去。
第83章 中箭
第83章中箭
眼看着高怀亮要从东边突围而走，马云着急了，他赶紧让大旗指向东方，指挥着外围的骑兵向东边移动。
高怀亮拼命的往东边杀，可是眼前的军士似乎越杀越多，侧着头再看看摇向东边的“楚”字大旗，他登时明白了，这楚军是靠着那柄大旗来指挥作战的。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拨转马头，竟然冲着东南面的大旗冲了过来。
马云在什么地方，那柄大旗就在哪儿。马云见高怀亮冲了过来，还以为高怀亮死心不改，继续要追杀自己，他心中暗喜：老子就怕你跑了，你越急着追杀我，我越是高兴！
自两军正是交手一来，楚军仗着人多的优势，站了很大的便宜，已经杀死白衣军200多人了，自己的损失和刚才追击白衣军时的损失相当。只要再缠斗一会儿，高怀亮必死无疑。虽然自己整个战役失败了，可是要能杀了白衣军一员大将，也算是稍稍捞回了一点成本。
马云边想边往南边转移，高怀亮在亲兵的护卫下，取了硬弓在手，弯弓射箭，“搜”的一声直奔那持旗手而去。由于双方人数不多，这战场相对也就小了很多，马云和持棋手虽然站在外围，可是，距离高怀亮也不过百米的样子（也正是因为距离很近，刚才高怀亮才拼命的追赶马云）。
持棋手全神贯注的听取马云的命令，根本就没有防备，等他发现眼前移动黑光，只是下意识的转身，陡然就觉得左臂一阵钻心的疼痛，手里的大旗差点掉了下去。人在旗在，持棋手自然知道自己的任务，他咬着牙死命的坚持着。
马云一下子就明白了高怀亮的意图，这小子是想射杀自己的持棋手，让自己指挥失灵啊。他赶紧命令留在自己身边的6个骑士，去护卫着持棋手。
一旁的赵普见了，赶紧说道：“陛下，您要小心啊，这亲卫还是要留在自己身边才对。免得让高怀亮有机可乘啊。这高怀亮可是有名的神射手啊！陛下。。。小心”赵普正说着，就见对面一支利箭直射向马云，当即大声提醒道。
也活该马云倒霉。一来，刚才高怀亮也射过他两三次，可是都被周围的护卫挡着了，让马云的警惕心下降了不少；二来，这人啊，都有一个思维的惯性，见高怀亮的目标是持棋手，马云心里更担心的是持棋手，而不是自己，他浑然忘了，就算是持棋手被射死了，还可以继续找人来打旗啊。这和《水浒传》里，宋江被困曾头市不一样，那场战斗发生在晚上，曾家的人靠着灯笼来指挥作战，灯笼已灭，四下黑咕隆咚的，就完全失去了指挥能力。而现在则恰恰相反，光天化日的，死了棋手，还可以换人啊。三来，则是因为赵普在和自己说话，让马云也分了心。
等听到赵普的呼叫声，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虽然几个亲兵拼命的挥舞着兵器，赶过来护卫，可还是晚了一步。这弓箭速度极快，马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闪避的动作，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那撕裂般的感觉，陡然冲到脑海里面，让他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两眼一黑，从马上跌了下来。恍惚间，耳边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不知道过了许久，马云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他艰难的说道：“水。。。水。。。”
“陛下。。。陛下，您醒了。可担心死我们了。”一个娇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马云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张满含着关切的俏脸，映入眼帘中，却是自己的妃子张倩。
马云心里一阵迷糊，打量了一下四周，芙蓉紫罗帐、四季春屏风，紫檀大肚圆木座，左侧是古铜色的梨花木桌架，上面放着些青花瓷器、古玉金樽。这不是皇宫，这。。。这是哪里啊？
马云刚刚清醒些，思维似乎还跟不上来，寻思了一下，脑袋一沉，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胸腔里面干涸感，让他费力的呻吟着：“水。。。水。。。”
这下子，张倩明白了过来，眼睛微微发红，可是那满心的欢喜感却是无法掩饰的，她连忙呼喝道：“快，快拿水来。”
“太冷了。。。这怎么能喝呢！还不换热的来。”
“对了，去唤赵大人过来，就说陛下醒了。”
“回来，还有，赶紧把太医叫过来，给陛下再诊诊脉！”张倩心中喜悦，把手下的几个丫鬟儿支使的团团转。
马云被喂了几口糖水，休息了一阵子，脑子似乎也清醒了起来，就听屏风外有人在说话。
“娘娘、赵大人，请放心。陛下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只要再将养几日，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赵爱卿。。。赵爱卿。。。”马云叫道。
屏风外的人听到了声音，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张倩在前，赵普在后两个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张倩坐在床边，伸出白皙柔嫩的小手，握着马云的大手说道：“陛下，你。。。你感觉可好些了！”
马云扫了眼张倩，眼光最终还是停留在了赵普的身上：“赵爱卿，外面。。。外面的形势如何啊？”
赵普心里突突跳，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您昏迷着十天里，朝廷内外发生了一些变故，这。。。这黔中道都统彭师藁奏报，在南州、夷州、充州（今贵州）附近的平蛮和昆明部落纷纷要求内附，朝廷上诸位大人正商议着如何处理，如果同意他们归附的话，咱们在江南一带已经恢复了唐代的疆域了。”
“哦。。。”马云愣了下，贵州一带的部落归附，对朝廷来说，面子是有了，可是无形中也背了个包袱。哪些地方，毕竟不像江南那样是鱼米之乡，如果硬要改土归流的话，恐怕很麻烦，当下也只能是设立羁縻州，徐徐变革了。
“陛下，第二舰队都统邵挺捐最近上表，南洋海贼已经被尽数剿灭。南下贸易尽在我军的掌控之中。还有，伪周的郭威被我军吓死，伪周上下一片动荡。”
“哦。。。”马云愣了下，不满的说道：“朕问的是白衣军的行动，你怎么尽说些好事啊。白衣军现在到了什么地方。还有。。。还有我军这次损失了多少人马。”
第84章 喜忧参半
第84章喜忧参半
见马云有了责怪之意，赵普心里不禁苦笑，要不先说点好听的铺垫铺垫，你怎么能受的了的。赵普正要开口说话，一旁的张倩却说道：“陛下，你刚刚醒来，要好好休息才对。外面的国事也不要太操心了。我虽然不出门，可听下人们说，外面到处都在传言，大周皇帝郭威被我军给宰了，河东刘崇和契丹人出兵了，周兵是焦头烂额，已经退出了我国。咱们大楚现在是转危为安了。”
“转危为安？”马云心里是满是苦涩，自己一下疏忽，大楚就“危”了。“哎”，马云重重的叹了口气：“外面的消息，是真是假啊？”他心里沮丧，就连郭威病逝的重大消息似乎也不太关注了。或者，对马云来说，郭威的死一点也算不上好消息，郭威死了，却出来郭荣这个更厉害的接班人。
张倩一愣，不由自主的瞟了眼赵普，她嫁到老马家也好几年了，虽然楚国的规矩，后宫不干政，可毕竟还是知道“捕风房”这个衙门的。外面这些传言，说不定就是赵普命人造谣的。
赵普不敢再推诿，道：“陛下，河东刘崇协同契丹武定节度使杨衮所部共计八万余人出团柏谷（今山西祁县东）直逼潞州（今山西长治）。河北震动，白衣军已经回师了！”
马云面沉如水，赵普的话听起来是喜讯，河东出兵了，可似乎还有一层意思，白衣军曾经一路南下过。马云肃声问道：“赵爱卿，把朕中箭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马云异常的坚决，让赵普不敢不答，可是他又实在不愿意说，他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眼张倩。
张倩明白了赵普的意思，委婉的劝道：“陛下，现在国势稳定，您。。。要不等您身体大好之后，再让赵大人细细向您禀报吧。”
看他们推诿的样子，马云疑心大起，厉声道：“说，朕现在就要听！”
“陛下。汴河。。。汴河之战，我军伤亡惨重。不过，这其中也有好事，陛下让王全斌部自主形式，王全斌趁汴河之战时，周兵在汴京防御空虚的档子，突入汴京之中，将外城攻破。大展我军军威，吓死了郭威，使白衣军不敢全力南下。而朱元部在山东更是所向披靡，连续攻克兖州等地。”
马云一脸的苦笑：“赵爱卿，朕要听全面的。不要总说好事。汴河之战，我军损失多少啊。石大、李二狗、钱清、曹彬，他们是否安全啊？”
赵普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李二狗被赵匡胤捅了个透心凉，石大在汴河以东失了马匹，被白衣军张永德部连砍带踩得都没了人形；至于钱清，被活活困在了曹县（今河南商丘北部），又饿又渴又累有没有援军，最后死在石守信的刀下。只有曹彬安全的退回了萧县。
“陛下，汴河之战，王全斌部破了汴京城的外城，后来李重进渡河赶到，才使得王全斌部功亏一篑，不然的话，他很有可能活捉郭威。此后，他整顿军队向唐州方向撤退，带回去大概6000人马。曹彬曹将军断然放弃宋州，带领所部人马东撤到了萧县，守住了徐州。”赵普说着，偷偷的看了眼马云，谁知道马云也正在盯着他看，赵普赶紧低下头，继续说道：“其他。。。其他的人马，李二狗的近卫军第二师在青城镇全军覆没，李将军战。。。战死；新近改变的209、210师在重压之下，大部分叛变，将石将军围困在了河西，石将军也。。。也战死了；渡过汴河的30000大军，还没有充分休息，白衣军就冲杀了过来，钱将军且战且走，最后被困在曹县附近，粮绝战死。。。”
“陛下。。。陛下。。。”张倩焦急的叫道。
马云听到败得这么惨，果然晕死了过去。张倩连忙掐了他的人中穴，等了一会儿，马云方才幽幽醒转，他神情呆板，眼睛里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光彩。张倩吓坏了，连忙劝说道：“陛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打仗吗，哪有百战百胜的道理。咱们这次虽然输了，下次再赢过来也就是了。就像我从小练武功一样，也是输得多赢得少，可这么多年下来，我现在不就变得赢得多输得少了吗？”
赵普瞟了张倩一眼，这位娘娘，还真是不会劝人，两国交战再简单，也不能类比成打架吧。他不接张倩的话茬，另起炉灶劝道：“陛下，以臣之见。咱们虽然败了，可是伪周也是惨胜。我们虽然败了。可一年之后，国库丰腴，扩军练兵尽在于我。周军虽然胜了，可是粮草军械，被我军烧了个一干二净，处境日渐艰难。四国一齐用力，更是让他防不胜防。长此下去，伪周必然坚持不住。再说，咱们虽然看起了损失了7万人马，可是，真正算起来折掉的人马不足4万，可是从砀山开始，咱们击杀周兵不下十万啊。”赵普的话，也全是实话，楚军在宋州缴获的大批粮草，大部分存在了汴河以东，可是白衣军来得太快，楚军又败得太快，所以，那粮草等于在楚军转了个手，又还了回去。
“朱元怎么样？新攻克的地方是不是放弃了？”马云又问道。
赵普说道：“朱将军听说白衣军南下，所以就主动撤离了。所得之地尽皆。。。放弃了。不过，他却是带回来了10万百姓。陛下，只要有人，咱们很快就能恢复过来。”朱元本来在山东打的挺顺利的，接连攻克了曹州、兖州等地，眼看着整个山东就要落入楚军之手，兵败消息传了回来。白衣军南下了。朱元作为军方的高级将领，当然明白淮河防线空虚异常，要是被白衣军攻到淮南去，那。。。那大楚可真的要岌岌可危了。于是，他连夜南下，终于稳住了徐州、海州，稳住了淮河防线。
“丁思瑾呢？我军中线进展如何啊？”
“丁将军带领这军队退回了唐州，中线防线还是稳如磐石。”赵普说道。因为丁思瑾用兵谨慎，对面的王殷也是一种类型的将领，这两个人军队实力相当，打了两个月，互有胜负，都没有太大的进展。听到马云兵败的消息，丁思瑾一面退回唐州，另一面又派遣倪可富回军淮南，稳定楚州等地的形势。
“西线呢？”
“李大人带领着军队收复了金州，重伤了周军大将高怀德。至于蜀军嘛，蜀军在关中大败，已经退回了汉中。”赵普说道。
第85章 潞州
第85章潞州
“淮河一线形势如何啊？”马云追问道。蜀军的战败、丁思瑾的南撤，这些都在马云的预料之中，他唯独不能想象，或者说不愿意想象的，就是东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