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皋揉了揉腰,低声问道:“大王,请看老臣精挑细选数月的这版诗集,这样式、颜色,您还满意吗?”
随着李皋的话,马云瞟了眼楚王桌子上的那本书,封面上上书三个艳红的大字——怡红集,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主著。妈的,你居然敢剽窃老子的创意。
楚王见马云也瞄了眼那本书,遂教诲道:“云儿,你的行军打仗吗,已经深的我真传,我就不教了,这赋诗作曲,你可差的太远了,回去后好好跟着拓跋恒学学,这个拓跋除了脾气古怪,这文采还是好的。”
马云喜道:“父王,可那否让拓跋师傅随我会江陵啊,一便时常教诲与我啊。”
拓跋恒那人,楚王想起来就头疼,虽然楚王要显示自己宽宏大量,不得不礼待拓跋恒,可是他打心眼里希望把这个“刺头”,给扔的远远的。这时见马云请求,楚王连连点头,还嘉许的看了马云一眼。一旁李皋冷笑的目光却是一闪而过。
看着李皋一点想走的样子都没有,楚王看了眼马云说道:“云儿,这次事还是你太冲动,幸好李师傅不追究,你还不赶紧给李师傅陪个罪。”
马云头一点,不得不冲着李皋拱手道:“李师傅,是我。。。”
“王爷赔罪,在下可不敢当。自古只有驱逐师傅的顽童,哪有殴打师傅的王侯呢,这事儿就再也休提。”
楚王哈哈大笑,道:“自清,果然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啊。”
马云心中却狠狠的鄙视了一下李皋,李皋这话,冠冕堂皇,可是话里有话,马云马上就听了出来。他在马云赔罪赔了一半的时候,阻止了马云,一方面固然显示了自己的大度,可是另一方面,马云赔礼的动作还是做出来了的,这不就显示了他李皋高马云一筹嘛。再说他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自古只有驱逐师傅的顽童,哪有殴打师傅的王侯”,这一方面是指着马云不配当王爷,另一方面却也是在提醒楚王,马云这么顽劣,是不能托付后事的。
想到这里,马云忍不住回敬道:“李师傅,我二哥怎么没来呀?”
李皋心下也有点气短,见楚王也面露疑问,恭敬答道:“王爷刚刚入宫的时候,就被王妃娘娘给叫去了,说是甚是想念王爷。”
“我这个王妃呀,就是知道疼儿子。”楚王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大王,今日难得一家团聚,王爷和五王爷都回来了,大王何不摆驾慈和宫,共享天伦之乐呢?”
“好主意,好主意啊。自云儿去了中原以后,我们一家人分别有半年之久了。恩,这样吧,今日在叫上老五、东野他们几个,恩。”楚王回头有看了眼马云道:“再把拓跋恒也叫来吧,大家欢聚一堂,一来庆祝一家团聚,二来也给云儿庆功。打下南平那可是盖世奇功啊。对了把南平王也叫来,免得别人说我们对客无礼。”
楚王还真抠门,宴会都搞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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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休妻?这可不行
“我带着军队正往江陵城里冲呢,就见对面打马扬鞭,来了一将,这人身高约有八尺,虎背熊腰,面似黑锅底,花搅的眉毛,一对三角眼,大鼻头翻鼻孔,四字方海口,大耳相衬,手使一对八卦亮银锤,胯下骑“蹄血玉狮子”战马。他看到我军已经攻入江陵城了,急得是哇哇大叫,想要过来与我厮杀,可是前面有成千上万的南平败军挡着了他的道路,他心里一急,也就不再细分是敌是友,这对八卦亮银锤上下翻飞,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我看他来的凶猛,心想虽然咱赢定了,可是也不能装这个怂,不能坠了咱们大楚的军威,当下提着银枪就纵马迎了上去。。。”
一来收复了南平三州,二来又是半年多第一次回家,马云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晚宴的主角。马希广等人在一旁也是不断地夸奖他,撺掇他聊一聊是怎么收复的南平。马云偷瞄了眼,抚须含笑望着他的楚王,当下就打开了话筒。从发兵南平开始一直说道南平王投降为止,其中重点吹嘘了自己是如何如何击毙荆门军大将李端的,说自己一马当先冲入南平的军营,正好就碰上了南平的大将,然后自己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打死了这个李端,这说的过程中,马云还极其欠打的,时不时冲陪坐的高从诲问道:“老高,你说是不是这个样子呀?”搞得高从诲一脸愧色答是不妥,说不是也不妥,显得异常的尴尬,好在大楚群臣心胸开阔,看他那么表情,反倒还有些怜悯。
当然,马云这么吹嘘的,一来是因为宴会的气愤太热烈了;二来呢,就喝高了;三来呢,他仅存的一点理智不断的提听他,是时候要向楚王等人表示表示,自己醉心与沙场厮杀,对楚王这个位子一点也不在意。至于他吹嘘起来,似莫似样,一方面得益于近来的经历,经常性的在公众场合长篇大论的发表演说,不怎么怵场,另一方面,他说的这么顺流,还多亏了小时候中午经常性的听“隋唐演义”这个评书,他信手拈来就来了这么一段裴元庆大战李元霸的精彩场面。
马云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说了这段书,当场就是叫好声响成一片。
马希广、马希崇等王室子弟,还有刘彦瑫等军中将领更是就着精彩的故事,觥筹交错,恭喜的恭喜,庆贺的庆贺,这宴会上是热闹非凡啊。
一旁的马希崇拿着酒杯,满面的潮红,斜靠在座上,笑道:“三哥,云儿,年纪。。。可也不小了,怎么说也该给他说个媳妇了吧。想当年咱们兄弟,像他这个年纪,儿子都可以出去打酱油了。”
马云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就是庆功宴吗,咱们就该喝的喝,该说的说,该奖励的奖励,大家乐呵乐呵得了,怎么还连带着说媳妇呀。
楚王含笑点头,说道:“老七,你提醒的好啊,是该给云儿找个媳妇了。”
马希崇笑道:“三哥,这云儿就算不是盖世英雄,也算是个大英雄了。怎么说也得找个与他相匹配的佳人啊。”
一旁的一个文臣凑趣道:“大王,依臣看,只有这李唐的公主,或者中原的公主,才能配的上啊,别的咱们瞧都不瞧他一眼。”
当下许多人是轰然较好,李皋夹杂在其中,满脸带笑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倒是马希广笑道:“三哥,诸位,听我一言,咱们说的热闹,不过当事人在这里,也要看看他同意不同意啊。”
“云儿,你喜欢哪国的公主,告诉我们,咱们就派人去提亲,不怕他们不答应。”
“这还用说吗?听说李唐的二公主,人长的是极其漂亮,现在我们大楚又在和李唐议和交好,不如就替云儿定下这门亲事吧。”
楚王看看大家都这么说,一时心中也是有点意动,问道:“云儿,你觉得呢?告诉父王,我给你做主。”
马云看了看一旁连连给他使眼色的王妃,明白她的意思,无非就是要他先瞒下来再说,马云本也是这个想法,当下正准备推辞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样几句场面话。不过他踌躇了一下,心中不由得闪过李皋的面容,他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走到楚王座前,跪下道:“大王恕罪,儿臣在出使中原的途中,依然娶过妻子了,请父王见谅。”
喧闹的大堂瞬时静的连针尖掉下的声音都可以听的到了。所有的人,不管是端着酒杯的,还是拿筷子夹菜的,在那一霎时,仿佛都静止了下来。
对面王妃气恼的瞪了马云一眼,还没说话。座位靠前的马希广难掩满脸的愕然,开口道:“哦,你已经娶过妻子了,这这三。。。大王,真是双。。。喜。。。”在楚王逼视下,马希广声音是越少越小。
楚王半晌才缓缓问道:“拓跋恒呢,他不是满腹经纶吗?怎么连娶妻的礼节都不懂啊。”
自从进了楚王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之后,拓跋恒就或低头沉思,或面带笑容的看着马云,基本上是一声不吭。一方面大家都清楚他的为人,不愿自讨没趣;另一方面,拓跋恒刚刚又惹恼过楚王。
本来嘛,听说马云立了大功,楚王对拓跋恒的看法所谓改变了一点,过去是如鲠在喉,现在呢?改变了一点点,变成看着腻味了。听说马云要接收拓跋恒到江陵去,楚王是打心眼里高兴,当时就同意了,可是拓跋恒知道消息立刻就立刻面见楚王,死活都不去。还说什么“不忍远离大王”,把楚王给气了个半死,遂不好明着发作。但在接下来的宴会上,却把拓跋恒安排到最边上,来个眼不见为静。参加宴会的人都是人精,一看拓跋恒的坐的位子,就知道这老东西又惹怒了楚王,当下谁也不敢名目张胆的给他敬酒聊天什么的了。
这时见楚王问及自己,拓跋恒离席跪倒说道:“臣以为。。。”
马云接到:“父王,这事情和拓跋师傅没有关系。是儿臣,爱慕那位姑娘,亲自上门求亲的。”
“放肆,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不告父母而娶,那不是娶亲,是苟合!”
看到楚王突然这么震怒,一旁的百官们呼啦一下,全都跪倒在地,劝道:“大王息怒”。
楚王平静了一下心态,又说道:“哪女子只能做妾,这娶妻,我另为你选择。”
“父王,您常说大丈夫一诺千金,当时我已经答应了,眼下自然不能食言反悔了。请父王见谅。”
王妃眼见场面越来越僵,楚王似乎颇有点怒气,连忙说道:“大王,难得云儿如此的有情有义,不如就成全了他们,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啊。”
“那不行,王室子弟,岂能随随便便的结婚娶妻了呢。”
马殷本是许州一个小木匠,在动乱年代,仗着自己的勇敢果决,硬生生的开创出大楚22州的地盘。只是马殷一直怕别人看不起自己的出身,才建天策府,要相仿李世民,广招天下英才,可惜岁月不饶人。其后相继即位的马希声、马希范兄弟两,虽然只想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可是对文人注重,搞起形象工程来一点也不比马殷差。什么是文人,讲究礼仪、吟诗作对、温文尔雅、兄弟和睦,这才有文气,这才像贵族。
可是马云这么一搞,在读书人的眼里,这和苟合有什么两样呢!双方父母都在,不问吉、不纳礼,就这么匆匆忙忙的拜了天地,马氏可是王室啊,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嘛。
想到这里楚王,阴沉着道:“要么就降妻为妾,要为自己去大牢里蹲着,好好反思反思,等候发落吧。”
且不说两人感情很深,就单说休了未来大宋的长公主,断了将来的后路,马云都没这个胆子,于是马云面不改色的说道:“大王,以仁治大楚,儿臣又怎能做这种始乱终弃的不仁之事呢。儿臣宁可受责罚,也不愿大王背上不仁之名。”
马云这话说的漂亮,可惜扛不住这里都是人精啊,楚王当下怒极而笑:“哈哈哈,我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这语气中充满了讥笑和不屑,马云一颗心忽悠悠的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拓跋恒说道:“五王爷此话差异,为人子者当以孝为先,这无媒之和,就是苟合,大王说的不错,这事不能算数。”
当下好多人,忽的一下全部看下拓跋恒,目光中都是送出这样的信息:这个愣头青,还真是不分时候,不分好赖人,他还真是时时刻刻都站在他认为对的哪一方面。
马云心中也是一团气苦,丫的,不帮忙就算了,何必还火上浇油呢。
还真是应了那句,敌人支持的事,我就反对。听了拓跋恒的话,楚王反而冷静下来了,不耐烦的看了眼拓跋恒,转头看了看正伏地请罪的马云,这气儿莫名中就散了一些。
就在这时,马云决然说道:“儿臣不孝,但绝不做背信弃义之事,儿臣自去监牢里,听候惩罚。”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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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推波助澜
听了雪云姑娘的介绍,马云这才明白,搞了半天这徐温也好,自己的泰山他爹也好,合着都是老杨家的曹操啊,老杨家自立国以来三十年,基本上没有掌握过实权(杨行密没有挂之前,大唐还存在着,他从来都没有立过国)。
马云叹息一声,对杨氏家族的遭遇深表同情,一旁的赵普却说道:“听说李氏篡吴之后,他们将杨家子孙迁到海陵(今江苏泰州),派兵严加管束,除了给点吃喝外,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去。姑娘?”他的话语虽然客气,但话中却是一片质疑之词:李昪对老杨家看的这么严,你怎么跑了出来了。
雪云面色惨然的说道:“赵大人,我本是历阳公杨濛之女,家父事发之时,周本周大人妥为安排,所以才能不受株连。”她嘴唇紧咬,似乎不堪回忆往事。
赵普和李骧互视一眼,并没有因为雪云的解释,而放下心中疑虑,雪云瞟了两人一眼后,说道:“家父无子,只有我一女。当时家父找到周本大人,本想替国除贼,哪曾想周弘祚贪图富贵,将家父抓住,献给了李昪。周大人援救不及,心中又悔又恨,才冒着天大的风险将我救下,送到润州。”
女人在多数情况下,总是同情弱者,一旁的张倩也是泪眼旺旺,陪着雪云流下两行清泪。只是觉得这雪云姑娘很是可怜,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要替他们杨家报仇,痛斥周弘祚。完全没想到,自己一家人都作的是李唐的官,这雪云应该是杨氏余孽才对。
空手套白狼的事情,马云当然乐意干了。可是别人动动嘴,却让自己火中取栗,马云可没有那么傻。雪云姑娘的身世确实可怜,可是让自己因为这个原因,而和李唐翻脸,那却是万万不能,至少目前来说,这事肯定是不行的了。
可是雪云姑娘面带梨花,楚楚动人,马云心中也是颇为不忍,他沉默了一下,方才说道:“杨氏的遭遇,小王深表同情,哎,往事不堪回首,姑娘还是看开些吧。”
雪云姑娘用手帕试了试眼角的泪水,平和了一下心情,说道:“自大王出使金陵以来,小女子对大王的一言一行都甚是关注。”说着她瞟了眼张倩,继续说道:“小女子觉得大王乃是当世豪杰,绝对不会困守荆湖,日后沦为他人盘中餐、腹中食的。而当今天下,中原虽然动乱可带甲之士数十万,荆湖虽强,也无力与中原争锋。对荆湖来说,南攻汉,东取唐,扫平江南,而后北伐中原才是王者之道也。”雪云姑娘吴中口音,细细而谈,别有一番风味。马云心里不禁一荡,就觉得雪云姑娘的话,甚暖人心,说到他心眼里去了。只是,张倩站在一侧,让他还保持着那么一丝的清醒,尚不至于满口答应。
于是,他面带微笑,既不看雪云,也不回话。
一旁的赵普则大义凛然的说道:“雪云姑娘误会了。两年前,我主与唐王联姻,结成同盟之国。楚唐关系友好,两国商贸融洽,我大楚也从中受益颇多。我王接待大唐使者的时候,也曾多次指出:和平与发展,是楚唐关系的主旋律。楚唐两国要世世代代的友好下去,北抗中原,共保江南的平安。”
雪云姑娘抬眼看了下赵普,目光中尽是一片真诚之色,让赵普突然有些心中惶然,仿佛做了什么唐突之事。她淡然一笑,说道:“贵国的商人,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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