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求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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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求死记-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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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姵咬着嘴唇,差点笑出声来,对他挥了挥手,宇文允便优雅转身退下了。
  淑妃目光一瞬不眨地凝视着吕姵,待宇文允阖上门后,她才“噗嗤”一笑,邀吕姵去席上坐下,歪着脑袋看向她:“你不打算跟本宫道谢?”
  吕姵闻言,起身对她恭恭敬敬地拜上一拜:“谢娘娘救命之恩,想来若非娘娘相救,那日之情形难以如此愉悦收场。”
  “也不算愉悦,”萧逢怜眸如晚星,深深沉沉地看向她,“本宫从未见宇文允为何事如此紧张过……他是一个很矛盾的人,看上去很怕死,因而昧着心对皇上百般逢迎,实际他却只是想要拼上一拼,让眼前这些看不上他的人以后俯首称臣。他不想输,因而步步为营,可即使输了,便也输得起,哪怕赌注是他的命……可对你,他却是真的慌了,你的命比他自己的命更让他输不起,不然他不会在本宫嘲讽了他后,还毫不犹豫地来找本宫求救。所以吕姵,今天见你的第一件事,是本宫希望你既然决定了站在他身侧,便同他一道步步为营,本宫虽然上次救了你,却不希望你以后会坏本宫的大事,否则,本宫让你死,亦如踩死一只蚂蚁般轻而易举。”
  “娘娘信奴婢?”吕姵心中纵是为她的话百转千回,眼神却是毫不畏怯,直直回视萧逢怜。
  萧逢怜轻浅一笑,将问题抛回给她:“凭你方才看宇文允的眼神,为何不信?凭宇文允刚刚看你的眼神,不信你又有何用?”
  吕姵不再追问,单刀直入:“娘娘想见奴婢,是希望奴婢做什么?”
  萧逢怜还是那样气定神闲,懒洋洋反问:“先说说你来见本宫,是想做什么?”
  “一为道谢,二为联盟,三为提点,四为警告。”
  萧逢怜一双勾人魂魄的剪水双瞳中意兴愈浓,唇边陷进去两个醉人的梨涡:“道谢已然接受,联盟也成定局,至于提点和警告……本宫愿闻其详。”
  吕姵信手把玩着案前的羊脂白玉茶杯,不疾不徐道:“娘娘是否现在陷入了困局,不知该如何让高纬对你更加痴迷?娘娘要的不就是让他为你乱了朝纲,尽行荒谬之事吗?奴婢猜想娘娘为避嫌疑,应当从未探听过任何朝堂上的消息,偶尔直白的娇憨,却反而能使高纬放松警惕,但如此又能如何?娘娘纵使拉入陈澈配置秘药,高纬对你身体再如何迷恋,却也难更进一步,对你唯命是从。”
  “那你说当如何?”被吕姵说中心事,萧逢怜眉间笼上远山薄雾一般的轻愁。她常对自己说不要心急,可如今的生活,每一瞬都是焚心蚀骨的折磨,让她如何不想早早结束?
  “娘娘可曾想过‘愧疚’?”
  “愧疚?”两个字在鲜妍的唇间一吐,眉间却蹙的更紧了些,带着些急迫。
  “娘娘当知,爱和恨常相伴而行,恨也比爱更能让人失去理智,若高纬突然恨上你,做了伤你之事,而后却发现是个误会,可否会心生愧疚,而纵容自己给你补偿?愧疚越深,补偿越大……褒姒不爱笑,周幽王以之为己过,故而烽火戏诸侯。娘娘向来娇媚爱笑,若突然因为高纬的所作所为变得变得沉闷不语,娘娘说他会不会一步步拿江山赔给你?”
  “你是让本宫反其道而行之?不妨让他误会本宫一次?”萧逢怜嫣红唇边又勾起一抹满怀期待的笑意。
  吕姵敛眸颔首:“娘娘聪慧。但至于娘娘肯下多大的血本,要看娘娘对自己够不够狠。”
  萧逢怜低声笑了,声如黄鹂出谷,却又如杜鹃泣血,她脸上是有些疯狂的悲怆:“本宫这身子左右是要不得了,本宫对他虽恨入骨髓,可若他真的为本宫赔上这江山,本宫亦会在他死后随他而去的,既已有此打算,本宫还有何畏惧?”
  吕姵闻言,如被雷击,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绝色丽人,咬着嘴唇缓缓摇了摇头:“娘娘何必如此?若真到那时,曙光已至,为何要永留黑暗中不见天日?”
  “小姵,你这话,他也说过,”她明丽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吃吃笑出声来,“他总是让我忍,忍到曙光照亮黑暗的那一日……可是他不知道,比之高纬,本宫更恨他!恨不得拆之入腹!”
  吕姵眼眶一酸,虽不明确知道内情,但凭借着原主的记忆,她猜到了萧逢怜说的这个人,非方薄云莫属。
  也是,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仇恨,将自己亲手送到仇敌身边……若换作她吕姵,也是恨不得要杀了他的。
  吕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萧逢怜却已然恢复了那副天生媚骨、混不在乎的模样。她伸起春葱般的食指竖在唇边,对吕姵比了个噤声的姿势:“我们之间的秘密。”
  吕姵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却也劝无可劝,只得说了句:“奴婢不会说的,但娘娘这样的美人,奴婢真心希望能长命百岁,花开不败。”
  “老了可就不美了,”萧逢怜俏皮地眨了眨眼,又对吕姵道:“对了,你刚才说还要警告本宫,你又待如何警告?”
  吕姵闻言,便是笑了笑:“说是警告,却是恳求,望娘娘不要再吓王爷了。”
  “哦?”萧逢怜眸间晃过一丝了然,偏偏明知故问,“本宫如何吓他了?”
  “他因为娘娘的一席话,如今深恐护不住奴婢,惹得奴婢时常惶恐,所以只能来拜托娘娘,莫再吓他了。”
  “噗,”萧逢怜笑得娇憨,“谁让他同方薄云交好的,吓不到方薄云,本宫还不能仗势吓吓他吗?不过也倒是你们,让本宫看到,原来关心则乱是真的存在于世,不是他人夸大其词。但是小姵,本宫也不算妄言,他能给你的保护太少,你跟着他确实危机重重……”
  “所以奴婢会站在他身侧,与他并肩前行。奴婢再怎么不济,两个人齐心协力,也胜过一个人殚精竭虑。”
  “啧,又来刺激本宫,”萧逢怜手指点着她,嗔怪地笑着,“不过你说得对,再怎么也好过本宫……”
  她轻轻叹了一声,却是已经习以为常的不介怀,半眯眸子,懒散地看向吕姵:“你今天来,应当还有第五个目的吧?毕竟你方才说的,好像没有展示你的诚意呐。”
  “第五个目的,奴婢即使不提,娘娘应当也会提的,”吕姵终于闲下来喝一口茶水,她眸光慧黠,直剌剌看向萧逢怜,“高纬怎么还不来?”


第35章 是自己人
  萧逢怜眼中光芒大放异彩; 像是在为吕姵的机敏欢呼。她浅浅笑上一笑:“小姵盼着他来; 打算怎么做?”
  “上次那一出; 虽实在丢人,反过来想; 却至少让他不会再疑心奴婢会因为宇文允而背叛他。奴婢同娘娘握手言和; 想来也是他愿意看到的。如此; 奴婢借着娘娘的经常传召,进宫报些消息给他; 倒也顺理成章。”
  “本宫喜欢说话直接的人; 如今见你; 倒觉得有些相见恨晚; 但也庆幸,你不是我仇敌; ”萧逢怜唇角勾起的弧度甚美; 她也轻啜了口茶,再放下茶杯; 缓缓道,“高纬肯定要来,毕竟担忧你会对我说些什么,我也同你向宇文允做的那样; 冲他撒了个娇。他心里虽和猫抓一样; 却不敢再来的太早……但也等不了多时了。”
  她突然改了自称,说话也直接了许多,吕姵心里知道; 这是真的把她当自己人了。女人间的友谊有时候也是很奇怪,不对胃口的人,面上走的再近,也是婊里婊气。可一旦对了胃口,即使不用喝酒,也能迅速干脆直爽,撕下伪装。
  吕姵现代几乎没有朋友,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只有利益共同体王心。却不想在古代寻到一个萧逢怜。吕姵看着她那蛊惑人心的无瑕容颜,微微一笑:“方才我们进宫时遇到了他所安排的刺杀。”也是换了自称。
  “我有所预料,但想着你们也应当解决的了。实话说,若真解决不了这么一件小事,对我来说也不算损失,”萧逢怜望着吕姵,本是说的冷漠,忽地又笑出了梨涡深陷,“不过幸好你们顺利解决了,方才同你的这一番对话,倒使我许久没如此畅快过了。下次你进宫,我再请你喝酒,我亲手酿的桃花酿,正好到了开封的时间……”
  她顿了一顿,手托腮,微微一侧脸,媚态荡漾:“喝了我的酒,可就是我的人了。”
  吕姵笑得抒怀:“那我必定要喝。”
  萧逢怜笑出声来,声如珠玉,而外面便正好传来了殷实德的通传:“皇帝陛下驾到!”
  萧逢怜与吕姵对视一眼,两人压着“皇帝”二字,又将笑声加大了一些,而后再在“到”字的尾音,将笑声匆匆收起,慢悠悠起身迎驾。
  高纬携宇文允迈步进来时,感受到这一室的和悦,不禁怔然一瞬,眼见萧逢怜正往外来迎,高纬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柔荑,止住她行礼的动作,将她迅即揽入怀里:“朕未等小怜出来迎接便直接进门,就是不想小怜多礼。”
  萧逢怜笑倚在高纬胸口,嗔怪地戳了下他胸膛:“这话传出去,宫里又该说妾身恃宠而骄,不知礼数了。”
  “谁敢这样说,朕就拔了谁的舌头,”高纬面色寒冷,携萧逢怜一同坐下后,又望向底下还跪着行礼的吕姵和同淑妃行礼的宇文允,缓声道:“起来吧,都坐下叙话。”
  吕姵毕恭毕敬,低头掩去自己面上全部的情绪:“奴婢不敢,奴婢上次一时糊涂,犯下滔天之错,幸得陛下宽恕,但奴婢却实在无颜面见陛下,这便先告退了。”
  高纬又待发怒,萧逢怜却用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制住宇文允,自己则嗔怪地看高纬一眼:“看,妾身让陛下晚些来、晚些来,这倒好,陛下一来就破坏了妾身同小姵的畅聊。”
  “你们聊些什么?”高纬强压着怒气,握住萧逢怜的手,状似不在意地问。
  “聊陛下啊……小姵给妾身讲了许多陛下少年时的趣事,”萧逢怜眼波一转,又稍微肃了容颜,“不过陛下,小姵之所以肯讲给妾身听,妾身可是向她保证了陛下不会责罚,陛下可得卖妾身这个面子,不予苛责哦。”
  高纬心内稍宽,再看向下面低眉敛目的吕姵,心思一转,猜想吕姵没有讲上次帐中之事,又同淑妃聊得如此开怀,莫不是依旧想着要回宫,所以讨淑妃欢心吧?再看看守在一边的宇文允,高纬对于吕姵此时向自己展露的冷漠抗拒不由又多了重理解。握住淑妃的手,他柔和一笑:“朕当然不会责罚能哄爱妃开怀之人……你们先退下吧。”
  吕姵同宇文允一道起身,往外缓缓退去。
  萧逢怜却适时喊住吕姵:“小姵下次可还会进宫陪本宫叙话?”
  吕姵不卑不亢地行礼:“娘娘传召,奴婢自当遵从。”
  眼见吕姵同宇文允一道退出了宫门,萧逢怜倚在高纬怀里,眯着眼睛道:“小姵很想回宫来啊,她说她上次一心求死是因为陛下怜惜妾身,所以不允她回宫……陛下可真是的,显得妾身特别不容人似的,今日同小姵一叙,倒觉得她十分有趣,而且是真的爱慕陛下。妾身也不敢独占皇上恩宠,不如就由妾身名义,常传小姵回宫,同妾身一道侍候陛下,如何?”
  高纬俯首吻了吻她的唇:“分明是甜的,怎地说出的话却透着酸意?你爱传她进宫,是你的事,朕的心里却只有小怜你,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碰她的。”
  萧逢怜被他吻的娇喘不已,此时轻哼一声:“那妾身可就常唤小姵进宫了,妾身可要看看陛下是不是真的如此君子。”
  高纬凑近她耳边,轻声问:“朕待小怜可曾君子过?”
  萧逢怜羞红了双颊,埋首高纬怀里,却是娇嗔着不再说话。
  **
  宇文允携了吕姵出宫,辰儿见他们安全出来,倒是眼睛一亮,驾车带着他们迅速往王府走。
  车上,宇文允拉着吕姵入怀,只是紧紧抱着她,却许久没有说话。
  吕姵也是有些累了,在他的气息环绕下,便是困得昏昏欲睡,但还是不忘环抱着他的腰,低声道:“我没事。”
  宇文允轻抚着她面颊,声音沉沉:“姵姵,我真的想把你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不让你接触这些肮脏的事。”
  “最安全的地方?”吕姵笑着仰首觑他一眼,“你心里吗?”
  宇文允被她逗的一乐,捏她脸的手便多用了半分力气,惹得她“哎哟”一声方才松开:“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
  “真的?”吕姵攀着他肩,凑到他耳边呼气,“你要不要尝一下,再确认下?”
  宇文允哪儿忍得住,拉过她一阵狂风暴雨的亲吻,而后松开嘴唇红肿的她时,明明眉梢眼角皆是愉悦春意,却还要故作忿忿:“……跟那狐狸精就是没学好东西。”
  “啧啧,那小允子你可说错了,”吕姵趴在他肩膀吃吃地笑,“她哪儿有我的道行深,我可是一千五百年后的狐狸精再生呀。”
  “也是,不然我怎会着了你的道,”宇文允捏着吕姵的下巴,眯着桃花眼,有些恶狠狠地警告,“以后进宫,对高纬可不许这样子。”
  吕姵乖巧笑道:“遵命。”
  到了王府,青山出门来迎,宇文允拉着吕姵下马车,看一眼沈辰,笑得不怀好意:“今天劳烦你驾车了,稍后你找青山要点赏钱。咱们山高水长,有缘再聚。”
  “……可是我打算在你的王府住下来呀。”沈辰说的一派天真。
  宇文允脑袋上一下子疑似有毛炸开,他瞪沈辰一眼:“谁说留你住了?”
  沈辰傲娇地撅嘴:“你又护不住师姐,以后主人的人杀来了可如何是好?还是我亲自保护才放心。”
  宇文允咬牙:“你打得过本王吗?”
  沈辰一抬手中的剑:“那咱们比划一下?”
  吕姵在旁看得失笑,眼见两人真的要当街打了起来,便道:“其实我也有让辰儿住下之意,我武功荒废太久,想重新练练。”
  宇文允惊讶地看向吕姵,一脸遭到背叛的痛心:“我陪你练。”
  “你与我非同门出生,还是辰儿陪我练吧。”随着往后局势越发紧张,危急时刻也会越来越多,吕姵有意给宇文允寻个暗卫,因此是打定了主意要留心思单纯的辰儿下来。吕姵想的很清楚,若辰儿真心为自己放弃了刺杀当然最好,若他还是打算刺杀宇文允,摆在明处天天看着,也比他在暗处来的放心,她也会在相处过程中,再试探感化一下辰儿。至于消息的探听,辰儿再怎么也属北周之人,与他们目前所做之事还算是志同道合,因而也不怕泄密。
  宇文允其实知道吕姵的打算,但他看沈辰无论如何难以顺眼,于是打算最后负隅顽抗一下:“青山,王府是不是住不下了?”
  青山虽觉有些昧良心,却还是依言道:“是……”
  吕姵还没说话,辰儿却道:“师姐住哪儿?我与她同住,挤一挤,她睡的时候我醒着,待她醒了我再睡会儿,以前咱们封闭训练的时候便是如此的。”
  “以前是以前……”宇文允听得咬牙切齿,一把揽过忍笑忍的痛苦的吕姵,“你师姐现在睡本王的榻上,你也要上来挤一挤吗?”


第36章 其心不稳
  沈辰陷入了石化; 而宇文允则直接将笑得全身抖动的吕姵“押”回了自己房中。
  直到进了门; 吕姵还笑得花枝乱颤; 不可自拔。
  宇文允打横抱起她,将她丢上榻去; 而后倾身压下; 用长出短短胡茬的下巴去蹭她的脸和颈窝; 惹得她接连告饶后才低声问她:“好笑吗?好笑吗?”
  吕姵不敢点头,环住他的脖子; 用指尖轻轻地戳他的薄唇; 而后就被他捉住一一吻了过去; 吕姵心中情绪荡漾; 面上滚烫,唇角却在宇文允吻上自己面颊时; 勾出了一抹坏笑:“我饿了; 想吃掉……你”
  吕姵使了个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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