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求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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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求死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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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姵使了个巧劲,从宇文允的笼罩中钻了出来; 再将他摁在榻上,开启了她筹谋已久的大计划……
  宇文允全然懵住,在她的热情亲吻下,有些惶恐难安地唤她:“姵姵……”
  吕姵一点点解开他的衣衫; 探进去的手任性又张狂; 宇文允哪里受过这些,只觉指尖都在发麻,舒服的想要叹息……
  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不笑时沉静如一轮孤月,笑时如春风融化寒冰,可吕姵偏偏喜欢看漆黑的眸中出现这样失控的情绪,想要贴他贴的更紧密一些,鼻尖俱是他好闻的气息,忍不住就想让自己跟他彻底融在一起,像一锅糖似的,再也分不开彼此。
  两人正是情到浓时,却突然听到门外重重的咳嗽声,将一副上好春景生生掐断。
  门被打开来,是沈辰站在门口,看着榻上重叠的两人,面色有些可疑的红晕 :“我想了想不跟你们挤,你们不用人叠人地节省位子了……我就睡门口便行……”
  “滚!”
  “滚!”
  这一次倒是两人异口同声。
  宇文允更是气得砸过玉枕,将门狠狠撞了回去。
  听到门外声音渐远,宇文允坐在榻上看向吕姵,气喘吁吁:“你这师弟……怕是个假傻子吧。”
  “……”吕姵不敢说话。
  宇文允沉静了一瞬,重新倒了下来:“你想留下便留下吧,至少待你是真心的。我也不用担心其他,反正姵姵你眼神不错,应该看得出来他同我之间的差距。”
  吕姵又要被他惹得破功,伸手捻起他面颊上的一团肉:“是,脸皮厚度上的差距,的确不是一点半点。”
  宇文允伸手去揽她腰,将她摁向自己怀里:“我们继续?”
  “继续个鬼,我感觉到我亲戚来了,”吕姵一把打开他手,眼见他眼神迷茫,便又头疼道,“月事来了……文娘!”
  她翻身下榻,急寻文娘,身后宇文允却是一声叹息,她回眸,便对上他幽怨的眼神,低声道:“姵姵,你什么时候给我怀个孩子啊?”
  他这话把吕姵问懵了……
  说实话,她虽然暂时决定留下,可却并没有打算一辈子留在这里。
  她想的便是为着对宇文允的舍不得,待陪他走到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那一天,她或许还是会狠下心回去的……
  这里,除了宇文允,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归属感和吸引力。
  这场勾心斗角的战局,她会陪他奋战到最后,可战斗完了呢?让她安心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她可能不行……
  吕姵有野心,也有事业心,她不想将自己的人生安放在宇文允的后院,不管是为他生儿育女,还是操心家务,都是她如今想也不敢想的……
  换言之,她觉得自己跟宇文允的现状更像是恋爱,而非婚姻。
  纵使宇文允治好了她的恐男症,纵使她爱他亦珍惜他,她也没有生出要同他长相厮守、白头到老的念头……
  因而,孩子?
  她真的唯恐避之而不及。
  那是太过沉重的责任与牵绊,一旦生下孩子,她或许便真的成了北齐的一员,而再也回不到现代的繁华。她脑中是根深蒂固的现代思想,错投到这样一个重重压迫的古代,若是没了可以回去的念想倒也罢了,一旦有那么一丝希望,她对每个人的跪拜、行礼时都会催生那希望变成欲望。
  之前打算留下的时候,她就担心有孕的问题,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寻避孕的东西,今日见萧逢怜的事还算顺遂,只是时间仓促。她有冒过下次进宫,让萧逢怜约好陈澈,好讨些避子的方子的念头,如今被宇文允问到,她的念头便更加深了一些……
  只是对他,又多了重愧疚。
  因此,虽然她用“此时局势不见得明朗,她不怀孕说明孩子乖巧”作为理由搪塞过去,当晚宇文允抱着她沉睡的时候,吕姵却一直有些难以入眠。
  第二天起来,便是一对非常鲜明的熊猫眼。
  等她一起练剑的沈辰看到她时,都有些欲言又止。
  吕姵生怕他再用“挤不挤”这件事来给她打趣,因而凭着原主的记忆,迅速挥剑向他冲去。
  沈辰皱了眉头,挡住她砍瓜切菜似的一剑,而后耐心给她指教,在他的指导下,吕姵渐渐有些开窍,明白了该如何运气和发力。
  电光火石间,她想,自己真可以好好学习武术,若是最后没成功被男主角干掉,回到现代,演不了女主角,说不定也可以去开个武术学校。
  宇文允虽是说不待见沈辰,却还是又单独在外院给沈辰辟了间房间居住。
  沈辰很是灵活,把护卫工作管理的井井有条。他在侍卫中选了几个根骨较佳的,开始按照吕姵的指示,悄悄培养暗卫。
  杨坚又派出了刺杀之人,但也被沈辰带领着侍卫联合解决。
  吕姵问过宇文允,用不用想办法劝说杨坚停止刺杀。
  最近乐得清闲的宇文允却是摇首拒绝,因为有不停的刺杀在,才可打消高纬的怀疑。杨坚也不是傻子,心里也当清楚宇文允在北齐的价值,因而得手与否对他都是有利的事情,他才做的乐此不疲。
  如此,日复一日的,倒也时光飞逝。
  冬日来临,吕姵进宫去找萧逢怜,冻得不停呵气。
  好在萧逢怜宫中,用上好的银炭烘得室内如春,萧逢怜看着毛氅上落满雪粒子的吕姵,掩唇笑笑,吩咐侍女给她温酒去了。
  而后萧逢怜弹动一曲琵琶,曲音急时铮铮,缓时勾魂,吕姵听得沉醉,待一曲奏完,她拊掌而笑:“依依你这曲子是弹的越来越好了。”国破之日,萧逢怜被身边近侍救出宫,浪迹民间时,有个名字叫别依依,两人混的熟了后,便直接叫对方小名了。
  “还不多亏姵姵你的指导。”萧逢怜笑着握她还有些冰凉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搓着。
  “指导谈不上,都是纸上谈兵,也亏得依依你欣赏,每次我要哼个什么曲子,宇文允都是恨不得将耳朵眼堵上。”
  萧逢怜轻笑:“他没品位,其实你哼的那些调子虽然古怪,只要稍作改动,却是新颖至极,高纬说我七巧玲珑心,有无穷无尽的妙思……而最近方薄云看我,是越来越挪不开眼了。”
  吕姵现在成了萧逢怜和方薄云之间的军师,任务就是帮她融化冰坨子。吕姵直觉萧逢怜在下很大一盘棋,应当是与自己所说的“愧疚”有关,而用的棋子,就是方薄云,大概是她既然受了委屈不愉快,也一定要给他再找些麻烦。
  同她越交好,便越心疼,因而萧逢怜在感情上偶尔的任性,即使是对他们的大业不利,吕姵也绝不指责。
  见完萧逢怜,便随着侧门等她的殷实德去见了高纬。这半年来,吕姵私下见了高纬很多次,除了汇报一些宇文允的日常生活,还把宇文允让她传递给高纬知道的消息,传给他听。
  她将原主的清冷倔强利用的恰当其分,对待高纬似乎还在赌气,可眼神却又透着眷恋,高纬对她深信不疑。
  可这一次,高纬问她的问题,却让她深觉为难与痛心。
  因为事关兰陵王高长恭……


第37章 初生分歧
  高纬问她:“兰陵郡王同宇文允来往甚密; 可是许诺了宇文允什么; 并想从周国获得支持?”
  吕姵闻言霎时愣在原处。
  她本能地回答:“不可能。”
  “哦; 为何?”
  吕姵从高纬面上看到了质疑与探究。
  暖意洋洋的暖阁内,吕姵感受到自己的后背正密密地沁出汗来; 她不能太为高长恭辩驳; 不能莽撞; 否则之前的所有谋划都将毁于一旦。手指蜷紧,上牙缓缓刮过下唇; 为了弥补刚才的莽撞; 吕姵轻叹一声; 道:“每次兰陵王过来; 奴婢都在场,他们谈的俱是骑马打猎之事; 与朝政并无什么关联。另外兰陵郡王一直身体不适; 是故王爷常带着奴婢去郡王府探望,并送去些药材; 那些药材也是由奴婢过手送出,并无什么夹带。”
  “原来如此,那你继续盯着去吧。”高纬把玩着腰上的玉佩,看着吕姵退出了门外。
  吕姵咬着牙退出房门; 寒风裹着飘雪扑面而来; 竟让她觉得有些痛快,文娘给她披上大氅,她拢了拢手; 望着灰暗阴沉的天空,脑中炸开一片又一片的火光。
  她断不能因此便劝宇文允断了同兰陵王的联系,否则高纬必定疑心自己的忠心,可他们如果再这样密切下去……
  “夫人?”文娘见她久久不动,不由出声询问。
  吕姵回过神来,目光又复沉静如常,低叹了声:“走吧……”
  她方才这样说,也算是留了后招,以后便跟宇文允说,让他尽量少去兰陵郡王府,而由自己借着去探望郡王妃之名,保持往来,只要再帮宇文允另寻些突发的事来做,便能将这件事圆过去。
  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高纬对兰陵郡王的疑心也不是近日才有,若想彻底消除,还得另觅他法。
  吕姵想着以前看的剧本,算了算时间,兰陵郡王是在斛律光死后差不多一年被赐毒酒而死,如今,时间愈近,她究竟能不能改变历史,她心中忐忑,毫无把握。
  但她下定了主意,不管冒多大的危险,也要尽力一试。
  不说兰陵郡王是这么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身为外貌协会的她断然舍不得看惊才绝艳的他惨死在高纬这个变态的黑暗统治下,还为了原主跟他,真的有那么一丝特别的渊源。
  原主极善骑射,又得高纬宠爱,因而常在马场陪驾,兰陵郡王不仅是高纬堂兄,也算是高纬骑射的半个师父,因而原主同兰陵郡王,就是那会儿在马场认识的。彼时,原主对高纬的感情虽是特殊,却没有到喜欢的地步,而兰陵郡王对原主在骑射上的天分又十分欣赏,一来而去,两人虽是年龄有异,却也找到了些知己的意味。
  高纬贪玩,没认真学什么武艺,原主为了不打眼,便掩盖了自己在杨坚门下所学的武功,这件事却被极善武艺的兰陵郡王看穿,原主以为兰陵郡王定是会去告诉高纬,却不妨他替她将这件事瞒了下来。原主很是惊讶,私下里便问了兰陵郡王,兰陵郡王望着她包容一笑,说因为舍不得她这个小妹妹死去,而且他摸着她的头道:“我相信你,是最单纯善良的女孩,你定是有你的苦衷,却不会为此做什么坏事。”
  从来没有人说原主单纯善良……她心思如此繁复,下手更是狠辣,却有人如此温柔而真诚地宠爱她……
  这令她赧然的恨不得挖个地洞藏进去……而那感觉,渐渐就变成了恐慌,因此她喊住他,挑衅地问他:“如果我真是个坏人呢?”
  他没有生气,只是怔愣了片刻,而后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着叛逆的孩子一样多了些无奈与宠纵:“坏人是不会问这样的话的。”
  原主心跳如擂鼓,慌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再去陪皇帝去马场练骑射,也只挑兰陵郡王不在的时候去了……
  吕姵看了这段记忆,不知该如何分析兰陵郡王同原主的感情。兰陵郡王或许是有些喜欢原主的,原主也或者是有些喜欢兰陵郡王的……可他们谁也没有开口明说。兰陵郡王或许见小女孩躲开,便知她生了拒意,因而如谦谦君子,不多生半分勉强;而原主,她的躲开……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配不上……
  她配不上他的信任与期许。
  今日之事,勾起了这段深藏的回忆,吕姵看的有那么几分叹息……这段感情放在现代,就像是班上最聪明却又最调皮的女学生遇到了一个腹有诗书、朗如明月的男老师……一人躲闪,一人自持,怎样都是错与错过……
  马车到达瑜王府前,文娘搀扶吕姵下车,吕姵从回忆中抽身。
  即使也不说兰陵郡王同原主的关系,他也曾在春狩时救过自己的性命。
  那会儿连宇文允还待她忽冷忽热,满是试探,因而兰陵郡王算是这个时代,第一个待她温柔有礼的人了,她对他充满感激,好感度爆棚。这样的人,她若不救,那她留在这个时代的意义就真为了那么点风月之事,她会看不起自己。
  宇文允来门口接她,看她面色不好,微微皱了眉头:“怎么了?是不是冻着了?”
  一边说着,一边捉过她手捧在手心,轻轻搓着。
  吕姵紧绷着的心弦,在宇文允的呵护中松了半分,她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他,轻声唤他名字:“宇文允。”
  “怎么了?”宇文允见她状态不好,眸色更沉了半分,“可是进宫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难处?咱们进去说吧,你的手冰凉,一会儿怕不要伤风才好。文娘,你吩咐厨子熬上一锅姜汤。”
  在他环着她往屋里带的同时,她凝住脚步,径直问:“你……是不是想要取兰陵王的性命?”
  她的话音未落,宇文允便收了笑意,桃花眼微微眯起,却没看她,静了一会儿,才将视线落在她面上,唇角复又勾起,坦白认了:“是。”
  “为何?”吕姵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在颤抖,“就因为你和他分属两国,你便想同害死斛律光那样害死他吗?”
  宇文允掩住她嘴,将她拉到了书房内,关上门才压抑着怒意道:“看来姵姵你待他果然不同,竟是可以担心到不分场合来责问我了。”
  吕姵想起方才在前院内,虽是侍者相隔甚远,却也的确不是谈此事的好地方,因而心里有了一丝愧疚,但她依旧倔强地抬头望着宇文允:“你不用讽我,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一定要杀兰陵郡王。”
  宇文允眉目间再无半分笑意,可唇角偏偏勾出怒极反笑的意味:“是,我要齐国无良将可用。”
  “宇文允……”吕姵知道这对于宇文允的谋划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也知道自己反对很没有道理,她方才就是因为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猜到宇文允对兰陵郡王的特意接近是别有用心,才觉得自己左右不是人,她攀住他的臂弯,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低声劝哄,试图让他平息怒气,“你先不要生气,你该知道,在立场上,我与你始终同心,但兰陵郡王……他对原来的吕姵极好……对现在的吕姵也有救命之恩,可不可以,饶他一命?”
  她说的小心翼翼,宇文允虽是想要生气,却偏偏在她有些战栗的声音中发不出火来。他握住她的手,只是严肃地沉声道:“正是因为知道你不是原来的吕姵,所以春狩那一夜,你同他私下会面,我始终没有计较,甚至没有多问你半句,姵姵,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那晚……你知道?”吕姵抬头看向宇文允。
  “我总也不是真的像你想的那样无能,”宇文允点了点她的眉心,笑得带了些宽抚的意味,“姵姵,你既不是原来的吕姵,又如你所说,来到这个世界时间尚短,与他接触甚少……那你是不是该为了我变得狠心一些?高长恭如今畏惧自己成为第二个斛律光,日夜躲在王府,称病不出,如同一只病猫;可一旦战事开启,他上战场便是一只狮子,我不得不除之于此刻。”
  “宇文允,这些道理我全都明白,我也感激你愿意耐心解释给我听,”吕姵太了解男人的心思,因此不能硬碰硬地去强加干预,她只能示弱、讨好,祈求能让宇文允心软,从而同意自己的方法,“我会试着去劝他归隐田园,或者,我劝他自废武功……只要留他性命便好,可以吗?”
  宇文允望着吕姵,眸光闪动,似是在思虑与挣扎,最后却是松了口:“你若想试,便去试吧。但是姵姵……”说到此处,他又止住。
  “怎么了?但是什么?”她才开始喜悦,却又担心他的转折。
  他笑容中透着宠纵与揶揄,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无妨,你想做的事情都尽可以去做,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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