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吧,科举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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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吧,科举考生-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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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仅要将大乾王朝的纸张卖入坤地,还要将方方面面的东西全都卖给坤地,让坤地的百姓彻底离不开大乾王朝制造!若是真有大乾王朝和坤地开战的那么一天,用不着刀兵相见,只要我们卡死他们的衣、食、住、行,他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坤地苦寒,注定生长不出好的粮食来,如果大乾王朝的粮食够用,那卖给他们一些有如何?有朝一日,等坤地的百姓都离不开大乾王朝的米粮……那你说如果战火烧起来,大乾王朝何惧之有?都不用真正动手,切断粮食供应就能饿死他们!”
  “大乾王朝若是能够炼出精钢的刀剑枪戟,那就将寻常的兵器卖给坤地一些又如何?看似他们得了利,实则却被大乾王朝远远甩在了身后。这才是真正的生意,谈笑间,强敌灰飞烟灭。”
  桃李满目震惊地看着满脸春风笑意的白言蹊,心生寒意,幸亏当初她没有同白言蹊交恶,不然现在估计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同这样有心计的人为敌,那完全就是一场暗无天日的噩梦。
  “那报刊生意呢?报刊生意里涉及到太多大乾王朝的事情,若是被坤地知道的话,怕是对朝廷不好。”桃李忧心忡忡地问。其实在《大乾公报》刚拍板第一期内容的时候,桃李就纠结过这个问题,她带领快活林躲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苟且了太久,乍然站到阳光下,心中的无所适从极为强烈。
  桃李怕《大乾公报》的内容太过敏感,万一触怒皇帝怎么办?一个钦差大臣朱敏德她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皇帝却容不得她有半点的轻视……快活林背后的靠山虽然强硬,但哪能强的过皇帝?
  白言蹊笑了笑,肚子‘咕’地叫了一声,急忙揉着肚子道:“报刊生意自然要做,有些东西既然公开了,就注定是捂不住的,我们只需要把控一些重要东西不要公开出去就好。就拿造纸术来说,就算我们将改良后的造纸术传到坤地,那也得他们那苦寒之地能长出木材来才行,连盖房子的木头都凑不够,他们能舍得造纸?就算我们将改良过后的粮种卖给他们,那也得他们脚下的土地争气,能够长出粮食来才成。”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若是将橘子种到坤地去,估计连树都活不了吧!走了走了,我们去找间酒楼,边吃边聊。”
  白言蹊哪知道萧逸之在秋菊苑中等着她,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她才同桃李道别,酒足饭饱地回到了徽州书院。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吃了就睡醒了再吃先过一年,每天快快乐乐吃吃喝喝聊聊天……”
  “变有钱,我变有钱……”
  兴之所至,白言蹊哼起了前世最喜欢的一首歌,歌词断断续续忘了不少,调子也差点跑出大乾王朝,但是她却越唱越乐呵,唱歌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
  得亏徽州书院已经放学,不然若是她哼的这些歌传到学生耳中,指不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来。
  萧逸之在徽州书院左等右等,从日上三竿等到夕阳西下,一连在秋菊苑蹭了两顿饭,顺带着教育了白清源一整天,总算将白言蹊给盼了回来。
  不过白言蹊回来之后,最高兴的不是萧逸之,而是差点被萧逸之的各种问题逼疯的白清源。
  当白言蹊那听了就让人产生莫名羞耻感的歌声传进秋菊苑时,白清源立马丢开手中的笔,双眼放光地朝白言蹊跑去,边跑边喊,“姑姑姑姑姑姑姑姑!你可算回来了!院长在咱家等了你快一天了!”
  白清源拉着白言蹊往院子内走,兴高采烈地同白言蹊邀功道:“姑,我今天一天表现得可好了!院长教我学新式算学,我学了可多东西呢!院长还夸我有天赋,说我是块学习的料子!”
  白言蹊:“呵呵。”
  白清源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抱着白言蹊的大。腿央求道:“姑,是我错了,你同我爹娘说一声,别揍我行不?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行!姑答应你,一边玩去吧!”白言蹊拍拍白清源的头,见白清源脸色立马多云转晴,哂笑道:“小孩子就是好糊弄,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是时候给你找点事情做了。”
  出来吧,幼儿园!
  在将一众科举考生坑的痛不欲生后,白言蹊又将目光瞄准了大乾王朝的花朵!
  早就将耐心消磨干净的萧逸之一见到白言蹊,连抱怨都忘记了,拿出报纸来,开门见山地问,“白博士,你快同我说说,你这篇文章是什么意思?你也不要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直接同我说该怎么做就行!”
  白言蹊抬手指了指白清源乐颠颠离开的背影,笑得睁不开眼,“很简单,教育得从娃娃抓起!”


第101章 
  将具体的想法建议讲给萧逸之后; 白言蹊便强行送客了,她同桃李在酒楼中吃的有点多了,走了一路都没消化好; 一坐下就觉得有点撑; 她准备约宋清等人出去走走,逛逛徽州的夜市。
  寻到夏莲苑内,白言蹊见王肖和陈硕正坐在凉亭中窃窃私语,遂惦着脚尖悄悄摸摸走了过去,只听王肖语气中满满都是羡慕,“陈硕,既然你喜欢她; 她也喜欢你,那你就赶紧回怀远县一趟; 让你爹娘带上聘礼去姑娘家提亲啊!你瞧瞧宋清,就是平时太克制自己; 结果生生将对他暗生情愫的小姑娘吓退不少,反倒招了一朵有毒的烂桃花……”
  屋内正在提笔算题的宋清手一顿,一大滴墨汁坠在纸上; 看得他心烦意乱。一番挣扎过后,宋清将手中的笔架到砚台上,叹息道:“是时候走出这段错误了。”
  宋清口中的‘错误’具体指什么,大抵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白言蹊走到陈硕背后; 猛地拍了一下陈硕的肩膀; 差点把陈硕吓得一头栽进莲花池里。
  王肖也被吓了一跳; 他扭头往后看了一眼,见是白言蹊,这才松了一口气,道:“白姑娘,你这些日子不是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么?怎么有心思来夏莲苑了?”
  白言蹊满脸都是揶揄的笑容,冲王肖眨了眨眼睛,八卦道:“我这不是来关心你们的婚姻大事了么?陈硕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快来同我说说。咱们陈大博士相中的姑娘,我可得给好好把把关,也顺带着看看咱们陈大博士的眼光如何。”
  陈硕着急,赶紧给王肖递眼色,示意王肖不要说出来。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王肖假装自己没有看到陈硕的小动作,嘿嘿一笑,倒豆子一样将他所知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说来也巧,那姑娘就住在徽州书院里,似乎是住在药科堂那边,不过具体在哪里我和陈硕也不大清楚。我悄悄告诉你,陈硕可是……”
  话未说完整,王肖突然‘嗷’地一下捂着腰蹦了起来,躲出老远后,王肖瞪眼看着陈硕,“陈硕,你掐我腰干什么?我又没说错!”
  陈硕气急,“我那事还八字没一撇呢,你瞎说什么?我脸皮厚不怕害羞,但是人家姑娘家脸皮薄,若是你说的话传了出去,那不就是坏人家姑娘的名声吗?”
  白言蹊:“……”这还八字没一撇呢就已经护上了?空气中隐隐已经有了狗粮的香味。
  王肖对陈硕的说法嗤之以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约那姑娘在淮河边散布的时候,我可就在旁边的茶棚里吃茶。你没看到我,但是我却将你同那姑娘说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见到了,王肖突然戏精附体,当着白言蹊的面就表演起来,而且表演内容还是十分考验演技的‘分饰二角’。
  “乐儿姑娘,我……我能让我母亲去你家提亲么?”王肖的演技活灵活现,在神韵上高度还原了陈硕当时纠结忐忑的心情。
  下一瞬,画风突变,王肖立马从一个害羞的小伙子变成了欲说还休的小姑娘,只见他掐着兰花指,装作手里捏着帕子的模样,凌空一抖,用‘不存在的帕子’遮住脸,眼神中满满都是娇羞,“陈博士,我家不在徽州城,怕是不太方便……”
  演到最后,王肖的声音细若蚊蝇,看得白言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自问自己虽然身为女儿家,但若要让她表现出这么一副娇羞的样子,那是铁定不可能的,谁知王肖居然演得有血有肉,入木三分,真是人才啊!
  王肖这种无师自通的演技就如此精湛,若是搁在前世,估计王肖去什么戏精学院学上一阵子,经历一段时间专业的培养熏陶后,绝对能去争夺奥斯卡小金人了。
  白言蹊乐得看热闹,却也不是不知分寸。她见陈硕一脸不自在,眼神中都快冒火了,连忙轻咳几声,忍着笑意道:“陈硕,当日嘲笑宋清的时候,我看你也可开心了。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王肖眼睛一亮,重复补刀道:“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宋清也打开门走了出来,神情严肃地补刀,“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若是有人与宋清站得进的话,定然能够看到宋清深藏于眼底的那一丝解气。
  陈硕:“……”这怕是没法活了哟!
  白言蹊脑海中突然有根弦绷紧,她从王肖的话中挑出几个关键词来串在一起,一个狗血的猜测浮上心头。
  住在徽州书院药科堂那边的乐儿姑娘,老家还不在徽州城……莫非就是那个不让她皇帝爹省心的长乐公主?
  “陈硕,那位乐儿姑娘是不是眼睛很大,眼角生者一颗痣,长发约莫能垂到腰间,头上常佩戴着一支雕凤血玉钗?”
  陈硕点头,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同乐儿姑娘认识?那你知道乐儿姑娘家住哪里吗?我觉得乐儿姑娘多半是不想让我上门提亲才故意说她家不在徽州城的,我上次还看到一个模样与她有五六分相似,就是年岁估计比她小上一些的少年出现在药科堂旁边的观礼桥了。”
  得,这下可以确定陈硕口中的乐儿姑娘就是长乐公主唐乐了,至于陈硕口中与长乐公主模样相像,年岁稍小的少年郎,不是八殿下唐平还能是谁?
  白言蹊看向陈硕的目光中满是同情,她拍了拍陈硕的肩膀,道:“陈博士,你这追妻之路可漫长得很呐……那乐儿姑娘可没骗你,她本就不是徽州人,而是同我一起从京城来徽州书院探亲的。至于那乐儿姑娘的身份,你若是能够攀上这段姻缘,那绝对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说实话,白言蹊心里对于长乐公主的审美还是有些怀疑的。从她这个看惯了前世各种鲜肉帅哥和硬汉美男的角度来评价,不论是宋清还是王肖都比陈硕看着更好一些,起码宋清和王肖看着不黑啊……难不成长乐公主就喜欢宋清这种类型?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审美。
  陈硕的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来,没听明白白言蹊话里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莫非那乐儿姑娘出身于京城里的大户人家?”
  陈硕心中的火。热凉了半截,他们陈家虽然家境还算殷实,但那也仅仅是在怀远县的一亩三分地上,如果到了徽州城,陈家就显得很一般了,徽州城里比陈家势大业大的名门望族多了去了。可如今白言蹊同他说乐儿姑娘出身于京城里的大户人家,那还真不是他能高攀得起的。
  “果然恋爱使人犯傻,陈硕,你是要当驸马爷了。”白言蹊老怀甚慰地拍拍陈硕的肩膀,亲手看着自己身边的猪把皇帝种的白菜拱了,她心里怎么有点小酸爽呢?
  陈硕如遭雷击,王肖瞠目结舌,宋清目瞪口呆。
  总结起来,三脸懵逼。
  白言蹊正准备再给陈硕灌输一些要坚持、一定不能放弃之类的话,谁料她亲娘苗桂花的大嗓门响彻夜空。
  “言蹊丫头,快些回来,有你的快递!”
  白言蹊:“啥?”有她的快递?她啥时候买东西了?不对,这个时候连淘宝都没有,所谓的快递只是邮寄东西的渠道,同网购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给她邮寄东西了?
  “陈硕,你任重而道远啊!”
  白言蹊虽然没有约到人出去遛食,但好歹吃了陈硕的这么一大块惊心动魄的瓜,也算不枉此行,乐颠颠地回秋菊苑去了。
  彼时的苗桂花正盯着来来回回往秋菊苑里搬东西的人发呆。苗桂花想不明白,是谁给她闺女寄东西了,一寄就是这么多,莫非是想当她女婿的人?
  当白言蹊看到那二十大几箩筐吃食后,整个人都懵逼了,找负责押送快递的人拿来快递单子一看,她不仅懵逼,还有点‘方’。
  那些糕糕饼饼、干果零嘴儿都是苏少臣送来的?她自问同苏少臣的关系没那么近啊!
  还有那刑部尚书怎么突然想起给她寄京城的特产吃食了?难不成是司达通的闺女司刑珍良心发现,想起她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算科博士了?
  那司刑珍的良心也发现得太晚了……白言蹊撇撇嘴,接过朱红色的印泥,在快递单子上摁了一个红手印,在送走那些送快递的人时,她还特地掏出几两碎银子来分给那些人买酒喝。
  苗桂花双眼放光地问白言蹊,“言蹊丫头,是谁给你寄来的东西?娘看里面都是吃食,那些东西都经不住放,得赶紧吃掉呢!”
  “对对对,那里面都是吃食,您看着分一下类,能够放的住就暂时不着急吃,咱先把那些放不住的吃食都吃完,不然万一放馊了多埋汰东西啊!”
  被美食所诱。惑的白言蹊压根没有注意到苗桂花的第一个问题,她进了秋菊苑见白争光和李素娥还没回来,随口问道:“娘,我哥和嫂子咋还没回来呢?还有我爹,又去找他的那些花友去侍弄书院里的花花草草了?”
  对于她老爹的这个特殊爱好,白言蹊也是相当无语的。竟然真有人一日不摆弄庄稼花花草草就全身不舒服,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苗桂花叹气道:“哎,不是。书铺里的生意越来越好,我听说苏州书院直接派人来书铺里定了三百多本《新式算学》和那个《习题集》,你哥你嫂子和你爹走在忙着印书呢!早先没钱的日子过怕了,现在能挣钱了,自然舍不得耽搁,就算苦点累点,能够挣到钱也值得。”
  看苗桂花那纠结的模样,白言蹊想到了前世一个极具非主流感的话,她娘在痛并快乐着。
  “等我爹他们回来之后,咱商量商量墨染斋的事情,依我看,要不我们就雇点人来帮忙印书吧,不然一次来那么多买书的人,光凭我哥和我嫂子怎么能忙得过来。”白言蹊建议道。
  白言蹊的这番话说到了苗桂花的心坎里,让苗桂花忍不住想到近些日子频频出现在书铺里的那些‘熟脸’和白正气每天晚上的叹息,她想告诉白言蹊这些事,又怕白言蹊听了不高兴,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
  在白言蹊的建议下,萧逸之折腾了足足半月,总算将改制的条条框框全都写了出来,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徽州书院下属的徽州小学正式挂上了匾额,就在徽州书院内。那些需要参加科考的学生都已经搬到了的新的楼上,剩下的地方便留作徽州小学的教学区。
  白言蹊的那句‘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也被萧逸之刻在了大石头上,那石头就立在徽州小学教学区旁。只是萧逸之想不明白,为什么白言蹊放着流芳千古的机会不要,死活不让他把名字刻在那句话后面呢?
  理由很简单,因为白言蹊不想日后每天都被小学生骂啊!徽州小学规定的入学时间是八岁以上,与前世那些小学生从幼儿园升一年级的岁数差不多,虽然熊孩子同样皮,但好歹不用担心拉在裤子里的问题。
  挨不住萧逸之的死磨硬泡,白言蹊咬牙答应了萧逸之在《大乾公报》上打广告的请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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