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也太坏了,分明就是打击报复啊;冷逸轩的脖子不觉得跟着缩了缩:“娘子要如何诊治?”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爷放心,不过是脚底按摩而已。”
冷逸轩还没反应过来呢,脚板已经被穆云舒扯了去,接着一阵有一阵凄厉的声音响起:“娘子,轻。。。。。。轻点。。。。。。娘子,我错了。。。。。。嗯。。。。。。啊。。。。。。。嗯,娘子。。。。。。轻点啊娘子。。。。。。”
一大早,丁香喜滋滋的侯在门外,见穆云舒出来立刻上前施礼。嘴上还说了一句恭喜主子。
好端端的哪里来得恭喜,看着丁香一双暧昧的小眼神穆云舒不觉得翻了白眼:“怎么个状况,你一大早都是忘了吃药,还是吃错药了,不管怎么样,不要放弃治疗。”
穆云舒拍了拍丁香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该吃药的怕是主子吧,昨晚上主子和王爷那么卖力,怕是该有好消息了吧。”原来恭喜是在这里。
这该死的冷逸轩,不就是个脚底按摩么,每次都要搞那么大的动静,不让人误会都不行,穆云舒一张脸一下子就跟着红了。伸手就去打丁香,却被丁香笑着躲开了。
穆云舒这次造人成功没成功倒是不得而知,这一边伍月洒却犯了难,一连几日没有胃口不说,见到肉就恶心,胃里面一直在翻腾着酸水,哪里吃不对就要吐上一番,最初伍月洒还没在意,直到发现自己葵水已经拖了好些日子没来,伍月洒才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拉了最亲信的小丫鬟美凤来装扮上男装,自己则带着面纱俩人匆匆离开丞相府,怕被人发现,俩人找了离丞相府最远的医馆。
医馆的老大夫不在,只留下一个童子,童子倒是也会诊脉,因为着急知道答案伍月洒也并不介意。
伸出手就要童子诊治。童子倒是极为认真,按着伍月洒的胳膊仔仔细细的听了半天的脉,最后站起身来冲着伍月洒和那女扮男装的小丫鬟就说了句:“恭喜。夫人这脉象不是病了,而是喜脉!”
童子的话活脱脱的就像是个响雷,一下子把伍月洒轰得那叫一个外焦里嫩,直到走出医馆去好远,伍月洒都没还没缓过神来。
伍月洒的脚步有些踉跄,美凤亦步亦趋的跟在身旁,要不是美凤搀扶着伍月洒怕是她早就摔倒在地上。
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美凤不觉得红了眼眶,她从小跟伍月洒一起长大,很了解伍月洒的个性。伍月洒自幼习武,性格比一般女子都要坚强,像最近这样的状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小姐,美凤斗胆问小姐一句,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那个花公子的?”就算是猜也猜到了个大概,以小姐这样的性子怕是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
听到那人的名字,伍月洒心头微微一震:“休得胡言,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这就算是承认了,有了孩子肯定是两个人的事,难道还能是梦里得子不成。
“小姐,不如这事就让老爷做主。我看那个花公子对你也挺上心的,不如……”
“住口,此事不要再提,除了你跟我,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只是……”只是这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在西蒙国未婚生子是要被万夫所指的。伍月洒的眼前一下子就红了,如若知道有今天她自己还会不会那样傻,只是想到那人的如花容颜,心里竟然没有觉得有一丁点后悔的意思。只是心还是痛得,伍月洒不觉得红了眼眶。
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美凤不觉得一阵心疼:“小姐,我倒是认识一个婆子,很可靠,她的一碗药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会神不知的鬼不觉的就没了,反正小姐最近也一直缠绵病榻,不会有人发觉的。”既然这孩子不能留,索性就把他给除了,还有什么比自家小姐的名声还重要呢。
谁知伍月洒一听立刻瞪大了双眼,一个用力挣脱美凤的胳膊,都忘了这是在大街上,一下子倒退了好几步接着用手用力护住自己的肚子:“谁都别想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伍月洒此话一出,可是把美凤吓坏了,好在街上的人多,声音吵杂,大家都以为他们是小两口在吵架,并没有人留意伍月洒说的话。
“主子,你别生气,我这就是随口说说,也许……也许那童子经验不足,诊错脉了也说不定。”
伍月洒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怕是不会出错。”这也许就是老天对她冲动的惩罚,谁知道这是不是老天对她的恩赐呢,她竟然有了那人的孩子,现在细想起来竟然觉得高兴大过于悲伤和错愕。不行,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这个流淌着她和花逍遥血液的孩子。
这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该像花逍遥一样美丽聪明。有了这个孩子怕是此生就已经足以:“美凤,你愿意帮我一个忙么?”
伍月洒眼中熊熊的希望之火感动了美凤。美凤点点头:“小姐尽管吩咐就是,美凤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会在所不惜。”
穆云舒和丁香的笑闹并没有维持多久,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丫鬟来报,说是田氏走了。
走了?去哪,这一大早的,不是还病着?一时间,,穆云舒还没缓过神来,知道看到那来报信的小丫鬟的眼色,穆云舒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嫂夫人她……”
“可不是,一大早就没了。这天气热。大夫人得的又是能过人的疫病,老夫人已经发话了今儿个就把大夫人下葬。所以通知着各个院子里的人赶快过去呢。”
有点毁尸灭迹的嫌疑啊:“什么,这么急,丁香,快点随我一去看看。”
穆云舒前脚刚走,冷逸轩后脚就出来了,也是听了小丫鬟的话赶紧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穆云舒赶过去的时候,大夫人的棺木已经摆在了灵堂中央,灵堂也早就布置好了,虽然田氏才刚死,却一点都没有仓促的样子,速度快的就跟是早就知道大夫人要死了一样。
冷湛领着三两个姨娘穿着孝服跪在灵柩面前,几个姨娘哭红了眼睛。系女欢圾。
真的死了?知道看到这一幕,穆云舒才缓过神来,那样一个整天跟只斗鸡一样的田氏竟然真的死了?真的有点像做梦。
第一个反应就是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有什么不妥,身上是一件素白花的衣裙,赶来的匆忙,头上也没带什么啰嗦的首饰,虽然死的是自家的嫂子,但是身为王妃是不必给她穿孝服的,这样的打扮还是说得过去的。
见老夫人来了,穆云舒连忙迎了上去:“老夫人还请节哀。”
一伸手搀扶住老夫人,老夫人斜眼看了眼穆云舒。
现在还没到要翻脸的地步,搞好婆媳关系还是必修课:“老夫人要是身子有什么不爽,可以直接跟云舒说,云舒可以帮忙诊治。”
老夫人冷冷一笑:“老身这么大年纪,早就参透生死离别。老身无碍,不敢劳烦堂堂国医。”
老夫人这是在冲着她翻白眼?为毛,一大早的她招谁惹谁了。
难不成是怪自己没有救活田氏,明明昨天是她果断拒绝自己诊治田氏的好么,现在搞成这样怪我喽?
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急急赶到的冷逸轩及时制止。还没搞清楚冷逸轩来得方向呢,穆云舒就被冷逸轩扯到了一边。
“人说没就没了,大家自然心情不好,你就别再多事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女鬼何苦为难女鬼
多事,是她多事么,这一大早的这一家人是专门给她找晦气?王妃有点生气了,后果有那么一丁点的严重,谁知道冷逸轩却偷偷的乐了:“你跟她很有感情?”
摇了摇头:“她没少跟相公作对。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不过云舒觉得田氏的死有些蹊跷。”人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画苑一着火她就病了,还来势汹汹说嗝屁就嗝屁了。
还有这老夫人的态度也太奇怪了。那田氏不是她整人的左膀右臂么,怎么田氏死了,她没有一丁点难过的样子?这里面一定掩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真相。
“王爷。我们把真相找出来,可以好好的还击他们。”她处处为他考虑,她还说他多事,所以她才有那么一丁点的不高兴。
“那倒不必急于一时。正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做坏事的人就会受到惩罚。他们虽然是坏人,不过却也都是冷府的人,他们丢人,就会给冷王府抹黑。所以一切还要从长计议。”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穆云舒不觉得点了点头。穆大小姐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会道理说通了,她也就不生傲娇小王爷的气了。
葬礼很顺利的举行,大家似乎对暴病而死的田氏都很忌讳,就像是真的怕传染似得,谁也不敢靠前。除了冷湛和几个姨娘其他的人都是站得远远的。因为事发突然,田氏的死并没有外传,前来吊唁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和她平时相交很好的夫人。
人是来了,去了也像是怕被人传染一般不敢靠前,安慰了几句老夫人,说了几句让她保重的话人就走了。
再后来。超度的高僧就来了。念了超度的经文,又敲了会木鱼,然后掐指一算,说是下葬的吉时到了,必须要在这一时这一刻启程,要不然过了这个时辰对子孙后代可是大大不利的。
西蒙国佛教盛行。对于高僧说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
高僧的话音刚落,鼓乐班子就开始吹起唢呐,敲起打鼓,叮叮咚咚滴滴答答的就把田氏给送走了。
直到下了葬的人回来,直到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再也没了田氏对下人嚣张的呵斥声,穆云舒才算是终于接受了田氏真的已经死了的事实。
只是好像还是哪里不对,穆云舒的心并没有完全放下来。
逍遥轩内穆云舒拦住了前锋匆匆的脚步:“前锋,我能求你办点事么?”系宏他血。
“属下不好说,要看王妃交代前锋的是什么事?”
“能不能带我去田氏下葬的地方瞧瞧。”还是不死心,特别想要查出田氏的真正死因。
这个好像不可以有,要是王爷知道他把王妃带到了那种地方,还不砍了他的头。前锋用力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看来自己的话不好使啊,这家伙分明没把自己放在心上:“是不是觉得只有王爷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哪能呢,王妃。您就是前锋的主子啊,可是这夜黑风高的,就咱们俩一起去不合适,要是王爷知道了,前锋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谁说就咱们俩啊,你要带上两个特别值得信任的帮手。人手够了,才可以挖墓啊,你想啊,田氏的墓地里一定下葬了很多好东西,到时候我不要,全都给你们。”
怎么说的这样吓人啊,他前锋好歹也是王爷身边的侍卫啊,算起来他还是官居五品呢,一个堂堂五品带刀侍卫要跟着王妃去盗墓?前锋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王妃,前锋不缺那几两银子。”
拒绝的好有个性啊,只是穆云舒没生气,反而挑着眉毛看前锋:“是谁说的要攒钱娶媳妇的。”
前锋的脸红了红:“那都是说着玩的,男儿志在四方,娶媳妇的事还要看缘分。”
“这么说,你还没有心仪的人?哎,算了,我们前大侍卫眼光高,似乎到现在还没有能够看得上的姑娘,回头啊,我就帮丁香找个好人家。”
这句话总算是戳中了前锋的软肋,穆云舒此话一出口,前锋的脸刹那间就像是下落的大盘一下子就绿了:“可是王妃,王爷那关要如何过?”
这就算是搞定了,穆云舒高兴了,又露出那口森森的小白牙:“你那是不是还有一点迷香?”
前锋:“……”
俩人鬼鬼祟祟的去了书房,傲娇小王爷还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正要拿着迷香将他迷晕呢,一个人拿着毛笔写着什么,时而眉毛舒张,时而双眉紧蹙,看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穆云舒冲着前锋使了个眼色。前锋缩了缩脖子,接着把手中的迷香塞进穆云舒的手中:“王妃,属下还不想死。”
“胆小鬼。”穆云舒撇了撇嘴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接着把点燃的迷香塞进了书房的窗户里。
立面的人好像是闻到什么不对,抬起双目朝着这边就看过来了,那凌厉的眼神差一点让穆云舒吓尿了裤子,转身就要准备跑呢,桌上那人呱唧一下子趴在桌子上迷晕了。
“yes!”用手握拳做了个成功的手势,看着眼前绿了脸的前锋:“走吧,别愣着了,回头王爷要是醒了,我们更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前锋无奈的摇摇头,遇上这样的女主子也算是他命不好,可是谁让他看上人家的陪嫁丫头了呢,死就死吧,但愿王爷看在他们都是痴情之人的份上,能够饶他一命。
山路有点黑,山风有些冷,手中的纸灯笼被风这么一吹飘荡的好高,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当真有点像是聊斋的片头曲似得,尽管自己身前身后都有孔武有力的侍卫保护着,穆云舒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冷。而且汗毛好像是一根一根竖起来似的。
“王妃,您要是害怕, 我们现在回去也不迟。”
谁害怕了,你才害怕了呢,你们全家都还害怕了:“谁说我害怕,前面是不是就到了?”嘴上说着不害怕,声音却有些发飘。为了冷逸轩,心想着还是忍着吧。
“嗯,王妃注意脚下,很快就到了。王妃其实也不必害怕,这是冷家的祖坟,就算是真的有鬼,也是自己人。”
谁跟鬼是自己人,你才跟鬼是自己人呢,你们全家都跟鬼是自己人。前锋不说还好,一说穆云舒才注意到这周遭的环境,这山坡上四处林立的可不都是些墓碑,墓碑大同小异,虽然上面的文字不同,但是几乎每一个都写了个冷字,虽然自己艺高人胆大,可是到了这里还是有些害怕啊。“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不对不对,应该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不对,不对,这句台词也不对,应该是:“阿弥陀佛才对。对对对,就是阿弥陀佛。”
见身后嘀嘀咕咕小声说话的人前锋笑了,本以为这王妃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她也怕鬼:“王妃,到了。”
“什么到了,到哪了?”专心礼佛的人有点懵,一抬头竟然看见了田氏的墓碑。
前脚还活生生的人,后脚就被埋入这地下难免会有些不适应,穆云舒吓了一跳,立刻朝后面退了几步,一不小心踩了后面侍卫的脚,人家没吱声呢,她却哇的大叫了起来:“你怎么在人家后头也不出声?”踩了别人的人还理直气壮。后面的人委屈的撇了撇嘴:“主子,我一直都在您身后啊。”
“好啦,好啦,这不是重点,地儿到了,那就开始干吧。切记动作要快,一定要在王爷醒了之后赶回去。”
随行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无奈,可是来都来了,索性就开始吧。
一人拿了一把大铁锹,嘴里嘟囔着阿弥陀佛就开始干活,果然是人多力量大,不一会的功夫,田氏的红漆大棺材就漏了头:“主子,好了。”
看了眼那棺木,穆云舒习惯性的缩了缩脖子,这是她害怕时候最直接的表现:“把棺木打开。”
前锋冲着两个人点点头,和想象中的一样,那棺材果然被许多钉子钉死了。三人合力好不容易把棺材盖给撬开了。不过后来的事和穆云舒想象的就有一点出入,棺木里除了几件田氏的衣服,和一些陪葬的东西之外竟然没有人,不对不对,是没有尸体,没有田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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