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及甲方家人的正常生活;乙方不得不讲个人卫生;乙方不得让随从随意出现在甲方及甲方家人的视线内,以免引起甲方家人的惶恐;乙方一旦完成乙方口中不能告人的事情,就得立即搬离。甲方应当承担乙方的一日三餐,但一方不得挑三拣四;甲方不负责乙方衣物的清洗。附:乙方所拾的柴火将折算为十日的租赁费。”
夏敉念到这,抬眼看向毛小鱼,他丝毫没想过要以柴火低住宿费,而那柴卖来应该也超不过三两银子,“不用的,那柴不用抵消房费。”
“我从不白拿别人东西,折算掉后,我更好意思拿你的房费。”毛小鱼却是不以为然,她向来不喜欢占人便宜。
夏敉想了想,只要毛小鱼能让他留下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好吧,我没有其他意见。”
毛小鱼点头,将笔递了过来,“那就在乙方哪里签字画押吧。”
夏敉接过笔在乙方那里签上了大名,按了手印。
毛小鱼那过合同,“字写的不错。”
“那是,画也画的很好呢,有时间为你画像啊。”
毛小鱼唇角微扬,低头在甲方哪里签名,“你听过哪个傻子会画画的吗?”她一起轻柔,很是随意,睫毛忽闪忽闪的,让夏敉看的心里痒痒的。
他自是明白毛小鱼的意思,他要在这留下去,就得继续装傻充愣才行。
毛小鱼再抄写了一份合同,两人签了字后,一人一份。
毛小鱼一抬头,就不经意低看见院门口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站了起来,高声道,“谁在门口?别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夏敉迅速叠好合同放在了袖中,一个箭步就冲出去,揪出来了一个人,那人手里还提着一只母鸡,此时母鸡正惊的‘咕咕咕’的直叫。
“怎么是你?”毛小鱼没好气地问道。
☆、第七十四章 你所谓的爱,是困扰
夏敉迅速叠好合同放在了袖中,一个箭步就冲出去,揪出来了一个人,那人手里还提着一只母鸡,此时母鸡正惊的‘咕咕咕’的直叫。“怎么是你?”毛小鱼没好气地问道。
来人正是肖老三,他面色有些尴尬地提着一只母鸡,而他又被夏敉给拎着。
“你先放手。”他赔笑低看着夏敉,他今天是来赔礼道歉的,自然是不敢横。
毛小鱼看着他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嫌弃不已,“夏敉,放开他。”
夏敉松开他的衣领,朝毛小鱼走去,站到了毛小鱼身侧。
“说吧,今天又想来干什么?你那天挨的打还嫌不够是吧?”毛小鱼冷着脸,语气也很不和善。
刘氏听见院子里有鸡叫,又有人的声音,便出来了,“怎么了?小鱼。”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了杵在院门口的肖老三,脸色立马就变了,她出门就拿起门口的木棒,挡在了毛小鱼和夏敉面前,“你又来干什么?你三番两次这么来闹,你这是不想让我活了是吧。我今天就打死,我给你抵命!肖老三,你欺人太甚了!”
刘氏说着就要朝肖老三打去。
“别别别!我今天来真没什么意思,就是来向你和孩子们来道歉的。”肖老三说着拎起老母鸡示意,“那天我喝多了,说了许多混蛋话,惹你生气了。我以后再不喝酒了。你就不要再……”
刘氏打断他的话,“拿走你的破鸡,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求你以后离我们毛家远远的!永远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肖老三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是真心喜欢刘氏的,这么多年,他未娶妻,也是因为她啊!她搬来白头村时,他还是十几岁的小伙子,自打他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知道她这辈子在他心里抹不去了。现在她孤身带着孩子回来,他愿意照顾她和她耳朵孩子啊!可是……哎……
毛小鱼看着他的神情,心想,或许他是真的喜欢她娘的,但是她娘是深深爱着她爹的,娘根本不可能喜欢肖老三。她上前去,对肖老三说,“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小鱼!你和他有什么说的!给我回来。”刘氏厉声呵斥。
“娘,就两句,说完我就进来。”
肖老三见毛小鱼已经出去,便提着老母鸡跟了出去。
毛小鱼再外边站定,低声问肖老三,“你,真喜欢我娘?”
肖老三一愣,不知毛小鱼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真喜欢。十年前就喜欢。”
毛小鱼本是做好了准备,但听他说十年前就喜欢还是心里一惊,十年前不就是她娘刚和他爹搬到白头村的时候吗?那是她也有两岁了。
“那你直到现在未娶妻也是……”
肖老三点头,“是……”
毛小鱼再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虽情深,却是用错了人,毛小鱼此时语气也柔和下来了,“在我记忆里,我爹和我娘的感情很深,知道现在,我娘也一直在等我爹回来,我相信,他们不会被任何人所拆散。”
肖老三看着毛小鱼,不明白毛小鱼的意思。
猫毛小鱼继续道,“所以,你和我娘,根本不可能。而且你所谓的爱,现在对我娘而言是极大的困扰,甚至可以说是痛苦。你三番五次来我家胡闹,惹的村里人闲言碎语不断,我娘是个女人,现在更是没有丈夫在身旁的女人,那你知道这些闲言碎语会对她带来多少痛苦与辛酸吗?”
“我……我没想过会是这样……真的没想过。”肖老三面露愧疚之色,他从未想过会伤害到她,他只是想照顾她而已。
“是,你是没想到。所以,当你所谓的爱带给他人的只有痛苦和伤害时,那还能叫爱吗?那是负担。它只会让对方感觉到恶心和厌恶。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她更幸福,当她不爱你时,不打扰,才是最好的爱。所以,我求求你,放过我娘,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毛小鱼言辞恳切无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希望肖老三能想通。
肖老三眼眶有些发红,“我是十五岁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如今你爹走了,我觉得我终于有机会了,但是我从没想过会伤害到她,我从未想过别人的看法,在村里,我是众人口中的二流子,我早就不在意他们的闲言碎语了,但是我却忘了,那对她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肖老三忍住喉咙中的哽咽,“你说的对,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更快乐和幸福。而我的爱,却是她的困扰,带给她的也只有痛苦和伤害而已。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肖老三说完转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转身的那一瞬间,一颗清泪滑落眼角,那是他对她执着的爱,但是对她而言却是负担,他咧开嘴笑了,“还是让她活的轻松些吧。”
☆、第七十五章 白吃可不行,要干活
“娘,我想将厨房收拾一下,安个门,让夏敉住在那里,不然,他这样老住在张伯伯家,多麻烦人家呀。”毛小鱼叫住要去做饭的刘氏。
刘氏想了想,“行倒是行,但是你明天不是要带虾米去镇子上看大夫吗?再说小香不是也让她外婆家帮着找寻打听了吗?若是找不到虾米的家人,那么将厨房收拾一下,让他住下来到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收拾是不是有些早了?”
“娘考虑的周详,还是等我明天带他看过大夫以后再说吧。”
毛小鱼之所以不告诉刘氏夏敉已经好了,以及她将厨房租给夏敉的事,是因为她知道刘氏的性子,刘氏若是知道,定是不同意的,说不定还会免费让夏敉住下来。
她可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首先夏敉欺骗了她,这是她最讨厌的行为之一,她本就是要向夏敉索要精神损失费的,如今夏敉要以一天一两银子来租用她们的厨房,她也就不提精神损失费的事了,全当包在房租里了,反正房租那么高。这就是欺骗她的代价!
“嗯。”刘氏淡淡地应了一声,夏敉的事,她实在是愁。若是夏敉好不了,再找不到家,那她们可真是要照顾他一辈子了……
毛小鱼转身对一旁的夏敉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没听见娘说要做饭了,你还不快去抱些柴去?”边说边挑衅地看着夏敉,“这么白吃下去可是不行的,要干活~”
“小鱼。”刘氏不知夏敉自编自导骗了所有人的事,觉得小鱼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些不合适,“你怎么这么和虾米说话呢?他就算什么都不做,在我们家吃住都是应该的。”
夏敉赶紧上前笑道,“我这就去抱柴。娘,这点小事我还是做的来的。”他说着就快步往屋子背后放柴的地方走去。
“这孩子,似乎比前几天懂事了,看起来也不傻兮兮的了。”刘氏看着夏敉走远的背影,转头对毛小鱼到,“她这是不是要好了?”
毛小鱼上前搂住刘氏的胳膊,“懂事什么呀,木头疙瘩一个。不说他了,娘,我帮你做饭吧。”
屋子里传来毛小鹤的欢笑声。
刘氏笑,“自打这豆包来了后,还真是给我省了许多看小鹤的时间了,我也可以做些别的事了,只是这动物毕竟是动物,总怕它哪天犯浑了,伤着小鹤。”
“不会的,娘。”毛小鱼宽慰刘氏,“之前我在后山上昏迷后,据夏敉说,豆包就一直守着我,它身上的伤就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而且豆包亲人,性格温顺,更是特别喜欢小鹤,是不会伤了她的。”
刘氏点头,但是还是有些担心,“还是小心一点好。”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厨房,夏敉也将柴给抱来了。
吃完晚饭后,夏敉逗了一会儿小鹤和豆包,见天色渐沉,便去张娉婷家睡觉了,照例还是毛小毛送他去。
送到以后,毛小毛便自己回来了。这让夏敉感觉自己好似罪犯一样,被押送来,押送去的,而且押送他的还是个小屁孩。
张娉婷给夏敉端来洗脚水,“虾米,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些什么呢?”
“没有。”夏敉坐在凳子上,挽起裤脚就将脚放进了洗脚盆里。
张娉婷站在一旁眉头微皱,“我给你倒洗脚水来,你应该说谢谢或者有劳的。”
夏敉向来被人伺候惯了,并不觉的这有什么不妥的,但是此时被张娉婷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他应该说的谢谢的。
“有劳姑娘了。”
张娉婷闻言眉头皱的愈加的紧了,都快挤成一团了,她之所以问夏敉有没有想起什么,是因为那日他抱着小鱼下山碰见时,让她去找黎大夫时的那神情与语气,和她之前见的虾米完全不一样。之前见的虾米是懵懵懂懂的,傻兮兮的,更多的是孩子气。可是那日见的虾米,让她有种压迫感,更是有种让人说不上来的感觉。
“姑娘一直都是这么喜欢看男子洗脚的吗?”夏敉语气淡淡,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
张娉婷一时愣住了,虾米笑起来时,竟是这般好看。以前多是注意到他的孩子气,忽略了他的颜,此时安静下来,倒是让人觉得,那脸也是俊美无比,气质更是温润如玉。
但是见夏敉这么说,张娉婷面上尴尬,心里更是恼怒,“谁喜欢看你洗臭脚,这不是在问你事情吗……”她说完转身逃一般走了。
夏敉摇头笑了笑,低头继续洗着脚,只是一想到过几日就能到小鱼儿家睡了,他还是忍不住窃喜。
晚上,夏敉倒是一夜安睡。而毛小鱼这边,她却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第七十六章 奇特的暖耳朵方式
晚上,夏敉倒是一夜安睡。而毛小鱼这边,她却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因为刚不久,小麻雀来告诉她,王大富又来她家枣树下来转悠了。她怕王大富趁着晚上又要对她们枣树做些什么坏事,便不敢睡过去,她怕她一睡着,窗外的小麻雀晚上叫她的时候她听不见。所以,硬是半晚上没睡着,直到后半夜才睡了过去。
一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刘氏做好早饭叫她的时候。
“小鱼,快起来了,我给你和虾米下面去。锅里水都开了。”
毛小鱼感觉眼睛似乎都黏在一起了,睁了好几次才睁开,“这就起。”她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脸颊清醒一些后,便快速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下了炕。
炕上,毛小鹤和毛小毛睡的正香,豆包抬眼瞄了一眼毛小鱼,便又埋头睡了过去。
脸盆已经被刘氏拿去厨房了,毛小鱼一出门,扑面的冷风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远远看见夏敉已经在锅灶旁边等着刘氏给他盛面了。由于天还没亮,所以点了油灯,在摇曳的灯光下,毛小鱼忽然觉得夏敉的侧颜超好看耶!虽说夏敉脸本来就长得好看,但此时,却是让毛小鱼具体地知道了一个词,恍若天人。
毛小鱼花痴完,缩着脖子往厨房跑去。
夏敉见毛小鱼跑来,勾唇一笑,“水已经给你倒好了,快洗吧。”声音清润明朗,很是好听。
毛小鱼伸向脸盆的手微微一愣,这声音怎么觉得似乎有些熟悉呢?但是在哪里听过呢?根本想不起来。她摇了摇头,估计是自己没睡醒,脑子还迷糊的吧。她这般想着三两下就将脸给洗完了,又拿盐水簌了口。
一进厨房,夏敉就将盛好面条的碗递给了毛小鱼,“快吃。”
毛小鱼有些诧异地接过碗,在这个架空的世界,男尊女卑,一般吃饭都是先盛给家里的男子,就像在毛家,她爹毛富贵不在,那第一碗饭一般都是给小毛的。如今夏敉是客,所以她娘将第一碗给夏敉,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夏敉却转手递给了她,这让她对这个不分尊卑的贵公子顿时有些刮目相看呢。
而刘氏觉得夏敉脑子本就不清整,做出这种行为也没什么,便也由着他去了,将盛好的第二碗递给了夏敉,“你也趁热吃吧。”
“娘,你也吃啊。”夏敉接过碗。但是一看锅里已经空了,案板上也没有面条了。
刘氏边给夏敉拿筷子边说,“你们走的早,路又远,还是你们先吃。我等小鹤和小毛醒了我们再一起吃。”
吃着面条的毛小鱼鼻子一酸,虽然刘氏一直这样舍不得吃,但是每次遇到这事,毛小鱼还是止不住的心里难受,从而又深感母爱的伟大与无私。
“哦。”夏敉默默地点头,他看毛小鱼的神色便也猜的**不离十了。刘氏是因为他们要去镇子上,路远,所以早上做点面条,吃饱了以后,要等晚上回来才能吃饭,中午都是饿着的。而家里面粉又紧缺,所以刘氏不是等下吃,而是她根本就不会吃早饭。
夏敉本就过惯了富裕的日子,甚至可以说是奢侈的日子,此时看到毛小鱼一家的生活,他真的是很心疼他的小鱼儿的,不过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她,竟也是这么的不卑不亢,才华横溢,着实让人惊奇。
思量间,这碗并不可口的饭就被他吃完了,他难得地将那汤全部喝干净,这才放到案板上。他觉得,只有吃的这么干净,才能表达他对刘氏的尊重。不过,真的好饱啊!
毛小鱼不一会儿也吃完了,放碗时,看见夏敉吃的干干净净连汤都不剩的碗,笑着低声打趣,“我们阁主真真是吃的了山珍海味,也受的了粗茶淡饭呢。”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由对夏敉生出了几丝好感。
夏敉唇角微微扬起,也不反驳她,只是说,“趁着天还没亮,我们快走吧。”
毛小鱼对他的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叫趁着天还没亮,快些走?不应该是等天大亮了,我们再走吗?但是只能由着拽着她胳膊往外走的夏敉将她拉出了厨房。
“娘,我们走了啊。”毛小鱼朝着去了茅厕的刘氏喊了一声,便被夏敉拽着出了院子,“好啦好啦,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男女之间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夏敉闻言放开了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