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婢女要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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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婢女要上房-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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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假山堆砌的不算小,比晋阳县令府的那座气派得多。山顶除了置下的凉亭外,还有宽敞的徘徊之地。
  双双刚满十二,正是心思细的敏感年纪。这下见母亲和三位贵客特意攀上山来看自己的才艺,却是怯生生的弹不下去。
  慕容宁见状,便一副好姐姐菩萨心肠的上前去,安慰道:“双双不要害怕,你学姐姐这样放松手腕儿,指尖儿着力。”
  “原来宁儿还善秦筝?”蒙夫人佯装意外,其实内心哪能看不透她这点儿炫弄伎俩。
  双双哪懂得她的套路,一听娘亲说这姐姐会弹琴,正好帮自己脱身了!便讨好的冲她笑笑,让出了云头条凳,“姐姐,要不你替双双弹一首吧,双双在一旁学学。”
  慕容宁一双笑眼难掩欣喜,如绽开的桃花般甜美的看着小女孩,真懂事!可嘴上还是一副勉为其难的口吻:“姐姐可没找过师傅教,就是自个儿看着琴谱练着玩儿的。”
  双双先前的笑脸僵了僵,我小可我不傻,别的能无师自通,秦筝没人教你连谱都看不懂。
  慕容宁襟着裙角婉婉落座于秦筝前,玉手轻扬,那覆于腕上的琵琶袖便自行滑落了下去,露出一截酥白的手臂……也是奇了,脸是黑了点儿,手却挺白。
  心想我的舞台到了!
  这一曲《相思赋》飘飘洒洒,婉转流长。抚在弦上的纤纤细指,如行云流水般连贯流畅。指尖溢出清音袅袅,萦绕耳畔。
  此时蒙羲已是迷醉了眼,也迷醉了心。虽无吟唱,却是心中有词,汩汩韵味,自知那曲中之意。
  “砰!”
  一声弦外之音,琴声戛然而止!那崩飞的丝弦,抽着慕容宁的脸蛋儿就扫了过去!
  瞬时一道血印子落在右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  双双:弹琴有风险,装X需谨慎

  ☆、玩儿砸了

  “啊?怎么会断了……”慕容宁僵直的手还悬在半空; 手指颤抖着,完全傻了眼!这一切太快; 她甚至还没感觉到脸上的疼痛。
  长孙夫人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捧着宁儿的脸蛋儿,快急哭了!
  “哎哟……这可破了相了!”
  慕容宁本能的拿丝帕擦了擦母亲语重溅出的口水; 却不料一看帕子上沾了血迹!这才意识到脸……
  一旁的双双也被那断弦的声响吓的直往蒙夫人怀里钻,心想弹琴有风险,装X需谨慎啊!
  这点儿小意外自是惊不到蒙羲,他镇定的吩咐了婢女去取止血药。现下正站在哭的涕泗交流的慕容宁身旁; 不住的安慰着; “真的没破相,一点儿看不出来!”
  说着违心的话; 可慕容宁刚半信半疑的抬头看着他,却见他忍不住噗哧一声……继而觉得失礼,紧咬着嘴唇强装淡定……
  这伤痕横跨腮鼻直延伸到额头; 捎带着周边一大圈儿红肿; 再配上那张缓缓抬起的冤脸; 也太搞笑了!
  不一会儿,婢女慌慌张张的拎着药箱跑上山来。
  一番紧急处理后,这张脸就更没法儿看了!那难以名状的黄色药膏厚厚的糊了大半张脸; 慕容宁只觉头沉沉的,眼睛也被药味儿熏的睁不开。
  长孙夫人一直尴尬的遮挡着女儿,生怕蒙将军看仔细了忘不掉这华丽场面,毕竟画面太美……
  蒙夫人这边急着要请大夫; 不管嫡出庶出,好歹这是自家老爷上峰的千金!这下在府上出了意外还了得?这下可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长孙夫人却拦了下来,说为了长远打算回太守府再请。
  虽不是多严重的伤,却是伤在姑娘家的脸面上。想也知道这得是个长期治疗了,方子当然是靠住一家大夫的使好些,与其在这找应急大夫,倒不如紧赶几步回太守府,请槐夫人手里的千代神医来治稳妥。
  蒙夫人实在过意不去,便让蒙羲一路护送着她们回太守府,聊表歉意。长孙夫人和慕容宁坐着马车行在前面,蒙羲骑马一路随行相送。
  要是没破相这档子事儿,这该是今天最好的局面。可如今车里的娘俩却是怎的也开心不起来。
  到了太守府门口,母女两人从车里下来。慕容宁一手捂着脸,还能看到汩汩泪水从指缝儿涌出。
  蒙羲再三劝慰,她这会儿哪还有面目再和他多言,敷衍两句赶紧进府去了。长孙夫人假意虚让了下,蒙羲婉拒了夫人的过府邀请,毕竟这事儿上自己也帮不上忙,去了反而弄的大家不自在。便目送着娘两进了门,翻身上马,掉头准备回程。
  “蒙将军请留步!”
  蒙羲远远的听到似有人呼喊自己,便勒了一下缰绳,驻马回头往府门内看去。“澹台姑娘?”
  只见她一路小跑着奔出府来,气喘吁吁的驻在马前,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捂在胸口顺着气儿。
  “澹台姑娘?你这是……”
  香儿缓了缓,笑脸盈盈的仰头望着蒙羲,冷不丁的向后一撤身,俯身就是一个大礼,长揖至地!
  吓的蒙羲赶忙跳下马,亲手搀扶起她,不禁疑惑道:“姑娘这是做何?”
  虽说这姑娘只是太守府一个说不上是婢是啥的存在,但却是昭王眼中与众不同的主儿!蒙羲
  自是受不得她行这般大礼。
  香儿却执拗的推脱开,坚持要行完全礼。长揖过后便是下跪。
  蒙羲想要阻拦,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使的力道也不敢太过,这一番拉扯已是有些越矩。最后见实在拗不过,便只得俯身还了一礼。
  香儿这才起身拍了拍膝上的灰尘,笑晏晏道:“将军救了我姐姐,香儿实在不知如何回报!”
  蒙羲才明白,原来这是这事儿啊……
  当初通知了御医,便没再过多关注,只后来听说救好了,这事儿也就捐忘到一旁了。他对这姑娘的记忆重点始终驻留在昭王的那点儿心思上。做好事也只是为了帮昭王施人情而已,现在姑娘来致谢了,便只得宽慰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香儿却手在面前晃了晃,不以为然道:“救命的恩情怎么能是区区小事?都说大恩不言谢必成仇!那将军一定记得,有什么用得着香儿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你不让我回报点什么的化,我于心难安!”
  蒙羲见她说话倒真是个不藏不掖的爽快性子,和娇媚的外表实在不相宜。既然这条线儿搭上了,便将计就计道:“姑娘既然如此在意报恩之事儿,眼下倒真有个烦得着姑娘的地方。”
  香儿这一听自然是喜出望外,她最怕的就是欠人情份,何况是救命之恩!
  连尉迟一家的大恩,都是指着平息这次纳妾事件,才算回报了些。
  “将军您说!只要我澹台香办的到的,绝不推辞!”
  蒙将军轻轻垂首思量了下,作难为状说道:“今日慕容小‘姐在我姑母的府上出了点儿意外,虽是小伤却是伤在颜面……”
  说到这儿,脑中突然莫名浮现了慕容宁顶着一脸红肿,抬着冤脸看自己的画面……便不由得尴尬失笑。
  香儿之前一听婉婷说蒙将军送慕容宁回府,便急急的出来致谢,压根没来得及听说这档子事儿。现在听蒙将军一说,心中自是默默暗爽。并不是自己心胸狭隘,只是慕容宁这娇纵脾性,得点教训是有益处的。
  是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香儿早看出长孙夫人意在撮合蒙羲和慕容宁,也听过蒙羲的一些故事。知他自小便跟着父亲金戈铁马,战场杀伐。没做禁卫统领之前在三军中威信也是颇高。
  只是近百来年大秦真的没有大的战事,除了平定一些倭寇宵小。所以蒙家的作用也不大了,杀鸡焉用宰牛刀?皇帝陛下便招他到大秦宫履新。
  说起来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将军,要是真娶慕容宁这种事儿精当正室夫人,真是有点可惜了……
  “所以如果姑娘方便,可否隔三差五的来我临府知照一声病况进展,好让我安心。”蒙将军这对慕容宁伤势的关怀,要说全是为了给昭王牵线儿也不全对。
  香儿听完心想,哟,这是真动情了!这两人画风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这慕容宁要是嫁进将军府还不更得横着走了?
  虽一霎那是有些不情愿,但这丝小气很快又被报恩的满足感取代,便开心的应允下来。
  “蒙将军放心,我隔两日便去府上汇报一下她的伤情。”
  “不过将军贵人事忙,若是不在府里,我该给谁留个信儿转述?”
  蒙羲一听心中暗喜,等的就是你这句!“我确实不常在府上,姑娘去了找一位苏公子便可。”
  “苏公子?”香儿复念着这名,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不过一个单字也不可能那么凑巧了。
  就在她轻歪着脑袋想事儿时,却瞥见不远处墙角的一个身影。
  那不是恭叔子昼吗!他站那儿多久了……
  香儿想到之前他明里暗里的使绊子,害自己百口莫辩吃了那么多亏!加之长着一张在那头儿就背信弃义的脸,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次他又来太守府,还在门口鬼鬼祟祟的监视着自己,谁知道又打的什么主意?
  香儿没去管他,只是他确实坏了自己的心情。便回过头对着蒙羲说道:“我知道了,那就不耽搁将军回府了。”
  见蒙羲驾马离去,便快步进了府门,径直回自己房里去了。
  恭叔子昼来太守府,原是为了寻求慕容公子的通关支持,因为他想在焰海边的彼岸亭,办场诗酒会。偏巧刚近府门,就瞧见澹台香给蒙羲下跪拉扯的那出。
  恭叔这种小人,脑洞有锅大,随即脑补了一出好戏。他可是从上回就看出了慕容烟的心思,心想这下可是得了好素材,能好好作下文章了。
  眼下他正被太守府的家丁引着,进了慕容烟的堂屋。
  一进门儿,就瞧见慕容烟靠在一张降香黄檀的圈背交椅里,正享受着婢女的按蹻之术。那椅子迈步宽阔,圈板后仰,烟公子眯着眼哼着小曲儿坐得极为惬心。
  家丁怯生生的唤道:“公子?公子?恭叔先生来了。”
  慕容烟缓缓睁开眼瞅了下,不经心的说道:“都下去吧。”
  家丁和婢女便纷纷退散而去。
  恭叔见他仍旧闭着眼,一副懒散的德性。
  还是先别直切主题了,闲扯几句等他缓缓神儿,心情好点儿。
  便看向远处墙上挂的那把镶满宝石的佩剑,没话找话的寒暄起来:“以前这宝剑公子可是从不离身的,怎的近几回却听说公子不爱带出门儿了?”边说着,还察言观色的浮起一脸谄媚笑意。
  自中秋那回被他挑拨了香囊事件,慕容公子已不太愿搭理他。若不是欣赏他的诗词天赋,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
  此时慕容烟是头都懒得回,只轻声嘟囔了句:“我家婢女说娘气。”
作者有话要说:  恭叔:你的娘气真与一把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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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七月】大大送出的手榴弹和地雷

  ☆、又是谗言

  恭叔一听不免嗤鼻。你的娘气真与一把剑无关; 那是举手投足入皮入骨的……
  尽管心中如此鄙薄,但同为男人也不免看着他那精致的容貌晃神儿:不管硬气娘气; 这的确是一张完美无暇的美人儿脸。难怪大秦宫中盛传……
  尽管烟公子的脂粉气质那是毫无非议,深入人心的。但大家也都只敢在心里这样想,毕竟人家是那内定的郡王; 出了今年孝期就要正式受封爵位和乔迁王府新居了。
  在这太守府里还有哪个婢女敢如此大胆的直言不讳?更重要的是直言不诲了还能让他听进心里去,而不是被揍死、揍残、揍开花……
  恭叔越发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蒙羲虽常驻京康,但在汀罗城的这座临府却一直有人打理,且修葺甚好。昭王殿下这几日下榻于此; 也颇觉偃意。
  当然这其中更多的是心情作祟。身之所处; 唯是心作,心能天堂; 心能地狱。
  蒙羲骑着他那匹枣红白鬃的赤驹正行至府门外,一个利索的纵身,跳下马来。看门的侍卫赶忙迎了几步上来; 行了常礼便接过缰绳。
  蒙羲交待道:“这几日若有位姑娘说来找‘苏公子’的; 直接禀报殿下后带至书房。”
  这侍卫尽管机灵; 也不免两眼发愣:苏公子?殿下的诨号?
  两名侍卫稍一回神儿,便赶忙恭敬的应着。牵着缰绳的那个将马儿往后院引去。
  昭王殿下此刻正在后花园听曲儿,还泡了壶上好的龙井; 就着茶点吃喝的惬心。远远瞥见游廊上行过的蒙羲,便叫住他一起过来品茶。
  蒙羲正好也想听听殿下对今日之事的看法,便踏实坐了下来,边听着小曲儿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没有外人的场合下; 两人倒也不拘虚礼,聊的随意。
  “我姑姑和太守府那位侧室夫人,有意撮合我和慕容宁,殿下认为……”
  昭王本来正品着好茶哼着小曲儿,听他这一说差点没一口喷出来!抽了一口凉气儿,斟酌了下道:“这丫头若是正室夫人所生那倒是美事一桩,但听说这位侧室出身可是极低,偏偏压在头上的正室又格外尊贵,不好办呐!”
  “迎她做正室吧,跌了将军府的份儿;纳她做个小妾吧,又薄了太守这亲爹的面子。”
  蒙羲惆怅的仰卧在藤椅中,仰头看着头顶那颗繁茂的桃李树。
  殿下自然看出他的心思,继而调侃道:“桃树便该结桃子,李树便该结李子,强行嫁接在一起的果子可是酸涩难下咽。除了赏赏花,也别无用处了。”
  这下蒙羲大笑了起来,殿下却是极为诧异的看着他,这是被挤兑傻了?
  蒙羲在藤椅里慵懒的侧翻过身,不气反而满脸笑意的盯着昭王,“那澹台姑娘算桃子还是李子?”
  昭王一看话峰转到了自己身上,便不快的冷哼一声转过头,端起才放下的茶杯。
  蒙羲跟他交心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此时是不淡定了。人一慌乱自然爱手里抓住点儿东西找安全感。向来沉稳的昭王殿下,竟已至此?
  话说京康城里为蒙羲牵媒的体面人物也不少,各种豪门千金、官家小‘姐、以及各种名门之后……
  因为瞧不上眼儿,所以皆是一口回绝了,自然也轮不到去思量出身。眼下却是计较起慕容宁的出身来,甚至还不怕被调笑的来询殿下的看法,这便是动心了?
  殿下抿一口茶道:“难得啊!我的蒙将军红鸾星动了。”
  昭王这话没带一丝疑问,完全是在给一件事情下定论的语气。蒙羲虽没认,却也没反驳,只是一心要将话题带过。因为他发现这问题在昭王这儿,除了被调侃是找不着答案的。
  他一脸造作道:“殿下可知,臣方才还遇到谁了?”
  昭王见他故弄玄虚,有意夸口卖弄,便懒得去猜。复又若无其事的伴着那曲儿哼唱起来。
  蒙羲见殿下既然满不在乎,便端起茶碗儿,故意拿碗盖儿大声的刮着杯沿儿,挑弄着眉毛长叹一口气道:“看来臣一心为殿下牵线儿,也真是自以为是。既然皇子不急……”话卡到嘴边儿,一想不对……这话儿没法继续了。
  昭王听着这话里有话,不耐的讥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蒙羲看昭王这说急不急的样儿,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玩闹打趣得有度,便不再吊卖了。
  “臣在太守府门口遇到澹台姑娘了。”
  昭王闻听此言,眸子顿时如迷雾退散了般点亮了几度,急不可待道:“然后呢!”
  蒙羲心中已是得逞般暗喜。何止殿下看我看得透彻,我又何尝不懂殿下的心思?一个庶出小‘姐都让您调侃成桃李相接,那皇子与婢女又是何何相接?更何况我提苏公子时,人家压根儿都没印象……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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