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心乱,王姬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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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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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无畏将一小瓶药酒放在了郑憾的面前,“擦了保准你额头上的痕迹消失,明日又是一个英俊帅气的金印王了。”
  “我想人灭口!”郑憾收回目光道。
  “你是想杀猫灭口吧?”无畏忍俊不禁。
  “都一样!”
  “别这样,我不会说出去的,如绫也不会。其实大男人怕猫真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怕的东西,我还见过怕青蛙的男人呢!”无畏笑着劝解道。
  “你不会笑话我吗?”
  “我为什么要笑话你啊?”
  “还是你对我最好……”
  “别,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心态来对你,你可别想歪了。对了,我想问问你为何这么怕猫啊?”
  “唉……”郑憾抿了口茶,无限感触道,“我刚满月的时候,养娘看护不当,给猫抓过,还是两只。”
  “这么惨啊?被两只猫欺负?”
  “为这个,我父王当时就把我养娘给斩了。可自打那以后,我就怕猫了。”
  “情有可原啊!”
  “你是这么想,但万一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我?”
  “那你放心,我和如绫都不会说的。”
  “你也不会告诉江应谋?”
  “呃……”
  “你果然还是会告诉他吧?”郑憾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道,“罢了,反正他也知道我很多事情了,也不在乎这一件了。他要笑,就尽管笑吧!”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家江公子呢?他其实很想跟你成为朋友,只是你一再拒绝罢了。”
  “朋友?他会真心想跟我成为朋友吗?他一点都不介意我对你有好感?那都是骗人的话,蒲心,一个男人想装出他大度的模样而说出来的骗人的话,别信。”郑憾面带鄙色地摇头道。
  “你对他的成见太深了,所以你根本看不到他的好意。
  “好意?他为什么要对我有好意?”
  “互相欣赏的好意,不可以吗?”
  “你说什么?互相欣赏的好意?这也是江应谋告诉你的?”郑憾抖肩不屑道。

☆、第六章 第二百零九章 受死吧炎无畏

  “那你想不想听听我家江公子是如何评价你的?”
  “我想也不过是说我还算玉树临风,骁勇善战吧?蒲心,他这样违心地夸奖我,不过是为了让你觉得他很大度,为了讨好你罢了,你真的别信。”郑憾一脸笃定地摇头道。
  “错,”无畏学着他那摇头的模样,也跟着摇了摇脑袋,“我家江公子可从来没有夸过你玉树临风,骁勇善战,因为若论玉树临风的话,他胜你两倍了。”
  “那骁勇善战呢?我总胜他十倍了吧?你这会儿让他举个长戈给我瞧瞧,我保准他那细胳膊细腿儿都得折了!”郑憾不屑道。
  “你听我说,在我家江公子看来,你是一个非常有担当的男人。”
  “什么?”郑憾微微颦眉,眼眸眯起,“我没听错吧?他胜赞我是非常有担当的?”
  “对啊,他是这么说的。他说,纵观郑国王室,包括锦城内外,都没有一个人能有你那样的担当和责任之心。这些年,你一直在尽心尽力地为郑国的安定和繁荣而努力,与郑享那样的歼臣对抗,虽然做事是过激了一点,为人也自负了一点,但也不乏为一代名将。若郑国失去了你,那才是真正的行将就木了。”
  郑憾听了这些话,眉头拧得更紧了,斜下眼珠沉默了起来。无畏笑问:“怎么?不信?”
  “有什么好不信的?”郑憾扭头望向庭院内,故作一派轻松悠闲的姿态,“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如今才领悟到,那也算他笨的了。就这样而已吗?他夸我的就这样?”
  “他还是说你其实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只是甚少表露出来而已。”
  “他就没说我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他不敢这样说吧?”
  “他倒是真这样说过,他说就拿那回在小竹林时来说,如果你狠心点,那时候我已经死了。”
  “哼,”郑憾流露出了一丝丝不服气的神色,“他还知道啊?他若真觉得感激我,就不该老是跟我抢你。这种人也就好嘴上说说罢了。”
  “其实我觉得你跟他若是成为了朋友的话,必定也十分聊得来。”
  “算了,”郑憾摆摆手道,“我跟他是做不了朋友的,不做敌人已经是万幸了。”
  正说着,江应谋和江尘从外面回来了。百如绫飞快地抱起了她的小猫咪,奔向了江应谋:“江公子,江公子您瞧,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小顺,很可爱吧?它才六个月大呢!”
  江应谋笑盈盈地用双手接过了那只可爱的小猫咪,抱在怀里颠了颠:“真挺可爱的,圆乎乎的,很像你林姐姐养的那只松鼠。它叫什么?小顺?”
  “对!因为它的毛发格外柔顺,所以我就叫它小顺。江公子您知道吗?今儿您差一点点就见不到小顺了!”百如绫嘟嘴道。
  “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呗!”百如绫扭头指向了郑憾,告状道,“他可坏了,他趁我不注意偷走了我的小顺,还想对小顺下毒手!”
  郑憾回了百如绫一个白眼:“谁偷你的小顺了?谁愿意要你的小顺了?送我我还不要呢!”
  百如绫也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食指戳着鼻尖扮鬼脸道:“胆小鬼!明明偷了还不承认,一点都不男人!”
  “那你要不要本殿下男人一个给你看?”
  “你敢我就让小顺咬死你!”
  “好啊,你有种就放了它过来,看我一脚能不能踩死它!”
  见这两人快要吵起来了,江应谋忙打圆场道:“如绫,你不是让我送你一幅画吗?正好你今儿带了小顺过来,你就抱着小顺,我替你俩画一幅如何?”
  百如绫开心地蹦了起来:“好啊!江公子您一定要把我画得漂亮一点!”
  江应谋点头笑道:“一定。”
  无畏起身取来了画具,就在庭院中间的石桌上铺开了。百如绫搂着她心爱的小顺,坐在长藤架上,随意地摆了一个姿势,无畏研墨,江应谋信手画了起来。
  回廊下,郑憾孤零零地坐在那儿,乏味地咂着茶盏里的寡淡的茶水。眼前这情形不由地让他想起了三年前的时候。
  那时候,江应谋还被羁押在此,蒲心也伺候在旁,院子里的情形多半也是江应谋作画,蒲心在旁研墨的情形,只不过,那时像个孩子似的在江应谋跟前兜转的不是这百如绫,而是秋心。
  一晃三年过去了,那样的画面重现眼前,江应谋还是那个江应谋,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个人还是蒲心,虽然秋心换成了百如绫,或许以后还会换成别的女子,但安静地守候在江应谋身边的依旧是蒲心,而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江应谋一直带着的也只有蒲心。
  这样的念头划过郑憾大脑时,他心头微微地酸涩了一下,仿佛从中悟出了什么真实的大道理,但这道理却是他暂时不想接受的似的。
  “画好了吗?”等不及的百如绫起身跑到了江应谋身边。
  “勾出大略了,只等细描和上色了。”江应谋道。
  “哇!江公子不愧是江公子,就这么几笔就把我和小顺描出来了,把小顺画得好可爱哦!哎,”百如绫忽然转头冲正在发神的郑憾喊了一声,“怕猫的,过来瞧瞧呗!人家江公子的画技那可不是吹的!”
  郑憾瞥了她一眼,放下茶盏,黑着一张脸就走了。
  百如绫嘟起嘴,盯着郑憾匆匆离去的背影道:“去!小器!下回再敢来偷我的小顺,我就把你的手给你砍断了!还金印王呢!偷猫王还差不多!”
  江应谋问:“你为什么要叫他怕猫的?他怕猫吗?”
  说起这个百如绫就乐了,一边给江应谋递茶一边笑道:“来,江公子,先喝口茶,我慢慢说给您听!”
  第三更的梆子声梆梆梆地从外面传来时,景义素微微地惊了一下,十分紧张地查看起了四周。她一面警惕着随时可能巡逻过来的护卫一面小声嘀咕道:“到底来不来啊?不会是耍我的吧?”
  忽然,一条黑影嗖地一下从假山前面窜了出来,吓得她差点叫了起来。那黑影立马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别嚷!”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景义素有些着急。
  “我得应付好了那些人才能过来。我之前跟你说的,你都想好了吗?”那黑影问道。
  “我想好了!”景义素使劲地点了点头,“我说过,我就算是死也不愿再跟着那个震天斗了!你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拿着这个。”黑影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纸包。
  “这是什么?”景义素双手接过,纳闷地问道。
  “这是一种毒丸,燃烧一小会儿之后会释放出令人晕厥窒息的气味儿。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你就不会有事,有事的那个会是震天斗。明日一过,你将永远都不会再看见他了。”
  景义素垂眸看着手里那个小纸包,紧了紧牙龈,暗暗地下了决心:“好!只要能让震天斗从这世上消失,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咱们就依照计划行事,事成之后,你赶到城外,我自有法子送你走。”
  “明白!”
  黑影一闪,又消失不见了。景义素站在昏暗的月光下,凝视着手里的那东西,身子在夜风的轻抚下微微颤抖着:“别怪我狠心,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来找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彼此各在一方不好吗?别怪我,真的别怪我,一切都是你逼的!”
  翌日,锦城人期盼了已久的大婚终于如期举行了。锦城里的热闹可想而知,但最热闹的还是金印王府。
  宾客们都在前院一带闹腾时,有一个人却捧着一托盘吃食往后院去了。快要靠近王府地牢大门的时候,一护卫拦下了她:“你走错地方了,这儿不是你该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王府的地牢,我不该来这儿,”景义素忙堆笑说道,“但这是我们夫聪国一点小小的礼节,还请各位不要客气。”
  “是公子赏的?”那护卫打量了一眼她手中的那个托盘,四色糕点,两碟咸味儿,另外还有一只精致的小炉,炉下有盛着火炭的小铜钵,正咕嘟咕嘟地煨着。
  “没错,这正是我家公主赏的。府内无论哪一处,都有这么一份赏,公主希望你们能品尝到我们夫聪国的美味特产。”
  护卫瞟了她一眼:“你先吃。”
  “是,这是应该的。”
  景义素放下了托盘,从各个盘子里分别挑了一块儿塞进嘴里,然后笑米米地把那护卫看着:“您看,没有任何问题,这只是我们公主的一点心意罢了。”
  护卫点点头,弯腰端起那个托盘道:“好,多谢公主了!稍后,我会再亲自去谢过的,你可以走了。”
  “是,我这就走!”
  景义素瞥了一眼那颗被烧得通红的蜡丸子,扭头迅速地离开了。走出一段路后,她靠在假山石壁上,摁着心口大口地喘了喘气,心想,那蜡丸子真的能有效用吗?万一不行,那自己岂不是就暴露了?
  稍过了一会儿,她扯出怀里准备好的棉布,放池水中打湿了,然后拿着一路奔回了刚才那地牢大门前。按照计划,这时候地牢里的人应该都已经晕厥过去了,她不太确定,只能用湿布捂上口鼻,步伐缓慢地下了地牢。
  推开那扇十分沉重的铁门后,眼前的情形真让她吓了一大跳。没错,那蜡丸子的药效果然厉害,地牢里所有的人都在那股香气中晕厥过去了!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抬头向关押震天斗的那间牢里看了一眼,震天斗也晕得跟死猪似的。她在心中暗想,好,趁这些人都晕了过去,该按计划继续走一步了,先要找到牢房钥匙……
  “这儿怎么回事?”
  天!她瞬间呆立!
  怎么会?这个时候不都应该在前院热闹吗?那位江夫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景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忽然出现在景义素背后的,正是无畏。
  今日郑憾大婚,无畏一直在金印王府内闲逛,因为她始终觉得魏氏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的,便到处搜寻魏氏的气味儿。逛到地牢这边时,发现大门前无一人看守,心里有些纳闷,便顺道下来瞧瞧,没想到竟瞧见一屋子晕厥过去的人!
  “我……”景义素强摁住了狂跳不已的心,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眼神有些闪烁道,“我听见……这里面有动静,所以就来看看,没想到……江夫人,您快瞧瞧,他们这是怎么了?”
  无畏弯腰下去,将其中一个护卫翻过来打量了一眼:“好像是中毒了!不对,这香气很不对!景小姐,你立刻出去,去找人来帮忙!”
  “哦!好的!”
  景义素巴不得赶紧离开,无畏这么一说,她立刻转身往楼梯那儿奔去了。
  无畏从怀里掏出了手绢,裹上自己随身佩戴的香佩,捂住了口鼻,然后一个一个地查看这些人的情况。当她顺着香气走到桌前时,目光停留在了桌上那还燃着微微火星的小炭钵里,凝视片刻,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将火盆端起,扔进了旁边水缸中。
  噗嗤一声,水面冒出了一股浓浓的白烟,满满地都那股香气。她后退了一步,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东西……这东西到底是谁送来的?”
  话音刚落,她忽觉背后异样,仿佛有一股彻寒的冷气直逼后脊背。她立刻往左一避,避开时,一柄明晃晃的短剑从她右肩外砍下,哐当一声砍在了水缸上,水缸顿时破裂,一大股水涌了出来。
  居然真的有刺客!
  这突如其来的一袭让无畏全身的神经都兴奋了起来。是的,原本就该如此,魏氏应该会有所动作,等了这么久,终于还是给她逮住了!
  下一秒,她拔出了随身的短剑,缓冲两步,腾空向那刺客头顶上砍去。那刺客回旋躲开,撩起旁边的长凳朝她飞去,她一剑劈开了那长凳,握紧剑柄,竖眉瞪目道:“今儿我不会再让你逃了!”
  “这话应该我来说!炎无畏,你的死期到了!”
  原来,彼此竟是老熟人了。曾经在林子里遭遇过的那个女子此时再次化身刺客,手握一柄短剑冲无畏叫嚣。当然,这女子依旧不肯暴露自己的真声,用的那是分辨不清音色的假音。
  “你是有多怕被我识穿?居然回回都用假声?好,那我就亲自来掀开你的面罩,看看你究竟是我哪个熟人!”
  “随你!”
  两人的对战随即又开始了。若论剑法,两人各不相上下,身法也都是灵敏神速之辈。但无畏今日有一处占了下风,那便是在进来时,嗅进了一些些香气,有些轻微中毒。打着打着,她便觉得手软神晃,就是趁着这个空档,那女子一脚踹在她心口上,将她踹推到了墙根处。
  她感觉心口猛地疼了一阵,浑身冷汗便冒了出来。那女子握着剑,缓步靠近她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对你实在是太了解了。能再活这么久已经是老天对你的恩赐了,你该知足了,炎无畏!”
  “我有个问题,”无畏摁着心口,脸色发青地抬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炎无畏的?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了我夫君江应谋,但他不可能出卖我。”
  “呵呵,出卖你的不是你的夫君,而你对魏空行的那份好。还记得司刑司里传出魏空行已死的那日清晨吗?赫连公主伤心欲绝,你呢?你也很伤心。我那时便想,林蒲心与魏空行会有什么交集吗?不,他们二人之间根本没有交集,可倘若林蒲心换做炎无畏,那么,他们之间就有莫大的关联了。”
  “原来如此,哼,”无畏蔑笑了笑,点着头道,“原来出卖我的竟是我对魏空行的好。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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