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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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卿卿-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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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殿下过虑,定是我这几日随敬王妃在外,未带仆婢出门,有好些东西都是我们自己提的,我这小胳膊小腿儿,娇气的很,稍微提一点东西,可不就疼了。”
  她给自己找了个自认为很好的借口,希望可以就此偏过聪明过人的太子殿下。
  祁昶不动声色的收回落在苏霓锦胳膊上的目光,看着她的笑颜,点了点头:“嗯,你没事就好。”
  苏霓锦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一下子扑入了祁昶的怀抱,两条胳膊紧紧搂着祁昶的脖子,说道:
  “虽然殿下有些大惊小怪的,但妾身依旧觉得很高兴。殿下在乎我,是不是?”
  温热的气息自耳畔传来,祁昶环住她瘦了一圈的后背,轻声回道:“是啊,你是我的太子妃,我不在乎你,在乎谁呢?”
  苏霓锦感动不已:“有殿下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光是知足可不够。”祁昶说:“你还需更加保重自己,莫要让我担心,知道吗?”
  祁昶的这番话听在苏霓锦耳中,竟莫名将她的鼻头酸楚给勾了出来,她明明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自己为祁昶做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任何勉强,也不求任何回报。
  可是她没想到自己会被祁昶的这两句温情的话给打败,彻底打败,祁昶在乎她的程度比苏霓锦想象中还要多很多,而她在乎祁昶的程度,也比自己想象的多,毕竟她是个十分惜命的人,要是以前有人告诉她,她会为了一个男人,以身试针,把自己扎的像个刺猬,忍受疼痛,还不知道最终有没有效果,苏霓锦大概会一笑置之,因为那根本不可能,她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丧失理智的。
  然而现在呢?她的理智早已丧失的干干净净,为了祁昶,她愿意牺牲,愿意奉献,愿意为了那百分之一的成效去做百分之二百的努力。
  “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很努力很努力的保重自己,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丁点儿伤害的。”苏霓锦乖巧的回答。
  祁昶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寝殿中亮如白昼,紧紧相拥的两人安静祥和,在彼此身上汲取令人愉悦的温暖。
  *****************************
  今夜,祁昶照例陪着苏霓锦入睡,等到她‘睡着’之手,祁昶便如往常那般起身离开寝殿。
  在他离开的那一刻,苏霓锦的眼睛就睁开了,一直坐在床上等着听隔壁的门扉声响。虽然傍晚时的那场瞌睡让苏霓锦差点暴露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但也幸好那场瞌睡,将她失去的精神,多少补回来了一点。
  今天祁昶入睡似乎很快,因为苏霓锦觉得自己都没等多久,隔壁就传来了门扉震动的声音。
  祁昶动身了。
  苏霓锦脑中响起这项认知,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下床穿衣服,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迅速至极,准备好一切之后,苏霓锦便轻车熟路的悄声将寝殿的房门稍稍打开一些,从门缝钻出去之后,苏霓锦蹑手蹑脚来到祁昶的书房外。
  见书房的门紧闭着,祁昶似乎并没有出门的样子,苏霓锦心下疑惑,她刚才明明听见开门的声音了,照理说祁昶应该去花园了才对啊。
  不过,她也没忘记陪祁昶在书房里抄了五十遍书的事情,说不得祁昶今天的梦又是抄书,这么想着,苏霓锦便试着推了推书房的门,悄悄的,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像一片无声无息的月光般,钻进了祁昶的书房。
  书房里没有灯火,月光也很幽暗,苏霓锦尽管已经不知道悄悄来过这书房多少回,但还是会忍不住紧张,她站在门后,等自己的目光适应黑暗,环顾一圈后,将目光锁定在书案前站着的那个人影身上。
  祁昶站在那里干什么?
  苏霓锦正心下疑问,准备上前弄清楚祁昶今天晚上是做什么梦的时候,黑暗中的祁昶忽然动了,从一旁取了火折子,点燃了书案上的灯盏,突然的一室光华照亮了苏霓锦眼前的黑。
  不是吧,又是抄书的梦?
  苏霓锦心中一阵哀嚎,这祁昶上学时候,那些个老翰林给他的心理阴影面积到底有多大啊,以至于让他当太子这么多年了,还忘不掉自己当年总是被罚抄书的经历,一遍又一遍的在梦中重演。
  有了之前的经验,苏霓锦今天就没有那么手忙脚乱了,反正祁昶梦游的时候看不见她,苏霓锦便也没有躲藏的打算,径直来到他身边站定,就那么看着祁昶在书案上摆弄着纸和笔。
  苏霓锦看了一会儿后发现,今天祁昶的梦不是抄书,而是绘图。他从书架柜子里取出了好些颜料,然后便有条不紊的在那里调配各种颜色,民间的画大抵都是水墨,只有黑白两色,但是宫中有一种类似工笔画的技巧,就有些颜色需求。
  苏霓锦暗暗祈祷着,祁昶千万不要梦到一晚上画五十张画什么的……绘画不是苏霓锦的强项,更何况还有颜色对比,她帮忙的速度肯定没有写字时那么快。
  祁昶原本正在调配颜料,忽然开口说了句:“怎么没墨了。”
  苏霓锦愣住了,不确定祁昶这话是不是在对她说,只见祁昶指了指她手边的砚台和墨条,冷道:“既在书房伺候,怎的连墨都不会磨?”
  苏霓锦哭笑不得,祁昶这是把她当成书房伺候的研墨宫女了?
  “若是不会,还留下作甚。”祁昶又一次语气平平的开口。
  苏霓锦怕他把自己赶出去,心上一横,研墨宫女就研墨宫女,只要赶紧把这祖宗的梦做完,让他赶紧睡觉比什么都重要。
  捏着嗓子,苏霓锦轻声回了句:“殿下恕罪,奴婢这就研墨。”
  她不确定她的话,身在梦中的祁昶能不能听见,见他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想来是听到了的,苏霓锦不敢耽搁,赶忙抓起墨条一下一下的替他研起了墨。
  手中的墨条似乎比祁昶平时用的要软一些,不过出墨倒是很多,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研磨好了,此时的祁昶已经坐在圈椅上,用她磨的墨,静静的坐在那里画起了什么。
  苏霓锦看了一会儿后,才松了口气,至少祁昶今天的梦不是绘画五十张之类的,估计只是兴致来了,想画一幅画陶冶陶冶他紧绷的情操吧。
  苏霓锦有恃无恐的趴在一旁,用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祁昶作画,祁昶画的是幅人物,黑墨勾勒出容颜和身姿,苏霓锦越看越觉得眼熟,直到祁昶把画中人嘴角带的那抹梨涡都画出来之后,苏霓锦才意识到——
  祁昶这画的分明就是她嘛!
  苏霓锦欢喜的掩唇发笑,祁昶这人,做个梦还做的这么浪漫……甜死个人了~~~
  

第六十四章 
  祁昶画笔下的苏霓锦,五官颇有神韵; 可就是表情让苏霓锦越看越觉得奇怪; 怎么说呢; 表情不对,她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姿态?
  就像是敦煌壁画中的飞天神女; 赤手赤足,月光下她神情动人; 姿态优美,看起来飘飘欲仙; 一副我欲奔月而去的轻灵美妙; 可她身上穿的说是衣裳; 不如说是彩纱覆体; 衣带飘扬; 呃,简单的说就是……穿了等于没穿系列。
  真没想到祁昶这人平时看起来端正古板,可脑子里还是很有想法的嘛。至少如果不是亲眼看见; 苏霓锦根本就不会知道祁昶曾在脑中这么yy过她; 只有yy过; 才能让他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
  祁昶手里夹着好几支笔,埋头默默作画,很快一幅名为‘飞天神女苏霓锦’的作品就此诞生。
  苏霓锦看着眼前的作品; 心情有点复杂。
  她做梦也想不到祁昶做梦的时候会把她画的这么妖艳,妖艳到如果不是知道祁昶是在做梦的话,苏霓锦会给他表演一个当场害羞。
  画中的她玉体横陈; 身姿妖娆,基本上只有重要部位裹着透色的彩纱,其他地方尽是裸露一片,但最让苏霓锦觉得难为情的还是画中她那极尽魅惑的神态,媚眼如丝,浅笑如钩,怎么看怎么羞耻。
  祁昶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手指沿着画中苏霓锦的五官开始描绘,尽管他的手指是游移在画中的她身上,可不知怎的,却给苏霓锦一种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错觉,暧昧的叫人脸红心跳。
  而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在看见祁昶缓缓弯下的腰,在画中苏霓锦妖娆唇边落下亲吻的时候,彻底变成了呼吸困难。
  祁昶这梦看起来不太对劲啊。
  莫不是个有颜色的梦?
  “唉。”
  就在苏霓锦捂着嘴在一旁胡思乱想,生怕祁昶继续做出惊人举动的时候,祁昶发出一声叹息,苏霓锦屏气凝神,静静聆听,只见祁昶一边用手描绘着画中苏霓锦的身躯轮廓,苏霓锦不知他叹的什么气。
  “还是穿多了些。”祁昶明显带着遗憾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分明。
  苏霓锦:……
  大哥,你就给俺画了一点比基尼,三点式,这样还嫌穿的多?想闹哪样?做梦也要适可而止,注意精神文明建设,别太过分呀!
  做梦的祁昶仿佛像是听见了苏霓锦的心声,终于停止了他对画感慨和撩拨的举动,让苏霓锦忍不住松了口气。
  越看那画越觉得羞耻,苏霓锦准备等祁昶去睡之后,把画直接拿走,不拿走,难道还等祁昶明天早上起来看见吗?
  苏霓锦怎么也不希望清醒时的祁昶看见她的这幅画!
  她是这么决定的,可祁昶接下来的行为却又不对了,只见他居然把苏霓锦的这幅画卷吧卷吧,直接带去了内间,居然想抱着画一起睡!
  这怎么可以!
  苏霓锦脑中想象着明早祁昶看见画时的样子,羞耻心让她十万个不愿意。
  尾随祁昶入内,苏霓锦打算伺机而动,把画从祁昶手里顺出来,然而,祁昶从掀被子到躺下,都把画捏在手里,没给苏霓锦半点偷画的机会。
  苏霓锦蹲在祁昶的床边,试着从画卷的尾部抽离,可抽了两下,画卷纹风不动,她又不敢真的用力,怕把祁昶惊醒,苏霓锦趴在床边,眼看着祁昶闭上双眼,抱着画卷睡了。
  见他眼睛闭上,苏霓锦胆子就大了一些,从床边冒出头来,半个身子趴着,试图从上面将画卷从祁昶怀里拿出,试了两回,未果。
  祁昶的手就跟钳子似的紧紧捏着画卷,在苏霓锦再次伸手的时候,也不知是危机意识还是怎么的,祁昶抬手一卷,居然把苏霓锦的手连同画卷一同抱入了怀,垫在他的侧脸下。
  苏霓锦被抓住手的那一刹那,以为自己要被发现了,吓得赶紧将身子伏趴在踏板地上,等了好一会儿,没感觉到祁昶的下一步举动,她才大着胆子微微探头,确定祁昶仍旧眼睛闭着在睡觉,才敢抚着狂跳不知的心口,默默呼出一口气。
  没偷到画卷,反而还搭进去一只手,这事儿闹的!
  苏霓锦努力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可越抽祁昶就抓的越紧,实在摆脱不了。怎么办,难道要在祁昶的床下踏板上对付一夜?明天早上怎么跟祁昶解释?
  苏霓锦跪趴在祁昶床前,等了好一会儿,祁昶都没有换姿势的意思,她的膝盖都快跪麻了。苏霓锦的目光落在近在眼前祁昶的双唇之上,计上心头。
  缓缓靠近祁昶,在他唇上轻柔的啄了一下,见祁昶没有反应,于是又加深了这个睡梦中的亲吻,想试着用这种方法来脱身,果然如苏霓锦所料那般,祁昶虽然睡着了,但身为男人生理自觉依旧灵敏,下意识的伸手触碰正在与他进行亲密接触的人,祁昶的指尖刚刚碰到苏霓锦的头发,就见苏霓锦猛地让自己往后退去,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自己的手和祁昶捏在手中睡觉的画卷一并抽了出来。
  苏霓锦抱着画卷蹲到祁昶床铺的另一端角落,看着祁昶的手无意识在空中搂了两下,没搂到人,就放弃把身子转向内榻,再度睡去。
  至此,苏霓锦觉得自己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这惊险程度,都快把她吓出一身冷汗了。
  不过幸好,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把祁昶给她画的‘艳照’给夺了回来,苏霓锦稳定了片刻心神,这才蹑手蹑脚抱着画卷想要离开,经过祁昶的书案时,苏霓锦看着书案上各种笔和颜料散乱,中间原本放着画卷的地方空了出来。
  明天祁昶起床之后,看见满桌子的绘画颜料和笔,却看不见画的话,肯定要起疑的吧。
  苏霓锦幽幽一叹,不仅要顾及梦游老公的情绪,还得考虑前后呼应,未免他自己的梦穿帮,这叫什么事儿嘛!
  想到这里,苏霓锦认命的来到祁昶书案后头,摊开了一张白纸,苦思冥想后,挥毫泼墨,同样做出了一幅惊天地泣鬼神的神作——她给祁昶画了一幅佛像,希望他能清心寡欲一点,思想健康一点,不要成天想一些不切实际,莫名其妙的黄色图片。
  苏霓锦放下笔,合掌对着那佛像拜了三拜,默念两声‘阿弥陀佛’之后,毅然决然的拿起自己的画卷,紧张万分的离开了这个今夜将她折腾不轻的地方。
  *******************************
  昨天出宫差点被祁昶抓包,苏霓锦今天小心谨慎了很多。
  在宫里一直待到下午,听说祁昶去了兵部议事之后,她才火速出宫,前往医馆。
  敬王妃霍问心在医馆门口翘首以盼,看见苏霓锦之后,赶忙迎上来,问道:“今儿怎么这么晚?”
  说着话,苏霓锦上了敬王府的马车,在马车里跟霍问心两人都换上了一身男装,这些天她们就是这么操作的,苏霓锦从宫里出来,若是早的话就先去一趟敬王府,若是晚的话,就由敬王妃在医馆外的小巷子里等她。
  换好男装,两人走进医馆,老大夫出诊去了,馆里的人都只知道她们是老大夫的远房亲戚,特意过来学针灸的,老大夫在医馆二楼特意安排了一间诊室,让她们在里面学习和练习。
  苏霓锦学的是安神针,她只说要学了给祁昶做睡前舒缓用,没提祁昶梦游不梦游的事情,敬王妃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反正她和苏霓锦是朋友,既然朋友要学,那她不管怎么样都要支持的。
  于是,自从知道苏霓锦在这个医馆里学针灸之后,霍问心便也跟着过来。
  两人这些日子常来,医馆里的人都认识她们,便没人特意领她们上楼,她们也能自己上去。
  进了诊室之后,苏霓锦和霍问心都很自觉的解开绑着的衣袖,苏霓锦见她这样,说道:“不用你,我扎自己就行了。”
  苏霓锦很感谢敬王妃的仗义,但谁也不会喜欢针扎在肉里的感觉,尤其还是像她这种半吊子水平,扎偏了穴道可疼了,所以苏霓锦一般都宁愿扎自己。
  敬王妃是个爽快人,说道:“总扎你自己,你还要不要学了?跟我客气什么,我还没好好的谢谢你呢。来吧。”
  “来什么来?不来!都跟你说了不要总把那件事挂在嘴边,自己得注意些,万一说顺嘴了,今后跟敬王殿下说漏了嘴怎么办?”苏霓锦以为霍问心说的是她出主意,让敬王妃和敬王和好的事情。
  可让苏霓锦没想到的是,敬王妃想说的并不是那件事。
  “不是谢那个,哎呀这么说吧,我是想多谢太子殿下。”敬王妃压低了声音对苏霓锦说:“昨天太子殿下在敬王府说的那些话,他回去之后没告诉你知道?”
  苏霓锦确实不知:“什么话?”
  敬王妃凑到苏霓锦耳旁:“昨天太子亲口下令让我家王爷遣散府中姬妾,太子殿下对我如此大恩大德,别说让我给你扎两针了,就是让你捅两刀我也心甘情愿。”
  “啊?还有这事儿!”
  苏霓锦怎么也没想到祁昶会这么做,敬王的行径,祁昶这些年不会不知道,他之前并没有任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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