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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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侯-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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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上他们了,而这种事,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并且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杨玉兰顷刻间瞪大眼睛,脸色煞白,胸脯一起一伏,她抖动着嘴唇道:

    “君侯,你,你……怎么会知道。”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风吟潇淡然开口。心下却是万般痛悔,假如他够果决,够顾家,也许这种这种家丑能够避免,母亲也不会过早的含恨九泉。

    “婶母,这是我们给您的最后一次机会,”云可馨亦是不紧不慢的接下话茬,冷声道,“我知您并非作恶之人,许多事也许与您无关,何苦给人当嫁衣,甚而替人受过,怎么死的都还糊里糊涂,您的人生还长着呢。”

    杨氏最后一道心里防线终于被攻破,她“噗咚”一声跪下地,在风吟潇腿边痛哭流涕:“君侯,君侯,救救妾身吧,这样的日子再没法过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动手

    风吟潇负手而立,眸光清冷,面沉似水,他沉静的听着杨氏抽泣的哭诉,先是听的平静,渐渐的,脸色铁青,再下来云可馨都能感受到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火气,简直都能把这房子都烧着。

    “……君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杨氏最后磕头道,“我真的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不想了,在这国公府里,连起码的尊严都没有,那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真是冤孽……”

    杨玉兰一面哭一面说唾骂江阴侯,到最后嗓音都干了。

    “我知道了,”风吟潇淡淡的说,“婶母请起,您这样会把人引来的。”

    “是,谢君侯,”杨氏踉跄着爬起来,低头擦擦眼泪道,“不知接下来妾身能做什么事?”

    “不用急,”风吟潇边说边走回椅子坐下,冷静道,“待真正需要婶母出面自然会提前告之于你。”

    “不,我不是急,”杨氏猛地抬头道,“而是唯一的孩子在被老爷不知藏在何处,若是让他得知你们来过这里,必生疑心,”说到这,杨氏又低声抽泣,“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一己私欲竟然拿亲生骨肉作要挟。”

    “要挟?”云可馨一愣,深吸一口气道,“虎毒不食子——”

    话没说完就给杨玉兰冷然截断道:“哼,‘虎毒不食子’这话用在旁人身上我信,但是江阴侯,我不敢说。”

    风吟潇却是气定神闲的抛出一句:“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先找到孩子。让婶母放心,让您无所顾忌的配合,切记不可对旁人提及今晚之事。”

    杨玉兰这才抹掉眼泪。点头应声。

    回到颐和苑,云可馨便问风吟潇打算何时动手,风吟潇则反问她若是在聆郎“百日宴”那天是否妥当。

    “‘百日宴’?”云可馨一愣,不明所以道,“为什么要在当天呢,”

    她答应过风国公全力支持,只是没想到会在儿子百日宴当天动手。其他倒没什么,主要是怎样执行,总不至于在酒桌上安插侍卫。见机行事吧。

    风吟潇看出她的疑惑,神色凝重道:“叔父为人狡狯多疑,别看他一直生活在燕国公府,实则内心很是戒备。即便人不在府里。却有眼线暗中盯梢,今晚就给我借机遣出府邸多个,”风吟潇顿住看了云可馨一眼,见她听得专心,并无反驳之意便继续道,“聆郎‘百日宴’他作为叔公必定到场,这时也是他戒心最低的时候,差人与他豪饮。便可见机行事。”

    见云可馨始终沉思默想,风吟潇有些沉不住气了。急切的征求意见:

    “可馨,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安排虽好,但选在孩子‘百日宴’当天还是有点不吉利?要不,我们再——”

    云可馨却是一手按住风吟潇的唇,轻摇头;恬静道:“子岑,我之前已在国公面前表态,事关内宅的长久安宁,我不会拘泥于什么吉不吉利,”她停了停,愈发正色冷凝,“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定要保证万无一失,一举拿下,否则……”

    “我明白,”风吟潇顺势握住云可馨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又放到脸颊边摩挲,“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做这个决定,”他轻轻闭上眼睛,语调变得轻柔暖心,“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们母子,可馨,其实,我是想早点把这事解决了,此事一天不处理,我便难以心安,既担心你们,也愧对母亲的在天之灵。”

    云可馨温柔的靠进风吟潇的怀中,芊芊玉臂环住他的腰身:“夫君,我,以夫为天,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他感动而愈发怜惜的搂紧了她:“正因如此,我更要给你一个绝对安全舒适的生活环境,肃清内宅。”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转眼间便迎来风翊聆的“百日宴”,整个燕国公府热闹非凡,但除了亲朋友好友,风弘睿并未大肆宴请朝中官吏,只邀请平日时常走动的同僚。风弘睿和卓敏招呼着宾客,卓敏为了讨好风国公,自告奋勇的要替其挡酒,风吟斐劝不动,也只能随了她,鄂国公府方面只来了云天赐和云天扬,还有云恪(代表二房)。

    云可馨一面热情的招待亲人,一面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记挂风吟潇那边进行的怎样了,一眼瞥见风弘文在与宾客豪饮,不禁冷冷一笑……

    戌时末,“百日宴”结束,宾客相继散去,府里侍从和下人忙着护送的护送,收拾的收拾,全然不知重重把手的国公府祠堂内正在“清理门户”。

    “醒酒汤,醒酒汤呢,”风弘文端坐在椅子里,烂醉的叫嚣着,“来人,快给本侯,端,端水来,”说的断断续续,见半天没人应声,火冒三丈,“人都死哪儿去了啊,小五,小五……”不耐烦的睁眼一瞧,却是吓得声音都没了,只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在他身畔的椅子里,也醉醉的坐着个妇人,听到这声音,千娇百媚的说着醉话:“侯爷,让妾身来,伺候你,侯爷——”

    突然感觉周身被什么紧紧缠绕似的不舒服,勉强眼皮一掀,却与风弘文反应一样,周遭的情况令她猝然睁大眼睛,吓掉了嘴巴:他们双双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的捆绑在祠堂中央的椅子里,上首八仙桌坐着风弘睿,旁边站着风吟潇夫妻,下首两旁站满了风家亲戚和几个云家的人,心下同时“咯噔”一声。

    风弘文一下子酒醒了许多,费劲的挪了挪了身子,叫嚷道:

    “大哥,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放开我!”其实他怎会不知这样的阵势意味着什么,只是不敢相信自己都没来得及谋划,就给人先下手为强了。

    卓敏亦是睁圆一双惊恐万状的眼睛,抖着双唇道:“国公,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把妾身和侯爷绑在这里,这,这……”

    风弘睿冷着脸啜口茶,慢悠悠中眼睫一颤,道:“你还有脸叫我‘大哥’,”眼风随即扫过卓氏,目光愈发冷清,“好个淫妇,老夫忍你够久了。”

    “淫妇?!”卓敏条件反射的大声嚷嚷起来,“国公何故这般侮辱妾身,”还是听了什么乱嚼舌根的挑拨,”忽而想起此前的醉话,当即噤了声。

    “大哥,您有事说事,犯不着这样,”风弘文挣扎着,脸憋成了猪肝色,“我知道我是庶出不招人待见,但您这样不明不白开祠堂,用意何在?”

    风弘睿冷冷一笑,道:“不明不白?你问问在座的,老夫我是不明不白处置你吗?与卓氏勾搭成奸,我忍了这么些年,不是白过的。”

    “你……”风弘文气得牙根发痒,舌根乱颤,却逼自己冷静,强笑道,“大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是真想处置我大可随便找个理由,用不着……”

    话没说完,风吟潇已然一杯茶泼了过去,泼得风弘文满脸是水,茶叶也沾了一脸。

    “我的好叔父,你竟也有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一天,”风吟潇低不可闻的冷然一笑,“真是风水轮流转。”

    风弘文一愣,立即顺杆往上爬道:“我懂了,你,这是报复!报复!”

    “你倒是说说,我报复什么?”风吟潇像耍猴似的道,“好叔父,不妨把你数年前构陷于我的丑事说与大家听听,也让在座的长辈同情同情。”

    风弘文张口就想反唇相讥,却在风吟潇冷厉讥诮的目光下渐渐闭上嘴:那件事本就是个阴谋,他当时好容易趁风弘睿和卓敏不在府里,想找个理由把这个厉害的侄儿赶出国公府,因为有风吟潇在的一天,他就忐忑不安,好似总有人盯着府邸里的一举一动,令他无法安心“做事”。

    那日,他以风吟潇不忠不孝至其生母故去为由,将风吟潇打个半死不活,还拖入冰窖,让他速死,哪想到后来……

    信口开河、欲加之罪,哪来的说辞,风弘文只得憋红脸不予理会,看向风弘睿道:“大哥,你安什么罪名给我都能忍受,但怎能说我私通大嫂,真是士不可忍孰不可忍。”

    “很冤枉是不是?”风弘睿面色越发深沉,冷酷无情道,“你也配喊冤!”

    “证据何在?!”风弘文红着眼睛,拼尽全力的吼出声,“说啊,证据!”

    “风吟翔就是证据!”云可馨沉闷的发出一记响雷。

    顿时,语惊四座。

    许久未说话的卓敏闻言,再忍不住的冲云可馨尖利道:“你,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那风吟翔是你叔父与婶母的亲身骨肉,怎的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通奸之证了?”瞧见云可馨一直默然的听着,以为自己击中了她的软肋,哼哈一笑的反击,“真看不出来,平素看上去,温柔纯静,典雅端方,竟也这般血口喷人!”

    云可馨不急不恼,反唇相讥道:“我们方才在说江阴侯,卓氏,您这是操的哪门子的心!”

    卓敏被噎得一句说不上话来,抬头望进云可馨那一双散发着冷凝幽光的眼瞳里,顿觉遍体生寒。(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举证

    “哼,国公不是一口咬定侯爷和我是奸夫淫妇么,”卓敏眼珠转了又转,强装镇定道,“牵扯到妾身,怎能不问个详细?”

    说着轻扯一下嘴角,装腔作势的睨了周围人一眼,冷哼一声。

    “你是该问个详细,”风弘睿不紧不慢的开口,后突然目光一寒,道,“而且我们现在就是在一点点的告诉你,来了,带杨氏。”

    风弘文和卓敏闻言他们要带杨氏来,惊得目瞪口呆,眼珠险些撑破眼眶,一副奸情要被捅破的狼狈相。

    杨玉兰在两个侍卫的带领下进了祠堂,便退了下去,风弘文和卓氏仿佛看到鬼似的脸也变成了酱紫色。整个祠堂的气氛诡异极了。

    “夫人,你,你到这儿来干什么?”江阴侯其实已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不愿承认或者干脆装傻充愣的赌一把,佯装和颜悦色道,“对了,翔儿呢,怎么也不见他,还不快去照顾好儿子。”

    卓氏也趁机道:“是啊,弟妹,你前阵子不是还在说翔儿牙疼么?这些天忙的也没顾上问,怎么,样了?”

    “呸!”杨氏毫不客气的唾了一口,一个讥诮的眼神睨去道,“不要脸的狗男女,当着风家列祖列宗的面也不知道诚心悔过,还在这讨好卖乖一个被你们利用完毕,即将弃之如敝屐的妇人,你们这是防着我,还是想警告我别乱说话。”

    “杨氏!”风弘文尽力压制着声调不喊出来,笑得比哭还难看。“夫人,为夫知道先前让你一人独守乡下,过了几年才接你回府。真委屈了你。”

    江阴侯仍不放弃分毫契机,还在幻想杨氏能体恤“一日夫妻百日恩。”

    “侯爷说的对,弟妹,你是不是最近照顾翔儿给累坏了,”卓敏圆睁着眼睛,好似故意扯话题似的道,“所以头脑不清。胡言乱语,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下去歇息。啊。”

    “呵,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唱一和,配合的还真是天衣无缝,”杨玉兰今晚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尖酸和锐利。言辞宛如投匕首毫不客气的朝眼前的一对男女掷去。“还妄想用这套来糊弄人,逼我就范么?想得美!”

    风弘文奋力挣扎,冲着杨氏声嘶力竭:“夫人,你怎能如此谋害亲夫,我并不欠你什么,”江阴侯还在进行着垂死挣扎,威逼利诱道,“想想翔儿。想想孩子,孩子——”

    当他说到“孩子”二字时。眼底阴鸷重重,变得又凶又狠,好似在有意提醒杨氏什么似的,果然杨氏的脸微微一遍,身子也颤了颤,仿佛在努力克制情绪般,风弘睿有点担心的拧起了眉峰,风吟潇要开口,却瞥见云可馨朝他轻摇一下头,他心领神会的闭上唇。

    “翔儿才八岁,弟妹,弟妹,你万不可——”

    卓氏话未完,一边脸已重重挨了一耳光,没反应过来,风弘文的另一脸也一阵火辣辣的疼,二人又惊又怒的瞪着眼前这个平日里被他们视为“软柿子”的妇人,瞠目结舌,一时间竟忘了被掌掴的的耻辱

    “我呸!”杨玉兰已然站到了风弘文和卓氏面前,突然笑起来,却笑得心酸和凄苦,“说你们是狗男女,还真是狗男女,沦落到这田地,居然还有脸把风吟翔那个孽种硬掰成是我儿子,省省吧,”杨氏踉跄一下,站稳脚跟道,“为了伺候你们这两个的孽种,我与自己的亲身骨肉终年不得一见,风弘文,卓敏,你们这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杨玉兰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当众放声大哭起来,风弘睿无视风弘文的叫嚣,让人扶了杨氏,给她喝了水。

    “杨氏,今日是我燕国公府清理门户之际,”风国公扫一眼围观的看客,最后将目光落在眼含泪水的杨氏身上,轻声却有力的道,“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不必有所忌讳,有我们在,你出不了事。”

    杨玉兰走近风弘睿跟前,无视身后风弘文大喊大叫的威胁恐吓,跪下道:

    “禀国公,事情还得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江阴侯带了个女人回来,让我照顾好她,我先前以为是他在外面找的女子当小妾,就没在意,但直到他要走时才告诉我说,这个女人身怀有孕,要悉心照料,我心里很生气也很反感,但还是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答应了下来,忍气吞声替他照顾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一年后,这个女人生了个男孩后,风弘文才告诉那个女人居然是他是嫡兄风国公的妾室卓敏……”

    杨玉兰无法抑制的有一阵失声痛哭,随后才继续道,“他哄骗我说,是嫡兄与妾室有了孩子怕引起国公夫人凌宸的嫉妒,方才放到老家由他们夫妻负责照料和生孩子,等孩子大了再带回府里,到时候凌宸即便不喜也得接受,我勉强接受了江阴侯这个解释,直到有一天,”杨玉兰一顿,脸上流露出愤恨和耻辱,睚眦欲裂道,“我外出晚归,听到卧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便近前一听,竟传出男女欢笑声,当即不敢相信的一脚踹了进去,就看到,就看到风弘文和卓敏这对狗男女在床上苟且……”

    “杨氏,你闭嘴!”风弘文听到这儿已经再也忍不住心下的恼怒和惊恐,撕下了此前还极力维护的假面具,在椅子上又踢又踹又吼道,“我自认不曾亏待你,何必这样诬陷于我,你这吃里扒外的贱妇!”

    杨氏对江阴侯的此刻的乖张狠戾充耳不闻,她跪在那里直视着风弘睿和风吟潇,面色苍白如纸,却一丝怯懦也无,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去。

    “这对奸夫淫妇被我捉奸在床自然是害怕惊惶的,”杨氏冷冷一哼道,“然而只是怕那么一会儿,江阴侯就对我说了他的阴暗心里,说是自小是庶出,总为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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