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看东西清理完,对园园说:“最近咱们公司运营的不错,还要往旅游、房地产等方面发展,新聘任了一位高级CEO,名字叫云海涛,其人的能力不错,工作也认真,你的股份占公司70%,我占10%。”
凌霄兴致勃勃地越说越多,园园的眉头越皱越紧,凌霄还在喋喋不休地说公司的事情,她实在忍不住,一边摆手、一边说:“凌大哥,公司的事情没有必要和我说,公司是你的,现在是你的,将来也永远是你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用事无巨细和我汇报。”
凌霄看到园园不耐烦的表情,及时收住了话头:“得,我不说了,知道你不喜欢,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如果你老公对你不好,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园园看他不再说公司的是事情,脸色也缓和过来,听到凌霄一如既往地关心她,心中很感动:“凌霄,你还是考虑找个老婆,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一天苦行僧地生活,我也难过,你明白吗?”
好似心中被击起了层层浪花,凌霄定定看她关心的双眼,那清亮双眼中细碎的愁云是为他而凝聚,那份担心直入他的身心,搅动了他往日平静如水的心境,闷闷地说了句:“园园,我会考虑了!”不是为他自己,是为她那朵愁云;为她那份担心;为她在他面前能展颜一笑。
园园看时间不早了,简单做了一碗面,两人面对面吃了起来,凌霄端起碗来,这碗中的面,多了许多味道,比他从小吃过的所有面都好吃,细细品味着碗中的面,好似品味着人生真谛。
看着对面女孩,温馨带着淡淡的自信,还有一份超然脱俗的气质叫他至今难忘,也许用一生的时间守护在她的身边正好,他宛如月亮中的吴刚,整年累月地辛勤劳作,换来在月宫停留的权利,希望今生能摈弃一切地相依相守在她身边。
当窗棂上透出灰色的光线,凌霄才觉出已经在园园家呆了一天,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时间过的相当快,好似全然没感觉到时光的流去,生怕有人打扰他们,他早就关上手机。
现在要离开了,他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打算把东西运到他的专驾悍马车上去,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了,凌霄干脆接完电话再搬,园园看一脸窘相的凌霄,看见他打开手机铃声不断的尴尬,心中暗自好笑。
看园园嘲笑他的样子,凌霄好生后悔,早知道等离开她,再开手机,不过叫她开心一笑也值得,好不容易接完电话,两人把东西陆续搬到车上,凌霄恋恋不舍地离去。
园园看着凌霄的背影,好似悍马车也和他一样落寞、孤单,想起凌霄的一切,这一份痴心叫日月失色,今生,只能愧对他的感情了,但愿得他能开心地生活下去。
第二天,园园坐火车去了B城,抓紧时间去看老娘,万一有任务就完蛋了,她就是一个提线木偶,线就在许昆山手上,什么时候线一拽,她就必须动起来。
在火车上恰好听见一首歌叫做‘常回家看看’,园园心中的牵挂萦绕在心中,思念如丝如缕蔓延开来,老人已经日落西山,唯一期盼是儿女常伴膝下,他们已经进入黄昏的岁月,一无所求,心中也许就是想多看儿女几眼,所谓儿女是老人眼中的宝贝,百看不厌
想起半年多没见母亲了,她的白发增加了没有,脸上是否多一道皱纹,常言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也许妈妈正在想她。
园园物品栏里的东西给凌霄一半,其它都想留给母亲和梁乐,梁乐尽管已经是她的嫂子,她还是愿意叫她名字,就为那份多年来相知的友情。
第一百零五章 米虫
婆母乔娜的东西已经放置在她的新房里,园园想等金月夜回来以后,两人一起送过去。
她下了火车,回到熟悉的B城,一切都是记忆中的老样子,远远地又看到那栋别墅,那是温暖的所在,是她的家,里面住的有哥哥、嫂子、还有母亲,有亲人的守候;有亲人的盼望。
她脚下轻快地急走几步,进到院里,好像回归到从前,充满激情大声喊叫:“妈妈,我回来了!”软糯的语气中带出娇嗔。
空气好似都暖暖的!爱从暖意中诞生,在小院中似风一样来回徘徊,母亲的怀抱永远是她避风的港湾,幸福的源泉就是家,期盼着那个熟悉的回音。
王妈妈听到声音,跑出来一看,女儿真回来了,尽管分开才半年之久,却好像几年之久,看着面前的女儿,感觉她比以前丰满了一点、黑了一点,脸上依旧是小时候纯纯的笑,暖暖的温情流转于心间,正是黄昏迟暮之下唯一的牵挂。
园园看母亲一切依旧,也许是思念她所致,头上增添了几根白发,生活的安逸,抚平了脸上的些许皱纹,感觉气色很好,红润中带点喜色,看见她,眼角眉梢都鲜活起来。
在妈妈眼中,女儿不管多大,都是围绕她膝下的小不点。
每天女儿不在身边,心心念念都是她的倩影,今天她终于回来了,不管不顾地搂住女儿,开始絮叨:“园园,昨天晚上我知道你今天回来,算时间,你该到家了,刚才还去门口看了半天,对了圣辰。还买了好多你喜欢吃的东西……”
园园一看母亲竟然有收不住话的趋势,外面尽管是初夏,阳光明媚,冷气流随时都在,看母亲额前白发飘起来,恍如岁月在流逝,及时阻止了母亲的话语:“妈,咱们进屋说话,外面有风!”
母亲连连点头,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身小棉袄。刚回来就知道关心人,急忙答应下来:“知道了,乖女儿。咱们进屋说话。”
娘俩正说话,梁乐回来了,人未到,声音先到:“我亲爱的园园,你总算是回来了。小没良心的,娘亲都不要了,就知道工作,听说你是少将了,我瞧瞧女少将多点什么,现在几个鼻子、几只眼睛……”无数的问话也随之而来。叫人哭笑不得。
一阵香风吹进来,随风走进来一个丽人,正是她的闺蜜梁乐。
园园定睛一看。现在的梁乐,穿戴上很有品味,尽管肚子微微拱起,难掩眉宇间的俏丽,一头飘逸的长发。衬托得高高的身材相得益彰。
王妈妈也知道儿媳妇的性格,反而对女儿解释:“你嫂子还是风风火火的性格。怀孕都六个月了,一点都不知道注意,吓得我天天给她提醒,结果她还是自行其是,这孩子!”摇头叹息,嗔怪中带着满足的笑意。
嫂子怀孕了,她知道,但是亲眼看见肚子已经挺起来的梁乐,一张幸福的笑脸,带着母性的光辉,园园也替她高兴。
园园比母亲更了解梁乐,老人是从她的角度看问题,年轻人之间毫无隐私,想起两人在宿舍里,头拱在一个被子里,说悄悄话的情景,好像就在眼昨天。
她何尝不知道梁乐的性格,没想到当年的女孩,都已经成婚,看见梁乐果然挺起大肚子,但是本人又毫不在意地,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心中也是一阵担心,急忙上前搀扶她,叫梁乐好一阵笑话:“园园,我有手有脚,你搀扶我干嘛?”
园园满脸黑线,绷住脸劝解:“梁乐,你现在是孕妇,要小心再小心,千万大意不得。”
梁乐大大咧咧地说:“我感觉一切都好,和上次的感觉完全不同,绝对不会再流产了,这个孩子相当乖,小心什么,我看别的孕妇也和我一样,她们说太娇贵对胎儿不好。”
园园实在拿嫂子没办法,她还是原来的性格,本想和哥哥在一起性格能细腻些,结果也许梁乐对哥哥细腻了,对别的人和事外甥打灯笼——照舅,真服了她。
看到梁乐无可救药,她也不想多说什么,急忙转移大家的视线,从随身携带外表厚重的包里,把好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其实是在物品栏里直接拿东西。
园园信奉,有天然储藏室不用是傻子,她才不花力气拎包回来,拿个空包装装样子而已,钻石拿给凌霄去镶嵌,不可能很快就拿回来,等镶嵌完了再给他们。
看到园园不断从包裹里把茶叶、烟、酒和相机,拿出来,两人好奇地看到面前的一堆东西。
王妈妈对茶叶大感兴趣,拿起来端详看,园园急忙解释:“妈妈,这个茶叶不错,我喝了口感很好,黄山极品毛峰,其它的东西也是人人有份,你们看这里还有。”又继续每样拿出来两份,王妈妈、梁乐、常宝人手一份,梁乐瞪大眼睛,惊喜万分地说:“园园,你发财了吧,怎么买这样多的东西?多重呀!”
梁乐对茶叶不感冒,看见相机大惊失色:“园园,松下名牌相机!不错!我正想买一个,等宝宝出生以后,天天给她照相,现在不用买了,对了,你有千里眼、顺风耳吧,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园园鄙视地看她一眼,还说是有钱家庭出来的,真小家子气,一点小东西就大惊小怪的,等哪天我把钻石戒指拿回来,你梁乐还不五体投地,不行,现在绝对不能叫她五体投地,怎么说肚子里有宝宝,万一牺牲我侄男侄女,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她暗暗打定主意,干脆等孩子出生再把钻石拿回来,万一梁乐惊喜过度对胎儿不好。
梁乐如果知道,好朋友就因为这次的事情,延长了钻石到她手的时间,一定学会淡定加平静,最快获取好处。
几个人说说笑笑到了晚上,常宝回来了,看见妹妹回家了,高兴地傻乐了半天,叫梁乐用几瓶好酒把老公打发走了,娘几个继续聊天。
王妈妈一直拉着女儿的手,把亲朋故友间的趣事,家长里短,君君乐道出来,显得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梁乐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一会站起来形象地比划一会;一会去冰箱中取好吃的。
看得园园眼中晕的要死,实在看不过去,轻轻把梁乐按到沙发上,叫她只乱说,别乱动。
温馨的气氛在几个人中静静地流淌,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光,陪伴家人,全身心地放松自己,躲在家的港湾里休养生息。
大约还是许昆山通风报信,一天以后,金月夜的电话就追来了:“园园,听说你回B城了,我也想家了,正好我们的工作告一段落,我已经请假,在回来的路上,明天就回到B市,你回来陪我几天呀!我想你了。”
暧昧话语好似廉价的用品,不断从他嘴中说出来的,深邃般的目光穿越时空隧道,如风一样吹遍全身。
有没有搞错,好不容易做几天米虫生活,翻来伸手、衣来伸手,无数的关爱在身上,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雨露中,在妈妈的怀里撒娇、耍赖、回归童年的感觉真好,没想到又要回去伺候老公。
不过想想和老公在一起的感觉也不错,多了份期待和遥想,那暖暖的气息叫人沉醉不已,全身顿时有种震颤的感觉。
她突然想起,在米国的时候,臭老公竟然和许昆山说起来没完,把她晾在一边,事可忍孰不可忍,一定叫他好看,一转念,还是在自己家教训老公为好,在娘家怎么也要给他几分面子,还是先把他稳住,回家算账,想到这里,只好匆忙和母亲,哥哥、嫂子告辞,返回K市。
分手时候,分明看见母亲期待的眼光,强压住情绪,想接母亲来K市住都不敢说,不知道哪天老许头来电话就得归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牢笼,母亲只好叫哥哥、嫂子多辛苦了。
她很快回到了K市,回到属于他们两人的家,把家中的灰尘打扫干净,又急忙去菜市场买点新鲜蔬菜,本来要下厨房作羹汤,招待老公回归。
现在,把蔬菜扔在厨房地上,开始蒙头大睡,就等老公回来,给他一个深刻教训。
过去的几天,两相对照,现在绝对是一个天一个地,感觉从地主到长工,地位转换如此之快。
在母亲家,她绝对可以算是一个米虫,现在一个人辛苦了大半天,活脱脱就是一个长工,心中有气,一切等出完所有怨气再说,她在床上假寐。
想想老公一会风尘仆仆地回来,看到蓬头垢面的她,到时候她一阵咆哮之怒,叫他尝尝母老虎的滋味。
当万事俱备,果然听到钥匙转动之声,可想而知是爱人金月夜。
正是中午,光线从走廊的窗口照射进来,金月夜背对阳光,壮硕的身体,完全沐浴在阳光中,犹如古希腊年轻的神祗,庄严中带着温情,给人一种俯瞰芸芸众生的视觉冲击。
第一百零六章 夫妻之间
只见金月夜深邃的眼光如火焰般灼热,疲惫中带有欣喜,冰冷的脸上出现难得的温柔,恰似初春的梅花,正绽开芬芳的笑意。
愕然看见屋中静悄悄的,仿佛是一片无人的深林,手中的东西随意地扔在门口,心中正在疑惑,悠然听到卧室中有人粗重的轻叹,明明是爱人的声音,好似故意对他示警。
他心中暗笑,眼角、眉梢绽开了笑意,也许爱人正等待他的回归,正躺在床上,暖暖的爱巢、香香的被窝……
心中一阵YY,热血上头,关好屋门,外衣随意地甩在沙发上,换上拖鞋,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卧室,一看,爱人果然躺在床上,正想扑到床上一亲芳泽,感觉气氛不对。
只见园园懒散地躺在床上,竟然是和衣而卧,脸上冷若冰霜,双眼不善地看着他。
顿时,金月夜好似从亚热带环境来到南北极冰原,超高温度热血瞬间降到零点,刚才昂首挺胸的小二瞬间萎靡下去。
从认识以来,就没看见对方这样的气场,一直以来,金月夜在感情上从来都是顺风顺水,没想到在甜蜜温馨时期,竟然受到这样的冷遇,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凑到老婆跟前,弯起眉毛,微眯双眼,极尽讨好之态,手轻轻伸过去,点点爱人生气的翘鼻子。
园园突然伸手,冷冷地扫开金月夜还想在她脸上借机揩油的臭手,一翻身坐了起来,怒目金月夜:“你还知道回来,还知道我是你老婆!”
金月夜头脑有点发晕,老婆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生气,低声劝慰:“老婆。我听说你放假,心像长草似的,急忙往回跑,你这是怎么了?”
双眼中带着疑问,穿过对方的表情,想探查事情的究竟老公坏坏:邪恶总裁不好惹。
冷冷地看着相爱几年,成婚以后依旧拥有炽热感情的男人,脸上怒意大盛,轻启朱唇愤然斥责:“你还好意思问!我在米国,你打个破电话。知道多伤我心吗?弄个破炸弹,明知道是我亲自去执行,你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如果我死了。你也这样漠不关心吗?”
双眼中蕴含了无限的委屈,冰冷的眼中是浓浓的失望,爱在这一时刻被抽离出去,留下是深深的凄苦。
尽管没有河东狮吼;尽管没有暴雨雷电;就现在园园的表现,在金月夜心中震撼力绝对不亚于八级地震。
“园园。你说什么?我给姑父打个电话说的是公事,我也是奉旨行事,怎么会伤你心?还有,那个炸弹竟然是你安装的?”金月夜深邃双眼透露出惊异万分的表情,完全是无辜加三级。
女性怀疑的目光扫过去,试图看透爱人的内心。冰山依旧毫无解冻的迹象。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金月夜定下心来,继续进攻:“园园。我真是不知道,叫你受到委屈,原来你就在姑父身边呀!姑父不对呀!他怎么不说,竟然叫我背黑锅,还叫你一个女孩子去安放炸弹。等有机会我一定给你出气,我就知道你也去了岛国。没想到……”
无穷无尽的话语,如瀑布般的倾泻下来,语气如夏季里的阳光,层层叠叠地倾泻下来,照耀在爱人身上。
园园依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好像在低头沉思,又像在琢磨对方的话语,刚才的怒意逐渐消散。
金月夜心中大喜,总算看见老婆脸上乌云消散,有门,继续进攻!
园园本打算狠狠教训老公一次,免得他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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