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领头的高壮男人走在前面,只见他微微有点吊眼梢,双眼有种灼人的气势,感觉身高足足有1。90m,体重足有90kg,身穿一套乔丹休闲装,脚下一双乔丹同款运动鞋,看起来相当威风。
王麻子身量不矮,个头有1。80M,偏瘦,体重也就70kg,在这个人面前,感觉怎么矮上一大截,更没有人家的气势,他尽管见过大世面,见到这人的威风,心里直打鼓,千万别是外面轰传外市来的,心狠手辣的那群混混。
他这里担心,真叫他猜对了,的确是他顾忌的一伙人,这两天租了这套房子,设赌局。玩伙牌,在大杀四方。
刚才王麻子等人的表现已经落到人家眼中,不走罢了,想走,就没有那么容易。
只见此人冷冷一笑:“朋友,既然来了,不玩几把,未免太失礼了吧?”他身后的几个人,摩拳擦掌地斜眼看着他们三人,颇有点狐假虎威之势。
王麻子不是白混的。绝对能屈能伸,急忙点头哈腰地说:“这位先生,今天我们就是先来瞧瞧热闹。回去取点银子马上过来。”
此人嘿嘿一阵冷笑,吊眼梢越发明显,脸上带出寒意:“没银子来干嘛?当谁是傻子吗?兄弟们,给我搜。”
王麻子大惊,他身上的确有钱。是刚才收了十来家保护费,收完直接过来的,有二万多元钱,钱是帮里的,他本人身上真没有几个钱,也就是刚才董胖子塞给他几张。他原来想,穿的衣服宽松,外面看不出来。这要是搜,一定露陷,绝对不能叫他们搜,想到这里,看到门口没有人看守。他猛窜了出去,直奔门口。就想脚底抹油——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高壮男人轻舒猿背,一个跳跃,奔出好几米远,把王麻子拎了回来:“小子,到了我的一亩三分地,还想跑吗?”王麻子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一张脸憋成猪肝色,被他甩手扔在地上:“搜搜他,教训一顿,叫他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几个人上来一搜,马上把王麻子身上钱都搜出来,还搜出了一个金戒指,递给了高壮男人,有个麻杆样的男人邪笑着说:“风哥,这小子真有货,怪不得要跑。”
叫风哥的男人接过一沓钱,拿在手里甩了甩,脸上的寒意更甚:“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有钱,这就怪不得我了,给我打……”麻杆男人拿过来一根棍子,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传来,一会的时间,王麻子全身上下被打得动弹不了,他一声没喊,咬牙挺着,心里暗暗叫苦。
三伢子躲在一边吓得够呛,根本不敢上来劝解。
董胖子一想,人是我带来的,万一出点事和凌老大怎么交代眼呀!看这几个人凶神恶煞似的样子,他的腿直打哆嗦,壮胆走上前来:“风老大,念在我是这里的常客,在这里也消费了五方,饶了我朋友吧!”
风老大打量他一眼,嘲笑地瞧瞧他:“就你,很有面子吗?念在你消费的份上,就不打你了,把钱都拿出来,算是免你顿打。”
董胖子急忙把兜里掏个底朝天,也只有一百多元小钱,小心摆放在桌子上。
风老大眼皮直跳,吊眼梢几乎立起来,怒意上升:“就这么一点钱,你糊弄小孩子玩呀!一起打!”
又过来几个人,把董胖子放倒在地上,开始毒打,董胖子可没有王麻子的气概,棍子还没有粘身,马上狼哭鬼嚎地叫上了,他这里一叫不要紧,屋里瞧热闹的一群人,听到声音,纷纷跑了出来,看到院子里正在行刑,胆子小的,就要往外面蹭。
风老大一看这架势,脸上布上一层寒霜:“关门,想走的过来好好瞧瞧,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三伢子本来还想混在人堆里蹭出去,只好随着人流又回来了,观察四处的动静,打算有机会就逃出去。
王麻子知道,这个风老大明显就是杀鸡敬猴,叫大家惧怕他们,为什么偏偏他变成鸡了,真是倒霉催的,这要是不明不白死到这里,凌老大连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别说报仇了,今天怎么就鬼迷心窍,上了董胖子当,还有那个叫小翠的靓妞,那模样刚放心里还没捂热,现在被人打个半死,也拜拜了。
刚开始打的时候,王麻子咬紧牙关不吭声,估计是风老大看效果不好,示意打人的往死里打,这样辟辟叭叭用力一打,他实在控制不住了,发出呻吟之声。
董胖子依旧不管不顾地乱喊,落在他身上的棍子适当少些。
几个胆子大的还敢看,胆子小的低下头,脸上带着怕意,打了半天,看两人也不喊叫了,都躺在血泊中晕过去了,风老大摆摆手,狠狠地扫了众人一眼,狼一样的眼光中带着警告,对看热闹的众人说:“各位,你们胆敢出去乱说,这两个人就是榜样,别说没给大家提醒,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这两个人在这里坏了规矩,当然要处理。”
众人急忙点头哈腰地恭维:“风老大英明,是他们的不对,该打。”
风老大刚才教训完了,又送给大家一颗安心甜枣:“只要遵守我们这里的规矩,尽管来玩,这里的大门对大家敞开,赢了多少尽管拿走,如果谁找来一个玩家,赏金一百,找来十个玩家赏金一千,领来人,就去厢房领赏,我说了算,大家继续玩吧!”
大家听说竟然有这样的好事,有几个闲人就开始算计找几个玩家来,得点外快,有几个胆小怕事的急忙回屋,还有几个蹭到大门边,眼神往风老大身上扫。
风老大威风耍够了,示意大家散了,几个玩家,谁也不敢去开大门,还是一个年纪大的打手把大门打开了,几个在院里观望着人蜂拥挤出了大门。
三伢子本想把两人抬走,一看两人的身边都有人看守,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赶紧回去报信吧!他急忙出了院门,往远处疾奔而去。
回到总部,凌霄没在家,唐二爷和疯子等人都在。
三伢子气喘吁吁地一把推开门,一眼看见疯子拿个鸡腿在啃;唐二爷慢条斯理在算账:“二爷,大事不好了,王麻子被人给打了!”
疯子一把揪住三伢子前胸:“你说什么?在咱们地面上,谁敢打王麻子?”
三伢子急忙把事情简单一说,疯子怒发冲冠,火冒三丈:“什么风哥,我看是风孙子,竟敢和我抢名字,我叫他好看,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
唐二爷也是怒发冲冠,急忙召集几个兄弟,大家开了一辆中巴,叫三伢子带路,杀气腾腾直奔来路而去,路上,唐二爷给凌霄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说了这件事,凌霄在电话中交代:“尽量拖延,我正往回赶,大约十五分钟赶到,记得有事随时和我联系。”
三伢子指点着路径,只见天上飘过来黑云,阳光被黑云遮住了,光线暗淡下来,起风了,风呼啸地追着车辆在大街小巷上奔跑,带出一地的灰尘,转而又旋转着飞上天空,试图把黑云吹散。
三伢子指着前面不远处对大家说:“前面那个院子就是姓风的混蛋住得地方,大家小心。”
疯子第一个跳下车,眼中闪过杀意:“看看究竟是我疯还是他风,狗娘养的,竟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疯子好久没打架了,今天摩拳擦掌地正好过过瘾。
唐二爷叮嘱三伢子,你和司机在面包车上等,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接应,另外和凌老大保持联系,他正往这里赶,记得给他指路。
来到院门,一看院门紧闭,疯子一脚对着大门踹去,只听‘咣当’!一声,大门被踹个稀烂,再看院子有两根柱子,一跟柱子上绑一个人,他们都认识,一个是王麻子;另一个是董胖子,只见两人垂头丧气被绑在柱子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烂了,上面一片片血迹斑斑的痕迹。
第十四章 唐二爷受伤
唐二爷一看院里没有人,急忙冲过去把两人救了下来,看到两人遍体鳞伤,正要叫人把两人送到面包车上,屋里听到院门踢坏,出来了好几个人,领头的正是那位风哥。
疯子看到两人被打的惨状,怒气上涌,竟然敢欺负到我疯子头上,什么人吃了豹子胆,叉腰大骂:“一帮孙子,马上出来见你疯爷爷。”正在喊叫,他看见出来一群人,裂开大嘴笑了:“孙子们还行,知道你疯爷爷手痒了,出来捧捧场。”
风哥冲到院子里一看,院门踢坏,两个半残废竟然被人救了,还有一个黑大个在院子里叫嚣,顿时满脸怒意,马上冲了过来,拳头对准黑大个打来。
疯子正蓄势待发,看到来的这位和他高矮差不多,扑扇大的拳头袭来,他脸色狰狞,大叫一声:“来的好,你疯爷爷正浑身难受。”
两个拳头对在一起,发出浓郁的气流破空声,姓风的头目,犹如被巨石撞击一般,后退了三步,身后一个小弟非常机灵,一把顶住了老大,借着后面小弟的力量,姓风的大汉停了下来,后面的小弟倒霉了,冲出好远,才收住踉跄的身体。
风哥稳住身形,脸上铁青,一口血冲了上来,他一咬牙、一狠心,硬咽下去。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抬起头来,看对面的疯子,只见对方脸上微微有点汗渍,脚步退了一步,这下,姓风的吃惊不小,他对自己的力气一贯很自豪,在他的伙计中,他的力量绝对第一。因为这点多少年来没有人能撼动他的老大位置,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落在下风,对方竟然有如此的力气,实在不可小瞧。
他已经力尽,他手下的同伙更不会是黑大个的对手,硬拼,一定拼不过,必须想个智取办法,把黑大个修理掉。
疯子打了一拳,看对方退了三步。明显是占了便宜,暗自得意,小子。你还欠点,尽管气血翻腾,脸上见汗,疯子大叫一声:“爽”!,勾勾粗大手指:“小子。有种的再过来。
姓风的已经吃了一次亏,绝对不会再上当,他也是久闯江湖之人,如何会再行鲁莽之事,眼珠一转:“小子,咱们打擂台如何?”
疯子是个实心眼。唐二爷明白,心想:这个风哥是看咱家疯子力气大,就想智取。门都没有,且慢,听听他如何忽悠人。
两边的帮手都在观察事情的进一步发展,王麻子两人萎靡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似晕过去了。
唐二爷紧盯着疯子和对方,他知道疯子心眼直。一个不小心就容易上当。
只见,姓风的对他们说:“咱们采取五局三胜制,一个人只能出场一次,我看你们人也不少,我们人也不少,大家随便玩玩。”
疯子一听,也不错,刚想答应,唐二爷马上听明白了,对方明显是欺负疯子憨直,玩计谋,真要是按照他们的办法,他们绝对受骗上当,急忙制止了疯子,对姓风的小子说:“没时间和你耗,马上滚出K城,自动卸下膀子,敢动我们的人,纯活腻歪了,疯子,咱们先修理完再说。”
姓风的一听,这个人不像傻大个心眼直,马上看穿了他的心计,真要开打,一个傻大个他们都对付不了,他对手下人示意,大手一摆:“且慢,既然不愿意分局打,你敢进这个屋子吗?如果你是汉子,现在就进去瞧瞧,如果是狗熊,我也就不说什么。”
疯子一听,马上冲击了屋,一边怒气冲冲地说:“风小子,你这里就是龙潭虎穴,我如何会怕你。”话音没落地,人窜进屋里。
唐二爷一把没抓住,心中暗叫不好,只见疯子已经进去了,赶紧采取补救措施,屋里不知道有什么机关埋伏,当务之急先把王麻子救出去,对身后几人大喊一声:“快抬人走”!
几个人抬起王麻子和董胖子冲出了大门,直奔面包车跑去,唐二爷独自一人站立在当院,阻挡他们的追击。
天上有点暗,风呼啸着灌进院子里,愤怒地吼叫着盘旋在大家脚边飘动,继而,形成螺旋体逐渐上升,形成绝大的声势,好似在助威。
唐二爷瘦瘦的身子,双眼炯炯有神,脸上尽管已经有了皱纹,依然是威风凛凛。
姓风的汉子看到疯子进了屋,再不去管他,外面几个人把伤者抬跑了,他也不叫手下人去追,对着唐二爷伸出大拇指,哈哈大笑:“就你一个干巴老头,竟敢挡我的道,你不要命了?”
唐二爷挺直了腰,昂起头,试图拖延时间,疯子进屋去了,估计被算计了,凌霄应该快赶到了,只要王麻子救出去了,我一把老骨头就是丢在这里,又算得了什么:“姓风的,你打了我的人,还想在这里逞凶,痴心妄想。”
姓风的汉子看到唐二爷,脸部变色,心不跳,心中暗自佩服:“我也敬你是条汉子,你能受我三拳,我就饶你一命,让你走。”
说完,一拳打来,唐二爷早年武功不错,近几年,年纪大了,动手的时间少了,平时身体也不算很健康,体力、灵活度,绝对比不过鼎盛时期的风哥,只一拳,就把唐二爷打的倒退几步,一张口,吐出一滩血。
他抹了把嘴角流出的鲜血,挺直腰,脸上是坚毅之色:“够劲,再来!”
姓风的汉子对着唐二爷又是一拳,只见他弯下腰,好半天才起来,手把着前胸,脸色惨白,唇边血迹浓艳如女人唇边的胭脂,在灰暗的天空下显露出妖艳的色泽。
半天,唐二爷的口中艰涩地吐出两句话:“两拳了,再来。”
大门外,三伢子冲了进来,大叫一声:“唐二爷”!上前就扶住了他,他对面前的一帮壮汉喊着:“有本事的冲我来,打一个老头算什么本事。”
对面,姓风的汉子哈哈一笑,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没想到挨凑还抢,真是一对白痴,那我就成全你们。”
三伢子护住唐二爷,想替他档了最后一拳,谁知道唐二爷瞪大双眼:“我一个人来吧,你们还年轻,记住,要听话!”
在唐二爷推来三伢子的瞬间,对方的拳头到了,一拳击打在唐二爷身上,唐二爷被击飞三米远,‘吧唧’!摔在地上,不动了,三伢子狂喊了一声:“二爷,扑倒在他身边,一看他大口吐着鲜血,双眼瞪圆,细瘦的身材扭曲成团。
正在这时候,门外旋风般冲进一人,只见他小麦色脸上满是戾气,邪魅的双眼泛出血红颜色,直冲到姓风的汉子之前,连环腿踢去,对方接招,两人打在一起,两条人影就似陀螺似地盘旋在一起,瞬间,一个人倒栽出好远,大家定睛一看,是风哥,反观和他打在一起之人,正是唐二爷盼望半天的凌霄。
一伙人一看他们老大吃瘪,都涌上来,凌霄微眯双眼,一击得手,绝不容情,只听‘噼啪’!之声不绝于耳,一会的时候,躺了一地,凌霄又冲进了屋里,看到疯子被人捆在渔网里,身上尽管没有伤,全身动弹不了,疯子正在破口大骂。
三伢子也跟进了屋,急忙上前解开疯子的渔网,刚才凌霄逞威风,屋里的人都跑外面支援去了,看守疯子的只是一个老头,被三伢子一下推到在地上。
凌霄一看事情已经基本解决,冲到唐二爷面前,一看他面如金纸,气息微弱,一双眼睛已经闭上,他凄厉地大喊一声:“二爷”!心里如刀割似的难受。
大门外,几个人看到老大进来了,也跟了进来,发现院里这样的情况,痛打落水狗,打得一群人哭爹喊娘,风哥咬紧牙关,挨了几脚,一声未吭。
突然,凌霄的手摸到了一个盒子,那是园园留给他救命的药品,他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叫三伢子进屋找点水,给唐二爷把红药喂了进去,又把房子的门板拆下来,把唐二爷抬到了面包车上。
三伢子一看大获全胜,在屋里屋外收刮了起来,搜出现金三十多万,首饰一堆,还有几根金条,都是这伙人最近坑蒙拐骗获得不义之财,把几个人都捆好,扔到屋里。
凌霄走的时候放了一把大火,一时间,火光冲天,他吩咐三伢子:“等这里燃烧尽了,收拾干净!”三伢子点头答应。
几个小时以后,一切都化为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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