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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氏和生哥儿的奶母抱着生哥儿来芙蓉榭请安时,大家伙儿都已经到齐了,辰老夫人笑盈盈的从奶母手里接过才一臂长,裹着软缎儿的生哥儿,搂在怀里宝贝,心肝叫不停。
生哥儿压根没睡醒,闭着眼睛睡得正香,辰老夫人见了,不由心疼的埋怨道:“我说让他多睡会,干嘛非要来请这个安,你有孝心也别累着他啊。看看,生哥儿乖哦,还没睡醒呢,把外祖母心疼的,”
辰氏只抿嘴笑,紧靠着老夫人,也低头哄自己儿子睁眼让外祖母好生瞧瞧,不意把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骆连蝶挤开了些。
辰老夫人只顾逗弄外孙儿,旁人也不敢大声,屋子里逐渐安静下来了,她老人家忽然抬头道:“该打了,我倒是差点忘记还有娇客在,金莲,给公子小姐拿些时令鲜果,新鲜点心上来,别闷着他们。”
便有一个约莫十九的端丽少女悄声应了,不过片刻功夫,鱼贯而入数个小丫鬟,或捧着连枝的荔枝,樱桃,杨梅,一粒粒红鲜鲜的,或捧着围棋大小的小团子,盛放在新采的荷叶里头,绿莹莹的清香诱人。
辰萤尝了今年的鲜荔枝,鲜甜可口,她见老夫人怀里的生哥儿,现在倒是有些醒了,圆溜溜的乌目珠子滴溜溜的转,可爱的紧,便笑嘻嘻的也拿了一粒剥好的荔枝往他嘴上凑,把辰老夫人唬了一跳:“小皮猴子,他才多大,哪能吃这,你莫瞎淘气,害你外甥儿闹肚子。”
辰萤俏脸一皱,哼了一声,好生没趣的把剥好的荔枝往自个儿嘴里一仍,辰氏在旁瞧得清清楚楚,不由好笑,她凑上道:“老祖宗,昨天抱着不撒手,晚上就说膀子酸,今日一看见生哥儿还是忍不住一直自个儿抱着,待会又得让人捏个半晚,您啊,不若陪陪他们说会儿话,我带生哥儿下去玩会儿,过了午饭等他睡了午觉再找老祖宗,成不?”
辰老夫人虽有些舍不得,也不好不管满屋的孙子孙女,何况还有外客呢,于是只能依言让奶母再抱下去,少不得??嗦嗦的叮嘱个没完,奶母一直笑眯眯的耐着性子听着,辰氏忍不住笑道:“哎呀,我的老祖宗,您倒是少操些心吧,叮嘱人叮嘱这些做什么。”
辰老夫人才想起人家奶母哪里还需提醒这些,再看看围坐着都是闺阁女儿或者尚未成家的少年,老脸也有些红,忍不住点了一下辰氏的额头:“你也淘气,把生哥儿带下去吧,待会记得他睡醒了再抱他过来。”
辰氏笑眯眯的和奶母一并退下,辰萤又乖巧的剥了一粒荔枝,往辰老夫人嘴里一塞,骆连蝶见状也用莹白的小手捏了一粒红彤彤的樱桃,大献殷勤。直把老夫人哄得哈哈大笑,屋里才开始说嘴逗乐,又热闹起来。
连玉靠着辰萤也不时敷衍的低笑,一双狭长的眼眸却忍不住时时瞧那南边一角。
离老夫人最近的文椅被老夫人留给了辰若,辰若右手边紧挨着他坐着的是辰钟,而三少爷辰钰却坐在了最远的南边,算上身旁伺候的小厮丫鬟,倒是隔了半屋子的人。
辰钰平日肆意的桃花目现只低垂着,不看屋内的任何人,借着那身素布长衫刻意的掩盖了他的风流与锋芒,他只安静的坐着,不与任何人说话,嘴角始终嚼着一丝笑,不时的低头啜口茶,喝的比谁都快,旁边的小厮已经为他换上了第三盏。放在手旁的鲜果子他也不曾吃上一个,似乎着实不上心。
众人欢笑的热闹,连玉时不时瞥去的目光到底还是惊动了辰若,他几次借着喝茶的功夫,用那茶盖挡了,悄悄朝她看一眼,连玉今日穿着金底缎袍,绣着玄色的竹叶纹样,衬得她一贯有些苍白的脸色容色夺人,朱色的嘴唇儿也跟含了露水的花瓣似的, 辰若禁不住暗暗抬手,轻轻按住心窝处的躁动,再抬眼,又看了另一边眼神总时不时飘过来的骆连蝶,骆家的几个女孩儿都是长的的确极好,骆连蝶也是面若春花,他看了几眼,眸子倒清明起来。
辰时,金莲提醒老夫人该用些早膳了,老夫人虽说多吃了几个清香扑鼻的小团子,到底抵不住饿的,于是命令传早膳,她辰家人数众多,她捡了几个平日最疼的陪她一起用,骆家三姊妹都留下了,辰萤自然也留下,辰二公子,辰四公子也被老夫人留下了。辰钰却随着其他人一起告退,连玉不动声色的瞧着这一幕,心里愈发觉得怪异起来。
早膳备了三种粥,碧梗粥,鸭子肉粥,枣儿熬的梗米粥。连玉挑了枣儿粳米粥,辰萤挑了鸭子肉粥,轮到辰若时他分明犹豫了下,寒星般的眸子暗了一暗,似乎想起了什么,选了一小碗碧梗粥,眼尾不经意的朝连玉扫上一眼,才拿起羹勺。
骆连蝶见辰若选了碧梗粥,自然亟不可待的也要了一碗,骆连云瞧了辰萤的碗一眼,又挑了和辰萤一样的。
老夫人今日欢喜,刚吃了半碗鸭子肉粥,又被金莲轻声拦下:“老夫人,少食些吧,这粥沾了鸭油虽香,到底是荤腥,您刚又吃了几个团子,不若空些肚子,午膳多吃些,也好过早膳吃油了,不吃午膳,不合养身了。”
金莲一贯是服侍老夫人的大丫鬟,小心得体,很得老夫人的信任,辰老夫人听她一说,也觉得有理,只是瞧着半碗粥,又觉得嘴里还是有些念想,金莲一见,便抿嘴笑说道:“我过会子跟膳房说下,今日鸭肉不错,午膳拿来多做两个添菜,老夫人觉得可好?”
辰老夫人点头笑道:“如此最好,你帮我记着。”又看了看低头斯文吃粥的连玉辰萤等人,开口道:“你们姊妹三个在这里多住些时日,把这里就当自己家,想玩什么要什么就给辰萤说,不然跟金莲说也可以。别生分了,我们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只要在这家里没人敢拘着你们,玩的开心就成。你们陪了我一会子了,怕是也没趣儿了,用完也各自散了吧。”
骆连蝶闻言忙道:“老祖宗,我平日也不太爱疯玩的,就喜欢和祖母聊天说话,不如我还继续陪着您说会话吧。”骆连云也诺诺表示,想陪着辰老夫人一道坐坐。
连玉正要开口,辰萤拐了拐连玉道:“我们去你屋里玩。”一面说一面使眼色,辰老夫人年纪虽大,眼可不花,她笑道:“你这丫头,知道你坐不住,萤儿你好好照顾连玉玩,别光顾淘气。”老夫人都开口了,连玉也笑着应承下来。
辰若表示还有些课业尚未完成,待会要去书房用功,老夫人也就没留着,骆连蝶不由隐隐有些失望,倒是辰钟反正没事,也说陪着老祖宗聊天玩耍子。
☆、第二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好奇问下,种田文都是清清淡淡的,那这张是不是太肉了???
且不提连玉在辰府难得轻松开怀,这边骆家的三少爷又不甘寂寞起来。
话说上次为了小红玉这事闹的,骆连元和白雪娘各人挨了一通罚,白雪娘不准出房门,镇日抄女诫,骆连元也憋着气被关在家里消停了些时日,二人倒生出几分心心相惜之情来。那白雪娘一则担心公爹公婆哪日真往房里塞了个小,她是个开醋坊的,势必受不了。二则实在想在公婆面前亡羊补牢,便也不似之前成日撒泼搅家,在自家夫君面前偶尔也伏低做小起来,她白雪娘也算的是个美人,她有心应承,骆连元惯来不分香臭,瞧着也是心中欢喜,于是待她也较之前多了好些温柔。白雪娘只道他一日想了通透,晓得自己的好了,愈加卖力奉承,两人很是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就连蒋氏见了也背地念了两句佛,
如若二人真的这般如胶似漆,骆府也能少生好多事情,偏生骆连元天性是个得陇望蜀的,哪里知道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这日上午方用了早膳,他嫌烦闷,又不能出府找乐子,便四处乱走,东晃西晃,对着室内扫地的,园内除草的,都要上前指手画脚一番,凭的让人生厌。他自己不觉的,那些下人见着这个瘟神,无不躲避,他觉得好生没趣,就遣了小厮,又晃到了蒋姨娘那里。
却说这些时日,蒋氏因为骆连元与白雪娘之事,时不时要被凌氏叫过去听训,自然心情不好,看见谁人在眼前,都要轻骂重打,那些机灵的都想法避风头,故他进了垂花门之后,一路沿着抄手游廊没见着几个活物,自然也没人告诉他蒋姨娘此刻不在,他就慢慢晃进了小厅,可真给他晃了个人出来。
却说骆连元慢身轻步的给晃进小厅,正要继续往里走,忽然发觉壁脚竹帘旁有个小小的杜鹃红的影子正动来动去。他不禁眯眼看去,正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粗使小丫鬟正认真擦着胸前一抱粗的青花大瓷瓶。她擦的认真,也不知道有人进来,弯着腰撅着小屁_股,白白的小手拿着一块干净帕子擦的一丝不苟。
骆连元见此有了兴致,悄悄往身后的交椅上坐了,也不出声提醒,就在她身后有滋有味看了半晌,目光在她的腿上,屁_股上扫了十来次,才伸出右手往身旁的几子上轻轻敲了下,见小丫鬟没反应,于是又下重手敲了下。
那正擦的起劲的小丫鬟浑身一抖,转身过来,就看见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坐在她身后的交椅上,穿的是绫罗绸缎,一张清秀的脸正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不禁慌了神,怯怯懦懦的扯了扯手中的帕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骆连元见她转过身,便细细打量起她来,约莫十三四岁,一张肉肉的小脸,额前一缕垂发,倒是挺讨喜的,两只眼睛圆溜溜的又是无辜又是惊恐,一张小小的嘴哆嗦着,看来的确是吓着了。
这丫头自然比不的白雪娘美貌,更加远不如自己的亲妹子,可美人堆里泡过的骆连元此刻却瞧着分外有趣,甚至刻意放软了声道:“你叫什么?”
那小丫头又是浑身一颤,结结巴巴道:“回,回老爷,奴婢叫,叫春香。”她的声音软软的糯懦的,讲话轻声细气,骆连元听的一个恍神,忍不住想象这声音在自己身下婉转莺啼的时候,估计能听的人骨头都俗了。
只是她叫自己老爷?骆连玉不禁笑起来,更觉有趣,他本来就觉得这小丫头没啥眼色,规矩也不懂的样子,现在还叫他老爷,想是不认识他这堂堂骆家三少爷了:“你不懂规矩么?你穿的不是府里的衣服吧?平日跟着谁啊?”
春香老老实实答道:“奴婢是新来的不太懂规矩,平日跟着郭妈妈,郭妈妈说等过两日报了上头才能给我们做府里的衣裳。”
那就怪不得了,这丫头这身土气的小褙子跟山坡上一朵小杜鹃花似的,骆连玉穷极无聊又问道:“那你这身衣裳也不合身,谁给的啊?”
春香继续老老实实道:“是我妹妹的,我娘说骆府家大业大,不能太寒酸失了骆府的面子,被人赶出来,我自己衣服不够,于是把我妹妹的也拿来了。”
骆连元上上下下将眼前的小人儿扫了一个遍,那衣裳裹得很紧,她鼓鼓的小胸脯,细细的小腰身让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恨不得立马就吃了眼前这朵不谙世事的小野花。
“春香这个名字不好,太俗了,我帮你改个名字吧。”她既然个子小小的,声音小小的:“你从今日起就叫小小吧,来,小小,给三少爷我倒杯茶。”
小小顿时呆了,这人就是传说中的三少爷啊,看着挺温柔可亲的啊,为什么那些下人一谈到他,就跟见了鬼似的,越是水灵的姐姐越是一脸惊惧。
骆连元见她只是傻站着,便皱了皱眉:“干嘛还杵着,难道不愿意给我倒茶么?”
小小立马怯生生的回到:“我,我不会,平日给主子倒茶的都是冬梅,我不过是粗使丫鬟,若是给主子倒茶要挨打的。”
骆连元道:“谁敢谁打你;平日有人欺负你么?告诉我,三少爷给你出气。”他一面说,一面把眼前的小人儿抓过来,狼爪子反复揉捏小小的手,还好还没干惯粗活,手还没糙了。
小小吓的直往后退:“没没,没人欺负我。”但是她哪能挣得过骆连元的力气,索性他只是反复摸着自己的手,也没做其他事情,她傻傻的想,也许他是真的担心自己被人欺负了。
其实这个院里很多人欺负她的,看着小小胆小懦弱,很多事情都丢给她做,像今天擦落地花瓶,本来不是该她做的,几个丫头怕自己寻了蒋氏的晦气,就赶了她过来,不过她自然不会说这些。
骆连元反复揉捏手中的小手,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朵小花拿下,想来想去也得惊动自己姨娘,却要和她一起瞒着白雪娘,不然如若这泼妇闹开了,上次的芍药和小红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思及此,他把身上的荷包解了下来,他多日不出门,里面也就一些散碎银子,于是一起塞了给小小道:“这荷包赏你了,戴着不许解下来,你先回屋,以后这种粗活别做了。以后除非我让人来叫你,不然你就别动,谁要是说什么,你就把荷包亮给她瞧。”
小小再糊涂也觉得这事不对,哪里敢接荷包:“三少爷,这这,不合规矩的,我不能要。”
骆连元板下脸道:“什么合不合规矩,我说的便是规矩,反正如果我知道以后你还偷偷干这些粗活,我定然不饶你。”小小这才慌慌张张的把荷包收了,骆连元又是捏了她好久的手才把她放了。
却说蒋氏这边憋了满肚子气没处撒,一路回到屋里,意外竟见到自己的儿子好端端坐着等自己回来,不禁喜上眉梢。不料骆连元这货开门见山,弯都不打一个直接开口要人了:“姨娘,我看中你这里一个粗使丫鬟,你把她给了我吧。”
蒋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你那里不够人伺候了粗使丫鬟的事情还要你一个少爷自己过来管,雪娘也太不像话了。”
骆连元摇头道:“不是,姨娘,我要这个丫头,但是你得帮我瞒着雪娘,不然她撒起泼来,又要惹爹爹生我气了。”
蒋氏这才明白,此“要”非彼“要”,不由来了气:“你好啊,你个下流种子,放着雪娘这美人坯子不新鲜,倒惦记起一个粗使丫鬟了,你还知不知好歹……”
还未说完,已被骆连元不耐的打断:“姨娘,你烦不烦,我爹要训我,我娘要训我,你一个姨娘也瞎起劲参合什么。”
这还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才说几句,竟拿这些话堵她,蒋氏被他几句言语气的两眼发黑,加上方才被凌氏训斥的不甘,前前后后委屈透了,于是一头倒在软榻上,呜呜哭起来。
骆连元愈加不耐,但转念一想如果姨娘不帮忙,要拿下那朵小杜鹃也凭空多了许多麻烦,于是上前认错撒娇,拿了一通好话把蒋氏哄了回来,半求半压的迫了蒋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却说这回骆连元也不知道动了多大的心思,连着数日大早上就往蒋氏那里跑,也不过每日逗逗小小,摸摸她的小手,并未做什么实质的事体。他倒是不急,这小小才刚刚进府,诸事不懂,别有一番滋味,想他自诩“潘驴邓小闲”,不怕不把她调_教成任他揉捏的小可人。
这日清晨,白雪娘有些犯懒,她披着罗衫,歪在床上,手里绞着丝帕子,粉脸含笑,痴痴回味着昨夜与骆连元的温存时,自家相公涎脸饧眼的轻佻样,不禁娇羞起来,拿了丝帕盖了脸,在红缎被上翻滚。
她这里正痛快,不妨贴身丫鬟绿萍轻手轻脚的端了脸盆进来,隔着帐幔轻唤道:“奶奶,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