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怪,珍珠只觉得耳根子都热得不行,心跳也快的控制不住,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惶恐加紧张加兴奋,难道就是这种感觉吗?
越泽瞅着珍珠彤彤的脸庞,和她闪烁不定的羞怯眼神,他的心情猛然大好,忍不住凑上去用唇角轻噌她的下巴,“知道我为什么昨天没有理你?”
珍珠一怔,略一思索才发觉他是说的昨夜两人背对背睡之事,她正想说没所谓,一转头,却突地迎上他耍赖似的一吻,她全身一抖,猛的将脸又别开,心跳得更快了,“下流。”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越泽没有摆臭脸,反而一副偷到香的得意之色,“告诉你吧,是因为,你昨天当着我的面跟翔宇亲热,我真的想揍他一顿。还有你。”
珍珠诧异极了,瞪大着眼睛惊疑的盯着他。明知道是共妻的兄弟们,还会互相吃醋吗?更何况他并不多喜欢她吧,怎么会介意呢?哦……或者是因为自尊,因为脸面?呃,不过这也提醒了她,看来以后她确实是要注意兄弟们之间的情绪。奇怪了,翔宇平日很顾全大局的,今天怎么那么忘情那么大胆的当着越泽的面亲吻她呢?莫不是,他瞧见她和越泽就地滚时,心里吃醋所以在发泄?!
唉,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也不比那针粗多少。她快被这几兄弟的心思给绕晕了。看来要想像嫂子那样当个左右逢源的合格女人,真的颇需要些功力啊。
不知是不是看珍珠时而惊讶时而迷惑时而郁闷的神情太有趣,越泽竟吃吃地笑了,眼睛里渐渐掺入了叫野性的情绪。很不解啊,这个女人明明在以前那种没出息的样子就让他反感,可是现在看她对他有些温柔,他居然觉得这么对味呢?一抬手,情不自禁的抚摸她的脸,“其实你也不难看啊。”
珍珠柳眉一竖,“你才难看呢。”
“呵呵……”越泽又愉悦地笑了,“不,是很好看。”
珍珠脸一红,想别过去脸,他却不让,硬是扳过来,珍珠不服气的又去别脸,他再扳过来,珍珠恼了,一把将他的毛手抓开,怒目圆瞪,“我最讨厌捏人下巴的男人了!”
越泽眸光一闪,笑得相当诡异,突然的,他张开双臂将正叉腰作茶壶状的珍珠拦腰抱起,在珍珠还没有来得及惊呼之时,他已动作粗鲁决断的将她的身子往床上一抛!
“啊!”珍珠又惊又气地发现她的腰要断了,该死!这又不是席梦思!你小子玩什么公主抱式的浪漫?然,未等她在心里控诉完,那个男人已饥渴万分的扑上来,没给她任何缓冲的机会,实实地将她按压在身下,且,像个捕获了猎物的野兽一样,对着她的脸上、脖子上,一通乱舔。
拷!老娘刚洗的脸!
粗重急促的呼吸扑在她的肌肤上,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紧张的心扭成一团,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被他男性的热气点燃着叫嚣着,随之她的呼吸也开始急促,他浅短的胡渣根部会不期然的划过她的耳朵或喉咙,总会引得她一个哆嗦,即而嘴里亦溢出令她脸红心跳的嘤吟。
察觉到她的悸动,越泽的眼睛骄傲地眯了起来,眸色里有光亮的东西循环划过,形成绮丽的欲~火。吮吻顺着他扒开衣领的手,一点点往下延伸,每过一处,她滑白的肌肤上便留下飘着酒香的水痕。月辉狡黠的映射下,显得异常的靡丽。
微凉的感觉一点点加重,当他情绪高涨的一口含下了一只玉兔,珍珠蓦地惊醒,睁着惊恐万状的眼睛,她慌乱无措的扭动身体,“不……别……别这样……”
越泽阴阴地抬眸盯了她一眼,腥红的眸子里带着愠怒,这个女人,已经放了他无数次鸽子了,这次以为还能逃脱吗?她可知道,若是他想要,她绝对逃不掉,绝对!想着,他又加重了口里的吮啃……
“嗯……”珍珠难耐的皱紧眉头,双手无意识的推着他的肩膀,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她好怕……虽然,她是想试着接受他,可是……他怎么这样?这般张狂的男人真的好可怕……然,她越是扭,他吻的越重,像是惩罚她的不乖……
珍珠重重的呼吸着,身体不住的抖簌着,她想挣开,却无力……正在她以为自己要在挣扎里崩溃,他终于放开了她,她像得到了特赦,长长的吸了口气,尽力让自己紧绷的身体放松,无力的躺下去。
越泽抿着唇,眯着眼仔细端详着月色下她曼妙的身体,看着她因沉重呼吸而一起一伏的两只玉兔,他内心疑惑了,这个女人,怎么突然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女人的香气?难道真的是以前,他太偏见了,没有发现吗?
感觉到了男人灼热的目光,珍珠恍然回神,赶紧拉了被子往身上盖,但半途就被一只手挡了回去,她羞愤的瞪眼过去,迎上的却是他傲然的回视,珍珠只觉得被那目光闪到了眼,她慌乱的收回了视线,自然,拉被子的手也不了了之。
越泽满意于女人的反应,没错,女人是不能够反抗他的,之前,他真的是太纵容她了。幽幽一笑,他低下头来,同时双手将女人的衣袍一扯,激烈的吻舔便密密麻麻落在了女人的腰腹。
珍珠一个哆嗦,眉头皱得更高了,样子很是痛苦,男人的唇舌带给她的刺痒感太可怕,好像一个恶魔,随时会将她拽入一个永无尽头的深渊,可是,她又无力摆脱,因为她越扭动,男人的大掌便将她箍的越紧,但是,她不动又不行……
好奇怪,怎么会这样……
当……那灵活烘热的唇舌沿肤而下,她惊悚的感觉到他的疾速之势似乎要冲向她的那里,她不淡定了,脑子里一片暴风雨欲来之惶恐,然,他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直楞楞一冲到底!
珍珠一个激灵,骤地睁大眼睛,半天,“啊——!不——”她惊骇的奋力挣扎,太恐怖了!太羞耻了!他怎么能……
越泽不悦地颦起眉,口里却抑制不住的用力汲取着她的香甜,同时,双手更加用力的紧箍她不安分的腿,并顺势将她拉得更开,舌头探得更深了……
珍珠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折腾的满头大汗,也无法解脱,反而身体里被他折磨的一阵阵翻江倒海,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哽咽着低声乞求:“放开……拜托,别这样……”
越泽在心里轻嗤地哼一声,真是虚伪的女人,明明就喜欢的紧……
珍珠剧烈颤抖着,身体已完全不能自控,也无力再挣扎,她低泣出声,嘴里不住的呢喃着:“不……不行……”
越泽吃得满足了,终于放开了她,她身子一顿,仿佛被吊在了虚空,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越泽一个前扑再次重重压到她身上,望着她晶亮的泪珠挂在眼角,他的神色复杂了,想她方才的反应,似是真的很青涩呢,呵呵。一只手轻抹着她的脸颊,一边用身体轻轻抵蹭着她,“怎么会哭?没有试过?”
珍珠惊慌中回神,扫了他一眼赶紧避开,脸上热的紧,开口都有些结巴,“你……你别那样,很……很难受……”
“分明是很好受,对不对?”越泽勾着她的唇角,忍不住对着红艳的润唇亲了一口,“女人,我在爱你,你懂吗?”
珍珠一顿,定定地看向他。
他阴邪一笑,暗暗探准了位置,双手悄然按紧她的身体,身下蓦地一顶!
“嗯……!”珍珠连连抽气,脑子里一片空白。
越泽也陶醉的呼了口气,天啊,这种感觉……从来未有过的……全身一个抖擞,他急不可耐的剧烈起来……
“唔啊……”身下的女人,已无任何力气反抗,像岸上垂死的鱼,只能被动的随着他不停地嘤呢挣扎……
他满意地勾起唇,没有女人,不为他销魂,这个女人,更不能……
窗外,月亮羞涩地撕了一片云彩遮在身上。
屋内,光线更加旖旎……气氛更加靡丽……
*
天边,灰蒙蒙的光线刺破头一层云。
珍珠搂着被子瑟缩着身子,此时全身的骨头已经如散开后又重组一样,她想动一下,都难,说不能是疼是酸,反正,好像不是她的一般,完全不听使劲。
她不敢去侧目看满足后睡去的越泽,因为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他的身下辗转了一夜,她甚至不敢去回味他带给她的那一次次蚀骨的欢愉……这,这太可怕了,她怎么会?他又怎么会?她明明讨厌他的,他明明不喜欢她的,他在她眼里明明还是个陌生人,她怎么就这么轻易的……
心咚咚咚咚跳,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好害怕……
眼泪突然如潮水般涌出,此刻让她最痛心的,是她想起了靖影……靖影……该怎么办……她居然背着靖影跟越泽……虽然,肚子里都有了越泽的孩子,可是她自己跟越泽这还是头一回,所以,总觉得背叛了靖影……她好羞愧……靖影若知道了,一定会更恨她了吧,一定会更伤心……他会不会从此不理她了,不要她了……可是,她本就是他们兄弟共同的妻子,虽然是这个理,她却没办法理所当然的这样想,心里还是好别扭,觉得和越泽这样做有罪恶感……
一夜纠结到天明。
珍珠是含着泪花儿睡着的。
越泽虽然耕耘一夜,却到点就醒了。他一边坐起身,一边扭头看着身边惨兮兮睡着的小女人,不由的嘴角溢出笑意,伸出手,在她嘴角一捏,低语了句:“小妖精。”便轻巧的下了床,丝毫没有一丝疲惫。精神大大地好。
男人捏脸的动作吵醒了珍珠,她痛苦的颦了颦眉,鼻息里烦躁的呢喃了句什么,就缓缓的睁开眼。
“你可以多睡会,因为是在你娘家。”越泽瞅见她带着睡气迷糊的样子,心里一柔,难得温和地哄道。
珍珠心头一激,猛的睁大眼,脑子里像过山车一样疯狂地想起了所有的事,然后,她尴尬的避开了眼神,脸上火辣辣的,心跳也开始不规律,更是一点睡意也没了。
看着珍珠迟迟疑疑的要起床,越泽也不说什么,只是笑得更深,最后,他穿戴整齐走向门口,回头笑笑地说:“没想到辛苦了一夜,你还能起得来,很厉害。”
珍珠一怔。
那人潇洒的开门出去了。听得出走在楼道里的脚步非常轻快。
珍珠脸色越来越白……这丫的……还不都是他!还不都是他!
拖着酸软的身体快速起床,梳洗,哼,她才不会让他笑话!
这一天,她跟嫂子一起做活,聊天,收拾家务,做做饭,时不时的,就有点打哈欠。
嫂子是个明白人,悄悄碰碰她的胳膊,叫她去再睡会儿。
别人越是这样说,她就越不能妥协,硬要强装着什么事也没有。
但是从这天起,越泽就像开了闸一样开始源源不断,他像初次尝到情~欲的毛头小伙子,永不知足。白天在田里劳作,夜里在床上运动。
不出几天,珍珠终于受不住了,一觉睡到了大天光。
当她迷迷糊糊起了床,下楼时,就看到了嫂子促狭的目光。她的脸噌的大红,觉得很丢脸,在自己的娘家,怎么能让越泽……可恨的是那个男人,力大如牛,也根本容不得她阻止,真是可恶,既然这么贪恋这具身体,那当初为啥一夜就抛弃?!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这么放肆,这样下去还得了?她可是怀着身孕的……哎哟她的腿……都要抬不起来了。
走出大门,见阿妈和二哥在打理牲口,她走上前帮忙。
“珍珠,你别在这儿了,这里有臭味,你去厨房看看,帮你嫂子做饭。”阿妈笑眯眯地对她说。这几天,阿妈只要一看着她,脸上就是这样亲切的笑容。
“没事,阿妈,我不嫌臭。”珍珠挤到二哥敏珠身边,“二哥,你歇会儿,我来吧。”
敏珠浅笑着看看她,“别了,你现在出嫁了,这些脏活就让二哥来做。”
珍珠望着略显秀气的二哥,想起嫂子的话,不由的小声问:“二哥,你幸福吗?”
敏珠有点意外的瞅向她,见她满脸的八卦,他立即有点脸红地瞪了她一眼,“你呢,你不一样也幸福?”
这么说,就是幸福喽。珍珠美美地想着,脸上就禁不住的笑起来,往槽里加草的速度就更轻快了,对于自己的亲人,当然想让他家庭甜蜜喽,原来她的心情也一样,脑海里不由想起婆婆,暗暗叹息,可怜一个做阿妈的心啊。
“珍珠,我昨天跟越泽说,我想去商号。他同意了。”敏珠突然说。
一旁的阿妈扭过头来,看向敏珠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珍珠有些意外的顿了顿,但她立即想通了,想来,这珍珠和二哥年轻更加相近,所以可有平时共同语言多,二哥有什么话更愿意跟这个妹妹聊,只是现在她出嫁了,他这几天才比较少跟她讲话。“二哥,那你跟嫂子商量了吗?”嫂子说商号危险,二哥估计是没去过,这番怎么突然想去了。
敏珠有点发愁的摇了摇头,然后冲她讨好的一笑,“你帮我去说说。”
珍珠又囧了,她以前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体会过同胞之情,看二哥突然好像很信任她很依赖她的感觉,她顿生出些使命感。但是……“二哥,你怎么突然会想去呢?”
敏珠闻言,神情露些出凝重,“这些年都是大哥在跑,太辛苦了,我也该出去锻炼锻炼。但是,怕你嫂子担心不肯同意,所以没跟她讲。你们姑嫂俩感情好,又是越泽在,你去说说看。”
珍珠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这小两口,怪有意思的。“那行。不过,嫂子确实是很挂心你们的,你们在外头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当然了,我又不会比大哥差。”敏珠又白了她一眼。
珍珠抿嘴笑,这二哥还有点孩子气呢。
忙了一会儿,敏珠便去放牛了。
珍珠便坐到阿妈身侧,给阿妈打下手。“阿妈,二哥出去锻炼一下也行,你不要太担心了,还有越泽照顾他呢。”
阿妈温柔的笑了笑,眼睛里甚是无奈,“是啊,话是这样说,可是做阿妈的怎么会不担心呢,你二哥从小娇气,我也没让他出去过。”
“阿妈……”珍珠也不知如何劝阿妈了,儿行千里母担忧啊。耳边,不由又想起婆婆的话,想来对靖影,她也是一样的心情吧,不,因为靖影眼疾,婆婆一定更多一层牵挂。现在想想自己还怂恿靖影和她一起闯什么天下,真的是太儿戏了。现在从阿妈看婆婆的心,珍珠越来越理解婆婆了,也更加愧疚和自责。
“不过,总是跟着越泽的。”阿妈又自我安慰地笑道。
珍珠望着阿妈的笑脸,想到了嫂子说的她们的叔叔曾在跑马脚的途中出事,心里更替阿妈难过了,也怪不得阿妈会更担心二哥。如果让她选,一定不会让自己的男人和儿子再出去跑马脚。
“阿妈,其实……咱们也可以不去的。”不知怎么,她心软了,不想让阿妈那么揪心。
阿妈却是很明理的微笑着,说的话很平稳,“珍珠啊,男人们要做事业,女人只能支持啊。”
珍珠无言了。
“珍珠,这几天,阿妈也瞧着了,越泽那孩子是真的对你好,阿妈真开心。”
珍珠回神,脸唰地红了,扭捏着笑了笑,没吭声。
“其实男人们在外头真不容易,一点不小心就会把命丢掉。唉,珍珠啊,你要记得一定要多关心体谅越泽,给他鼓励,不要让他分心牵挂你。”阿妈一说起话,总不忘叮嘱自己的女儿。也是啊,哪个阿妈不想自己的儿女小日子过得平安幸福呢。“还有,回去以后,要多照顾一下翔宇他们,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多个心眼,千万别冷落了任何一个兄弟,他们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