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妻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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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妻的誘惑-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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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唉,说的容易,女人一有孩子,还哪有空儿出去玩啊,这时代也没有车子,走到中原要很久,想来,也不过是一场南柯梦罢了。
    她这边云天雾地地想,没发现靖影一直绷着脸在身后,等她想完了,回头找靖影,迎上他可怕的神色,吓了一跳,“啊,靖影……你生气了?”
    靖影冷飕飕的看向她。她身子一抖,连忙讨好的扑上去,“靖影……靖影……你别生气,你是误会了。”
    靖影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推开她,大步向前走去。
    珍珠头皮发麻了,这靖影,吃醋吃的教人心烦。防不胜防啊。知道他平时小气,嫉妒心强,占有欲强,她本是该收敛的,但是,这次实在是太欢畅了,她不想因为靖影在就错过了机会。这就像你遇到一个强烈的爱好,会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越靠近就越心情好,这番就会失了态,一时忘形。人嘛,本来就是要有性情的,她又不是木头,干吗非要中规中矩,活着就是要让自己开心嘛,跟路上遇见帅哥多看上两眼一样的合情合理。呃……
    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愿靖影能够理解吧。
    珍珠心情好,也不与靖影计较,纵使靖影不理会她,一路匆匆走回了铺子,她也依然开心的跟着,回到铺子里跟无尾熊一样的跟着他。靖影直接到了帐房里,拿了帐本翻看,她也厚脸皮地凑上前,“看的什么?”
    靖影不吭声,避开她。
    “拿来。”珍珠一把抢过来,然后挑衅地冲着怒火中烧的靖影发笑,“哎,你有点过了哈,我不过是碰着个聊天聊得来的,我有交朋友的自由哦。”
    “哼。”靖影鄙夷地瞪了她一眼,“也不照照你那个样儿,真让我丢脸!”
    珍珠愣了愣,不由有点怒了,“怎么说话呢?我做了什么?我什么样儿了?我只是很正常的交谈好吧,老夫老妻了,你不要没事找事哈。”
    “没见过男人似的,你怎么不当即跟着那男人走啊。”靖影气得脸通红,开始口不择言。
    “喂喂,这话太孩子气了哈,不像是你说的,别跟傲雪抢台词。”珍珠却是不生气了,笑嘻嘻地道,“好了,靖影,莫气了,我呀,不是没见过男人,只是没见过男人穿那衣服。”
    靖影颦了颦眉,不解。
    “哎呀你不懂的,总之,你就清楚一点,不管外面什么样的男人,都不及我靖影的一根头发。明白了吗?”她就是想宠靖影,越宠他她就越高兴。她甚至喜欢看这男人生气,越生气的样子越可爱。呃,她真是着了魔了。
    靖影眼睫颤了颤,望着珍珠喜气盈盈眼波烁烁的模样,心里这才缓缓流进一丝暖流,只是,他还是想不透……
    “宝贝儿,为了不让你心存介蒂……跟我来。”珍珠的血液太兴奋了,她脑子里蹦出的可怕想法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顾不得多想,她一把拉着靖影就往后院后。
    靖影懵懂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了然的随着珍珠快速的走。
    后院的后门外,有一棵古老的松树,珍珠一口气走到树下,正想开口讲话,目光却瞥到松干上有斑斑裂痕,不由愣了愣,道:“咦?是谁砍的?难道有人想偷这棵树?”
    靖影额头一滴汗滴,垂头敛目,不吭声。没有人知道,他嫉火攻心时是如何泄愤的。树干的痕有多深,他内心的伤就有多深。
    珍珠甩了甩头,不管树了,回过身来,双臂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攀住他,总是禁不住的想要亲昵的依着他。抬起脚跟,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小声说:“靖影,我其实不是珍珠。”
    靖影正沉醉于她的依恋,忽然间被听到的话击住,纳闷的看向她。
    “也不是,我是说,我不是原来的珍珠,我真正的名字叫白珍珠。”
    对于珍珠这郑重其事的言语,靖影更加郁闷了,纵使他再聪明,那么匪夷所思的事也不会轻易的猜到。
    珍珠也不卖关子,对于靖影,她无所保留。
    “就是说,我,现在的我的灵魂,并不是原来那个珍珠,我也叫珍珠,但不是这个身体的原来主人。我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个中原人,而且是很多很多年后的中原人。我是因为阴差阳错,灵魂穿越到了这个时空,在新婚的第二天附到了这个珍珠的身体里,变成了她。所以,我才会对中原人感觉亲切,也所以,我刚来时会糊里糊涂的。”
    靖影静静地听着,眼睛淡淡地看着她。虽然时不时划过一丝惊异,却没有因她的话而显出骇然。
    珍珠简单的将自己做了交待后,便住了口,仔细地观察着靖影的反应。
    靖影就这么平和的看着她,清澈的瞳孔里隐隐涌动着如云翻雾起的复杂光芒。
    “靖影……你能懂吗?”珍珠暗压着情绪,紧张地盯着他。
    “所以,你才想要逃跑,不接受我们。”靖影似乎在轻不可闻的叹息,脸上是恍然大悟后的释然,眼睛里的迷茫清明后,他轻轻的扯出一丝笑意,安静地说:“也怪不得,你总是与别人不一样,古灵精怪,总是有着让旁人理解不透的奇思妙想,这,也正解了我为何一直猜不透你的原因,原来我的妻子,是另一个时空的灵魂,她叫白珍珠。”
    珍珠惊异于靖影的理解能力,和他接受奇事时的淡定,她怎么想他也得多多少少要怀疑一下吃惊一下的,不想他竟然这么坦坦然的相信了,而且还有种解惑后的施然轻松。这个男人,真是人间少有,强人。
    “靖影,你有大将之风。”珍珠冲他竖起了拇指,眼睛里竟是崇拜,“坦然自若,处事不惊,对于我说的这般貌似荒谬奇事也能接受,我真是佩服你。”
    靖影轻颤眼睫,朦朦胧胧瞅向她,淡然说:“因为是你所说,我才信。”
    珍珠望着他,定住了。
    “不管你来自哪里,只要你保证,今生都不离开我,别的我都不在乎。”靖影用平淡的语调着说甜蜜的话,感动的珍珠两眼发红,脸颊贴到他胸膛上,开口正要腻歪几分,却又听得头顶上他说:“但是并不是因为这样,就能抹煞你今天对那个男人的亲昵。”
    “这……”珍珠诧异的抬起头,眼睛眨呀眨,“不是吗?我因为跟他同是中原人,深感亲切,才多聊了几句,这,这怎么叫亲昵了,聊天也不行吗?”
    “不行。”靖影断然拒绝,“理由不充分。”
    珍珠脸憋红了。“还不充分?”
    “我不准你再见他。”
    “……”
    “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下一次。”
    “……”
    靖影狡黠的眯了一下眼,突然伸手一把将她重新拉进怀,双手微颤的搂着她的肩膀,紧紧的,他的声音一下子沙哑起来,带着无望的惶恐,“你不会再走了是吗?你对以前的人和事,还会留恋吗?你会想要回到原来的地方吗?一定不会的,是吗?你已经跟我们有了感情,你舍不得我的,是不是?哦,你还有了我们家的孩子,你不会丢下他,就算以后,你生下孩子,你也抛不下他的是吗?你不会是个狠心的母亲的,不是吗?”
    珍珠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胸口涌出的感觉,酸楚楚、苦涩涩。从他紧扣的怀中仰起脸,不知不觉,两眼已潮湿。他的面容依然精致秀美,唯有这双冰晶的眼睛里尽是悲伤。
    是谁,投给他一片凄凉?
    纤白的手指轻触上他浓密的睫毛,痒痒的,软软的,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冷冰,不是吗?他是这样柔软,这样脆弱。“是,你说的对,我不会再走。以前的人我已经不再留恋,那个世界我已经回不去。我现在是属于这里的,我的心在你的心里面,我还上哪儿逃?靖影,我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你,难道你不能理解为,我最爱的人是你,我对你毫不保留吗?”
    靖影微微动容,眼睛里的她开始清晰,声音也稍稍稳定,胸口却起伏更加重了,“可是……你不会想要去中原吗?你不是说向往吗?”
    珍珠轻轻一笑,叹息,“就算要去,我也会带上你。”
    靖影眼睛里跳跃起火花,“真的吗?不管你去哪里,都会带上我?”
    珍珠突然觉得面前的靖影像个孩子一样,她的心温温软软的,冲他笑着点头。
    他却眼帘垂下,一脸的忧伤,“不,我不相信。”
    珍珠有点迷离了,“靖影,你怎么了?”
    “我要你发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不管你我之间有任何矛盾,或者误会,你都不能丢下我,都不准放弃我。”靖影认真的看着她,倔强的神情隐透着狠戾。
    看着珍珠禁不住倒抽了口气,心中不免生起不祥,明明,如今他们感情稳定,幸福美满,他为何会这个样子?无端的无中生有?是因为知道了她原不属于这里,他又没有安全感了吗?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这般惶恐?
    “你发誓,你发誓!”靖影握着她肩膀的指越来越紧,急迫的眼神越来越藏不住哀伤,“倘若你违背,你会……受到我的诅咒,我诅咒你……”
    珍珠猛的捂住了他的嘴,凝重悲戚的望着他,情不得已地一字字地哑声说:“从现在起,我真心真意的疼你、宠你、关心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得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欺负你,不骂你,不骗你,无论你说什么都相信你,无论你做什么都支持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哄着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你是唯一。”
    靖影沉默的望着她,眼睛里晕染开来荡开一片温柔,迷离而迷醉。
    “我发誓:我全心全意做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的爱你,我将尽力的去理解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们将成为一个整体,互为彼此的一部分,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去分享我们的梦想,作为平等的忠实伴侣,度过今后的一生。”珍珠长长的吸了口气,缓缓闭了一下眼睛,说:“若我违背,天打……”
    唇上蓦地被堵上,他潮湿的唇带着热气粗暴的吻住她,如狂风猛浪一般打得她晕头转向,全身酥软瘫在他怀里。
    直到,眼前的点点碎碎金光开始晕大,模糊的景象一点点清晰,珍珠才忽闪着睁开眼睫,落入视线的是满脸泪痕的靖影,“对不起……对不起……”他细碎的呢喃着,心里的波涛从汹涌到平静。
    从爱上她起,她就像影子一样难以捕捉,随时随地,她都似乎可以展翅离去,这种感觉是错觉,还是暗示,他分不清。也许,是因为他的爱太多太强烈,他的内心处对她所回应的爱不满意,所以他张慌他疯狂,他无事生非他强人所难,硬生生逼她说出这番誓言,他多么卑鄙,总有一天,他会为这份爱焚烧自己,才能化解心中的怨与恨。
    珍珠痴痴地望着他,轻轻抹着他冰冷的泪。她最心爱的男人啊,她要怎么做,才能解他心结?也许,靖影最不能平静下来的真正原因,便是有他那三个兄弟。这些日子,他的违心,他的伪装,是多么艰难的维持。
    是挣脱俗规的枷锁,还是解脱自己心灵的桎梏,这个决择,谈何容易?
    现在,唯有一声叹息。
    *
    秋风凉爽,沁人心脾。
    心头的阴霾隐去,该做的事情还要做,生活还在继续。
    抬头望天,万里无云,晴朗明媚,珍珠满含着笑容忙前忙后。
    靖影站在桌子前,望着光闪闪的银钱迟疑不决。
    “怎么了?”珍珠凑上前,掀着眼皮看了他一眼,调笑道:“你该不是舍不得吧。”
    靖影看向她,说:“我在考虑,这笔生意,我们做得还是做不得。”
    “做得做不得都得做。”珍珠果断地正了脸色,“梦姑娘和韩公子是什么关系,他们有何目的,这个不重要,我们是生意人,只管收银子走人,不管闲事。只要他给钱,我们就给货。从今以后,我们回乡耕种,不与江湖中人牵扯。”
    靖影眨了眨眼,也不与争辩,停了下,又笑道:“看来你是必定要让自己干出一番大事业。”
    “过奖了,我也没别的士气,就算圆满的做完这件事,再踏踏实实的回去,不枉我来商号一趟。”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多订两箱?以便你的设计品继续发扬光大。”
    “不需要。”珍珠双手利落的收了银钱,交到他手中,道:“就订三箱,一次性转给韩公子,我们赚它一笔就撤手不干了。倘若有变,他不要了,我们这三箱也不愁卖不出去。如果多订两箱,拖的时候就会长。再者,在我们那个时代,有产品专利,这边没有,这些天这种头饰已传的沸沸扬扬,想必不出个把月,仿品就遍布小镇了,我们这货真价高的并不占光。反正我又不是指望它发家的,宁可零库存也不想留后遗症,会让人头疼。”
    靖影闻言,微微点头,欣然道:“嗯,干净利落,就依你所说。”
    珍珠喜气盈盈地展颜一笑。
    两人开开心心出门,珍珠送至铺外,把准备的干粮和水给他带好,又检查了一下马匹,叮嘱他快去快回,便依依送他出门了。
    前脚返回铺中,刚刚松了口气,后脚就进来了一个衣着妙丽的丫头。
    珍珠回头,看着直接冲她款款而来的女孩儿,轻轻扬起唇。
    女孩向她略施一礼,甜甜地说:“夫人,我们姑娘说,请你午时去游船。”


☆、第一百零五章
    未到午时,铺门外,就停得了一辆粉色锦绸垂帘的马车,跟随的正是上午来的那个女孩,甜甜的笑脸,看起来很是无害,她邀请珍珠上马车,还说道:“我们姑娘说,夫人身子不便,怕你辛劳。”
    珍珠笑了笑,“梦姑娘真是有心了。”说着,女孩扶着她走到马车前,她伸手去掀帘子,刚一触及帘子,那里面就有一只手将帘子打开,珍珠未免惊了一下,愕然抬头,对上一双笑盈盈的眸子。
    “韩公子?这……”珍珠猛的一瞧见这外表温文尔雅的韩公子,心里极为不舒服。因为,说的是梦姑娘要请她,却悄悄的在里面放了一个男子,这多么有点“强硬”,太让人被动了,视为失礼。
    “夫人,请上来吧。”韩玉冲她伸出手,那意思似乎是要拉她上车。
    珍珠干笑了笑,打心里有点戒备了,避开他的手,自己手握住轿子,踏了上来。轿子里虽然还算宽敝,但让她与一个不熟的男人单独坐在轿里,她还是有点介意,于是上得前来,刻意紧挨着轿子坐在另一边,与韩玉拉开一定的距离。
    韩玉也明显感觉到了珍珠的疏远,脸上不免划过一丝尴尬,轻笑了下,他尽可能的温和地解释道:“夫人,今日梦姑娘约夫人相聚游玩,我本来是不知的,恰巧适才见到梦姑娘,她正备了轿子来此接你,我尤记得夫人说喜欢中原,便趁机跟梦姑娘提议,想带夫人去一处有中原风情的地方,呵,又正好,我也想看看夫人家的商铺,就顺道儿来了,没有事先告知夫人,实在是唐突了。”
    珍珠听他这般一说,方才逆反的心理才稍稍好转,看向他的眼神才没那么厌烦了。其实,她对他本无烦意,只是被靖影闹的心里戒备了,不敢惹到靖影,再者说,那天是太过兴奋,一时忘形才会与他那般熟稔,其实回过神来后,也觉得没什么稀罕的,不过是个男人罢了。
    “呵,你们都太客气了,还请我去玩,你们才是我的客户,理应我请你们才是。”珍珠也适当的客套两句。
    韩玉这才轻松地笑了,“夫人客气了,其实做不做生意,你我难得相识,朋友一场,谁请谁都一样,不过是图个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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