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你怎么了?”
看出锦瑟的不对劲儿,李淼心里突地一惊,不顾自己浓浓的睡意,起身绕过茶几,踉踉跄跄的往门口儿的方向走去。
“砰——”
李淼脚下一个不稳,实实在在的摔趴在地上,身体与地板碰撞发出一声闷声。
“嘶——”
李淼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咬紧牙关紧皱着眉头,趴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也起不来。
渐渐地,猛烈的睡意席卷了全身,就连摔出的疼痛都被这股强烈的困劲儿抹煞了,李淼就这么趴在地砖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姨……”
锦瑟勉强能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自己身体难受却也不忘惦记着小姨,咕哝一声,“小姨夫,你快去……把小姨扶起来……”
“放心吧,你小姨没事儿。”
孙子顺一脸奸笑的瞅着锦瑟,伸出两条胳膊就要把锦瑟扶起来,“你也没事儿,就是困了,进屋睡一觉,醒来一切都好了。”
锦瑟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却看到了孙子顺脸上那奸佞的表情。
蓦地,锦瑟的心狠狠一沉,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浓烈的困意也减退了几分,紧握双拳,修长的指甲毫不犹豫的深陷入掌心的嫩肉。
锦瑟本来就偏瘦,孙子顺哪怕不是健壮那一型的男人,但要想把锦瑟搀扶起来,也费不了多大的力气。
无力反抗,锦瑟只能任由孙子顺扶着自己往孙秋洁的卧室走去,拼命强撑着一丝尚存的清醒。
一把将锦瑟推倒在卧室里唯一一张单人床上,孙子顺大功告成的拍了两下儿手,咧嘴一笑,转身就出了房间,
又将自个儿媳妇儿拖到主卧内,孙子顺才来到客厅掏出手机拨通了一通电话。
“喂,张哥,事情都办妥了,您尽快来吧!那丫头现在别提多听话乖顺了。”
挂了电话,孙子顺悠闲的往沙发上一坐,两条不算长的腿一一搭在了茶几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颤悠着,嘴里还哼上了小曲儿。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孙子顺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忙不迭的收回双腿,孙子顺贼眉鼠眼的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儿,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才一路小跑着去开门。
孙子顺一把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前面挺着个*的肚子恨不得要撑破了衬衫,头顶光溜溜的,一根儿头发都没有,几乎能用在夜里照亮。
“张哥,您可总算来了。”
孙子顺脸带笑意,点头哈腰的对着门外的中年男人,那叫一个恭恭敬敬。
“交代你的事儿都办妥了?”
张春发一步迈进屋内,眉毛一挑,脸上带着猥琐的笑意。
“办妥了,您现在就可以进去了,我给您把门儿。”
孙子顺像是个三孙子一样的点着头,猫着腰指了指孙秋洁的卧室。
“不错。”满意的点点头,张春发熊掌一样的厚手在孙子顺几乎只有骨头的肩上拍两下,“事成之后,我会把剩下的三十万打到你的账上。”
“好嘞。”孙子顺一双绿豆眼儿放着精光,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那我先谢过张哥了。您快进去吧,*一刻值千金。”
说罢,孙子顺推着张春发就往锦瑟所在的房间走。
虽然知道那药性强的不行,锦瑟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醒过来,但也得以防万一不是?这可是他的摇钱树啊!
张春发笑的大牙都露出来了,动作却半推半就,“瞧你,比我还猴儿急。”
进了屋,张春发顺手将门带上。
此刻,锦瑟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安静的躺在床上,恬静而美好,白皙精致的脸蛋儿上泛着微微的红。
张春发因为肥胖而不太明显的喉结上下滑动几下,搓了两下儿手,就开始迫不及待的解皮带脱裤子,口水都恨不得流下来了。
全身脱的只剩一件儿大裤衩儿的张春发刚要对着床上的锦瑟扑上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确切的说,是巨大砸门的声音。
“开门!快开门!”
一阵低沉的男音极其强势的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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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油~猜猜这是谁呀来的这么及时~
英雄救美么?
二爷,是你么?
妞儿们,你们猜呢?
☆、【034】 当场跪下去
听到门外传来的巨大砸门声,不仅是客厅里把门儿的孙子顺活生生的吓了一哆嗦,就连正准备往锦瑟身上扑的张春发都惊得一个激灵,全身的肥肉也跟着颤了又颤。
隔着门板用力的拍了拍,张春发在里面不耐烦的吼了一嗓子,“顺子,谁他妈这时候来串门儿?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在这么个激情澎湃又热血沸腾的时刻,突然来这么吓人的一声儿,差点儿吓得他不能人道了,他能不发火儿么?
要不是里面的床上还躺着一个美人儿,他非得冲出去把砸门的人狠揍一顿。
“张……张哥,坏……坏事儿了……”
孙子顺吓得结结巴巴,不住的瞅着门口儿的方向,又一边儿贴在卧室的门上不断的拍着。
听着越来越大的砸门动静儿,孙子顺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看着随时都有可能被砸开的门,他吓得两条腿儿都软了,就差跪在地上了。
“什么坏事儿了?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张春发把门儿打开,一脸不耐烦的瞅着孙子顺这副怂样儿。
张春发,一家小型私企的老板,也是孙子顺的顶头上司。
俗名儿,土暴发户!
一早,他就看上了锦瑟,只是碍于没有机会。如今,时机成熟,他恨不得立马将这块儿小鲜肉吞进肚子,连骨头都不吐。
他虽算不上上流社会圈儿的人,但在这一片儿,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磨推鬼!
所以,他说起话来底气也足了不少。
“来人……来救这丫头了……”
孙子顺吓得声线儿都颤抖了,双手死死的攥着张春发厚实的胳膊。
“哼!”用力一甩手臂,张春发就将小鸡仔儿似的孙子顺甩到了一边儿,满面油光的脸上丝毫不见惧色,“我倒要看看,谁有狗胆子敢拦我的好事儿,我废了他!”
“砰——”的一声,张春发重新将门关上,急着泄下半身的火儿。
“张哥……我……”
“砰——”
巨大的撞门声将孙子顺吓得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的,没说出来的下半句话也被硬生生的噎在了喉咙里,哆嗦的看着破门而入的男人。
锦阳完全顾不得撞门之后身体上传来的剧痛,猩红的双眼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儿,直奔站在卧室门口儿吓得双腿直打颤的孙子顺。
“瑟瑟呢?”
锦阳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阴冷,额头上青筋暴起,锐利的目光恨不得在孙子顺干黄的脸上射出两个窟窿来。
“我……”
孙子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锦阳,一时间吓得竟像是见了魔鬼一般。
“小美人儿,我来啦!”
房中传来张春发猥琐又恶心的发毛的声音。
几乎是瞬间,锦阳顶着青肿的俊脸阴鸷的几乎要掀起惊涛骇浪,那狰狞的眼神儿恨不得要杀人。
三两步走上前,锦阳一脚踹开卧室的房门。
“谁他妈……”
还没来得及碰上锦瑟的张春发听到这巨大的动静儿,骂骂咧咧的转过身,扬手就要对着锦阳落下拳头。
锦阳压根儿就没有闪躲之意,抬起一只手稳准狠的抓住张春发送过来的拳头,几乎毫不费力的用力一拧,抬起一条腿,对着张春发的命根子就狠踹了下去。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从张春发的嘴里发出来。
“扑通!”
张春发当场就跪了下去,双手死死的捂住裆部,疼的全身青筋暴起,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不断的往下落。
而锦阳,就像是疯了一般,并没有就此收手,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拳头接二连三的砸在张春发的身上,打的张春发连个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哎呦——”
“好汉,别打了——”
“饶了我吧——”
张春发被打的抱住头连连求饶。
这样一幕,更是吓坏了门外的孙子顺,瘫坐在地上都没了站起来的力气。
半个小时以前,锦阳收到了锦瑟的求救短信:哥,救我,我在小姨家。
那一瞬间,锦阳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锦瑟从来不会和他开这种玩笑,收到短信以后,他几乎是疯了一般的往这边赶。
“哥……”
屋内不断的传来巨大的声响吵醒了锦瑟。
锦瑟努力想要撑起身,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软软的瘫在床上,药劲儿还没过去。
尽管是极其微弱的一声儿,却传入了锦阳的耳朵里。
立即停下打人的动作,锦阳三两步走到床边,看到锦瑟衣服整齐,完好无损,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动作轻柔的将锦瑟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锦阳的眼中尽是疼惜,“别怕,我们报警。”
“别报警!不能报警!”
突然,李淼跌跌撞撞的从隔壁方面跑了进来,由于药劲儿还在,身体一个踉跄,就这么跪在了锦阳的腿边儿。
双手死死的攥住锦阳的裤腿儿,李淼跪趴在地上,泪珠子已经涌出眼眶,“阳阳,就算是小姨求你了,不能报警啊!报了警,你小姨夫就完了!”
“这样的人渣,祸害社会!”
锦阳并未动容,声音冷的掉冰碴儿。
他这个人,其实什么都好说,但就一点,容不得别人欺负锦瑟,谁都不行!
“他就算再不好,也是你小姨夫啊!没了他,我们这一家子可是怎么过啊!”
李淼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些年,孙子顺对她是不怎么样,但好歹他也是她女儿的父亲。
“他要是进去了,我也不活了!”
说着,李淼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脑袋对着床脚的棱角就撞了上去。
“小姨!”
锦瑟失声尖叫,双手因为紧张死死的抓住锦阳的衣襟。
锦阳眼疾手快的拉住李淼,才制止住了这惨烈的一幕。
一把抱起锦瑟,锦阳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经过孙子顺的身边,突然顿住脚步。
“我……我知道错了……”
孙子顺哆哆嗦嗦的瘫坐在地上,垂着眼皮儿头都不敢抬一下。
锦阳抬起修长的腿,对着孙子顺的肩膀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上去。
“啊——”
孙子顺被锦阳一脚踹翻在地,呲牙咧嘴的在地上打滚儿,只觉得肩膀处的骨头已经散架了。
“再有下次,我要你的命!”
话音未落,锦阳就抱着锦瑟大步往外走。
李淼不顾自己的身体不舒服,忙不迭爬过去搀扶住孙子顺,脸上挂着泪痕,冲着锦阳刚毅的背影哭着开口,“瑟瑟,小姨对不住你。”
直到出了小区门口,锦阳也没有把锦瑟放下来,一直紧抱在怀里。
夜里的风一吹,锦瑟清醒了不少,“哥,你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
虽然是亲兄妹,锦瑟也难免会不自在。
“吱——”
突地,一辆黑色豪车停靠在锦阳和锦瑟站定的路边。
黑色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里面男人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
“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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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睁眼说瞎话
冷不丁的出现了这么一声儿突兀的刹车声,本就还有点儿胆战心惊的锦瑟下意识的就往身后锦阳的怀里靠过去。
虽然知道那个死胖的老男人并没有碰到自己一分一毫,但她就是打心底里不舒服,一阵阵恶寒,总觉得反胃。
比起心有余悸,其实锦瑟更多的还是心寒,逼人的寒意不断的往骨头缝儿里渗着,一颗心“嗖嗖”的冒着凉气儿。
她一直以为,小姨夫的性格是刻薄了一点儿,但也尽力抚养他们长大,他们是一家人。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恩重如山,无父无母的她一直将他们当做至亲看待。
却不想,如今他却来了这么一出儿,敢情一早就设了这个套儿等着她往里钻,还真是一场鸿门宴!
还有小姨不惜以死相逼对小姨夫的偏袒,除了道歉,没对她说任何安慰的话。
小姨怎么就不想想,如果她今天真的被那老的都可以当她爸的男人给糟蹋了,活不下去的就是她?
他们俩,分工巧妙,一个点火,一个浇油,将她烧的体无完肤。
养育之恩需要以这样残酷的方式来报答么?
这无异于拿着一把尖刀对准她的心窝子狠戳了一刀。
鲜活的心脏突然被划开一道又大又深的口子,鲜血直流,好像再也没有愈合的可能。
委屈不断的在心里翻涌着,锦瑟的鼻尖儿泛着浓烈的酸,瘦削的肩膀忍不住轻微的颤抖着。
庄易今天的座驾并不是那辆加长的劳斯莱斯房车,而是一辆车型十分骚包的跑车,牌子太高大上,她叫不出名字来。
这丫可以开个豪华车展了吧?
“上车!”
浅眯着锐利的黑眸,庄易耐着性子冷声重复了一句,锦瑟靠在锦阳怀里的那一细微的动作,刺得他眼睛发疼。
对上庄易深邃的眸子,锦瑟心里冷笑,还真是祸不单行,阴魂不散!
吸吸鼻子,锦瑟强压下眼中的酸涩,拉住锦阳的温热的手掌,“哥,我们走。”
这个世界上,锦瑟最亲的人只有锦阳,也最依赖他。
他们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狼狈的一面也只有他看见就好。
男人的眸色一沉,死死的盯着锦瑟拉着锦阳的手,“想去喝茶了?”
锦瑟的脚步被庄易的这句话硬生生的止住。
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
庄易掌握的恰到好处。
突然,锦瑟觉得,除了锦阳,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负她。
“随你便!”
冷冷的丢给庄易三个字儿,锦瑟看都没看他一眼,握着锦阳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过,抬腿就往前走。
心力交瘁的锦瑟只想好好静一静,纾解一下心里压抑的情绪,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纠缠。
不厌其烦的用这句话威胁她,他也算是个男人?
“砰——”
已经下车的庄易一把拍上车门,抬手随意扯了扯衬衣领口,黑着脸大步走到锦瑟身边。
一把扯过锦瑟拉着锦阳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庄易深深看了一眼锦阳,一个俯身就将锦瑟打横抱起,倒像是在宣示着领土主权。
“庄易!你大爷的!你放我下来!老娘是欠你钱,但是老娘有人身自由权!老子我现在极度不爽,不陪你玩儿了!”
锦瑟这次是真的炸毛儿了,积压在心里所有的怒火喷薄而出,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极了一头小母兽。
在庄易结实的怀里胡乱扑腾着,锦瑟两条修长的大白腿儿不断的踢动着,握成拳的两只手拼命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
庄易对锦瑟的咆哮声置若罔闻,她的拳头落在他身上就像是给他挠痒痒似的。
没再看锦阳一眼,庄易打开车门,直接将锦瑟塞进了副驾驶,强行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定。
弯下腰,庄易的脑袋钻入车厢,薄唇凑到锦瑟的耳边,轻咬着她的耳垂,“还想不想要工作了?”
倏地,锦瑟的小身板儿一僵。
再起身时,锦瑟的安全带已经被他系好了。
轻扫一眼站在路边一言不发却一直盯着锦瑟的锦阳,庄易冷哼一声,绕过车头径自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离开。
看着如黑夜精灵一般的黑色跑车绝尘而去,锦阳僵硬的站在原地久久不动,眼中浸润了一层旁人读不懂的不甘和哀伤。
车厢内。
“心虚了?”
庄易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锦瑟的耳朵里。
心里狠狠一颤,锦瑟双手紧绞在一起,垂着眼皮儿,长而卷翘的眼睫毛轻颤着,小声儿的嘀咕一声,“谁心虚了?”
她刚才那一失神,突然不反抗了,正是因为庄易提及她工作的事儿。
要不是他这么说,她差点儿都忘了她昨天是怎么绘声绘色的对赵蓝豫“诽谤”庄易的性取向的。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