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前天喂宋逸成喝完空间里的池水后,亲自把过他的心脉当时是有所增强的,那说明池水对他身上的寒毒是有一定帮助的。为什么从宋昊天身上看不出任何转机,反而带着更多的悲观色彩。难道宋逸成中途有出了什么状况。不行,她今晚一定要再探宋府一趟,了解一下宋逸成真正的状况:“伯父,能容我考虑一下吗?”
“……那好吧,不过一定要快好吗?你现在是我们全部的希望,我希望你能看在成儿面上,好好考虑此事,你有什么难处,尽管提,我们一定尽量满足,你不知道当初成儿的母亲拼着性命生下他,如果这次我不能保住他,我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地下的亡妻呀”。说着说着,宋昊天面露惆怅,双眼泛红,仰天长叹道。
“我知道,我会尽快给您答复的。”不管宋逸成的病情如何,她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他。
天上的星空闪烁,月亮又大又圆地挂在天空,看样子明天一定要一个大晴天。这么美的夜色,春娘无心欣赏,直到院里灯火全熄,寂静无声时。春娘换上了夜行衣,按照上次的路线,悄悄潜入了宋府宋逸成的房间。
潜伏在外的一道黑影,起初在看到一娇小的身影时氛外警觉,待看清楚来人之后,又悄无声息地潜回到了夜色之中。
看着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宋逸成,春娘坐在床边,低声叹气道:“你看你真是可怜,瘦得都快没肉了,身体也冷得跟冰一样,要不是看你以前帮过我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死活了,我这次可是冒着当寡妇的风险来救你的,你好了之后,可不许在凶我,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可不许反悔,还有不许再三暮四……我也不知道你的寒毒能汉有治好,上次给你喝了池水明明感觉到你的心脉跳动增强了,为什么你还是不醒呢?”
不管怎样,还是从空间中取出一杯稀释过后的池水喂给了宋逸成,她现在除了这个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救的了宋逸成。“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你好好休息,再过几天说不定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帮宋逸成掖了掖了被角,才慢慢地向外走去。
窗台上的美人娇在月色的照耀下,更显妖娆,散发出阵阵奇香。引起了春娘的好奇,这是什么花,长得怎么这么奇怪,上次来得时候好像没见过此花。女人的第六感直觉有时让人感到莫名其妙,有时却出乎意料的准。在春娘的字典里,越是美丽的东西,越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象大自然的菌类还有动物,他们利用自身的特点,来伪装自己,所以越是美丽越是毒性强烈。
“李姑娘,请留步,这花……”宋五看着李玉春抱着美人娇从宋逸成的房间出来,有心想着拦阻她,这可是扳到梅姨娘的重要物证呀。
“怎么了,一破花本姑娘看上了,想拿回家欣赏一番也不成。”李玉春将手中花紧了紧,表明了态度,她是不会还的。
“不是的,这花……非常贵重”。
李玉春显然对宋五的回答不太满意:“贵,是你们公子贵,还是花贵,实话告诉你吧,你们公子都快是我的人呢?这花还不是迟早是我的,你急个什么?好好照顾你们公子,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有我呢?”拍着胸脯打着保票,一副英雄好汉的样子。
宋五本意只想留下这花,怎么听春娘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要不是宋五认识李玉春已久,他都怀疑此人是不是土匪扮的过来抢亲的吧。那语气,那腔调怎么应该也该不会是一大家闺秀说的话吧。公子一定没见过李姑娘这彪悍的一面,如果见到了会怎样,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吗?这么做到底值不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算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这个是我家公子在发病前留给姑娘的一封信,公子特意嘱咐我,如果……,就把它交给你”宋五忿忿地想过之后,将怀中信递了过去。
“我知道了”。春娘接过信件,直接放入了怀中,她不想看,她怕宋逸成在里面写了绝别的话,她不希望事情变得那么的伤感,她决定要做一个快乐幸福,对未来充满无限希望的新娘。
第二天早上,宋昊天才接到李玉春送来的亲笔书信,信上除了答应做宋逸成的新娘外,还希望以后能继续经营自己的事业,有一定的出入自由。在古代的大户人家已婚妇人都只能待在自家的后院,更不可以在外抛头露面的。春娘不希望因嫁为人夫,而改变现在的生活。
宋老爷虽不是迂腐之人,也是思量了半天,考虑到以后,如果宋逸成真的不行了,李玉春可能要全盘接手这个家,到时也是一样要处理各种事务,还不如一开始就如此,打好基础。所以的事情都谈妥之后,宋老爷就差了官媒直接拿着定贴去了李家快餐店。
“春娘,家里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依你,可是这件事,我却不能答应”李大娘坐在正房里气呼呼地道。
“娘,我记得当时我跟你说了,要嫁什么人,我以后自己选,你当时不是也答应了吗?”春娘没想到李大娘会如此大的反应。
“我是答应了,可我没答应你去做冲喜的新娘呀,现在整个郧县谁不知道,那三公子就差一口气,在那里吊着在,我不能看着前面是火炕,把你往里推呀。是,我知道三公子以前帮了我们家很多忙,可你也不能拿你的终身来报呀,要不我在去跟宋家老爷谈谈,我们不嫁了,行不?”。李大娘好声劝慰着。
“娘,你别说了,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还有宋大哥的病会好的,你不用担心”李玉春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咱知道他一定会好,全县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好,你一个丫头又懂个什么,再说你今年才十二岁,要是三公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以后的日子咱过?”李大娘越说越气,春娘这丫头怎么这么倔,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我一个寡妇的日子,就够难过的了,你还这么小,你真的就铁了心,要嫁过去守寡”。李大娘拿着帕子忍不住伤心道。
“娘,我都说了,三公子一定会好的,你怎么不盼着点好的。”李玉春不明白大家怎么都认为宋逸成一定会死呢。
“我也想盼着点好,可是我说了谁信呀?”李大娘无奈道。
李大娘的眼泪并没有改变任何事情,一箱一箱的定礼像流水一般抬了起来,珠翠首饰、金银器件、销金裙褶、缎匹茶饼,又有两只羊,并四罐装上大花的酒樽,俱都盖了绿销金酒衣,就连酒担也用红绿缎系上了。
“玉春姐姐,这是我用我自己的月饷替你买的金钗,送给你添妆,你不要嫌弃”小环从怀里掏出一锦盒替到了春娘面前。
打开锦盒一看,一凤头钗,样式很新颖,精致小巧,尖尖的凤嘴衔着一串宝珠,看来这丫头花了不少心思:“傻妹妹,姐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嫌弃,以后这两家店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干呀”。
“玉春姐,你为什么要这么早嫁人呀,我不想你嫁人,你不要去好不好,我舍不得呀”小环知道她是做冲喜新娘,街上的都传开了,说那三公子快不行了。李玉春嫁给去铁定了是要做寡妇的。她本来不想来的,在家伤心的一个晚上,可是娘说既然是玉春姐自己选择的,我们就要真心地祝福她。可是她一想到玉春姐姐这么好的人,却是要去做的寡妇,急得哇哇大哭起来。
“我的傻妹妹,每个人都要嫁人的,以后小环也要嫁人的,到时呀……”
“不,小环不嫁人”小环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呀。现在在小环的心里,嫁人是一件不好的事,她不要嫁人。
“好,好,好,不嫁”李玉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只有小声的拍着小环的后背安抚着。
正文第五十七章
因迎亲的时间定在三日之后,所以连女方需要的嫁衣,妆奁之物宋家都一一备妥了,快餐馆的院子都快挤得放不下了,又放了不少在腌菜铺里。李大娘虽然一直愁谋不展,但现在已到这个份上,生气也与事无补,毕竟女儿第一次成亲,再怎么样,面子上也不能让婆家看不起。
家里除了几千两银票,还有一张快餐店的地契,李大娘本来还想赚几年,买上几十亩地,等到女儿及竿时做嫁妆时用,没想到女儿会走上这条路。
夜晚,李大娘敲开了春娘的房门:“春娘,明天你就要成亲了,娘也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什么嫁妆,这些你都拿去好了。”
看着手中的银票和地契,李玉春说什么也不肯收:“娘,这快餐馆是我留给你跟弟弟的,银票我那里有,你留着身上傍身好了。”
“我知道,我这次没听您话,惹您生气了,但请你相信女儿好吗?宋大哥的病只是暂时,他会好的”李玉春不想让李大娘明天送嫁的时候,母女俩烙上心病。
李大娘深吸一口气,抚着春娘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我知道他是一个好人,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早起梳妆打扮,我们春娘一定是县里最漂亮的新娘子。”李大娘觉得在呆下去一定会哭出来,女儿明天大喜,可不能掉眼泪沾了晦气。
次日天还没亮,李玉春就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小月”李玉春揉揉惺松的睡眼,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什么时辰了?”
“寅时了,快点,宋家请的全福夫人已经到了。”
按照风俗,新娘子进门的时间越早越早吉利,尤其是她这样冲喜的新娘,去得早,还有可以祝新郎早日康复,早生贵子。
小月带着虎妞端着水盆地来,服侍李玉春梳洗。看着女儿梳洗完毕,就叫小月带着全福夫人和几个喜娘进来。
“这是我们聚品斋的华夫人,是宋老夫人特意托了她来你做的全福夫人”一旁的喜娘主动介绍起这位夫人长相圆润十分富态的夫人说道。
聚品斋的华夫人她倒是听说过,家里可以做古董字画的,父母双全,儿孙满堂。还和县大人的夫人是亲姐妹关系。李玉春对她的印象很好,若是能和她打好交道是有益无害的。
李玉春起身,恭敬地朝着华夫人行一礼道:“今天有劳夫人,能请到夫人为小女子送嫁,真是我的修来的福气。这大恩真是无以为报。”
华夫人笑容满面,拉着她的手亲热道:“说这话太见外了,这郧县谁不知你是鼎香楼的老板娘,以后你请我去你店里尝尝你亲自做的美食就行了”。
“只要夫人不嫌弃,随时欢迎。”
“好了,我们快开始吧,别误了吉时”。华夫人笑着说道。
说完,华夫人拿着细线,为李玉春开脸,然后是喜娘梳头一手拿着象牙梳子,一手捋起乌黑油亮的长发,一直从头顶梳到发尾,一边梳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
然后是喜娘将一头长长的青丝挽成了妇人发髻,代表从今日开始,她就是有妇之夫了。接着描眉化妆,折腾了好一阵,再被罩上厚厚的大红嫁衣,头上沉甸甸的凤冠让李玉春脖子都僵了。
一阵唢呐声由远而近传来,小月急匆匆地跑进来。
“小姐,迎亲的人来了!”
“姑娘,咱们该出去像你母亲拜别了!”华夫人为李玉春整整凤冠上的流苏,带上红盖头,亲自扶着她往前院去。 虽然知道李玉春是冲喜新娘,但是西市的街坊还是来了很多道喜。李玉春来到李大娘面前,深深一深深一鞠躬,眼泪夺眶而出:“母亲,请原谅女儿不孝,不能在您膝前尽孝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李大娘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几次都想不顾一切的冲上,拦住女儿,却被丁氏深深按捺了住了。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喜娘一声喊:“吉时到,新娘子上花轿咯!”
喜娘塞了苹果给了李玉春,并在一旁小声嘱咐:“姑娘,这苹果一定不要吃了,也不可以丢掉!”然后蹲下身子将李玉春背进了花轿。
看着李玉春远去的花轿,李大娘再也忍不住,泪水想是决堤一般,溃不成军。只有一旁地丁氏在旁安慰劝解着。
一路吹吹打打,十分热闹,不知道过了多久,花轿终于停了下来。李玉春还在发懵,轿门被硬物砸了一下,这应该就是踢了轿门吧,李玉春心中腹诽着。一只胖乎乎的手伸进来,应该是喜娘的。她伸出柔荑拉着那双手,小心地钻出去,险些磕着头,赶紧低了低头,才从轿子里钻了出来。
周围嘈杂着充斥着李玉春的耳膜,宋府的门口围着一大群看热闹的人群,其中好事者又不少,纷纷热议起来。
“新娘子,听说才十二岁”。
“可不是,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
“哎呀,你看那嫁衣,因是天蚕丝做的,真漂亮,要是我出嫁也有这样的嫁衣该多好呀!”
“也不知道这冲喜对那宋公子有没有用。”
种种议论不绝于耳,李玉春只当没听见的,扶着喜娘的手跨过火盆,踩着瓦片,一路来到宋府的正堂。
她很久快点去见到宋逸成,不如道他现在的病情如何,她真想赶紧结束这段仪式。
一道洪亮绵长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李玉春的心情复杂,象征性在喜娘的搀扶下弯着腰,当喊到“夫妻对拜”时,她好像听到咯咯地鸡叫声,难道真的是同公鸡拜了堂么?
“送入洞房!”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下可以应该可以见到宋逸成了。
李玉春在喜娘的搀扶下,七弯八绕的向着喜房行来。一路青砖小道旁边的宫灯上都罩了喜气的红布,透过头顶的红绸,只能见到这些红色的灯光一路延伸,直到喜房的门口。
门口值守的小厮见喜娘搀着新娘,忙躬身迎候:“小的,给三少奶奶道贺。”
“快开门让三少奶奶进去。”还没得李玉娘开口,喜娘便急急的道。象是赶着在完成任务一样。
小厮轻轻推开房门,喜娘扶着她背对着床坐在案前雕花凳子上。
喜娘看着李玉娘坐定,对着小厮说道:“先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小厮退了出去后,喜娘对着喜床与李玉娘欠身道:“恭贺三公子和三少奶奶大喜,小妇人这就退下了。”
李玉春额首后,喜娘便转向走出门去。吱一声拉笼了房门。脚步声越走越远,渐渐地就悄无声息了。
人一走就直接掀起了红绸布,看着床边的宋逸成,一颗心渐渐地安定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烛火红布的倒映,宋逸成面色已不在苍白,反而多了一些红润,躺在那里更想是睡着了一般。拿起桌上的交杯酒,将空间里的池水倒入其中。
“这就算是我俩的交杯酒好了,我喝一半你喝一半好吗?”春娘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将剩余池水全部喂给了宋逸成。
然后摘下头顶沉重的凤冠,脱去身上碍事的新娘礼服,只身着了中衣,生怕吵醒了他似的,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又放下大红的帷幔,才慢慢在宋逸成的身侧躺下,借了那喜烛的光,仔细看着他的睡颜,长而微卷的睫毛,英挺的鼻梁,两道浓浓的眉毛,削瘦的身材,越看越是觉得喜爱,实在是忍不住,轻轻地再他红唇上啄一了一下,然后象只偷腥得逞的小猫,扯了条被子将自己蒙在被子偷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地拉低被子,露出头来,轻声地说道:“晚安,老公,祝你早日康复。”说完便倚在宋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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