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木槿弄出来,唯一的一条出路,就是等创科公司上述,法院受理后为木槿打官司。
石岩知道,不是自己的父亲帮不了忙,而是前段时间他和木槿上报的事情已经让自己的父亲脸上无光了,尤其是他被方逸尘那厮说成是男小三,让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在骂石书记教子无方。
在这样的风头刚刚过去不久的时候,如果再传出石书记以权谋私的行为,估计他这书记也就没法再当了,而且创科公司的人肯定时时刻刻都盯着自己父亲的行动在。
他开车去安峥嵘家,邵敏之眼睛哭得红肿着,安峥嵘明显的憔悴了不少,看见他来,谁也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
他望着岳父母,一脸愧疚的开口:“爸,妈,我今天刚回来,所以也才知道这件事情,下午也多方打听过,事情的确是有些棘手,所有的情况都对木槿不利,但是,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木槿弄出来的。”
“还想什么办法,你直接去找林长风,”安峥嵘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告诉林长风,就说我女儿出来马上就和你离婚,然后你即刻马上娶他的女儿。”
石岩听了安峥嵘的话明显的一愣,随即本能的辩解道:“爸,这事儿跟林市长没关系吧?这是创科公司找木槿的麻烦,创科公司的目的是针对我的展业集团,怎么会和林市长有关呢?”
“我不知道创科公司的目的究竟是针对谁,”安峥嵘的语气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然后又无比头疼的道:“但是,我却知道,创科公司的老总和林长风是同学关系,或许创科公司的确是在针对你的公司,但是,我相信,林长风肯定是在针对我的女儿。”
邵敏之在一边抹着眼泪说:“石岩,你们这种官宦人家太复杂了,我们木槿嫁不起,她不嫁了,你赶紧想办法把她弄出来吧,我给你保证,她出来即可马上就和你离婚,什么婚礼我们都不要了,什么离婚官司我们也不打了,”
邵敏之说到这里又哭出声来,声音抽泣着的响起:“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招惹不起你们,我们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我们以后见着你们都躲远一点走行不?”
石岩只觉得万分的难受,安慰了安峥嵘夫妇几句,他告辞离去,不过却没有开车回群星广场,而是直接开车回了鹭湖山庄的石家大院。
在回去的路上,他给自己的奶奶打了个电/话,小心翼翼的请求奶奶给林市长打电/话,想要探一下林长风的口气。
等他回到石家大院时,刘琴已经在等他了,看见他回来,瞪了他一眼,随即丢来一句:“林长风说公事公办,这是创科公司的事情,他插不上手,而且一个当父母官的也不可能去插手一家公司的内部事情是不是?何况还是一桩那么小的事情呢?”
石岩微微一愣,这个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于是又把目光看向白慧容,轻声的问:“容姨,林夫人是什么意思?”
“现在不是林夫人的意思,”白慧容轻叹一声道:“晨晞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她不可能看着你和安木槿举行婚礼的,所以,林家这边,现在如果要打通缺口,那就是你和木槿离婚,然后娶晨晞,至于创科公司那边的缺口,我就不清楚了,那是你们商场上的战争。”
创科公司要他的展业集团退出大运城的竞标,而林家要他和安木槿离婚!
这两个条件,估计缺了任何一条,安木槿都无法安全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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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的佳的选择
1月29日,原本是木槿和石岩举行婚礼的日子。睍莼璩晓
而这天,她的婚礼当然是不可能如期举行了,因为她还在看守所里,和十八个年龄不同身份各异长相参差不齐的女人呆在一起。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在看守所的房间里,老二双手插着腰,用手指着刚进来的女人:“说,叫什么名字,是因为什么进来的?被子,枕头,牙膏,牙刷,放下,把老三用过的换给你!”
女人吓得不轻,脸当即就变了色,她本能的朝后退了几步,恰好又撞到铁床的床沿上,痛得她眼泪差点滚落下来。
“MB,老娘问你还敢不啃声,是不是被男人搞的?”老二见女人不啃声,上来又是一脚踢过去:“赶紧说,在外边一天和几个男人搞?轹”
老大慢悠悠的在一边喝了口水,随即起身,张嘴,‘噗’的一声,那水从老大的嘴里喷洒出来,当即喷了这个女人一脸。
女人终于是怕了,胆战心惊的望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战战兢兢地的开口:“我叫张小华,今年三十岁,是因为卖淫没抓进来的。。。。。。”
“哈哈哈,卖淫,果然是个搞男人的。”老大和老二还有老三都笑了起来,老大用手抬起张小华的下颚,砸吧了两下嘴巴道:“虽然长得有几分姿色,不过你这看上去也不像是值钱的货,说,你搞男人一晚能赚多少钱?絷”
“有时一千。。。。。。”张小华是真的吓住了,小心翼翼的开口:“有时穷疯了,身边也没钱了,五十也干。。。。。。”
“哈哈哈,五十也卖,”众人又是大笑,接着集体一口唾沫喷到张小华的脸上,然后又异口同声的喊了声:“贱人,真贱!”
。。。。。。
在老大老二老三收拾新人张小华的时候,木槿一直安静的呆在下铺靠墙壁的位置,眼睛盯着冰冷无温的墙壁,就好似这是一扇窗户,窗户外边有美丽的风景一般。
一转眼,她来看守所9天了,这样的戏码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所以她已经是见惯不惊了,何况,她也曾亲身经历过不是?
她还记得自己进来那天,老大老二老三也曾这样问过她,叫什么名字,犯什么事儿进来的,然后是收缴她的新被子,新枕头,牙膏牙刷脸盆等,把别人用过一半的换给她用。
只是,她犯的事儿让老大老二老三都非常的失望,因为她们最喜欢的是在外边和男人有染的或者和黑道有染的人进来,那样她们才有新奇的故事听。
而她一个设计师,整天画图的,居然没有一丁点桃色新闻,满足不了她们那猎奇的愿望,所以她进来那天,就直接被老二和老三一人打了两个耳光,当场把她打成了猪头样。
她被指定在这个阴暗的角落安身,而这个位置是整个宿舍里最低的一个位置,但凡房间里有人倒水什么的,都会流到这个位置来。
她是文化人,和这群人格格不入,所以大家都看她不顺眼,尤其是老大,看见她总是会酸不溜秋的说两句:“安木槿,你说你没事长这么漂亮做什么?长漂亮也不懂得去搞男人,这不是白白的浪费自身的资源了?”
“我不漂亮,”这是她进看守所第三天时对老大本能的辩解,没等老大反应过来,她即刻又奉承了一句:“我再漂亮也没老大你漂亮不是?你才是我们看守所里的罂粟花。”
老大不懂什么叫罂粟花,她即刻给老大解释,罂粟花是所有花里最美丽的,也是最毒的一种花,美丽妖娆又狠毒无比。
老大对美丽妖娆不甚理解,不过对狠毒无比却是非常明白,所以自那天开始,她对木槿就另眼相看了,没事叫她文化人,还吩咐老二老三不要去惹她。
一次随口的拍马屁替她免去了一次灾难,而她又是个向来不肯惹是生非之人,虽然老二老三偶尔想要找她的麻烦,但是在她总是傻呆呆的坐着不说话也不和谁来往的情况下,她们也只能干瞪眼。
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底,犯事的人特别多,所以一连几天有新人进来,老大老二老三收拾新人要紧,也渐渐的就把她给忘记了。
张小华被老大老二逼着在讲自己在外边接客的经历,此时讲的是第一次,说她的运气非常不好,第一次就遇到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比她爸年龄都大,而那老男人又非常的粗鲁,而且还BT。。。。。。
“详细点,”老大打断张小华的声音,不满的道:“说说,那老男人是怎样进去的啊?你当时痛成啥样了?”
“没,没痛,”张小华战战兢兢地望着老大,涨得一脸通红的道:“他那东西软软的,像条毛毛虫。。。。。。”
“靠,你撒谎!”老三暴露,一掌打在张小华的脸上,“你个婊/子,哪个女人第一次不会痛的?你这肯定不是第一次,你个烂货,说不定早在跟这个老男人之前就被人给破身了,说,你第一次究竟多少岁,是谁给你烂货破身的。。。。。。”
“安木槿,你律师看你来了。”楼上的小窗口有人在喊,“赶紧出来,半个小时的见面时间,现在开始计时。”
木槿即刻滑下床来,从狭窄的过道里侧身而过,路过张小华身边时,忍不住对她投去同情的一眼,却是一声都不敢啃。
不是她不伸出援手,而是在这个地方,她自身都难保。
她来到这里的第四天,有个女人进来,也是被老大老二老三收拾,而且老大还把那女人的衣服给强行的脱了去摸人家。
当时她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起身去指责老大老二老三,想要和她们讲道理,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她的行为非常的愚蠢和天真。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老大老二老三也不知道什么叫道理,所以那天她又被老二和老三打了两个耳光,老大甚至要来脱她身上的衣服。
“我师兄是律师,”这是她当时急中生智喊出来的一句话,而正是这一句话,恰好的阻拦了老大的行动,然后她看见老大眼里露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真的?”老大略微有些喜出望外的看着木槿:“你师兄真的是律师?他可以替人打官司吗?”
“当然,他一直都是替人打官司的,”木槿点头,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们有冤案,我可以让我师兄帮你们看看。”
这几天她的日子好过多了,就是因为老大老二老三知道她师兄是律师,所以她们不再欺负她了,不过,也勒令她不要多管闲事。
因为看守所里的确太无聊了,她们也只不过想要给这无聊的日子增添些乐趣呗了,何况有戏看不好么?
“安木槿,不要忘记把我的名字告诉你的律师,”
老大见木槿朝门外走去,忍不住喊了声:“让他帮我也看看我的案子是不是冤案啊?我不想坐牢啊。”
木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快速的朝外边走去,那边已经有警察在等着她了。
师兄黄睿之四天前来过,当时问了她的情形,她把所有的事情都给黄睿之说了,黄睿之说回去要和她父亲商量,看这个官司怎样打。
黄睿之说现在的情况对她非常的不利,因为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她的确是犯法了,而且也的确有泄露创科公司商业机密的嫌疑,并且她还找不到反证来证明她是清白的,或者是被人陷害的。
木槿以为又是自己的师兄黄睿之来看她了,她在路上还想着自己等下要不要跟黄睿之说老大的事情,因为她答应过老大的。
然而,等她到了才发现,来见她的人并不是黄睿之,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个人她以前根本就不曾见过。
“安小姐,我是张律师,”男人非常礼貌的开口,然后把两份文件似的的纸张放到她跟前,非常公式化的开口:“这是你丈夫石岩拟的离婚协议,你看看,如果没有意见,就签字吧?”
离婚协议?
她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的这份文件,看着上面清晰无比的四个字,以及下面男方处他已经签好的龙飞凤舞的两个字:石岩!
他从德国回来了,要跟她离婚?
虽然他早在上个月就有跟她离婚的念头,但是他们的婚也一直都没有离,而是一直都拖着,而且拖来拖去,还拖到了他和她要举办婚礼的计划出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今天,29号,原本是她和他举行盛大婚礼的日子,她人在看守所里,等不来他的任何只言片语,等来的却是他的离婚协议。
犹记得十天前他的那条短信,想你,难眠!
她到底是真的傻,短短的四个字,就迷惑了她的心智,却从来未曾去想,为何他出差后,她就出事了。
穆枫曾说过,创科公司的老总和林市长是同学关系,而她这刚出事石岩即刻就要和她离婚,难不成,这不是他特地安排的一出戏?
张律师见木槿沉默着,忍不住又淡淡的提醒了句:“安小姐,如果没什么意见就签字吧,我见石总裁给你的分手费也还是蛮多的。”
她抓起这张离婚协议,慢慢的攥紧成拳头,而离婚协议也在她的手里慢慢的皱成一团,她看着眼前的张律师,一字一句的道:“回去告诉石总裁,就说要离婚可以,等我出去了,我自然会和他打离婚官司的。”
张律师楞了一愣,然后用手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道:“安小姐,石总裁或许是为了你好,何况,你在这里面,你和他的婚姻也是名存实亡不是吗?”
“就算是名存实亡,我也要霸占着这个名先,”木槿三两下把这两份离婚协议撕烂,然后看着张律师淡淡的道:“回去转告石总,就说我在这里面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却想在外边和心爱的女人携手走进婚姻,过幸福美满的生活,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再说了,不说夫妻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么?既然我和他不能同享福,那就同当一次难再离婚也不迟是不是?”
木槿说完这句起身,转身就朝关押自己的地方走去,对于惊愕的张律师,她却是没有再回头去看他一眼。
又记得那个晚上,穆枫送她回家,曾叮嘱她:这段路有些黑,小心点走。
现在想来,这段路何止是有点黑,而是非常的黑,石岩和林晨晞为了逼她离婚,居然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居然要把她往监狱里送。
如果,方逸尘没有在报纸上登出石岩是男小三的新闻,石岩和林晨晞是不是就不会把目光注意到方逸尘身上去,她曾帮方逸尘画这幅图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被翻出来?
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而她和石岩已经做了百日的夫妻,却已经走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了!
展业集团总裁办公室
石岩挥手让律师出去,而他自己则用手按着额头,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他知道安木槿误会了,一定以为他是在落井下石,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最需要人伸出援手的时候,居然给她送去一份冰冷无情的离婚协议。
这几天,他把该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可除了离婚和退出大运城的竞标同时进行,没有别的法子可想。
而安木槿的师兄黄睿之也说,能让创科公司主动撤诉是最好的办法,因为真的上法庭打官司,根据目前的证据,胜算的把握非常小。
退出竞标,这对展业集团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为了大运城的竞标,展业集团投入了很多的人力物力,如果连竞标都还没开始就宣布退出,这难以服众。
可是,如果不退出竞标,安木槿即将面临的是牢狱之灾,他真不忍心她走到哪一步去,尽管,她是为了方逸尘去犯的事儿。
1月30号这天,中国人传统的小年,而一般企业在这天之后就开始放年假了。
安木槿在这天得到一项特殊的礼物,那就是她被单独隔离了,隔离她的理由有两个,一个是她在房间里跟人打架,把老大和老二的头发都抓掉了一把,另外一个就是怕她在看守所里继续涉嫌泄露商业机密。
昨天她见了律师回来后,老大首先问她有没有跟她的律师说起她的事情,她的律师是否答应在外边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