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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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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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让他忘记宁馨,这辈子在他都是不可能的事,他是不会忘了她的,她那么坚决地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手里,她那么相信他,他却让她失去了生命,他还苟且偷生在这浮华的世界上,他不会忘,也不想忘,他要永远守着她,永远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

    她惊讶地望着这个跌进门里的人,半拖半扶地把他往房间里弄,他的醉态还算不错,没有烂醉如泥,只是皱着眉,嘴里偶尔喊出一个人的名字,她听得不真切,不是新新就是西西了,反正就是这个音。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她就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就喜 欢'炫。书。网'在这种昏昏暗暗的环境下生活,其实看他的眉眼,应该是属于那种比较阳光的男人才对,可总也是一副不讨人喜 欢'炫。书。网'的表情,仿佛这世上的人都欠了他什么东西似的。

    他拉着衣服的领子,表情不是很舒服,嘴里又呢喃着,她便凑了过去,附耳听他在说些什么。

    “馨馨,真的是你吗?你终于肯来看我了。“他迷蒙地睁开眼睛,把她紧紧地揽在了怀里,只是低语着,眼角竟滚落出几滴晶莹的泪珠来,以为在梦中,竟是再不愿睁开眼睛来。

    也许是他那种纷纷乱乱的表情打动了她,她没有动,就这样任由他抱着,手指轻柔如烟地划过他的眉间,就这样看着,不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

    他在浓重的头痛中醒了过来,窗外已有丝丝缕缕的阳光透了进来,鼻间有一缕淡雅的香气传了过来,猛然低头发现怀里的女子,他大气都不敢出,愣怔了一秒钟,才想起缓缓地将胳膊从她身下抽了出来。

    也不知道自己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好在她身上的衣服是整齐完好的。应该是她身上那件宝蓝色的裙子惹的祸吧。

    她睡得很香,俏丽的脸颊,白嫩的肌肤如雪如霜,黑亮的头发散开在美丽的脖颈上,他记得她应该是短发的,乱糟糟的,像个小太妹,何以一夜之间竟变成了长发,就是这样的长发衬着那件裙装才让他错把她当成了宁馨。

    想起宁馨,他身体的某一部分又开始钝钝地疼,静雅原是有几分和宁馨相似的,但眼前这个女子似乎更像,那莹润如玉的皮肤,通透的灵气和小巧的嘴唇,这样看下去,他竟有几分的痴迷来。

    可手机闹铃的震动声又把他带回现实中,他匆忙地摁断了,唯恐吵醒了她,带上门悄悄退出了房间。

    洗漱完毕,他开始自己弄早餐,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出来,烤了几片吐司面包,吃着吃着,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房间里的那个人,犹豫了一会,还是又同样准备了一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餐桌上,一回头,发现有阳光照进来,一大片一大片地落在餐桌上。

    他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了一下眼睛,又慢慢地放下了,仔细看来,客厅里的布置还没有换回原来的样子,很奇 怪{炫;书;网},他的心中已没有昨夜初进来时候的那种愤懑不满,是好了很多,明亮的晨曦让整个客厅都沐浴在一片清新明快之中,心情也真的就舒畅了很多。

    五年来第一次带着这种陌生的情绪出门,车子发动起来滑进这个城市明媚的清晨,他还是不敢相信,质疑,摇下车窗,空气里洒水车刚刚经过带来水珠合着尘土的气息飘了进来,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虚假。
4。蝴蝶…4。或许可以爱很多个人
    或许可以爱很多个人,但只有一个人会让你笑的最灿烂,哭的最伤心

    一上午都在忙工作,中睿置业的老总虽然是唐静尧,实际上他很少管,大部分的工作都是他在负责。中睿是唐家的家族企业,唐静尧是从父亲手中接过中睿的,然而这唐少董的兴趣总也不在这房地产上,他倒是更喜 欢'炫。书。网'影视传媒这一块,一天到晚在鼓弄他那些捧小明星的把戏,中睿的大小事务反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但他还是喜 欢'炫。书。网'这种状态的,忙起来可以忘掉很多事情,他也就没有时间去理会总也潜伏在心底的那些不能触碰的往事。

    还埋头在成堆的文件里,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是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他很容易就在繁华的街道上找到了那家女装店,女装的品牌他是不怎么懂的,但这么大的店面,装修又如此精美,恐怕钱包里没有多少钱的人是不敢进来,然而有个叫俞珂的小丫头却不知天高地厚的闯了进来,又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张刷不出来的卡去买衣服,据说态度还很恶劣,当然就被店员扣了下来。

    替她付了帐,又向店员道了歉,才把那个依然是剑拔弩张的小丫头拉了出来,这丫头也不是一般的夸张,出了店门的时候还不忘在玻璃门上踢上一脚泄愤,玻璃门倒没有怎么样,她那几寸高的高跟鞋却飞了出去,她气嘟嘟在门口台阶上坐下来穿鞋,那种情景真辜负了她如花的美貌和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裙装。

    他直皱眉,昨天怎么就会把她错当成宁馨,让他一上午身体里都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流淌。说起来,她和宁馨简直是天壤之别,宁馨一直是一个家教很好的女孩,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生气大不了撅着嘴不理人,或者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让他从心底里怜惜不已。哪会像这个俞珂,大大咧咧地让他简直无法理解,一个这样的女孩怎么就不能淑女一点,文静一点,讨人喜 欢'炫。书。网'一点,偏偏要做出这些令人嫌恶的事情来。

    但又不能不管她,毕竟是姐姐交待过要他照看的,他也只有姐姐这一个亲人。再怎么说,看在大家都是同乡的份上,他伸手把她拉了起来,把刚才店员递给他的那张卡还给了她,问:“捡来的?”

    她愣了一下,但马上笑说:“是啊,被你猜到了,不好玩了。”那笑容竟又带出几份娇俏的可爱来。

    拖拖拉拉的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回过头去,发现这丫头正盯着一家快餐店的橱窗看,橱窗的海报栏里一个大大的蛋糕正以令人垂涎三尺的姿态引诱着路人。

    他转身拉了她进快餐店,说:“我饿了,陪我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她似乎对冰激凌有偏爱,要了一堆,什么口味的都有,只吃到不亦乐乎,他就坐在对面看她,心底又微微隐痛起来。宁馨也喜 欢'炫。书。网'吃冰激凌,她对甜食偏爱的程度到了让人无法理解的程度,每次看着她眯着眼甜蜜地吃这些东西,他都很享受,以至于她一旦说要节食,他就会拿这些东西来引诱她,她也会在吃到像个小花猫的时候软软地对他说:“不许嫌我胖!”

    哪会嫌她呀,爱都还来不及,恨不得每天把她抱在怀里在她粉嘟嘟的脸蛋上亲上几口,他就是喜 欢'炫。书。网'她的婴儿肥,喜 欢'炫。书。网'她总也软软的声音,象裹了蜜一般,让人爱不够。

    从身上找了两片药吃了下去,每次头疼到忍不下去的时候,他就只能靠吃药来缓解这种痛苦了,用可乐咽下了药片,抬起头发现她正用她那双精灵般的大眼睛地望着他。

    头痛渐渐退去,他决定和她谈一谈。把钱包里的现金都拿出来放在她面前,说:“这些钱你先拿着用······”其实他下边是想说让她去找份工作,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却呆呆地望着他流下泪来,像是很委屈似的,先是无声的,后来就变得呜咽起来,而且大颗大颗地泪珠不停地往下滚落,那情景,就像烈日炎炎的夏日里突然而来的一场暴风雨,一时间让他不知所措。

    停了一会,她竟是自己停住了哽咽,到洗手间洗了脸出来,原来被弄花了的脸又是干干净净,白里透红了。

    “谢谢你,嘉磊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她收起了钱,吸了吸鼻子说。

    对她好吗?他没觉得自己怎么就对她好了,但她既然这么说,他也没必要反驳,但本来想让她去找份工作的话却咽了下去,随她去吧,时间长了,她自然会想到去工作的,总不能就这么住在他家里吧,毕竟他们只是同乡,原也没有太多亲近的关系可以让她总也赖在这里吧。

    然而他还真是想错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竟安心地在他家里住了下来,一点找工作的意思都没有,每天下班回去总能看到她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或是抱着电脑上网,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她倒也不怎么去打扰他,他在家的时候她总是蹑手蹑脚,生怕吵到他似的,电视的声音总是调到最小,有时候干脆关了电视,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用耳机听音乐。

    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难免也会有尴尬的时候,譬如他从房间里出来就刚好碰到她蹑手蹑脚从他门前经过,两个人都会不适应的惊一下,好在她的反应总是很快,马上做了个鬼脸给他,迅速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但基本上都是晚上遇到,早上他走的时候她总是还在梦乡里,出于同在一个房子里住的缘故,他每天准备早餐的时候总会捎带着帮她也准备一份,晚上如果没有应酬回来早的时候,他也会在煮饭的时候询问一下她的意见。

    她却是连一点家务都不会做的,零食随手吃随手扔,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总能看到吃剩的泡面和扔的乱七八糟的垃圾,他也懒得理她,只管自己收拾了。
5。蝴蝶…5,爱你是无心之过
    他说爱你的时候,是无心之过,别轻易感动。

    俞珂基本上都是猫在家里的,很少外出,在酒吧里遇到她在他看来就是不可能的事,而且那里的灯光昏暗,又嘈杂的厉害,他其实并没有看清楚,只是一晃而过。

    约了唐静尧的,但却没有来,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又是抱着个活色生香去快活去了,偏偏还打电话来说临时有事,能有什么事呀,这位唐少董的趣味有时候其实很低级,但别的方面还说的过去,至少做为朋友来说,他豪爽大气,除了好色了点,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毛病。

    却安排了静雅来陪他,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不是不喜 欢'炫。书。网'静雅,只是他早已是个没有爱的能力的人,他所有的爱早在宁馨走得那个夏天也随之走了,不能害别人吧,所以静雅不开口他也不说破,就这样装糊涂好了。

    可那天静雅偏偏喝多了,她平时是一个比较害羞的女孩,话不多,尤其是在他面前,他不说话,她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的,而且他毕竟比她年长了几岁,总是一眼就能把她看透,很多话她还来不及说,他就会及时的不露痕迹的把它扼杀在中途。

    陪他喝了几杯,她已经略有些醉态,还要去倒酒,他拦住了,说:“行了,静雅,你还是先回去吧,这种地方不适合你来。”他说的是实话,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总也烟雾缭绕,总也气氛混沌,污浊不堪的空气里又总有丝丝暧昧在萦绕。而静雅基本上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和宁馨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这社会的复杂与浑浊。

    然而静雅却不肯走,反而说:“嘉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 欢'炫。书。网'我,可是你不能阻止我喜 欢'炫。书。网'你,对吧。”她有几分微微的醉意,也就接着这几分的醉意说出了心里的话。

    他叹了口气,说:“静雅,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再不回去你父母该担心了。”

    她甩开了他的手:“我没有喝醉,我说的都是真话,嘉磊,我知道你忘不了馨馨姐,我不会介意的,让我和馨馨姐一起来爱你,好吗?”

    “静雅!”他想把她呵斥醒来:“你看你自己有哪一点比别人差了,你有权利也有能力拥有一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爱情,不要再傻了,清醒一点。”

    酒吧里灯影人影,嘈杂不堪,当真是花花世界,她却在这花花世界里丢失了自己,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她还能怎样,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干嘛还要把话说得这么好听。

    他们之间原就如隔着重重的纱帐一般,她的心,想必他是明了的,却躲得很远,本就是抱了一线的希望,既已挑明,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悄然地退出了酒吧,站在酒吧的门外,那夜黑暗的犹如无底的深渊,她竟是看不清要走的路。

    又看到了俞珂,这次绝对不是眼花,她靠在洗手间的门外,脑袋低垂着,其实她是长发,可一出门就喜 欢'炫。书。网'带个短发的发套,乱糟糟的头发,再加上她脸上画着的乱七八糟的闪亮到一塌糊涂的妆容,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她的本来面目。

    总觉得有些不对,走过去轻轻地拍了她一下,她抬起头来,何以她的眼神飘忽游离,脸上的表情又似笑非笑的,甚至看不出是愉悦还是痛苦。

    他第一个反应是她嗑药了,这个女孩,原以为只是叛逆了一点,没想到是如此糜烂的,年纪轻轻的就自己把自己的生活弄到一团糟,看来还真是个问题少女。

    走廊尽头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几个年轻男人说话的声音,她似是被惊醒了,很快抓住了他的手,急切的说:“带我离开这儿!”那手是滚烫的。

    不知为什么她慌乱的表情就触动了他,他想也没想,就拥着她沿消防通道离开了酒吧。伸手喊了辆车往回走,她的药劲似是上来了,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摇摆,看得出她尽力在忍着,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里多少还是有了些安慰,看来是被人下了药的,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原是不能喝陌生人递过来的饮料或酒的,这丫头一定是着了别人的道。

    把她半扶半抱地弄回了家,放到沙发上,他回身关门的瞬间,她竟抓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在自己雪白如玉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清醒一般,这个小丫头,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勇气,大有敢作敢当之势。

    只是那种锥心的疼痛并不能让她完全的清醒,她的意识越来越迷乱,两眼也早已没有了神采,他还在为她包扎伤口,她已开始胡乱的手舞足蹈,滚烫的脸贴着他的身体惹出一片难耐的躁动来。

    “俞珂,你醒一醒!”他叫着她的名字,用力想摇醒她,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她开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只是叫热,手臂却又缠绕着他,他原是想甩开她离去的,她却又抱住了他,嘴里一直喊着:“不要走,不要走,我一个人很难受···”

    她裸露的肌肤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滚烫而又炙热,他竟不能动弹,只闭了眼提醒自己:她现在是不清醒的,不清醒的,要有理智,理智可以战胜一切!然而她是感受不到他内心的狂乱的,柔荑蜿蜒而入,在他身上游走,唇也开始若轻若重地啄在他脖子上,他扭过头去,看到一张迷乱的脸,眼波所及之处一片娇媚。

    远处唐静尧端着酒杯远远向他示意了一下,他也举杯笑了笑算是回答。唐静尧是这次宴会的主人,虽然他总喜 欢'炫。书。网'搞一些捧小明星的party,这次却是正儿八经为中睿集团三十周年庆典开的,来的都是地产界的大亨。在中国,做地产的还是最有实力的,大部分的富豪都出自于地产界,虽然这些年经济低靡,但实际上对地产的影响不是很大,这些从他们一张张意气风发,谈笑风生的脸上就不难看出。
6。蝴蝶…6。谁捧起如花的脸庞
    谁捧起花的脸庞,让岁月美的黯然神伤。

    他还是不太习惯与他们周旋,但实际上他们是主办方,他是不可能离开的。他还在陪着几位老总寒暄,唐静雅慌慌张张地用目光找寻着他走了过来。看神情,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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