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一道纤细的声音走了进来。
三人同时看过去。
“瑾瑜,你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休息,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切记不能太过操劳!”安然见到凌瑾瑜,将盛着鸡汤的小碗塞到儿子的手中,走了过来,亲热地拉过她的手。
将站在一旁的漫漫无视了个彻底。
凌瑾瑜笑笑,对漫漫说道,“谢谢漫漫小姐照顾阿琛,这里交给我吧,你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你现在怀孕,太操劳了的确不好,还是让我来照顾阿琛吧。”漫漫手足无措地上前一步,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外人一样,完全走不进这一家子中。
“阿琛是我丈夫,我照顾他是应该的,倒是漫漫小姐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劳烦您反倒不好。”言下之意,漫漫就是一个外人,顾逸琛是有妇之夫,她在这照顾别人的老公算什么事?
完全是名不正言不顺。
“老公,你说是不是?”凌瑾瑜转头看着顾逸琛。
顾逸琛没想到她会将问题抛给他,微微一怔,想了想,既然自己现在是别人的老公,自己即使记得漫漫那也是过去式,她一个未婚女子和他一个已婚男人走得太近的确不太合适。
顾逸琛正想说些什么,漫漫去首先说话了,“阿琛,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不会赶我走的是吗?这些年来,身为孤儿的我一直在颠沛流离,却都未放弃寻找你,因为只有你才是支持我活下去的勇气,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又要抛弃我吗?”
那像即将被抛弃的小狗一般楚楚可怜的目光令人不忍深究。
“……。”顾逸琛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记忆中只有这个当年在最困难的时候伴随他一路走来的女孩,当年,她就是他的精神寄托,可是,为什么和凌瑾瑜这个所谓的妻子相处这么久,他对她的感情反而更像是个红颜知己呢?
凌瑾瑜仿佛能体会得到他此时的为难,沉吟几秒,突然说道,“那就先让她留下来吧,等你康复之后再决定她的去留。”
顾逸琛闻言,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这个身为他妻子的女人竟然如此大度地同意让她留下来。
这是一般的妻子所很难做到的,她的善解人意令他为之动容,手指向凌瑾瑜的方向动了动。
凌瑾瑜眼尖地看到他细微的小动作,美眸一亮,微笑着伸手反握住他的手。
虽然她私心底也不希望这个不安定因素存在在他们夫妻之间,可是她了解顾逸琛,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不可能就这么对这个对他有恩的女孩不闻不问,所以,她选择大度地后退一步。
“谢谢你。”顾逸琛握着她的手,两人的双手相触,从手心,指尖那温暖直入彼此的心底。
安然嘴角勾起欣慰的笑容,“瑾瑜,我煲了很多鸡汤,你的身子也要补,和阿琛一起喝吧。”
凌瑾瑜徘红,垂下眸子不敢抬头看向顾逸琛。
顾逸琛眸光微闪,薄唇微启,“你也喝点吧,妈的手艺可不是什么人都有口福吃到的呢。”
凌瑾瑜点点头,自己舀了一碗鸡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
安然见两人相处融洽,心放了下来,看了亮灿灿杵在那儿的“电灯泡”女子,心中不爽,冷傲的说道,“漫漫小姐,我想跟你聊聊。”
听到安然的话,原本极力压抑着心中妒忌的漫漫,有些受惊地转过头来,看着安然,可安然已经早已一步走出了病房,那是阿琛的母亲,她得罪不起,连忙跟了上去。
安然径直走出医院,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坐下,看着紧随其后跟上来的女孩,她几不可见地勾起唇角。
一道窈窕地身影走了进来,在安然的对面空位上坐下,做矜持状,轻唤一声,“伯母。”
“我想漫漫小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想跟你谈什么吧?”安然神色自若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风华正茂,青春逼人的女孩,在心底无声地笑了。
看来她只是个无知无畏凭着青春美貌混吃年轻饭的女孩,看着女孩,她心中了然,只要不是对男人动了真心,她会给她一笔钱财让她远走高飞,这么想着,安然心中的阴霾也随之消散。
“我不知道伯母想说什么。”漫漫没想到眼前这个满身华贵之气的女人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令她早已在心底想好的巴结讨好套近乎的话语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手足无措。
“你需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的儿子?”安然言辞犀利,咄咄逼人,丝毫不给对方缓过气来的机会。
“伯母,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女人了,我不要钱,我对阿琛完全是真爱。”漫漫在听到安然突然开出条件的那一霎那,竟然有一瞬的动心,只是她却还没被贪欲冲昏了头脑。“是吗?”安然只是慢条斯理的浅噙了一口奶茶,抬眸瞥了她一眼,浅浅勾唇,“真爱?对一个有妇之夫谈真爱,你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我知道阿琛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也不该再打扰他的生活,可是,我真的爱他,我可以说对他的爱并不比他的妻子少,而且我觉得阿琛并不爱他的妻子,如果真爱,他又怎么会将她哇忘得这么彻底?”漫漫也不是傻瓜,很快想通了一些理由,不慌不忙地昂首。
“你别忘了,就算他忘了瑾瑜,瑾瑜也是他的妻子,他还未出生的孩子的母亲,记忆不再又有什么关系,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来的,就算他的记忆永远恢复不了,在瑾瑜的温柔体贴下,阿琛再次爱上她也只是时间问题。”安然不疾不徐的噙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的说。
为了儿子儿媳能重新培养感情走到一起,她早已看出善良的儿媳碍于儿子的面子上不好对这个女人怎么样,这个恶人只能有她出面来做了,想到这里,安然眼神一黯,神色严肃的说道,“你开个价吧,或者你说怎么样才能离开我的儿子远远地,不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我不会离开的,阿琛现在只记得我,我相信事在人为,他一定对我舍不得,不会让我走得。您虽然是阿琛的妈妈,但是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希望您不要再插手了。”漫漫信誓旦旦地说道,从包包里捻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起身向门外走去。
“愚不可及的女人!”安然自从嫁给顾原成为首长夫人以来,军政商黑各界哪个不是对她百般巴结,礼让三分,却从未见过这么无礼的女人,竟然敢先她一步将她丢下独自离去,自尊心极强的安然眸光微眯,一股怒气只窜心头,就算儿子看中她,这样一个不尊重长辈的女人她也不会让她进顾家大门!
☆、市长大人我爱你 19】白丫头的报复
一道纤细的人影风一般的闪过白宫夜总会的三楼高级包间。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过妙龄女服务生手中托着的香槟美酒,身手利落的敲昏了她,一把将其拖进了洗手间,再出来的便是一身中规中矩服务生打扮的纤细女子身影,托着美酒走向目标常住的总统套房。
女子将手中的一颗药片捏碎成沫,抹在了酒杯内壁,淡定自若的按响了套房的门铃。
嘀铃铃!
很快红木门被悄然开启,熟悉浓郁带着麝香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女子站得笔直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顾先生,这是您要的酒。”女子低着头,客气有礼,刻意将语调压抑地低沉一些,在奢华安静的套房内飘散开来。
尽管如此,流连花丛多年的顾思远屹立在门口不动如山,深邃的眸光如探照灯一般毫不掩饰地打在女子低垂的头顶,心思深沉,琢磨不透的他并不会也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事物影响,诱惑与致命是共存的。
敏感的感觉到头顶犀利眸光,服务生打扮的白琉璃大气不敢出,她现在的面目是易容了的,可是请了易容大师花了大价钱弄好的,可不能功亏一篑,被他认出来!
她不敢看他邪肆的目光,故作娇羞地垂下眸子,这个男人虽然吊儿郎当的,可无意中散发的气场在哪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半响,顾思远似乎并没有从眼前的服务生身上看出什么异样,微微侧身,让白琉璃这只“图谋不轨”的女色狼登堂入室。
虽然上次的“救火”事件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过去,但是她依然不敢在这个男人面前掉以轻心,以他的敏锐一定会认出自己的,看来自己所想不错,这个风流的男人的确不会把任何一个陌生人放在心里。何况是那一夜露水情事,向他什么女人没有上过,自然不会将她放在心上,想到这里,白琉璃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目不斜视走进门。
做好服务员该做的事情之后,为了不打草惊蛇,白琉璃安之若素地退了门去。
可她站在门口却没有走,手里的房卡被攥的紧紧的,湿湿的。
“咦?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
就在白琉璃立在门边,心儿七上八下紧张万分之时,身旁一道疑惑的质疑声将她的心惊得一跳!
白琉璃回头一看,竟然是服务生的领班!
“我是给朋友代班的,她刚才肚子不舒服,去洗手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琉璃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来人,嘴角扯出一道淡淡的笑弧,随意敷衍道。
还好刚才有瞟一眼胸口的卡片,不然可就露馅儿,功亏一篑了,暗自在心中汗了一把。
“那你还跟个树桩似的杵在这干嘛,还不干活去,顾三少你得罪得起吗?”
死三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开口没人把你当哑巴,这么大声音是想把顾思远嚎出来吗?
眼中一道凌厉的寒光闪过,白琉璃突然对着眼前的女人神秘地淡笑勾手指:“过来。”
坏人好事的女人不疑有他,好奇地上前一步,凑近了白琉璃。
白琉璃红润的嘴唇贴近女人的耳边,轻声说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女人只感觉后脑一痛,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晕过去之前,耳畔还回荡着白琉璃在她耳边那句淡淡的馨香软语,“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将晕倒在怀的差点坏她大事的女人拖到不被人发现的地方放好后,白琉璃估摸着套房里的那人也差不多该中了她的蒙汗药了。
顺利的打开门,意料之中的看着迷倒在床的伟岸男人,趴在床上的英姿,白琉璃得意的勾起唇:“药性不错!”
白琉璃扶起昏迷过去的男人,细细端详着这张让所有女人几乎都要迷得昏头转向,却让自己“失魂落魄”的罪魁祸首,抚摩着他精致俊美的脸庞,咬牙切齿:“该死的臭男人!敢那样对老娘,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你是什么人 ?'…87book'敢给我下药,谁给你的胆子!”
白琉璃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被身上的男人一个翻转压在了身下。
啊?!他怎么醒了?
“怎么?有胆子迷晕我,没胆子承担后果?”
看着身下惊愕震惊的女人,顾思远邪肆地勾起唇角。
“我没有…。”强大的压迫力让她推拒着男人宽阔的胸膛,不由自主的反驳,可想当然,这样没有丝毫说服力的话更不无法让身上的男人信服!
“没有?那你进我的房间干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哼,看他怎么“教训”她!
“我只是来看看顾先生有什么需要。”语气弱弱的,白琉璃的神色也是楚楚可怜的,该死的色胚!他不会饥不择食到连她化妆成这么丑的服务生都不放过吧。
该死的这个男人难道没有用那个杯子吗?竟然啥事没有!
“需要?想爬我的床?”原来是个想勾引他,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虚荣女。
怎么这个女人越看越像那个女人呢?他要好好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白琉璃眼珠一转,既然被眼前这个邪魅精明的男人看出了端倪,那么,干脆就将计就计,让他认为她是为了他而来的吧,这个男人他了解,反而是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他还不屑要,更何况,是她这样的“丑女”,她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饥不择食,是不是什么女人都能上。
如果他真的上了其他的女人,那么她也可以彻底死心了!这样滥情的男人她最痛恨!
“嗯,我爱慕顾先生许久,一直想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送给顾先生,一了心愿。春宵苦短,需及时行乐,顾先生就给人家这个机会吧。”白琉璃一改之前伪装的畏惧懦弱,双手顺势缠上顾思远的脖颈,鼓起勇气在他脸颊上轻轻地落下一吻,风情万种的娇媚笑道。
“处女?”顾思远意味深长的一笑,伸手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多少钱做的?”
一听这话,是可忍俗不可的某女磨着牙,极力忍住想要一把狠狠推开身上诋毁她清白的男人踹飞的强烈冲动,语气幽怨:“顾先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人家才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果然,如白琉璃所料,顾思远悠哉地从眼前跳脚发怒的小女人身上起身,慢悠悠的甩出一句话:“我对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没兴趣,不管是不是处。”
白琉璃愤恨地捏了捏粉拳,出师不顺啊,想不到眼前的男人洁身自好到这个地步!
她倒希望他兽性大发之时她展现本来面目,借此机会摆脱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从此一劳永逸!
“你不是寡人有疾,那方面不行吧?”白琉璃再接再厉,玩味不怀好意的瞟着顾思远,嘴角挑衅的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住。
闻言,顾思远转身欲离去的脚步一顿,衣袖下的大手猛然攥紧,鹰眸危险眯起。
只听得“嘶啦”一声布料被撕裂的脆响,白琉璃陡然惊觉胸前一凉,猛然低头一看,自己从那服务员身上扒下来的工作服前襟已被眼前爆发着怒气的男人粗鲁地撕裂开,衣扣蹦跳着落地。
白琉璃顿时感到了惊惧,畏惧于这个男人的怒火,她后悔自己太过急进,心底对这个男人的阴扈狠绝吓得忘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算计这个男人。
“你放开我!臭流氓!”
白琉璃俏脸因为羞辱变得通红,推拒着他的胸膛,一脚踹向他的下体。
“唔……该死的女人,竟敢踢我!”下身传来的疼痛让顾思远皱起眉头,咬牙切齿地咒骂,更激起了这个男人的征服欲,一把将她压倒在床,双手禁锢住她的双手死死按在她的头顶,他的修长强劲的双腿压制住她乱蹬的双脚,以居高临下帝王般高贵的姿态俯视着她。
“不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吗?现在这算什么?欲擒故纵?”顾思远一反常态,冷冷地看着她,那眼中轻视之意尽显。
白琉璃瞥到那眼中的轻视不屑之意,心中一窒,真怀疑他是不是看穿了她的计划。
“人家现在后悔了不行么?何况,顾先生又帅又多金,每天主动向你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计其数,你不用太把我放在心上。”白琉璃强忍住心中那抹酸涩和眼中打转的泪水,强装镇定,轻描淡写地说道。
顾思远凝视这身下女人眼中氤氲的水光,咬着下唇极力隐忍的倔强,不知不觉中他竟然从这张清纯的脸上想到了那个牙尖嘴利,古灵精怪的容颜。
那个女孩如身下这个女人一般倔强隐忍,哪怕她一直在被排斥的家庭中长大,她依然倔强地站在原地,不悲不喜,不离不弃,用她独特的乐观宣泄着对这个世界的幽怨,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神是那样似曾相识的熟悉。
在这样的眼光下,顾思远放开了她,优雅起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令她琢磨不透的晦暗,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既然你费尽心思要到我身边来,那我就成全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白琉璃对于眼前男人多变的心思,错愕了一下,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准她留下来了,虽然她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是却是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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