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瑞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对方的狙击手击毙,顿时恼羞成怒,握枪的手打开了保险杠,恶狠狠地抵紧了凌瑾瑜的太阳穴!
“不!”顾逸琛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生如此之大的变故,惊呼着,“我没有下这样的命令!”
顾逸琛此时心急如焚,光洁饱满的额际布满汗珠,心中思量着,到底是谁敢未必他的命令私自下手杀了对方的人,激怒了南宫瑞!
“谁允许你们擅自开枪的,给我出来!”
顾逸琛一声怒吼,恼火地瞪向身后黑暗处的两人。
这时,从暗处扛着狙击枪走出来两个人,虽然惧怕于主子的怒火,但心中却是很不服气。
“先生,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您为了一个女人受制于人去断臂!”
“不错,保护主子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职责所在!”
“您可以责罚甚至处死我们,但属下并不后悔今日所作所为,如果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还是会这么做!”
两人都是暗组精英狙击手,枪法百步穿杨,百发百中!
看着主子为了解救一个女人而答应敌方的要求自断一臂,才在千钧一发之际首先击毙了南宫瑞身边最得力的两个手下。
顾逸琛气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却听见南宫瑞越发疯狂的叫嚷声,“顾逸琛!我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你所指使,但是,我的人死了是事实,现在我要让你的女人血债血偿!”
话落,南宫瑞狂笑着猖狂的扳动了手枪扳机——
“不!”
而当顾逸琛不顾一切扑过来的时候,意料之中的枪响并没有如约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瑞咔嚓咔嚓地疯狂高频率的扣动扳机却没有枪声响起。
没了南宫瑞的掣肘,凌瑾瑜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开南宫瑞,扑向顾逸琛!
然而再她奔向顾逸琛的路途中,殊不知一颗子弹高速向她飞来——
“瑾瑜,危险!”
凌瑾瑜只觉得身体突然被一具久违了的胸膛紧紧包围,紧接着耳畔传来震耳欲聋的枪响在耳边炸开,下一秒只听得头顶传来几声忍痛的闷哼!
再接着自己的身子被那道身躯压倒在地,重重摔倒在地,她的背脊传来一阵搁在小石子上的疼痛感传来。
而胸前的湿热粘稠,浓烈的血腥味令她第一时间回过神来,看向头顶的人。
当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凌瑾瑜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怎么会是他?!
她万万没有想到千钧一发之际舍身相救的人竟然会是他!
“瑾瑜,你……还好吗?”
胸膛出传来的剧痛,伤口处冉冉流下的鲜血,令男人连呼吸都是疼痛难忍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做?你怎么会这么傻冲出来为我挡枪?你不该的!”
凌瑾瑜红了眼眶,不知所措的将他翻过身去,手臂枕着他的头,纤手上满是他的鲜血,哆嗦着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似乎放在哪里都怕弄疼他。
“我……早该死了……能为你去死……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很高兴…。唔…。真是痛啊…。”男人吐出一口鲜血,鲜血顺着嘴角流到耳鬓,滴落在地。
“你撑着点,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保持体力不要再说话了。”凌瑾瑜不知不觉间泪水迷离了双眼,一滴滴滴落在男人惨白的脸上,她想起身去叫人,却被他一把拽住衣襟。
“别走……我不行了……。我只想死在你的怀里……。我这一生……只有你的身边才是我唯一的…。温暖天堂……”说着他口中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凌瑾瑜早已泪水涟涟。
男人拽紧她的手,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嘴角扯出一丝期盼的笑容,“别再恨我……我爱你……”
凌瑾瑜只感觉手中一轻一松,怀中的人已经阖上双眼,紧握着她的手不放松的大掌也永远垂落下去……
“慕然……”
凌瑾瑜看着在自己怀中永远失去生机的男人,颓然地跌坐在地。
“老婆!还好你没事!”顾逸琛快步赶了过来,心有余悸,担忧地检查着妻子的身体,见并无大碍,终于松了一口气。
指挥暗组帮众解决完大势已去依旧陷入疯狂无法自拔的南宫瑞,以及南宫瑞指使的背后向凌瑾瑜打黑枪的人。
当看到为妻子舍身挡了一枪的男人竟然是慕然,此时他没了气息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不由得叹息一声,上前将瑟瑟发抖的妻子揽入怀中。
“别伤心了,一切皆是劫数。”
顾逸琛看着训练有素收拾现场,将慕然抬上担架送上车的暗组众人,想起之前惊险的一幕他的心肝依旧久久不能平静,他从来未曾向现在这般在心底感激慕然的及时出现,要不是他,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最心爱的人的尸首。
还好,她还在!
顾逸琛紧紧抱着怀中娇妻,仿佛要将她镶进骨血之中。
这边的绑架事件告一段落,顾逸琛在加利福利亚和凌瑾瑜呆了一个星期后才返回A市。
南宫瑞也自然被带回A市,在警局中,当他得知给自己的手枪中动了手脚,卸了子弹的人竟然是慕然时,心中充斥着无限愤恨,捶胸顿足悔恨自己识人不清,关键时刻没想到反水的是自己人。
而相比美国这边惊险的血雨腥风,A市顾思远和白琉璃得知凌瑾瑜已经顺利脱险,在了解到救了凌瑾瑜的人是慕然时,都不免嘘吁感叹人生无常,人人认定的渣男竟然会以令所有人出乎意料的结果,完结了自己短暂的生命。
当顾逸琛告诉凌瑾瑜慕然其实早已身患绝症,时日无多时,凌瑾瑜才恍然,回想起了她被软禁的那段时日,慕然的反常。
南宫瑞的锒铛入狱,不甘心自己一人被下狱,供出了私下底的一些龌蹉见不得光的违法之事的官员,其中牵涉最大的便是省公安厅厅长白博东。
当省检察院得到举报,将白博东停职调查,查出来当年凌天彻的案子时,很快便证据确凿被双规。
裴纾寒早在得知南宫瑞脱离自己的掌控,擅自行事和顾逸琛硬碰硬的时候,就已经料到这样的结果,早已经销毁了所有和白博东有关的人脉来往,第一时间避免将自己也卷入这场风波,明哲保身为上策。
白琉璃得知此事,万分愧疚不敢面对凌瑾瑜这个好姐妹,她自己也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参与当年陷害好友父亲的事情中去。
白博东的案子在军政两界掀起了很大的风波,白琉璃也因为此事本来和顾思远的婚事被暂时搁浅。
婚事被搁浅的主要阻力来自于顾家长辈。
“现在白家陷入了这样的风波,可以说正处于风口浪尖,老三现在还准备和琉璃的婚事不妥。”顾希尧首先提出意见,看中名声的他见未来孙媳家闹出这样大的幺蛾子,自然不肯赞同婚事。
他为了顾家着想也不愿意让顾家也陷入这段风波。
“可是,琉璃早已经和白家断绝关系了,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顾思远焦躁地反驳,又不是他老婆犯了罪,为什么就因为白琉璃是白家的人就一口否定她。
“就算我们相信,外面的人相信吗?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新闻媒体,不会添油加醋制造话题?老三,不要肤浅地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人言可畏啊!”顾原可没儿子想的这么简单,他们考虑的要比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后辈更多。
顾思远双手抱头焦躁的抓乱了一头碎发,斩钉截铁道,“我才不管这么多,总之,琉璃我是娶定了。”
说完,不想再听家里这两个老顽固的“大道理”,起身大跨步走出门。
顾思远心烦意乱,一路开着跑车回到别墅,刚走进客厅,就见白琉璃一手牵着女儿乐乐的手,一手拉着行李箱走向门外。
“你要去哪儿?”
顾思远看着小女人这阵势,第一反应就是她要带着女儿离开他,冲了过来,从她手中夺过行李箱丢在一旁,下一秒已经抱过女儿。
“你别拦我,我想回法国去。”
白琉璃别过脸,轻声说道,虽然心中强忍着痛,可她不得不这么做,为了女儿的成长,为了顾家上下不会为难。
顾思远放下女儿,“乐乐先回房间去玩一会儿,爹地有事跟妈咪说好不好?”
乐乐乖巧地点头,抱着沙发上的小熊玩偶去了卧室。
“别闹了好不好,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顾思远二话不说一把搂过小女人的纤腰,霸道地在她耳畔宣告。
“我不想你家因为我受到影响,而且,我也没脸再见瑾瑜。”白琉璃摇摇头,心中虽然万分不舍和眼前的男人分开,可是眼下的情况由不得她。
“想这么多干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顾思远叹息,“不管发生什么,你只需记住,你的身边还有我。”
顾思远捧起怀中人儿的小脸,薄唇覆上了早已垂涎已久的红润香唇。
突 如其来的吻夹杂着男性淡淡的薄荷香,男人直接用灵活地舌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尽情扫荡她檀口中的每一寸香甜,密密匝匝地沁入凌瑾瑜的心脾,他的舌将他刻 意掩藏的锋芒在这一刻尽情释放,席卷吸咀着她的丁香小舌,誓要将她强势带入他的世界,与他抵死缠绵,永久纠缠,他的吻霸道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占有力量将她紧 紧萦绕,想要动弹,下一刻,却发现无论是身子还是心都是松软的……
在白琉璃几乎要窒息在他霸道的吻中时,顾思远放开了气喘吁吁的她。
“如果你要走,请带上我一起,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他知道现在她留在这里只能影响到她们母女的生活,铺天盖地的针对白博东的负面新闻都会殃及她,所以如果她一定要走,他会陪着她们母女一起。
第二天,简单收拾一番后,顾思远和白琉璃带着女儿踏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既然国内已经闹成一锅粥,那现在他不介意和她出国举办婚礼,不管在何时何地,只要有妻女陪伴,哪里都是他的天堂,哪里都是他的家。
半年后,顾家老小得知顾思远和白琉璃决定在法国举办婚礼,便专程赶到了法国。
凌瑾瑜和顾逸琛看着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交换了戒指,纷纷叹息一声,“这鸡飞狗跳的一对儿终于安定下来了,真好!”
裴纾寒到国外出差,独自一人漫步在风景宜人的异乡,脑海中充斥着太多的想法,当想抓住些什么的时候又什么都抓不到,这种感觉
他很不喜欢。安佳颖和麦曦已经离开半年了,在这半年里他没有停止寻找她的下落,也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他总想着有一天她会不会再回来?
细 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加上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时而闪着睥睨万物的神彩,优美的粉红色薄唇微微上扬,带了点清润的味道,合宜的五官在 他脸上组合成了完美的长相,一身名牌的高级西装,包裹着精瘦却不失阳刚的身子,那一身清冷矜贵的独特气质,在人群中特别显著。
“嗨!帅哥,看过来!”一声清脆爽朗的女性嗓音拉回了他的思绪,裴纾寒转头望过去。
入 眼处的女孩一身纯白T恤,纤细修长的浅蓝色牛仔裤,足下穿着一双纯白的登山跑鞋;唯一特殊点的,是她在手腕上扎了几条五彩斑斓的可爱的橡皮筋,为这身朴素 的衣饰增添了几分俏皮的感觉。素面向天的吹弹可破的脸庞上不施半点脂粉——不化妆、不打扮,装最朴素最简单的衣服,她站在那里的感觉,有眼睛的男人心里都 会忍不住涌出四个字来:清丽动人!
而这些都不足以吸引住裴纾寒的目光,令他侧目的是女孩手中的单反相机,正对着他。
裴纾寒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那正对着他咔嚓咔嚓拍个不停的相机,脚尖一转,面无表情的举步离开。
“嗨,你别走啊。”女孩嘟囔着不甘心的放下相机,想要追上去,却碍于对方身上生人勿近的气场,只能硬生生止步不前。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越去越远的背影,她有些不甘心地嘟起唇,长叹一声,如此绝色的男人竟然就这么失之交臂,真的令人捶胸顿足,好不郁闷。
“岚岚,谁惹你生气啦,看你一副气呼呼样子好可爱。”一道悦耳的嗓音从女孩的身后响起,芊芊玉手搭上她的肩头。
被称呼为“岚岚”的女孩转过头嘟着粉嫩的唇抬手指向裴纾寒离去的方向,“佳颖姐,就是那个走高贵冷艳范儿的帅哥啦,我只是想跟他拍几张照片而已,我叫他他你都不理我。”
安佳颖抬眸看向岚岚所指的方向,哪里还有她所说的帅哥,不由得无奈摇头一笑,伸手点点她的翘鼻,“你呀,没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不知道男人都喜欢矜持温柔的女孩子吗?你把人家吓跑了。”
“咦,明明他才往那边走的啊,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唉,难得姐对这么极品的男人一见钟情,想不到只能这样擦肩而过了。”岚岚垮下双肩,失落地唉声叹气。
安佳颖无声浅笑,挽住女孩的胳膊,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孜孜不倦地传授经验,“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有的有缘无分,有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有的情深缘浅,一切都是天意。”
“佳颖姐好像对男女感情之事很有经验哟,小女子受教了!”岚岚顽皮地调笑着,柔荑不自觉的覆上安佳颖高高挺起的小腹,感叹,“宝宝快七个月了吧?我想不明白,你已经离开了那个男人,为什么还要留下他的孩子呢,你不是决定忘记他了吗?”
她自从半年前在一次旅途中和安佳颖结识,就知道了这位漂亮姐姐是有过婚史的,刚离开丈夫和母亲出国旅行,走遍了各国很多旅游胜地,直到得知已经怀孕才在这个城市上逗留下来,安心养胎。
她是一个摄影爱好者,也是一个爱好旅游的女孩,对各种人物肖像和风景图片都分外敏感,却没有在佳颖姐身边看到过任何关于她的丈夫的任何照片和言论。
所以她才疑惑不解既然选择忘记,为什么还要留下和那个男人共同孕育的孩子。
安佳颖听对方提起那个被自己封存在记忆深处的男人,眸光有着些微黯然,下一秒她的神色恢复一贯的云淡风轻,却只莫名地说出三个字,
“你不懂。”
“谁说我不懂?我猜也能猜到,佳颖姐肯定是无法忘怀那个让你又爱又恨的男人咯!”岚岚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耸耸肩。
“瞎猜。”安佳颖嗔了小丫头一句。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或许大都是爱八卦的,想了想突然开口这么说,“才没有,其实我觉得当初你既然那么爱他,就不该那么断然地离开,说不定他是真的对你动了心呢。”
“或许吧,不过,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很快乐,至少比当初守着空荡荡的房子,等待并不爱自己的丈夫归来的日子,要快乐舒服的多。”安佳颖光彩照人的脸上浮现着即将为人母的母性光辉,掌心轻抚着下腹,那里她感受得到有着那个男人血缘的骨肉的存在。
“何况,现在有孩子陪伴着我,我已经很知足了。”路边的高大梧桐树落下一片深红的落叶,安佳颖伸手接住,指尖抚摩着上面清晰的纹路。
“好啦,不提这个了,听说莫大哥每个月的今天会来看你,现在不早了,该到了吧,我们先回去。”岚岚眨巴着眼,口中喋喋不休,“其实,莫离大哥人也不错啦,最重要的是他对你真的是很痴情,即使再忙,每个月的今天都会来看你呢,可惜就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视而不见人家的一片真心,莫大哥好可怜的说……”
安佳颖笑眯眯地任由小丫头在她耳畔不停地说着,但笑不语。
顾逸琛和凌瑾瑜参加完顾思远和白琉璃的婚礼,决定在法国多逗留几天,这是一个充满浪漫气息的城市。
凌瑾瑜趴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美轮美奂的景色,终于了解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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