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既然讨厌我了,又何必多此一举。”薛清风自嘲道,看了两人似乎都没有要走的样子便笑道,“不如你们陪我去喝一杯吧。”
“好。”项子云理解他便爽快地同意了,虽说主子刚刚提醒过自己千万不能让他喝酒,可是若不宿醉一晚又怎么可能消除掉一天的不快。
“不,啊”暮晚感觉到脚背传来的疼痛便叫了起来,看着项子云不悦的眼神便把要说的话咽回了喉咙里,看着他希冀的眼神反对的话根本不忍心说出口,只好低着头妥协道,“那好吧。”
薛清风神情恍惚地走在最前面,而他们则胆战心惊地跟在身后,生怕他被路人撞出个好歹来。
“这人真不省心。”项子云想不通不过是被主子给说了重话嘛,有必要搞成这副样子嘛。
“就是。”暮晚虽不懂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戏里面唱的不都是很美好的吗,怎么一到这人身上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主子的卡门还记得吗?那个士兵约瑟和斗牛士你不会忘了吧。”项子云想了想淡淡地提醒道,随后感慨万千地说道,“爱情还真是个让人爱有让人恨的东西,它能使人高兴,也能使人颓废,无论这人有多么优秀都躲不了爱情的魔咒,可是依旧有人为它疯狂,即使受再多的苦也甘之如饴。”
“就像是戏里的七仙女和董永对不对?”暮晚恍然地拍手笑道。
“可能是吧。”项子云迷惑地挠了挠头不确定道。
“他进去了,我们快跟上吧。”暮晚看着薛清风进了饭馆之后便提醒道。
“小二,拿酒来。”薛清风在大堂里叫道。
“好类,客官您稍等,酒马上就来。”小二看见薛清风后眼睛就立刻亮了许多。
暮晚和项子云走江湖多年自然清楚小二此时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心中立刻提高了警惕,在临近薛清风一旁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客官您的酒,十年的竹叶青。”小二笑呵呵地端上了一坛酒和一个碗,“您还需要些什么吗?”
“不了,就这样。”薛清风随意地摆了摆手,看着站在一旁的两人笑道,“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不了,您喝吧,等回我们就立刻送您回去。”暮晚拉住了跃跃欲试的项子龙笑了笑。
薛清风见了也不再说什么,直接端着酒坛子坐在位子上,将酒倒进了一个大碗里面,放下酒坛子便开始开怀畅饮。
暮晚看着他渐渐红起来的脸,闻到了他那浑身散发着难闻的酒气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从一边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薛清风的身边,伸手夺过了他的酒淡淡地说道:“你不要再喝了,主子并不会喜欢你拿自己的身体出气的。”
薛清风打了个酒嗝,看着眼前的暮晚淡淡地笑了笑:“你别在哄我了,她已经开始厌恶我了。”
“你这样说也太冤枉主子了,我这个外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在他们的眼里主子就是个有本事的人,他们不希望别人误会自己的主子,暮晚稍稍对女人的心思明白一些便解释道:“主子只是不喜欢你去动她的东西而已,这样主子会觉得你不尊重她,而且我想她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为她担心而已。”
“是这样吗?但她可知道若是这样我会更担心。”薛清风抬起了头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的人流,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可是她为什么不来?”
“我们就是主子派来的啊,主子还我们保护你回去。”项子云无奈地笑了笑。
“真的吗?”薛清风后知后觉地大笑道,“我就知道……”(她是关心我的)
“让开让开”一道嚣张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在场的食客看见官兵脸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脸孔不禁害怕地扔下铜钱拔腿就跑。
暮晚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看了眼门外正的捕快,只见他们正拿着一张画像仔细地对比着,赶紧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糟了,我们快撤。”
“恩。”项子云看了看醉醺醺的薛清风无奈地点头,警惕地紧握住放在腰间的配箭。
“是他们吗?”为首的捕头趾高气昂地问着旁边不断低头哈腰的小二。
“是,小的不会记错的。”小二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给我抓住他们。”捕快觉得这三人在一起聊天都是同伙,本着‘宁可抓错,不可放过’的原则直接下令道。
“是。”众捕快听后直接拔出了放在腰间的配刀,只听见“刷”的一声,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就举在了手上。
薛清风此时是真的清醒了,只要一想到封无双没有嫌弃自己的意思哪里还会再喝酒,再说他可是很清楚他的小家伙是最讨厌自己喝酒的,迅速地从腰间拿出了软剑直接上前和捕快们缠斗在了一起。
暮晚他们看见薛清风没有束手就擒的样子,而且还恢复了那副年轻小伙子该有的活力,两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拿出了武器上前相助。
一大对的人马就在一个小小的酒吧里面开始打了起来,桌子椅子餐具不断地在损毁,但这些人却从来没有要停下来的痕迹,兵器交接在一起的声音,人痛苦惨叫的声音,掌柜无奈哀求劝阻的声音交汇在了一起。
站在一旁的店小二见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逃脱了包围圈,怎么能够叫煮熟而且刚到嘴里的肥鸭子给飞了,看了看旁边残破的椅子,眼中闪过狠厉,迅速地拿起椅子就朝着直往前奔的薛清风砸了过去。
薛清风感觉到脑袋一痛,眼睛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项子云看了倒地不起的薛清风,眼中闪过愤怒,回过头狠狠地瞪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小二,提起软剑朝他的肩膀之处砍了过去。
“啊”小二惨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掉到了地上,直接吓得昏倒在地。
站在项子云身后的捕快用与小二同样的方法敲昏了项子云,看见他犹如一陀烂泥般地躺在了地上志得意满地笑道:“终于抓住了,还有一个你们谁去抓。”
暮晚则根本不知道后面的情况,只知道拼命地往前跑,听见一声惨叫后就停下了脚步,看见项子云和薛清风都失手被抓,心里着急却明白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主子有办法解决,想着便鼓足了劲,发挥了体中最大的潜力拼命地朝酒吧地方向跑去。
封无双独自一个人睡在酒吧的包厢之中,听见外面吵闹喧哗的声音才睁开了眼睛,淡淡地看了一眼守着自己的女子:“卡门,外面怎么这么吵?”
“主子,是暮晚回来了。”卡门听了就朝窗外看了一眼恭敬地答道。
“哦,让酒吧里的保安去接应她,我要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封无双此时已经睡意全无一脸正色地吩咐道。
“是,主子。”卡门听了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
“主子,爷和薛公子被衙门里的人抓起来了。”暮晚一脸惊慌失措地跪在了封无双的面前,低头请罪道,“主子,是我不好。”
“恩,知道了。”封无双压下心中的急躁淡淡地回应道,随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等晚上再救人吧,另外我要现在要出去一趟,你们先暂时不要动,知道吗?”
“是,主子。”在场众人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095给他个教训
095给他个教训
黑暗的甬道长而幽静,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让人感到恶心反胃的发霉味道,阴森寒冷的铁牢中关着一个个神态不一的犯人,时不时的传来令人有些发怵的惨叫声。
薛清风就这么被关在一间不算太整洁的四人牢房之中,而和他待在一起的三位犯人则都很好奇这么一个俊美的有些不似凡间的男子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才被关进了这里。
“哥们儿,你犯了什么事啊?”其中一个穿着深蓝色囚衣,脸上留着大把胡子的男子上前大声地问道。
“嘘。”薛清风闭着眼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此时他正在盘算着该怎样才能够逃出去。
“嘿,来了这还给我装,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男子看着薛清风这副模样冷笑道,说着冲上前几步想把薛清风的衣服拎起来,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被一道强劲有力的力道抓住后推了出去,心里的火气就越发的大了起来,仗着自己身强力壮的优势朝着薛清风扑了过去。
薛清风本就因为别人打扰自己在思考问题而非常的不高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男子听了以后非常痞气地笑了起来,高傲地抬起头颇有领头大哥的风范,“小子,你不知道吧,来了这就得听我的,我问你什么你就得给我答什么。”
“你是想问我怎么进来的吧,告诉你无可奉告,这只是我的私事。”薛清风淡淡地看着他们道。
“你这小子,哈,你以为我真不敢打你啊。”大汉听了便朝着薛清风扑了上来。
薛清风并不想在这里生事,可是看见这人的架势似乎是不和自己打一架就不会甘休的模样,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从容地站了起来。
大汉看见他似乎没有躲闪的痕迹便志得意满地笑了,认为他是被自己的模样给吓得忘了反映,一双粗壮黝黑的手快要伸到封无双的肩膀时,薛清风翻手抓过他的手直接就把他往地上摔。
“唉呦。”大汉像只王八一样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屁股传来的疼痛告诉他这并不是梦,他自己确实是被一个瘦弱不堪的儒雅书生给摔在了地上。
“还不快扶我起来。”大汉狠狠地瞪了一眼只知道在一边看戏的两个瘦弱的犯人叫嚣道。
“是,是,大哥。”瘦弱的犯人被这一叫唤终于回过了神,一脸惶恐地走到他身边将其掺扶了起来。
“给我上,大家一起上,让他知道这里面只有我才是老大。”大汉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
“可,可是,老大,他很厉害啊。”两个瘦弱的男子看了看自己这副矮小的身材苦笑道。
“不行,难道来了个厉害的,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大汉语气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眼睛里带凶狠的光芒地看着两个瘦弱的男子。
两个瘦弱的男子盘算了一下利弊得失,想到自己还得和这个人当上三个月的狱友,而这个儒雅的男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被抓了进来,本着两边都不得罪的态度便对着大汉谄媚地笑道:“大哥,你若是心理不痛快打小弟一通就算是出气了,就是我们真被你给打死了,我们也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薛清风听见这个颇为出人意料的答案愣了神,而大汉似乎对于他们的决定一点意外都没有,正好自己心里憋着火气,此时也有两个识相的送上来供自己打便笑道:“这可是你们说的,可不能反悔啊。”
“是,我们绝对不会反悔。”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视死如归地大声回答道。
薛清风其实很感谢他们,虽然知道他们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自己,但是若真的看着他们被打心里却是过意不去。
“你说,我若是把你给打趴下了,你是不是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了。”薛清风淡淡地笑了笑,摩拳擦掌地朝大汉走了过去。
“哎呀,你们怎么躇在这里,没看见我被打了吗?”大汉被薛清风揍得哇哇乱叫。
“额。”瘦弱的男子两个人相互看了眼,都纷纷上前想要劝阻薛清风,“别打了,你打了他,等你走了我们更加不好过啊。”
“哦,能冒昧问一下你们到底犯了何事才会被抓进来的?”薛清风的手没有停下的痕迹,只是忙里偷闲地回头问道。
“还不是地租吗?县老爷一直催着我们交地租,皇上都说了永不加赋,可是他们还是照收啊,我们没钱交所以就被抓进来了。”其中一个汉子愁眉苦脸地低下了头,随后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不过这样也挺好,最起码吃穿不愁,虽然这里面臭了点,但总比在外面辛苦干活还饿肚子的强吧。”
薛清风淡淡地问道:“那他们给你安了个什么罪名啊?”本来以薛清风的性格本不该管这些事,但是想起临走前皇帝给自己的任务却不得不去做,而如今就能够顺势地将此时给解决,以后那些庙堂之事就与他再无关联,他只要有双儿陪着过逍遥的日子就好了。
“偷窃。”瘦弱的男子淡笑道。
薛清风听了也不再言语,他倒是能明白一些这些当官的为什么会把死囚和善良百姓放一起的原因,其实不过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学乖些,下次交钱的时候交地轻快一些。
明亮的房间,干净的桌椅,瓶瓶罐罐摆放在桌子的两侧,一两副画挂在了墙上,画的两侧还贴着两张对联。
“人抓到了?”一个红光满面肚满肥肠的男子看着下面的捕快笑道。
“小的没抓到,大的抓到了。”此时穿着红衣的捕快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总算不用每天面对老爷的臭脸了。
“恩,那也不错,记住,一定要给我抓住那个小的。”中年男子想起那个害自己女儿断指的小孩眼神便是一冷,“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在这里谁是不能得罪的。”
“老爷,我已经吩咐牢头让他和一个强盗住在一起了,相信他会很不好过的。”捕快恭敬地低下了头。
“恩,这就好。”正要说话间一道清脆的童音传了进来,“爹,听说人抓到了,带我去,我一定要亲自找他报仇。”
“乖女儿,你怎么来了,身体没养好我不是说过不准出来的吗?”中年男子肥胖的脸上挂起了宠溺的笑容。
“哼,人家一个待在房间里都快闷坏了,每天就只燕窝人参的吃,吃得我都觉得腻了。”女孩一脸不依地抓住他的袍子撒娇道,“爹,带我去嘛。”
“胡闹,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那种肮脏的地方,你给我好好在家待着,我会为你报仇的。”中年男子一脸不赞同地斥责道。
“可是人家就是要去嘛,爹,你就同意我吧。”女孩见他不同意便作势要哭闹。
中年男子对于她这套是一点免疫能力都没有,只好抬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样子妥协道:“好,爹带你去行了吧,宝贝女儿,你可别哭啊。”
“谢谢爹。”女孩听了破涕为笑,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哈哈,乖女儿啊,你等一下去看了保准解气。”中年男子看见她一脸兴味的样子便笑道,“我呀把那个大的抓到一个其中有死囚的牢里去了。”
“真的,太好了。”女孩笑着拍了拍手,伸手拉住男子的衣角就要往门外拉去,“那我们快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他一副凄惨的模样了。”
“爹,你不说他会吃苦头的吗?怎么我看吃苦头的反而是这个杀人放火的强盗啊?”暗处一个穿着粉红色女生伸出残缺的手指不悦地嘟起了嘴。
“你是怎么做的?怎么那人半点受伤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中年男子没看见自己预料中的样子气急地伸手想要打刚才和自己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把薛清风弄的很惨的捕快。
“额,这个?”捕快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出一个前因后果,瞥见在一旁看着自己热闹的牢头便华丽地迁怒了,只见他一个飞脚踹在了牢头的肚子上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那是最凶狠的犯人吗?”
“确实是啊。”牢头也很奇怪这个男的为什么脸上半点伤都没有,“我可是曾经亲眼看见他活生生地这么折磨死一个不服他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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