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那只还在狂流血的右手,他左手耍起枪来,啪啪啪地来回旋转数圈儿,看得人眼花缭乱,一下停住握住枪柄,回眸朝它一笑。
咚,它听到自己的心脏重重一跳,像掉进了一汪深潭。
这个笑容,浸着鲜血,冰冷,嘲讽……扯得它心口发闷胀痛。
“小笨蛋,这枪跟别人的不一样。乖乖听好了,我在保险栓上动了手脚,外人要是拿了想朝我开枪,第一颗子弹会倒膛,崩掉自己的脑袋或者眼球儿,就看他命有多大了。”
他口气轻松地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枪给它解释说明,怎么解决这个倒膛的小陷阱。表情轻松得像耐心的老师,正在反复教导学生一道难解的题,可是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红润的薄唇染上一片死气的紫灰,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
它看到雪白的大床,几乎被男人的鲜血染尽。
“……听懂了吗?小混球。”
他又捻捻它的小下巴,指腹会习惯性地停留两秒,掂掂那里的小嫩肉。
小奶娃大眼眨了眨,瞳孔突然一缩,像是被什么蛰到,浑身一抖,小嘴一张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啊啊啊……呜呜呜……”
男人停住手上的动作,眼底浮上一丝疑惑。
小奶娃一边哭,一边摇摇晃晃地爬过来,拖着它自己的那件染血的小碎花裙,往他身上抹,抹他手臂上的血,脖子的血,可是它还太小,太弱,够不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当那双肉嘟嘟的小手,用力撑在结实的胸口时,明明很柔弱的一推,男人便朝后倒了下去,身体无力在弹性十足的大床上起伏了一下。
小奶娃动作一僵,屁股一噘顺势爬了上去,就看到男人靠着枕头的肩颈处,迅速被染红。它拿着碎花裙去堵,也无济于事。男人闭上了眼,锐气尽失,一身凄怆的苍白,被刺目的鲜红,衬得了无生气。
“啊啊啊……”
小手用力推打,像是要唤醒男人,没有反应,它又扭头朝大门叫几声。
突然,男人睁开了眼,吃力地抬起手,抚了下那颗焦急的小脑袋,它转过头直叫,一颗大水珠打落在他的眼角,轻轻一眨,融进眼底,那层凝结多年的冰原似被烫过一道深深的炙痕。
“别叫了,死不了,让我睡会儿。”
“……呜……”
大变态,流了那么多血不止住,会流死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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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并不是没有一点感情
灯影晦暗,紫红交错着冷银,在鉴亮的黑色方形茶几上,投下婉转魅色,烟雾迷蒙中,水晶玻璃杯映透一室糜欲。
雪白的大腿横陈在黑亮的方几上,一只肥爪在上面猛揉了几下,挑出娇吟低喘。旁边垒了一堆四四方方的百粉,男人拿薄薄的刮须刀片,划开取出一小撮,直接放在那白腻的肉上,推,刷,分,垒,切——
在数双满是肉色的眼底,映着那凹凸如坑的老脸,就着刀片,将鼻孔凑到一条分切好的百粉前,吸地一声,头一昂,紧皱的眉瞬间舒展,仰着脖子一脸的满足享受,仿佛刚刚一刹就达到了性一高一潮。
“标哥,人家被你弄坏了啦!”
贡献大腿的女人娇吟一声,标叔睁开眼,同时众人也看到那团白肉上多出一道血红的口子,正是刚才吸粉时被刀片划伤的,细长的血线滚落丰腴的腿,滴落在黑亮几面上。
“呵呵呵,小宝贝,弄伤你了,哥哥给你吸、干、净!”
标叔张开大口吮上那处伤口,吸吸得水濡声惹得满室调笑,众人开始分散粉包,各自享受,满室糜色起伏。
正在这时,进来一个小弟在标叔耳边低语一声。
“什么?婴儿枪杀韩希宸?你他妈当我也是三岁小鬼,这种消息也敢报……真的假的?好,买个最大号的水果篮,去医院!”
在标叔赶到黑龙组控股的医院时,鬼佬已经到了,两人默契地对望一眼,稍后就在一辆车上汇合。
“他没把那小野种灭了?”标叔问。
“没有。这件事太古怪,完全不符合他一惯的做法。”
“听说那小野种很聪明,天天当宝儿似地带在身边是有点儿感情了吧?”
鬼佬冷哧一声,“阿标,你最近粉吸太多了!清醒点儿,这件事绝对没那么简单。你是不是又在花间玩粉了?最近查得严,你最好收敛点儿。”
“你还说我。你把我的妞儿带回去玩,差点给废了我不怪你,可是你弄到她跟个烟筒子似丢回来让我养,一天一大包地吸,都他妈够买十个处儿。”
鬼佬狠瞪一眼,下了车,门甩得爆响。
标叔啐了一声,“妈的,死老鬼!”
……
汽车开走后,阿豹合上百页窗。
床上的漂亮男人正看着平板电脑,手指飞快滑动,一张张刚出炉的图片,清晰地曝出半个小时前包厢里的糜色盈欲。
阿豹说,“他们来消息说,最迟在国庆结束,趁着人流高峰期,会有一大批货散出去,各大散货蛇头都会过来。具体时间还待确定……”
男人丢开电脑,靠进大床闭上眼,“很好。叫他们干得漂亮点,争取在8号之前结束!”
阿豹双眼一亮,每个月8号都是月会。以男人的意思,毋庸置疑是要大干一场,即时就能在月会上坐了那两个死老头来个大丰收。
“阿豹,我的枪在屋里,给我取过来。”
“是。”
阿豹回了大屋后堂,刚上楼看到桂姐端着一碗粥出来,那脸色让他很不爽,叫他也当没听,更懒得多看一眼那扇深茶色大门后在搞什么鬼,直往韩希宸的房间去。
拿了枪出来,阿豹就看到张生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一看到他就迎了上来。
“豹哥,韩哥情况怎么样?手指恢复得如何?有没有什么问题?我这里……”
阿豹冷哼一声,“现在你眼里还有韩哥了?天天围着那个小野种转,你还记得是谁供你吃供你住,让你住得舒舒服服,用度比前堂的兄弟好上数倍。吃里扒外的东西!”
一掌推开张生,阿豹就要下楼。
张生急忙又挡住了他,“豹哥,您骂我骂得没错,我都认。我这里有个祖传活血化淤的单子,对连心十指特别有效,我拣了三副,已经熬好一副,您能不能帮我送给韩哥。”
阿豹打住脚,“真的?管用嘛?把方子拿来我让医生看看再说。”
“是是,没问题。”
张生连忙从屋里拿来早准备好的保温筒,阿豹接过后脸色稍合,便要离开,又被拦住。
“干什么?我还有急事。”
张生咽咽口水,垂眼说道,“其实,大小姐她……韩哥把大小姐托给我们,这几天大小姐情绪低糜,没味口,吃得极少,晚上也睡得不好,常常惊梦,老是哭,我们怎么哄都哄不住。而且……”
阿豹一听就着火了,直接将保温筒砸中后方的茶色大门,抓住张生的领口大吼,“操他妈的,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小野种,什么大小姐,它不过就是个叛徒的孽子。姜水瑶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睡过,就想抱着孩子来给韩哥戴绿帽子。当初要不是老子早发现她跟那个瘪三刘健明有一腿,给韩哥换了妞儿,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了。
姜水瑶是个贱货,生的这野种也他妈是个小贱货。它才在韩哥身边待了多久,你知道韩哥为了它受了多少伤?之前它莫名其妙弄到一身雌狮激素,不但坏了我们计划,韩哥为救它差点被咬掉一只手臂。这才没多久,一颗糖丸子卡住喉咙,害韩哥分心没躲开秋叔的暗算,抱着它上医院连自己的伤都不顾。现在居然闹到半夜三更玩手枪玩到爆,韩哥为了不伤到它把枪口子往自己身上送。”
两人都没注意,被砸得满地药汁的茶色大门,悄悄裂开了一道缝,里面露出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听到阿豹的斥骂,微微一抖,水光涟涟,缓缓垂下了眼睑。
“那个小野种,跟它妈说的一样,根本就是个丧门星。刚出生就克死它老爸刘健明,现在就跑来祸害韩哥。你们居然还当它宝似地哄着,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韩哥对你们不好吗?!那个小野种连它亲妈都不要,它算什么东西!要不是……”
张生再也忍受不了“小野种”三个字,喝道,“豹哥,是韩哥把大小姐交给我们好好照顾的。大小姐这些天它吃不下东西,就总是对着韩哥房间的方向发呆,有好几次我们都发现它爬到韩哥的门前。还有,大小姐不是野种,律师文件上的监护人姓名写的是韩哥的名字,它就是我们的大小姐!”
手往回一指,两人才发现粉红大门被打开,爬出一个小娃娃,它一只手拖着保温筒,幸好是塑料的没坏掉,举向大人们啊啊叫了两声。然后又爬回去,把没摔坏的药袋子拖过来,丢进筒里,然后回头去找盖子。
当保温筒被推到阿豹脚边时,他微张着嘴,简直不敢相信。
“啊呀……呀……”
小娃娃叫着,扯了扯他的裤脚。
张生红着眼说,“大小姐不是对韩哥没有一点感情的……”
阿豹深吸了口气,看着小奶娃仰起的大眼里水光朦朦,最后无力地垂下,有小水珠打落在深色的裤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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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滴浪漫黑帮文《总裁好强大》今天正式结文哟,对前老大向予城感兴趣的亲可以赶紧开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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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今晚留下(不准乱想哦。。。)
——可恶的黑社会,我跟你们拼了——
——小优,快跑,不要过来!
锋利的刀刃好像切豆腐似地,咝地一下没入胸口,腥红的液体很快浸染全身,心好痛,快要无法呼吸。
妈妈,小良……
小优,你要给妈妈报仇啊,杀了那个该死的黑社会,否则我们一家都死不冥目。
小优,杀了他,那个可恶的刽子手,那个魔鬼——韩希宸!
——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男人转过头来,俊容漂亮得近乎罪过,冰冷无情,煞气森森,漆黑的眼底浮动着噬血杀气,他一步步走向她,突然举起手,森黑的枪口对准她的眉心,砰的一声大响!
“啊……”
男人捂着胸口不断汹涌而出的血,眼眸一片赤红。
怎么会这样?!枪口明明对着自己,怎么会打到他身上?
——小混蛋,你想杀了我?
不怪我,是你自己要救我的,是你罪有应得,谁叫你那么狡猾害人不成反害己。
不怪我,不怪我……
“小乖乖,你怎么了?别怕别怕,爸爸在这里……只是噩梦,爸爸变身成超级战士帮你把怪兽打跑,不怕不怕,乖乖,不哭不哭……”
小娃娃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直往外挤小水珠,小嘴儿一张一合,可怜巴巴的模样揉疼了人心。张生心底一叹,连着大睡袋子抱起娃娃,下了楼,来到连绵起伏的绿草坪。
“小乖乖,你看那么黑那么大的天空,还住着那么多星星勇士,它们都是小乖乖的守护神,可以帮你把梦里的怪兽打跑。我们小乖乖自己也要勇敢起来,以后也会成为强大的星星勇士……”
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像这夏末的暖风一样,温柔醇厚,暖人心扉,让人不自觉地安心沉溺。梦里的矛盾痛苦,冰冷绝望,渐渐远去……
“张叔,大小姐又睡不着啦?今天我们带了好东西,大小姐一定喜欢。阿虎,快。”
“阿光,你别偷油,过来帮忙!”
小奶娃一扬手打掉在它脸上卡油的爪子,啊啊叫了两声。
“靠,笨手笨脚,难怪你现在还没破处。”
“操,你他妈能干,点啊点啊,丫毕的二货!”
张生咳嗽一声,“别说粗话,现在大小姐正在学说话,注意点。”
一个虎头虎脑,一个白面如柴,是它最近夜游时最常碰到的两个小流氓。
“燃了燃了,哈哈,大小姐,快看,漂亮吧,亮晶晶,红花花……哦哦……”阿虎没啥文化,拿着烟花棒子在小奶娃面前舞上舞下,“一点儿不烫手哦,来来来,别怕,来摸摸……”
“大小姐,看哥哥这里,这里有大鞭花,比他的亮,比他的长……”显然这只知识水平也不高。
阿光拿着一根电光蛇,甩成圆形,又舞成八字,艳丽的火花将漆黑冷寂的夜,映得绚烂夺目,热情如火。
“大小姐,看我猛虎跳火圈!”
“大小姐,看我火龙抽笨虎!”
“嗷,我的屁股……”
“哈哈哈……”
明明很讨厌的嘴脸,好似也变得亲切可爱。
“嘘……行了行了,别闹了……”
张生摆了摆手,众人立即收声凑了过来……粉色被褥里的小娃娃,已经合上大眼睛睡着了,唇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天真无邪,纯净安祥,让一双双曾满是杀戳的眼眸也悄悄盈满了最单纯的感动和爱意。
……
医院
“韩哥,明天就可以折线了。不过医生说最好再住院观察几天,以免……”
阿豹一边说着一边递上汤药,韩希宸接过一口气喝掉,继续埋头看资料。
“不用了,明天就出院。”
阿豹知道劝不住,只有离开。
门关上后,一直埋头资料的人抬起头,目光转到了枕边,放着一只粉红小兔。阿豹拿来时,一脸别扭,说小家伙在张生送上汤药时非塞给他,如果不收就要闹到天翻地覆不吃饭。
下午,张生抱着小娃娃到了医院。
咬着大拇指的漂亮宝贝引来不少护士,听说是韩希宸的孩子时,女人们都发出惋惜又赞叹的低呼。
“难怪这么漂亮啊,真羡慕韩老大。”
“你瞧它的眼睛,又黑又亮,跟韩老大一模一样呐!”
“呀,它害羞了,好可爱哦!我也好想生一个……”
小奶娃别过脸,钻进张生怀里,躲避那一只只摧花手。
“做梦吧你,像这么可爱水灵的宝宝,只有韩老大的基因才行。除非你想跟……”女人们怯笑着跑开了。
一群花痴,小白妞,真讨厌!
“韩哥。”
“你来干什么?”
“阿豹说你的手恢复得不错,明天就可以拆线。我想看看,后期调养的话,也好改改药方……”
漂亮男人却连头也没抬,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张生顿了一下,将小娃娃转了过来,“大小姐最近开始断奶,牙齿也长到第八颗了,我带它过来检察一下身体。也……”
男人终于抬起眼,正对上小奶娃,那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马上移开,转头往张生怀里钻。
冷煞的黑眸闪过一丝亮光,面上却没有半丝波动,放下手上东西朝娃娃探出手,“过来,我看看。”
“啊呜……”
它立即抓住张生的衣服,大眼放送求助光芒,张生只是眨眨眼,做了唇形说“别怕”,还是放了手。
“怎么,不认识了?”
长指又习惯性地掂掂那小下巴,揉了揉,小脑袋还是勾着,一副羞怯生涩状。
男人勾了勾唇角,抬起小脸,凑近那双大眼睛,“才一个月不见就忘记你的杀父仇人了?”
大眼睛明显一缩,男人才满意地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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