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他还活着。”知道自己说话有噪音的执行者号尽可能的言简意赅。
“我认为他已经死了。”秋风之墩给出了和执行者号完全不同的答案。
“……我，我怎么知道？”休伯利安不明白为嘛秋风之墩和执行者号在回答的时候那么肯定，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两艘船的答案完全相反，这两艘船却没有反驳对方的意愿。
并不是因为亚顿在场所以才不互相反驳，休伯利安有一种无论是秋风之墩还是执行者号都能理解和接受对方和自己完全相反的结论。
察觉出算是亚顿总督亲卫舰队队长的休伯利安有些错愕的情绪，秋风之墩和执行者号互相看了一眼了接着补充道。
“就身体来说，缔造这个世界现在格局的那位圣人，早已灰飞烟灭了。”这一次首先开口的是秋风之墩。
作为一艘来自纯科技世界，本质上又是和异虫很相似的掠夺类文明战舰，秋风之墩可以很肯定的得出这个结论。
“他的精神还活着”说一句话喘一口噪音的执行者号觉得这样解释还不够完整，停顿了一下后再次噪音污染道：“一部分还活着。”
“她们说的都没错。”亚顿对休伯利安总结道：“那位圣人的身体已经毁灭了，而且是从概念上的灰飞烟灭，不存在任何补救的可能性，但是在毁灭之前，他保留了自己的一部分，就是之前我们所看到的那位圣人。”
“主动保留下来的一部分吗？”休伯利安思索了一会后问道。
“也许是他想保留更多的东西，结果只保留了这么一点。”亚顿给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唔……算了，就像亚顿你刚才说的那样，这些都不是重点。”休伯利安再次想了一会结果啥都没想出来的问道：“他的身体是怎么在概念上灰飞烟灭的？”
这种概念上的内容，休伯利安以前是不知道的，他所在的特伦帝国还达不到触及这种力量的高度，
不过谁让之前亚顿在自己提督精神世界里被那艘大和号的残像砍了一刀呢，为了避免休伯利安做出想帮忙但是帮成倒忙的情况，亚顿很详细的给休伯利安解释了一下这种概念内容。
“呼唤外神是需要代价的。”亚顿给出的答案让休伯利安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休伯利安就回过神来亚顿话语里的“外神”就是自己这些星际战舰。
“代价就是自己的灰飞烟灭么……”休伯利安很想说她作为被呼唤的外神，完全没有害的那位圣人灰飞烟灭的记忆。
“嗯，这应该是最好的代价了。”飘在前面的亚顿闭上眼在自己的数据库里寻找着那些早已黯淡无光的碎片。
这些来自另外一个未知灵魂的记忆碎片，给亚顿展示了“异文明战舰”在短短的一刹那内，突破多元宇宙的阻隔，来到这个世界，涌向那个舰娘世界的景象。
“唉，我可想象不出来最坏的代价是什么。”跟在亚顿身后，并没有看到亚顿表情的休伯利安双手抱着后脑勺说道。
“我大约能想象出一点吧。”秋风之墩不知道是在对休伯利安还是对亚顿说道。
“哈？秋墩子你不是纯科技世界的船吗？为嘛你能想象的出来？”休伯利安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的记忆里有一段被囚禁黑暗困顿之中数万年，却连自我了断都做不到的经历。”秋风之墩解释的时候脸色稍稍有点苍白。
“秋墩子你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休伯利安好奇的问道。
“不是我的经历，是我记忆里的经历，我是一艘……我是洪魔，洪魔可以传承最初的记忆。”秋风之墩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这的确……是够可怕的。”虽说休伯利安没有这种被关几万年禁闭的经验，但作为一艘体内肯定少不了禁闭室的战舰，休伯利安还是能理解这种黑暗绝望的感觉。
“最可怕的还不是几万年的幽禁，而是你连疯狂都做不到的痛苦。”秋风之墩继续补充了一句。
“……”就算没有这个记忆，休伯利安的神色也为止一僵，秋风之墩所说的情况，光是想象就挺可怕的了。
“我的故乡有一种怪兽……”喘着噪音的执行者号也跟着说出她所知道的，比灰飞烟灭还要可怕的结果：“被它吞噬后，会活着被消化一千年。”
执行者号的话语依然简单明了，就是这么简单明了的话让休伯利安打了一个哆嗦。
“还好，那种怪兽消化不了我们这些战舰。”休伯利安如此安慰着自己。
“如果休伯利安你想要尝试一下的话，我可以培育出用来消化你的怪兽，并且把消化时间设定为一千年。”伊兹莎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响起。
“咳咳”休伯利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还好亚顿一句平平静静的“我们到了”把休伯利安从尴尬中拯救了出来。
第八百七十九章 曾经的战利品
亚顿一行船所来到的地方，是那位只剩下一丝回响残念的圣人储藏曾经“成功阻止”上一任圣人后所获得战利品的地方。
一个明明是储藏室，但却用十几层，每一层都有一米多后超磁合金制作的大门所封禁的地方。
休伯利安敲了敲这些不知道算是这个世界古人类技术还是舰娘文明技术的合金材料，语气有些微妙的说道：“这些东西拿来当我的结构装甲都可以了。”
听到休伯利安这么说的秋风之墩也跟着敲了敲，还把耳朵贴了上去听了一下回音后，有些奇怪的对休伯利安问道：“这么软的金属也可以拿来给船体结构用？”
“我说的是结构装甲，不是结构！”心底浮现出一股被看不起感觉的休伯利安连忙声明道。
“有区别吗？”秋风之墩愣了一下，不过还好秋风之墩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异议，连忙对休伯利安说道：“哦对，你们的护盾技术比我们成熟，所以不用想我以前所在的unsc那样把增强舰体结构作为重中之重。”
如果总督亲卫舰军衔都是总士官长的话，那么休伯利安凭借自己和亚顿的关系，怎么说也是总士官长里的总士官长。
“话是这样说，但为什么我还是觉得这么奇怪呢？”休伯利安感觉气氛有些微妙。
就在休伯利安和秋风之墩都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后，执行者号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抽出了自己的原力光剑，跟切豆腐一样一剑戳进了超磁合金制作的大门上。
三下五除二，一块三角形，边缘还处于融化状态的金属板被从门上拆了下来。
已经打开第一道门锁的亚顿看着三艘麾下战舰的互动，面色平静的说道：“如果把这种金属作为结构装甲的话，就不能使用休伯利安你现在的反应堆了。”
“为啥？”休伯利安再次看了眼这种合金，并没有看出来这种金属跟她体内的核聚变反应堆有什么关系。
“会让你的反应堆过分稳定，所以这种金属更适合用来作为外层甲板。”亚顿对休伯利安回答道。
“……额，这么软的金属当外层甲板，皇帝陛下会把造船厂的厂长连带设计师一起毙掉的。”如果把这些金属拿来作为外层甲板的话，休伯利安和秋风之墩的结论是一样的。
“稍微改造一下的话，很适合你们人族的变形技术。”带着麾下三艘船一扇门一扇门走进去的亚顿说道。
“那个技术啊，嗯啊。”休伯利安很显然并不像提起这种技术，毕竟这已经算是科普卢星区三大战斗种族里人族的压箱底本事了，就算是亚顿也不能轻易透露！
“凯拉克斯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你们人族的变形技术。”亚顿对休伯利安说道。
“哦，那个被提拔上去的大科学家？他是怎么评价的？”凯拉克斯的名字，休伯利安还是知道的，这得益于那位雷诺指挥官和大主教阿塔尼斯之间的良好关系。
“凯拉克斯的评价是，这种技术和你们人族的精神一样，具有很高的延展性，是一种值得继续深入的技术。”在休伯利安看不见的地方，亚顿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笑容。
“当然，这可是……等等，为什么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休伯利安正打算自吹自擂一把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亚顿的语气有些不对。
细细思考了好一会后，明白那位相位工程师凯拉克斯的评价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休伯利安脸色一塌的说道：“这不等于说我们人族脑洞清奇么……”
“噗……”早就听出亚顿总督话语啥意思的秋风之墩看到休伯利安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实在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休伯利安对秋风之墩丢过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被盯了一眼的秋风之墩连忙摆正姿态，一脸严肃的好像刚才总督大人在跟自己的秘书舰讨论一些重要的问题一样。
当最后一扇门打开之后，这三艘一直跟在亚顿身后的星际战舰差点撞到了一起。
“为什么这么黑？”直接撞在亚顿后背上，被亚顿的盔甲磕到脑袋的休伯利安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里黑的有点奇怪，总督大人请小心点。”察觉到这种黑暗并不是单纯没有光线的黑暗，秋风之墩连忙走到了亚顿的身前。
“滋”一声，红色的原力光剑在执行者号的手里点亮，然后被执行者号高高举了起来，似乎是拿来作为光源。
没想到执行者号手里砍天砍地砍空气的原力光剑竟然也跟亚顿的灵能光刃一样经常被当做手电筒，休伯利安语气有些促狭的说道：
“那啥，红色的影响有点大，能换个颜色的吗？”
于是执行者号立刻收起了更符合自己现在这身装束的红色原力光剑，在舰装空间里找了找后，掏出了一柄绿色的光束剑点亮。
不过让休伯利安意外的是，亚顿并没有点燃她的灵能光刃作为光源，而是就那么安静的站着。
既然总督大人没有说话，三艘星际战舰都开始用自己的设备寻找这个方面漆黑一片的原因。
然而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只能得出漆黑一片的结论，空无一物，单纯的黑暗，就像是宇宙最深处的黑暗虚空一样。
但是这三艘星际战舰又能很肯定这里绝对不是宇宙最深处的黑暗虚空。
“那里……有东西，很诡异。”放弃自己身上那些设备，使用原力感知的执行者号指着亚顿面朝的方向说道。
“的确很诡异啊，秋墩子你能看见那里的东西吗？”休伯利安摘下机械眼擦了擦再戴上也看不到执行者号指的地方有什么。
“我也看不见，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散发着恶意。”秋风之墩也无能为力的说道。
“恶意？你能感觉到恶意？”走进这片空间后就保持沉默的亚顿开口问道。
“嗯，恶意，但仅仅只是恶意，并没有别的什么。”秋风之墩说道。
“你们呢？”亚顿对休伯利安和执行者号问道。
“没有。”休伯利安仔细感知了一会没有感觉到任何恶意，执行者号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同样感知不到。
“……”没想到只有自己是这个反应的秋风之墩表情有些僵硬。
“果然如此，即便是没有神秘侧力量的世界，也拥有这些属于神的规则。”亚顿的一句话让秋风之墩一脸懵逼。
什么跟什么，怎么又扯到神秘侧上面去了，而且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秋风之墩如此想着。
“这是旧神和混沌神之间的天然敌对，就像这个世界的舰娘和深海舰娘一样。”亚顿对秋风之墩说道。
“混沌……神？”秋风之墩的语气有些愕然。
“嗯，你……这种名为洪魔的生物，也许制造你们的造物主没有这个想法，但他们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在制造混沌神的温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这种集群会诞生一种超意识。”
亚顿语气很平静的说道。
“上古……”从秋风之墩欲言又止的话可以听出亚顿说的没错。
“面对混沌神的时候，就算是旧神的残渣，也依然会散发这种只有和混沌神有关的存在才能感受到的恶念。”终于亚顿点亮了……点亮的她的灵能，就像当初对阵执行者号一样把自己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灵能火炬。
在这团火炬的帮助下，三艘星际舰娘才看到了这个黑暗储藏室之中所储藏的战利品。
一架如果是完整状态，体长数千米的钢铁怪兽残骸。
组成这个钢铁怪兽残骸护甲的黑色鱼鳞状金属，在不停的吸收着这个空间一切可以用来“观察”它的概念。
“用来给旧神脱离束缚成为邪神的载具，看来这个世界的上一代圣人并不是第一次利用旧神了。”亚顿语气平静的介绍到。
第八百八十章 蛐蛐旧神
在亚顿的帮助下，终于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被作为战利品放在这个储藏室里的休伯利安一脸懵逼和好奇的对亚顿问道：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某种战争机械吗？”
“那得看你希望我以什么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亚顿在点燃自己的灵能之火后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加料的燃烧下去，很快就达到并且超越了当初和执行者号对战时候的程度。
就像当初秋风之墩说的那样，和执行者号对战时候点燃的程度，对于亚顿来说并没有什么压力。
“这有区别吗？”休伯利安不理解亚顿为什么要给出这样一个选择。
“区别很大。”亚顿很平静的回答道。
“……那亚顿你还是选一个我能听懂的角度吧。”因为亚顿只是出了一道选择题，并没有给选项，所以休伯利安如此说道。
“用你我都很熟悉的角度，这副残骸是也可以算作一艘飞船。”预料到休伯利安会这么问的亚顿说道。
“飞船？并不是战舰？”休伯利安抓住亚顿话语里很重要的一个词。
“甚至连飞船都算不上，只是一套装甲，一套用来保证自己的存在概念不会被改变的装甲。”亚顿对休伯利安解释道。
“就是亚顿你刚才说的，旧神的装甲？”休伯利安从这个答案联想到刚刚亚顿对秋风之墩说的话，于是反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成功了，可以算是旧神的装甲，可惜失败了。”亚顿把目光从那架巨大的残骸上收回来后接着说道：“所以只能算邪神的新衣。”
“邪神的新衣？邪神？”跟以前在另外一个世界相比，来到这个世界的休伯利安在亚顿的各种介绍下，知道了一些宇宙深处的秘密。
关于星球旧神，邪神，虚空神，混沌神这些普通文明从诞生到灭亡都未必能接触到的秘密。
“嗯……”亚顿很轻微的点了点头，眼神落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那架残骸旁的执行者号身上。
就在刚才休伯利安和秋风之墩看到这架残骸时一脸惊讶的时候，最先回过神的执行者号已经朝着残骸走了过去。
“她会遇到危险吗？”顺着亚顿的眼神看到执行者号正在干嘛的休伯利安问道。
“只是残骸而已。”亚顿并没有阻拦执行者号的动作，如果要阻拦的话，执行者号根本靠不过去。
“真的没有危险吗？”休伯利安有些担心的问道。
“如果不是那份契约，就算是旧神，休伯利安你也不用害怕。”亚顿侧过头对休伯利安笑着说道：“从这残骸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这位旧神已经因为这种尝试而失败了，很显然并不是签订那份契约的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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