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两百公斤的庞大身躯矗立在最上方,漆黑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而一脸粗狂的脸上,浓密的胡渣在根根颤抖着,一双瞪着战地沙盘的双目中欲要喷出火来。
“蓬——”
巨大的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在战地沙盘上,足有十米长的战地沙盘顷刻间便彻底崩溃,而站在一旁的军人们,身体不自禁的跳动了一下,而后强压下自己内心的畏惧,埋着头,等待着将军愤怒的爆发,此刻每个人额头的汗珠,似乎大了一些。
“君家那群白痴、混蛋、二百五……,想拿下‘拘于城’就要准备好给老子死,死……操、你、妈的蛋!”身为将军的壮汉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粗狂的脸上,一根根肌肉由于极度的愤怒而跳动着,但是一想到君家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时,将军那满是胡渣的脸上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丝的畏惧。
战地沙盘中的沙子散落了一地,而站在一旁的一位年轻的副官,此刻脸上露出一丝挣扎之色,那双单纯的目光悄悄瞄了处于爆发状态的将军,年轻的副官在心中暗忖道:“操、你、妈的的蛋?君家人的妈,那一定是女人,可是女人……她没有蛋啊!将军他刚才的话,是错的!”
年轻的副官抬起那张未经世事的脸,清澈的眼神有些胆颤地看着彻底爆发的将军,他想要纠正将军的错误,可是来自将军身上那股无法抑制的愤怒,硬生生地将年轻副官的话给逼了回去,就在年轻的副官挣扎说还是不说的时候,他突然再一次地想到了爷爷常说的一句话:“男人,就该无畏一切强权!”
“男人 ?'…99down'对,我是男人!”年轻的副官终于再一次战胜了对将军的畏惧,清澈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坚定和一往无前。
看着暴走的将军,年轻的副官站了出来,有些稚嫩的脸上是无法代替的严肃,而年轻的副官这不合时宜的动作,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同时将军怒火中燃烧的双眸向年轻的副官看来,然而当看到年轻副官那一本正经的脸色时,不知怎么的,粗狂的将军心中‘咚’的一下,似乎一柄巨锤落在将军那宽大的胸膛之上。
根据过去一个月来的经验,一股不妙的感觉笼罩了所有人。
年轻的副官没有去理会众人眼神中流露出的震惊、骇然还有对自己那无法克制的愤怒,那双清澈的双眸只是静静地盯着强壮如黑熊一般的将军,用那严肃的口吻说道:“将军,你刚才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女人……是没有蛋的!”
年轻的副官笔直站立,一身精致的戎装更是打理的一丝不苟,而他的话音却如地底深渊传来的魔音,成为了在场所有将官的梦魇。
因为此刻,本就怒火冲天的将军周身都缭绕着一股浓浓的杀意,那一根根漆黑的毛发如钢针一般倒竖,没有人能够想象此刻的将军到底愤怒到了怎样的地步,但是对于眼前这个比白痴还要白痴的青年,一向脾气暴躁且肆无忌惮的将军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以至于那煤炭一般的脸上,成为了深紫色。
“将军,难道你还不承认你犯下的错误吗?女人真的没有蛋!”年亲副官似乎并没有看到众人再明显不过的愤怒,他再一次提醒将军的错误,同时那一本正经的严肃,从来没有变过。
年轻的副官再一次的话语,彻底将暴走的将军激怒了,一只巨大有力的手抓住了年轻副官那打理的一丝不苟的衣襟,将之提了起来,同时将军那瞳孔中燃烧着怒焰的双眸盯着青年那毫无畏惧的眼神,同时将军将那粗狂的脸几乎凑到了年轻副官的面庞前,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老子不知道女人没有蛋?要你来说,老子就操、他、妈的蛋,怎么了?”
听着将军的咆哮,年轻的副官脸上露出凝重的疑惑之色,沉默了片刻,青年脸上有着明显的挣扎,旋即疑惑地问道:“可是……可是将军,女人她真的没有……”
“放、你、妈的屁,老子说有蛋,她就有蛋,你、他、妈再敢给老子唧唧歪歪,就算你老家伙是帝国大公,老子也要捏爆你胯裆里的东西!”将军满口的唾沫星子尽数溅到了青年脸上,可是青年那稚嫩的脸上突然呆滞了,似乎陷入了某种深沉次的沉思,而将军的话语,却如回音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青年的脑海中。
看着沉思中的青年,现场的氛围突然宁静下来,偌大的会议厅中,一时间针落可闻,而此刻每人各异的表情都似乎凝固在了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目光都凝视着沉思的青年。
恍惚间,时间又开始了流淌,而此刻的青年突然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一般,他脸上喜悦的表情,好似他解开了世界的真理一般,有些稚嫩的脸上是疯狂的炙热,还有对黑熊一般的将军那狂热到歇斯底里的崇拜,那瘦弱的身体突然挣扎着,而嘴里却不住的叫嚣道:“我知道了,将军,我知道了,您没有错,您真的没有错啊!”
不知不觉中,年轻的副官用上了‘您’这个字眼,而在帝国内,能被这位在温室中长大的家伙称为‘您’的人,都是跺一跺脚,足以震颤整个帝国的人物,而这,也是脾气极为暴躁的将军,不断抑制住自己内心彻底沸腾的愤怒的原因,他生怕自己一怒之下,将这个已经不能用白痴来形容的废物杀了!
“你知道了?你……又知道什么了?”一个将官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道。
青年炙热的目光停留在将军身上,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崇拜,虽然依旧被将军提着衣襟,但是青年依旧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认真严肃地说道:“将军告我们,女人本没有蛋,被操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蛋,所以我们就能说‘操、他、妈的蛋’!”
“噗……”
青年这句话刚一出口,在场的数人直接喷血倒地,“这……真、他、妈的极品,堂堂帝国大公,怎么可能有这样白痴的孙子,不,别侮辱了‘白痴’两个字!”
第十八章 君临元的愤怒
如黑熊一般壮硕的将军,无力地看着沾沾自喜的青年,深深叹出一口气,他很想直接杀了眼前的白痴,可是将军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些身在帝都的家人,如果自己真的杀了这个白痴,那么就算自己能够逃脱帝国的追杀,但是自己的家人呢?
“算了……”将军在心中无力的叹息道。
这样一经波折,原本将军心中滔天一般的愤怒,不知不觉中平息了下来,冷静的他开始思考此刻的处境,统帅军队的是君家‘临’字辈的绝世天才之一君临元,此人自身实力早已深不可测,同时此人冷静、狠辣、运筹帷幄,在军事统帅上,堪称绝对的天才,如果不是君家出了君临海这样的疯子,那么今年二十四岁的君临元,将会毫无悬念地成为君家年轻一辈第一人。
此人绝对是帝国将来的大敌!
就在将军如此思考的时候,突然大地传来阵阵轰鸣声,随后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几道身影突兀出现在会议厅中,为首的是一位俊美的男子,一身黑色镶金的锦袍下,是线条分明的肌肉,肌肉并不夸张,但却明显感受得到肌肉中随时都足以迸发出崩山裂石的力量,同时俊美男子手中持着一柄剑,剑刃散发出淡淡的寒光,一滴滴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刃滑落,同时一股隐晦的杀意,已经弥漫了整个城市。
“君临元,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将军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颤抖了,在面对不解的未知和绝对冰冷的杀意时,纵使久经沙场的将军此刻也心生胆寒,不知怎么的,将军感觉此时此刻的君临元与以往自己熟悉的那个人,有着极为巨大的差别,这种差别不仅来自于君临元身上突然暴增的元力波动,还有君临元隐隐透发出来的那股冰冷的杀意和如火山喷发一般的愤怒。
冰冷和狂暴,两种极端的情绪汇聚在君临元身上,不禁让人产生了错觉,那道无声无息出现在会议厅的身影,不是一个人,而是带来死亡的死神!
而此刻,那位年轻的副官,早已一屁股瘫软在了地上。
“熊战墨,本还想和你多玩些日子,只不过……今日你必死!”君临元冰冷地说道,同时那道继承了君家人特有的俊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的感知中,当君临元再次出现时,他已经出现在了熊战墨的身前,而那柄深寒的剑,已经插进了熊战墨的胸膛。
自始自终,熊战墨都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两军僵持了足有半年,一直以来的情况,都是自己奈何不了君临元,君临元也同样奈何不了自己,可是……可是为什么短短一天的时间,事情就变了这么多,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君临元他突然间就能以几人之力,直接闯进自己的大本营击杀自己,而且事前自己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察觉到,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可是足有‘元师三阶’的实力啊!同时自己手下更是掌握着近万的军队,这到底是为什么?
熊战墨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亲人,想到了自己一同厮杀的战友,一起喝过酒的兄弟,还有好多好多人,但是熊战墨逐渐感觉自己离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自己被无穷尽的黑暗所包裹,再也无法够到这个充满光明的世界。
熊战墨死了,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杀了,但是在他死之前突然蹦出这样一个想法,“不能让那个白痴死了,如果他死了,或许自己远在帝都的亲人将难逃来自帝国大公的愤怒。”
于是乎,本该彻底倒下的熊战墨突然挣扎着,大声咆哮道,“逃!”
雄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城市中,城市中的人们根本不知道此刻在将军府内的一切,大家都迷茫地在猜测着这道绝望的呼喊,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只是当混乱的战火彻底燃烧了大半城市的时候,人们才突然发现,原来敌人出现在了城内,而且城外的敌人也开始了狂猛的攻击。
城市很快沦陷了,年轻的副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似乎只记得自己被熊战墨撞进了混乱的人群中,然后他就听到熊战墨的声音说道一条秘密通道的所在处,然后……然后年轻的副官就逃了出来。
稚嫩的脸上是模糊的焦黑,一丝不苟的军服此刻也变得破烂不堪,那头梳的极为整齐的头发也凌乱了,甚至还有半边有着烧焦的痕迹,清澈的双眸已经变得浑浊,眼眶中有着滚烫的液体来回打转,嘴里有一声无一声地抽咽着。
年轻的副官遥望处于战火中的城市,他抽咽着,断断续续地许下了改变自己一生的誓言:“将军,我楚弘文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势必为您报仇雪恨,您的亲人,便是我的亲人。”
年轻稚嫩的身影逐渐远去,当多年后,这道稚嫩或者说白痴的身影再次踏入战场的那一刻,整个军队都将在这个青年的脚下颤抖,人,是会改变的,无论当初的你是多么的青涩和稚嫩,终有一天,你会慢慢地成长。
而此刻,在战火纷飞的城市中,一身肃杀的君临元直接采用雷霆手段镇压一切敢于反抗的敌人和暴民,同时一系列的命令直接吩咐下去,稳住了城市中的混乱,君临元并没有在意逃走的那个青年,十八岁不过才武者三阶的实力,实在无法引起注意,唯一让君临元感到有些意外的便是如此废物居然能够有个副官的职位,说明这家伙是个关系户,但也仅此而已。
因为他再是关系户,也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就好像君家的废物君临天一般,在崇尚力量便是一切的帝国中,这样的关系户,只是被牺牲的对象。
君临元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无意中放走的是风逆帝国堂堂大公唯一的孙子,是的,就算如今那个逃走的年轻副官真是个废物外加一个白痴的头衔,可是……楚弘文却是唯一的,他是风逆帝国极为重视血脉传承的大公‘唯一’的孙子。
不再去理会刚才的混战,君临元处理完战后的一切,而后从怀中掏出一个信条,信条上的信息正是君临天被下放到君家各个产业中的那天发生的一切。
看着信条上的信息,君临元那冰冷俊美的脸上逐渐扭曲,就是这张小小的信条彻底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原本自己打算在边关战场彻底突破到大能级才回君家,当自己强势回归之后,就能够彻底击败君临海那个疯子,加上自己在边关取得的战绩,而后再配合着自己的爷爷,也就是三长老在家族中的威望,那样自己就能毫无意外成为君家的下任族长。
所以对于熊战墨这样微不足道的敌人,君临元只是采取了压制,并没有彻底将之摧毁的想法,因为如果将熊战墨杀了,那么逆风帝国必定会洞察到自己实力,同时对自己采取一系列的压制,如果真的这样,对于自己今后的修行必定会有很大的影响,甚至将自己的计划彻底打乱,毕竟一个仅有二十四岁,修为就已半只脚踏入了大能级的强者,如此巨大的潜力,就算是一个帝国都不能任之随意发展下去,因为个人巅峰的武力,足以主宰一场战争的成败。
所以君临元一直在隐忍着,一直容忍着渺小到微不足道的熊战墨在自己眼前蹦跶,而自己却一直在积蓄着,直到踏入大能级的那一天,他君临元深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然而当看到信条上信息的那一刻,当看到君临浩被君临海彻底废掉的消息时,君临元根本无法想象自己那个被彻底废掉的弟弟,如今的状况是什么样的,而此刻的君临元已经被愤怒充斥了大脑,不过即使如此,但是此刻的君临元依旧还没有失去理智。
如果信条上的信息仅是君临浩被废的话,君临元还能够压制住自己脑海中爆发的愤怒,但是当得知君临海比自己先一步踏入了大能级时,君临元就再也无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和不甘了。
那个疯子比自己还要先踏入大能级?为什么?他不是比自己还要小吗?难道说自己的天赋不如他?不,肯定不是,在整个君家,甚至是整个帝国,他君临元的天赋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自己的天赋怎么可能不如那个疯子?
君临元在心中咆哮着,但是他手中的信条却在残酷地提醒着他,这一切是真的,那个疯子,那个百无禁忌的疯子,比自己提前踏入了大能级,而且还肆无忌惮地彻底废了自己那个心高气傲的弟弟君临浩,而自己所有的计划都被他打乱了,或者说,自己多年来的计划都在那个疯子大能级的修为面前破裂的粉碎。
大能级!
修为上一个巨大的分水岭,一旦踏入了大能级,便拥有对抗一直上万精锐军队的力量,这样的强者,对于一个帝国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资源,而对于一个古老的家族来说,足以无条件担当长老一职,相应的,踏入大能级极其困难,只要君临元比君临海先踏入大能级,然后再在这个疯子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击败他,在君临海的内心留下抹不去的阴影,那样只要君临海看不透内心的阴影,他的修为就将止步于元师九阶。
而无论自身实力还是统帅能力都极为出色的君临元,将自然而然地成为君家下任族长。可是这个计划,就此破灭了,而君临元的内心出现一片阴影,而且阴影的面积还在不断增加着。
看着手中的信条,君临元知道,攻破如今身处的城市,一是为了巩固边关的根基,但是更多的却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就算被敌人知道了自己的实力和潜力,君临元如今也不在乎了,只要有人敢来打自己的注意,那么自己不建议将之当成踏入大能级的垫脚石,虽然这样的做法极为冒险,但是如今的君临元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况且,就算风逆帝国欲要扼杀己方的天才,自己前面不是还有君临海抵挡着吗?
一想到自己如今居然被逼迫到如此地步,君临元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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