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菜和酒迅速端上了直径两米的圆桌,当两个时辰过去,本就不胜酒力的君临天在三个女子的轮番轰炸下,变得彻底迷糊,或许此刻的君临天连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而他却还一个劲地叫嚣着自己没醉,再来。
“语巧,能帮我一个忙吗?”沈志武轻轻放下手中的巨剑,为自己到了一杯酒,端起轻轻抿了一口,而后看着身披白色轻纱,赤着双足的一位女子轻声说道。
名为语巧的女子微笑着看着沈志武,如月牙般的眉头轻轻舒展,展现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她轻声问道:“有什么事吗?沈公子。”
“把我弟弟变成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 ?'…99down'君公子他居然还不知道男女之事?”语巧有些惊讶地看着俊美的过分的君临天。
沈志武脸上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而这时另外一位女子看着沈志武轻声说道:“沈公子,您是知道的,语巧她虽然身在春风楼,可是她却从来没真正意义上接过客,要不,让我来吧!”
“正因为语巧从没接过客所以才让她来,能答应我吗?”沈志武脸上又挂起了那淫、荡的笑容,紧紧盯着一身白纱的语巧。
语巧轻轻抬起自己娇容的面孔,再看了看醉倒的君临天,她突然想到当年如果不是沈志武的出现,或许如今的自己早已沦落到了污秽的地步,怎可能还有如今的坚持,于是语巧在心中略微地挣扎了片刻,旋即一咬牙,轻轻点下了头。
沈志武看着语巧将君临天扶出了包房,脸上那淫、荡的笑容更甚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此刻在沈志武心中,是一片宁静,宁静的可怕。他在轻声叹息着,“临天,我不想看到你将来和我一样痛苦,所以,一定要记得,别太幸福了,越是幸福,当你失去它的那一刻,你也就越痛!”
没有人知道沈志武心中所想的,而沈志武今日所做的这一切,看似偶然,但却必然,特别是当沈志武得知叶依玉姓叶的那一瞬间,沈志武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因为他知道,就在叶依玉回眸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夺去了君临天的整颗心,君临天那颗萌动春心或许能够从叶依玉那里获得幸福,但是沈志武害怕的也正是这点,越是幸福,也就意味着将来越痛。
他沈志武怕了,所以他不愿、也不忍看着自己最关爱的表弟,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跳进火焰般的炼狱,虽然此刻的炼狱伪装的宛若襁褓中一般温暖、幸福,但是沈志武坚信,总有一天,冰冷、残酷的现实回让的它显出原形!就像六年前的那黄昏,那个沈志武彻底寂灭的那个夜晚。
如果在来春风楼的路途中,没有碰到叶依玉,之前君临天提议去别的地方喝酒,或许沈志武会答应,但是,现实是没有‘如果’的。
刹那间,沈志武似乎从君临天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傻傻地等待着幸福,享受着幸福,然而当失去幸福的那一刻,沈志武才恍惚间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对自己的惩罚,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包括我们得到的幸福。
他渴望着幸福,然而此刻的他却害怕着幸福,沈志武不愿看到君临天步自己的后尘,所以他想要分散君临天的心思,而语巧很显然是最合适一个人选。
而此刻的沈志武突然在问自己,自己刚才在街上拦下那辆马车,是对还是错?
“叶家、君家,临天,你能抵挡得住来自两大家族的阻挠吗?纵使你和叶依玉是真的一见钟情,真心相爱。”沈志武在心中叹息着,然而他的身体,却拥簇着另外两名女子走上了三楼的房间中。拥簇着两名女子的,仅仅是沈志武的身体……而已。
“不过,这剧情还真他妈狗血!”沈志武再次低声叫骂着。
第二十一章 欲望、堕落
叶幕垂下,昏暗逐渐笼罩了这片世界,然而寂静的深夜中,一马平川的大地之上座落着一座宛若雄狮的庞然大物,那是永渊帝国繁华的帝都,灯火辉煌的光晕抵制着黑暗的降临,而歌舞升平却是打破了深夜的宁静,浮躁的世俗在这一刻与宁静的自然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洁白的纸张上有着一滴鲜红的血液,人们醉着、放纵着、糜烂着……
血红的灯笼散发着昏暗的光晕,沉闷的空气压迫着众人的胸口,帝都就好似一个囚笼,而迷茫的人们则在囚笼中麻醉、堕落。
此刻在春风楼内外是一片肆无忌惮的欢笑声,欢笑声中有人倒在了酒桌上,有人簇拥着一堆异性颠颠簸簸地走向二楼或者三楼,他们肆无忌惮地欢笑着,他们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欲望,无论是权利、地位还是女色,酒精模糊了人们的意识,而欲望却驱使着人们的本能。
那是一具具堕落的躯壳,他们是空的!
语巧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君临天,贝齿紧紧咬着樱唇,她在挣扎着,然而沈志武的声音宛若无法抗拒的魔音,不断逼迫着她,语巧那娇小的身躯突然出现了轻微的颤抖,然而纤细的玉手却不受控制地解去笼罩在自己身上的轻纱。
女子感觉四周的空气变得浓稠了一般,而时间也突然流淌的太慢了,当慢慢褪去系腰的纱带时,如雪般净白的轻纱轻轻从语巧殷红的皮肤上滑落,而后掉在了地上,原本掩藏在轻纱下的玉体彻底暴露在房屋中,如玉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晕,昏暗的烛光衬托出女子娇好的面容,而那一头如瀑的黑发静静地铺在女子赤、裸的背部。
清澈的双眸中逐渐攀上了根根血丝,同时女子眼眶中是不断打转的眼泪,她有些呜咽着,然而语巧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留,那颤抖的玉手慢慢地向粉色的裹胸伸去,当如葱削般白嫩的玉手触到自己肌肤的那一刹那,语巧的整个身体都猛地颤抖了一下。
“尊严?我拿什么来坚持自己的尊严,当年如果不是沈公子,如今的我还是我吗?”语巧低声轻喃着,而此刻却已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包括那极度诱人的裹胸。
一具极度魅惑的胴、体就这样赤、裸着站在床前,然而此刻的君临天却在沉睡着,紧闭的双眸不曾露出一丝缝隙,沉稳的呼吸声也如沉睡的婴儿般安详,只有一身的酒气依旧弥漫在君临天周身。
语巧踏着玉足来到床前,轻轻解去君临天的外衣。
房间中昏暗的烛光将语巧的动作映射在墙上,影子的动作很慢,而且从那不断摇曳的影子看得出来,语巧此刻的动作有些呆滞或者说机械,同时在语巧如玉雕刻的眼角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她落寞地叹息着:“我的尊严,就是给人践踏的!”
泪滴落了,随之消失的还有语巧坚持了六年的尊严。而六年前,君临天十岁,沈志武和君临海十七岁……那是一个春心萌动的年纪,就像如今的君临天一样。
轻轻退去君临天的衣衫,当语巧将手伸向君临天的裤带的那一刻,君临天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闪过一道毫光,一股精纯的天地元力瞬间被血色、古朴无华的戒指所捕获,而后这股精纯的元力透过血色的戒指流淌进君临天的身体中。
精纯的天地元力游走在君临天的身体内,将弥漫在君临天身体中的酒精尽数驱散,而君临天的意识也逐渐回归了自己的身体。
当君临天的酒意全无之时,那股流进君临天身体的元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就是无法承载元力的身体,它不能留住丝毫的元力,哪怕只是短短的那么一两个时辰也不行。
醒来的君临天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昏暗的光线融如君临天的瞳孔中,君临天突然感觉到上身凉飕飕的,而且似乎有一只细腻、润滑的玉手在轻轻解开自己的裤带,此刻的君临天还有些迷糊,他在努力回想着自己如今身在何方,之前发生了什么。
突然沈志武那一脸招牌式的淫、笑出现在君临天的记忆中,有些迷茫的君临天精神猛地一震,他立刻记起了所有事情的来由,不禁猛地起身,而后从床上跳了下来。
君临天突然的动作吓了语巧一跳,语巧不禁失声尖叫了一声,然而当看君临天与语巧的四目在空中相汇聚的那一刻,君临天的呼吸不禁变得急促而沉重起来,因为此刻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具极度诱人的胴、体,未经世事的君临天只感觉下腹一阵火热,口干舌燥。
被惊吓到的语巧一开始是满脸的惊惧,当一切缓过来之后,语巧轻轻低下头,似乎已经认命一般,就这样慢慢地走向君临天,同时语巧伸出手向君临天的裤子伸去。
语巧那如红玉雕刻的身体,散发出沁人的体香,还有女子那娇羞的表情和动作,无一不对任何雄性动物造成致命的诱惑,而此刻的君临天就在这无尽的诱惑中一步一步堕落下去,他的呼吸急促着,体温在急剧攀升,俊美的过分的脸颊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君临天突然觉得空气突然热了起来,虽然此刻外面吹着冰凉的夜风。
语巧赤、裸的身体静静地站在君临天身前,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子,君临天将语巧身体的任何一处私密看在眼里,他在想象着这具身体到底有着这样的力量,居然让的自己近乎失去了理智,而在君临天沉重的呼吸中,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如葱削般白净的玉手,一点一点地伸向自己的裤子,那是自己最后的防线。
君临天的呼吸,越加的沉重、急促了。
而此刻在君临天的后脑,那片属于脑海的虚空中,被五彩光华包裹的漆黑球体在轻微颤抖着,漆黑球体内的力量感受着君临天心中此刻的欲望,在兴奋着、沸腾着、咆哮着,这股力量渴望着君临天立刻将语巧那娇小的身体扔到床上,而后狠狠地将之压在自己身下,狠狠地蹂躏。
语巧的玉手触碰到了君临天的身体,就在这一刹那,君临天的身体猛烈地颤抖着,俊美的脸上露出剧烈的挣扎之色。
“不,我不甘堕落,我不甘被欲望所驱使,我不……”君临天咬着牙,漆黑深邃的双眸看了一眼变得呆滞、迷茫的语巧,而后极度沉重地吸了口气,奋力转身一把抓住地上的外衣夺窗翻了出去。
当君临天的身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时,呆滞地站在原地的语巧才突然发现身体有一丝的冰冷,那是来自夜风的侵袭。语巧轻轻拿起地上的轻纱将自己赤、裸的身体掩藏起来,而后才再次望向君临天消失的方向,许久之后,语巧的樱唇微微张开,轻声说道:“他……和别人不一样?”
静静的躺在床上的沈志武感受着君临天远去的气息,他轻声叹息了一声,并没有追上去,只是沈志武那双充满痞气却又极度深邃的双眸望向了那一望无尽的黑暗,沈志武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而后沉沉地睡了。
睡梦中,沈志武似乎回到了六年前,那个让人感受到幸福、温馨的年纪,在那里有着他珍藏的记忆,也有着他令人痛不欲生的回忆,沈志武的内心隐隐有些刺痛,是的,沈志武只有在梦境中才会感受到心痛,因为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沈志武是没有心的。
沈志武不愿见到君临天踏上自己走过的道路,所以……沈志武才要在君临天成人之后,立马将之变成男人,真正的男人是懂得控制自己的情感的,是会用绝对的理智去战胜幼稚、天真、愚蠢的想法的,只是他失败了,前方不知道有怎样的困难在等待着君临天,是来自叶家和君家两大庞然大物般家族的阻挠,还是如春天般温暖的幸福,亦或是其他的什么?沈志武不知道这一切是福还是祸。
冰冷的夜风凌乱了君临天的发梢,漆黑的深夜中,君临天一个人静静地走在街道上。
已经夜深了,但是路上依稀有着来往的路人,只是深夜中的人行走的有些急促,不知道是迷恋家的温暖还是对深夜的畏惧,来往的路人们脸上是冰冷的淡漠,而在君临天眼中,这些人眼神中的世界是黑白两色的,人们都宛若过客一般,匆匆而过不留任何痕迹,只不过从君临天耳旁拂过的气流昭示着刚才有人从身边走过。
“欲望、堕落……”
君临天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这两个词语,就在这一瞬间,莫名地,君临天突然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深入骨髓,这种寒意不似以往来自别人对自己废体的嘲笑,更似被某种阴冷、强大的存在盯上的感觉,这是来自本能的恐惧,深夜中,君临天裹了裹衣衫,但是那单薄的身体依旧打了个寒颤。
夜、更深了,只是那五彩的桎梏,依旧包裹着漆黑的深渊——荒之深渊!
第二十二章 刺杀
深邃的夜空没有明月高挂,也没有繁星点缀,除了漆黑冰冷的深夜,就只剩下那瑟瑟的夜风,还有那一片片枯黄的落叶。炎热的夏日即将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萧条的秋,帝都的秋是美丽的,也是五彩缤纷,同时也是落寞的,就好像今日的夜晚,明明夏日的骄阳依旧如往常一般升起,但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秋的气息就会慢慢地渗透,不禁让夜行的人们打了寒颤。
君临天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寂静的街道中,看似平静的面庞下,是那颗汹涌澎湃的心,君临天一直在自己心中这样问自己:“怎么回事?为什么刚才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我差一点就向那个赤、裸的女子冲了上去,为什么当时的我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永无光明的深渊中,而在那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最深处,好想有一只有力的大手不断拉扯着自己,拽着自己,然后堕落向深渊深处。”
君临天的双瞳中闪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畏惧,而他行走的步伐也不禁凌乱了。
夜,依旧黑暗冰冷,而在君临天的脑海深处,那层五彩的天地桎梏在轻微颤动着,而五彩桎梏内是漆黑浩渺的深渊和汹涌澎湃的力量,荒之力量在挣扎着、咆哮着,好似一只即将破壳而出的小鸟在努力挣脱来自蛋壳的束缚。
“咔嚓……”
五彩的桎梏发出一声清脆的破裂声,而君临天的身体感觉瞬间如坠冰窖一般寒冷,但是刺骨的寒冷中却还带着一种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君临天再次紧了紧自己的衣衫,他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帝都的街道上。
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了,而君临天此刻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西城,他茫然地举目四望,然而映入那空白大脑的画面依旧是一成不变的黑暗,只是纯粹的黑暗中多了一重浓郁的凝固氛围。
许久之后,君临天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而一直游离在外的理智此刻才真正的清醒,茫然的脸色已尽数退去,当初在凌云山上的凌厉之气再次回到了那看似柔弱的身体内。
此刻的君临天才发现,原来虚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股淡淡的杀意,虽然不知道这股淡淡的杀意为什么一直跟随了自己这么久都不下手,但是君临天的背心却是被冷汗彻底打湿了,如果黑暗中的杀手是在自己处于呆滞的情况下下手,那么自己将没有丝毫的反抗可能性,那时候的自己只是一具没有任何理智的行尸走肉而已。
君临天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为什么刚才自己会如此的大意,宛如丢了魂一般,此刻的他只能竭力地感受着黑暗中那股淡淡的杀意,以便应对可能突然出现的刺杀。
“咦?”
漆黑的深夜中似乎传来了一声轻咦声,随后君临天就感受到自己身后的空气瞬间鼓荡起来,一道漆黑的残影却是以肉眼无法捉摸的速度冲向了自己,一股冰冷的寒光在君临天的瞳孔中一闪而没,那是杀手手中持的剑刃。
君临天突然回过神来,再发现空气中隐藏的那股淡淡的杀意,直到杀手彻底发动进攻,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间。
漆黑的深夜,那柄深寒的剑刃在君临天的瞳孔中越来越近,君临天近乎能够感受得到剑刃上那股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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