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话当然有所保留,中国现在的情况,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黄金发事件是不是真的能公事公办?现在谁也不敢打包镖,随口问道:“你们准备怎么来定他的罪?”
“故意伤人罪那是肯定的,至于能定多大的罪不是我们说了算,那得法院才行,小张同志,这个案子不是几天能确定下来的。”
“我知道,反正我现在不急着离开云南,倒想看一看结果,不知王厅长欢迎不欢迎?”我开玩笑地说道。
“当然欢迎,我不是来接首长了吗?”
“不敢当,你们能公正地处理这件事,我已经是很承情了,其它的事情就不敢麻烦你们了,不瞒你说,我来云南还有一点公干,只是目前不方便同你说,请原谅。”我可不想被他们缠着,这次到云南来是陪爷爷、奶奶玩的,何况自己站在暗处也方便些。
王厅长自然不会这样想,当官的大概要比一般人多一两颗心,想的自然复杂得多,心里嘀咕着小张同志到云南究竟为的是什么?会不会与云南的一些事情有关?与谁有关?可惜自己与他是初次见面不好多问。
我离开盘龙区派出所,恢复本来面目陪爷爷、奶奶在世博园玩。这是一个很大的园艺博览园,植被覆盖率只怕有五分之四,水域只怕也有六分之一左右,有9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在这里建起了自己的专题展示园,国内许多省市区也都建有能集中反映本地区园林艺术的展示场所。可以说,这里是一个汇集了全世界园艺风景的超大型博览场所。博博园主要有5个展馆、6个专题展园、34个国内展园和33个国际展园组。
第二天上了大观楼,到了滇池。滇池比不上世博园,一个300平方公里的高原湖泊,已经污染得不成样子,游艇过去,不像我平时在其它地方见到的是一线白浪,而是一条碧绿的水带,很多的藻类浮在水面,迎面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明明,这里的水就像我家浇菜的粪水,只怕有毒,多好的一个湖呀,怎么变成这样?”爷爷说道。
“这都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追求经济利益忽视环境保护带来的后果。城市人口急剧增加,再加上办了很多污染厉害的工厂,才会成这个样子。现在国家要拿很多的钱来治理它呢,效果不太大。据专家说,治理这样一个大湖,起码得花七八千亿,唉,这是一个多大的数目,相当于投资三个三峡水利工程呢?”
“啊,这么多?”爷爷、奶奶都是一声惊呼。
“是的,不治不行呀,中国现在的环境形势不容乐观,我们医院就发现了两个癌症村,一个在广东,一个在湖北,这些患者都是吃了污染了的水、粮食和蔬菜致病的。”
“明明,你的医院既然能够治癌病,那就有法子把这个环境污染问题解决呀,你不会试一试?”奶奶说道。
我想哈哈大笑,但看奶奶一本正经,马上敛了笑容,说道:“奶奶,治病归治病,这同治污是两回事,这,这不是为难孙儿了吗?”
“你不是搞了一个科学院吗?让他们研究一下不就成了。”奶奶说道。她全没有想到这事多难,就目前污染屡禁不止来看,关键是治污太昂贵了,就算买了昂贵的设备厂主也用不起,处理一吨污水要一块多钱。
但奶奶的话提醒了我,中国的治污是一个大问题,现在河里几乎没有鱼了,也没有几个人敢下河洗澡,因为江水河水有毒。湖南的资江还算是好的,但渔民一个早晨的忙碌连一个小虾也捞不着,淮河治了十年,花了无数的钱财,结果越治越坏,不是记者暗访,很多的丑事人们哪知道?
正当我们爷孙三人游玩的时候,四个重伤员中有一人死了,医院检查的结果是这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但明眼人都知道他的死黄金发绝对脱不了关系,家属已经从山西赶来。
云南省委书记何小诗这时正从大理赶回省城,他今天很高兴,通过不断努力,终于又有一家全国大型企业落户云南,他仅喝了一杯庆功酒就匆匆忙忙往回赶,省委还有很多的事等他处理,不想北京一个电话把他的高兴一扫而光。
“老首长,是您老人家,今天怎么有空往云南打电话?”何小诗高兴地说道,这位首长可是他年轻时候的上司,那时大家都在新疆建设兵团,不想一晃就是二十几年过去,自己入主云南,而老首长前几年退居二线,继续为国家的建设事业操劳。
“小何呀,听说北京金龙集团总裁黄金发在昆明犯了一点小事,人家居然求到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头上来了,你看,如果放便的话,就把他放了,这个人,怎么说呢?你虽然是一省大员,只怕还惹不起,小心点。”
“噢,我不知道这回事,老首长请放心,如果事情不太严重的话,我想没有问题,您什么时候到云南来,到时我派人去接您,现在云南发展不错,到时还得请首长谋划一下呢。”
何小诗心事沉沉,知道黄金发的事不会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求到老首长面前,而这位老首长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如果对方不是重量级人物的话,根本不会理睬。记得文革时候,那时是师部党委副书记的他,硬是顶风同红卫兵干,虽然后来没有得到好下场,但在当时也是震惊全国,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复出,从省里又一直干到中央,一晃几十年,是有名的铁刺头。
他给公安厅王国保电话,详细地了解了情况,脸色更加阴了。他倒不是怕不能给首长交代,相信只要自己把事情的原委说清,首长是能够理解自己的。他感到这事棘手,既然黄家能请得动他的首长,那么自然也请得动其他的人,还没有进昆明城,北京又来了一个电话要云南放人。
黄家当晚就有人到昆明,领队的是他的老婆江凤和大儿子黄仁,下机后江凤说:“仁儿,你现在给你胡叔叔电话,要他去潇湘宾馆。”
黄家一行到宾馆不久,一个中年男子就出现了,他一米七五样子,脸很白净,眼睛也较大,有一点胖,走路来像风一样轻松,黄仁老远就自看到了他,大声叫道:“胡叔叔 ! 胡叔叔 ! ”
“仁儿,想不到我们在云南见面了,你妈呢?”
“她在房里,胡叔叔,我爸的事,是不是很严重,连你这个副省长都拉不下。”
两人来到房间里,江凤正好从浴室里出来,四十来岁的妇女,刚洗完澡,头上还戴着浴冠,穿的是宽大的浴袍,这种打扮只看得这位“胡叔叔”两眼发亮,对黄仁说:“是的,我先和妈打个招呼了再说。嫂子,你可是越来越年轻了。”
“更新,老黄现在怎么样?”
“他倒没有什么,现在被拘留了,不过他的事可能有一点严重,这次竟然死了一个人,唉,他就是不听我的劝,这回有得他受的。”胡更新有一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江凤和黄仁以及随行人员一齐惊呼,心想如果这事在北京还好办,在云南只怕有大麻烦,那个姓何的似乎不好说话。
“怎么会这样呢 ?不是说只有六个游客一个小警察受伤吗?”
“当时没有死人,死者有心脏病,如果有人把这事联系一块,老黄只怕很难脱身。”胡更新看她们娘儿俩一副担心的样子,又说:“你们怕什么?以你们黄家和江家的势力还怕这 点小事,让老黄在牢里受一点苦,我看也是好的。”
“我已经给何书记施加了一点压力,相信有一些效果,但这事还得靠你。更新,你看如何处理这事,老黄总不能就这么关着吧,他有很多事要做呢?”
“我已经给白世民打过招呼,他是司法厅厅长,只是这家伙不好说话,当时对我就要理不理,明天最好把他约出来当面谈一谈,怎么谈相信你们比我内行。”胡更新两眼死死的盯着江凤。
看着他眼里冒出来的火花,江凤自然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回头对黄仁说:“仁儿,你先出休息,我还有事同你胡叔叔说。”
黄仁一走,胡更新一下扯去江凤的浴袍就亲热起来:“江凤,我们好{炫&书&网}久没有来过了,这次你一定得让我过足瘾。”
“更新,我也好想你,只是老黄让人揪心……”
“你怕什么?有我呢。”
第196章 救助无门
黄仁并没有离开,侧耳听到老娘不停地嘶叫,“胡叔叔”喘着粗气,床铺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就像刀子捅在他心上。他并不是不知道老娘同胡更新有一腿两腿,但亲耳听到这声音还是第一次,脑子里不停地闪现两条白色人影在床上翻滚,眼里冒着怒火。
“少爷,你还是去休息吧。”一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身侧,吓了他一跳,抬头一看是自己的“任叔叔”,赶快低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江凤和黄仁探监回来,早早地等候白世民。胡更新偕白世民中午如期赴宴,胡更新介绍说:“这位就是白大厅长,这位是黄总裁的爱人江凤和儿子黄仁。江凤是……”
江凤打断胡更新的话说:“小女子是北京兴旺服装公司总经理,老黄和我从小就同更新熟悉,来,白厅长我先敬你一杯。”
“老胡,你这是唱那门子戏,不会是鸿门宴吧?”白世民问道。
“哪里,老白,我们共事也有十来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鸿门宴,要开也得开在北京呀,在这个边陲小地有什么好开的。”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唉,这事只怕无能为力,昨晚何书记把我找出寻问了详细情况,当时还有王厅长在,他说北京有不少人给他施压力,让他难以应付,只是这回出了人命案,谁也救不了黄总裁。我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上。”白世民推脱道。
现在,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黄金发的行为如此恶劣,只要是有良心人都会为之愤怒,作为一个多年的司法工作者,天天讲要维护法律的尊严,要以法治国,这次如果让凶手逃脱,真是天理难容,但当作胡省长和江凤的面没有表露出来。
“老白,你给我们说实话,老黄这回要判多少年?”
“死刑。”
一桌人惊叫起来,江凤低着半响,然后向胡更新和黄仁打了一个眼色,两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找一个借口出了包厢。
胡省长走时,有一点紧张地盯了面前这位五十来岁的瘦高男子一眼,他知道江凤要对白世民下手,是用风流手段,还是用金砖砸,他不好猜测,也许会双管齐下。他虽然昨天刚从江凤的软床上下来,不过想到自己刚骑过的马,又要被别人骑,心里有一点不平衡,一股醋意涌上心头,要不是顾忌江黄两家的势力,同时对江凤十分的迷恋,恐怕会拂袖而去,不再管她的鸟事。
黄仁心里一寒,他倒不是怕老娘丢钱,黄家的钱多得没有地方放,他最怕的是老娘的风流阵仗。平时他也玩过别人的女人,但现在看到自己的母亲又要被人奸、被人玩,心里多少有一点不舒服。
白世民能爬到这个位置,岂有听不出这话意思的,心里虽然怦怦直跳,但一想到自己是一个老共产党员,平时确实也没有什么大错,如果不能保住晚节,那自己几十年来的清白岂不毁于一旦,想清楚这些后,一脸肃然地说道:“江总,我跟你说实话吧,这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也没有能力为做什么?更何况还有小张首长亲自过问,只怕天皇老子出面都没用。”
我在滇池游玩,决定加强治污设施的研究,因此对爷爷奶奶说:“你们不要打扰我,我先对这里的情况作一番了解,看有没有什么办法。”随即手里多了一个小瓶子,从滇池里取了一点水收藏,然后放出精神能对整个池面进行探查,心想治污最干净利落的办法是截断污染源,然后是沉淀、化学反应和生物反应,但叫喊了这么多年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污染源岂是那么容易截断的,现在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呢?要解决这事,一是治污必须有奇效,二是要经济,不然恐怕要白忙一场。
爷爷、奶奶看着我不时的皱着眉头,两人对望了一眼,小心地给我护法。这段时间他们晚上在静园修炼,进步自然飞速,虽然修炼时年纪比较大,现在也是不折不扣的武林高手了,只是从来没有显山露水过。
我的思绪越过重重高山、无数大河,回到了龙山,想到张亮曾说过她特别赞同我的一个观点,那就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由能量构成的,那么我能不能用能量来中和污水里面的其它有害的能量呢?这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龙山特症医院治病采取的就是这种手法,想到这里我立即对污水的能量成份进行分析。
潇湘宾馆的宴会散了,黄家的金砖没有压跨白世民,半老徐娘的江凤也没有让他心动,娘儿俩失望地看着胡更新。
黄仁见胡更新这时没有话,歇斯底里地说:“娘,这事还是让外公给云南打个招呼,谅他们不敢不从。”
“暂且不要扯上你外公,哼,我不信凭黄家现有的势力还摆平不了这件小事?等下我再给北京那边施施压力。更新,你有什么好主意?”江凤问道,心想你昨晚刚从老娘身上沾去便宜,总得给我出一点主意吧。
黄仁恨死了这个“胡叔叔”,只是自己有一个骚货老娘,也是无可奈何,现在更不敢有动他的念头。
胡更新自然不知两人心里在想什么?他是一个官油子,心里的主意多的是,更何况他对黄家和江家的势力了如指掌,如果江家插手,别说黄金龙只杀了一人,就是再杀十人也应该平安无事,他有一点搞不懂江凤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时被逼到头上来了,说道:“把这事闹大。”
“怎么闹大?”江凤问道。
“你们应该清楚,这些年国家为了发展经济,对商人迁就得很。嘿,这次老黄只是在云南碰上了几个不怕事的主,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们想一想其它地方呢?以老黄的地位,当时就不会抓他进局子里,哪里还有这么多麻烦。”
“胡叔叔说得不错,上次邓斌打死了人,还不是没有事?嘿,当时还有政府官员护送他离境呢?现在有钱有势,哪个不是大脾气,谁敢惹?”黄仁嚣张地说道。
“是呀,只是这回有那个小张首长亲自过问,恐怕不会太平。这个小张首长呀,现在中国最神秘的就是他了,看他在上海、江苏和联合国,不仅嚣张而且心狠手辣,妈呀,现在哪个人敢惹日本人,他倒好,一次就砍了一两百日本人的头。现在王国保、白世民,还有何小诗多少也受这人的影响,说得不好听一点,只怕多多少少受到了这人无形中的威胁。真要是在这事上放了水,一旦这人追查下来,嘿,恐怕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们在北京,难道不知道这人的底息?”
“不知道,我们也发动不少人查了,就是查不出,只知道他同周小山和张中景关系密切,而这两人又同我们走不到一块。听说他同现在的总理还扯上了关系,这次他去联合国就是总理亲自点将。”江凤有一点担忧地说道。
胡更新紧锁着眉头,心思急转,这个小张首长究竟是何方神圣,连江家都查不出,真是怪事?
黄仁毕竟年青不知事情的轻重,似乎没有把我这个小张首长放在眼里,对胡更新说:“胡叔叔,你还没有说怎么把事情闹大呢?”
“你们说国家现在最怕的是什么?”胡更新并没有说出办法来,似乎文不对题地乱问,黄仁心里虽然窝着火,这时只好回答说:“国内不稳定。”
“错了,中国想不稳定都不行,现在的人一心想赚钱,哪有人想真的闹事,就是有人想闹,也只过别有用心的几个人而已,成不了气候。中国人是天底下最好管的人,只要有一口饭吃,我保证他们不会闹事,也闹不起来。”胡更新说道。
黄仁说的也没有错,“稳定压倒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