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珊大小姐脾气来的,尖声叫道:“姓张的,想不到你这样小心眼,对一个女孩子发横算什么好汉?”
我停下来,怒视着她,真是岂有此理,老子放着大事不办,好心好意陪她们出来玩,可是这臭婆娘一直在找自己的麻烦,妈的,自己无论走到哪里,哪个不尊敬,你一个小女子,虽说长得有几分姿色,或者大有来头,也不该这样逼人。
姜珊退了一步,脸色变得惨白,不过,她的胆子不小,在我阴森森目光注视下,不甘示弱地用两只大眼瞪我,仿佛要与我动手似的。
两人铆上了,都不退让,我说道:“大小姐,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本人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什么好汉,也讨厌好汉这两个字,你的激将法是没有用的。”
大家都出来了,他们想不到我们两人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吵了起来,这次,北京来的人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云南的警察相反,一个个愤怒地盯着姜珊,席梦粮年纪最大,他又是组长,说道:“你们有什么事好好说嘛,吵架能把事情解决?”
姜珊怒气未消,说道:“我只要他去劝一劝小小,顺便答应小小的要求,张大少爷就是不答应。”
席梦粮惊讶地说道:“姜小姐,你是不是过分了,小张同志没有起诉李小姐已经是很大度了,怎么还要他答应什么要求,不会是开玩笑吧。”
姜珊拿出最后的杀手锏,有一点威胁的说道:“什么大度?鸡肚胸肠,小小现在不舒服,要是出了事,我找你们两个算账。”
我最听不得人威胁,两眼寒光一闪,冷酷地教训她说:“姜珊同志,我不知你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在这里威胁我们,放肆!”
最后两字运起功力向她耳朵钻去,她感到有一点头晕,双手扶着栏杆勉强站稳,眼泪潸潸流下,妈的,女人就是女人,看起来凶悍,原来却是一个纸老虎。
我原本对她有三分温情,这时一扫而光,不理解的反应,对大家说:“现在就回昆明,那里有很多的大事等着我们办呢。”
“我,我们就是不离开,小小现在的情况不好,哪里还经得住几个小时的长途颠簸,姓张的,你,你最无情,你,你没有心肠,我恨死你了。”姜珊无赖地说道。
席梦粮见闹得实在不像话,两人好像情侣吵架一般,又问说:“姜小姐,李小姐究竟有什么事,非得小张同志答应?”
姜珊眼睛红红的,她与人交往从来都是站上风,想不到今天遇到了我这个铁汉,对她的话无动于衷,感到无比的委屈,席梦粮一问,不禁哭了起来。
“别哭了,有什么事还是先同老头子说说,如果事情不大的话,相信小张同起会答应的,不过,李小姐居然用那种手段对付他,事情不会简单吧。”
“事情当然不简单,不然的话,我不会自己帮她解决吗?还用得来求他,看他那个臭美法,好像要杀了我似的,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呢。”
“小张同志的事,大家心里有数,姜小姐不用提了,还是解决李小姐的事要紧。”
“小小想他离开云南一段时间,这个要求不大吧,他来云南二十几天了,也可以到其它地方走走嘛,老呆在这里做什么,还嫌云南不乱?”
席梦粮脸色大变,好在他有了年纪,修养还不错,看在姜珊年轻,权当她不懂事,不然早就大骂起来,他正色地说道:“难道李小姐用那种手段,就是要逼小张同志离开云南?姜小姐,你们不简单嘛,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无论你们用什么手段,小张同志都不会离开云南的。”
“云南又不是他的家乡,他迟早会离开的,现在离开不是一样?”
“无知!”席梦粮说完,转身就走。
大家听到了两人说的话,每个人的感受都不相同,北京来的人感到无地自容,九人都比较年轻,最大的可能要算辛建国了,也只有三十上下,六个警察没有笑容,要不是有我在他们身边,说不定会与姜珊干了起来。
事情已经捅开,我不好置之不理,说道:“姜小姐,李小姐玩的那一套,漏洞百出,实在幼稚得很,大概是临阵磨枪吧,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们,我现在不会离开云南,我也不怕你们玩心眼,不信,我们走着瞧。”
“就只你英明、老练,你是不是经常玩这一套害人?”
“你,真是不可理喻,今天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不同你计较,你说,她究竟有什么事,非得我离开不可,我想云南现在只有黄金发事件和逮捕了几百捣乱分子,而黄金发事件已经有了结论,应该与她没有关系,事实上,他的事我也无能为力了,哼,难道她与三、四百多人有什么瓜葛不成?”
“你跟我凶干什么?我哪里知道?不是叫问她吗?她只跟我说了一点点。”姜珊生气地说道。
“噢,你原来还是一名侠女。”
姜珊不理我向李小小房间里走去,我感到窝囊透顶,记得几个月前,在长沙遇到苏红也是这样,自己几乎没有反抗的力量,老老实实认她做了姐姐,真她妈的,现在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居然骑到老子头上来了,等下要让她们好看,冷哼了一声,跟在姜珊后面亦步亦趋。
李小小睡在床上,章芸在一旁守护着她,我们在外面的争吵,两人不可能没有听到,这时,她们见姜珊和我进来,章芸眼睛一亮,用手捅了捅李小小。
李小小脸上没有血色,见到我很不好意思,轻声地说道:“小张首长,真的对不起你了……”
“李小姐,你不要有思想顾虑,我早就说过,昨晚的事已经过去,我不会计较的,你究竟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如果不妨碍云南大局,我会尽力为你做到的。”
“小小,你就直说吧,这个姓张的强横得很,反正他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是说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姜珊有一点得意地说道。
我有点想不通,刚才还哭的她,现在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难怪人们说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李小小低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说道:“我男朋友的父亲是云南宏新药材收购公司老板秦红秋,现在关在大牢里面,他们说,如果你在云南的话,秦总只怕难以活命。”
我跳了起来骂道:“是哪个混蛋说的?”
姜珊被我的暴怒吓了一跳,瞪着眼睛大骂:“姓张的,你是不是疯了?吓了小小,我跟你没完。”
我把这个婆娘恨死了,妈的,搞得老子来火,让你当神龙的点心,向她瞪了一眼,又问李小小说:“哪有这样的事,难道云南没有法律吗?何小诗书记和肖兴省长难道是吃干饭的吗?蠢丫头,你上当了。”
“谁不知道何小诗和肖兴什么都听你的,大家都说你是云南王呢,你没有办法,你想骗哪个?”
我比刚才听了李小小的话还要惊怵,连忙说道:“姜大小姐,这纯粹是造谣,胡说八道,我只是一个中……,这,这又是哪个杂种同老子过不去。”
“你是中什么?姓张的,没有胆子说出来?”
我不禁大怒,指着姜珊骂道:“臭丫头,你给老子老实点,你妈的,老子给你几分颜色,你就想开染坊,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把你打一顿。”
第235章 制命一刀
姜珊、李小小和章芸瞪着眼睛,仿佛见到了怪物,我还要骂,不想章芸严肃地说:“张公子,虽然您的身份高,也要给女性起码的尊敬呀,姜小姐刚才也没有说什么,您也用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嘛。”
我被姓章的丫头吓了一跳,在我流氓似的嬉笑怒骂下,她居然不被我的气势左右,不由暗暗嘀咕她又是何方神圣?尽管惊疑,也被她教训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说道:“章小姐说得不错,我是被这两个丫头的话吓糊涂了,一个说我杀人不眨眼,一个说我是太上皇,这两条罪状,只要一条,就要我的命了。”
“张公子神通广大,还会怕这些闲言?”章芸说完后,嫣然一笑,脸上就像开了花似的,天呀,天下美女哪里有这么多,三个丫头尽管不如温倩,比文洋不弱半分,都是难得一遇的美女,我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姓张的,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打章芸的主意?”
我瞪了姜珊一眼,对章芸说道:“不怕才怪呢。”然后对李小小说道:“李小姐,他们是谁?你总该知道吧?”
我见她半天没有说话,红着脸低着头咬嘴唇,又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在害你吗?昨晚那一套,不会是你想出来的吧?那是一种低劣的做法,漏洞百出,只要稍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是你做的,如果他们真要害我,哪会如此简单?”
“小小,你把事情经过完完整整地同张公子说说吧,张公子说不定会解决你的问题呢?”章芸在一旁说道。
“我男朋友他们都说你是杀人狂,只有你离开了云南,秦总的生命才有保障。他们逼我来害你,我不愿意,他们就拿我父母来威胁我,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不是要我这样的,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李小小的头低得更低了,声音更细了,眼里流着泪水。
大家当然知道“他不是要我这样的”的含义,脸色都变了,心想天底下真还有如此无耻的男人,姜珊被我一骂,安静了一阵,现在再也忍不住了,大骂道:“混蛋,混蛋。”
其他人也来了,他们是被我暴怒引进来的,听了李小小的话后,无不对她同情,姜珊又骂道:“小小,这样坏的男人,你还把他当成朋友,你真没有用,等回北京后,你带我去收拾他,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姜小姐,你可不要一棍子把男人打死,天下好的男人多的是,比如辛大哥就是男人中的典范嘛。”
我这么一说,辛建国脸不禁一红,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每个人脸上显得有一点怪异,姜珊的嘴动了几下,再没有说出半个字,我又说道:“李小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男朋友只怕是一个花花公子,他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这样的男人,哼,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哪里工作?”
李小小没有回话,只是哭泣,我说道:“你不说,我只要一查就知道,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你回北京后代我警告他,如果以后再惹事,小心我找他算账,李小姐,你要求我离开云南的事,我不能答应你,不过,你放心好了,以秦红秋的罪行,他还不至死,定什么罪,由法律来决定,谁也不能插手,也不允许不相干的人插手。”
我转身对所有北京来的客人说:“黄金发杀人案,居然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你们难道不奇怪?你们难得有机会来云南,我劝你们还是在各处多看看的好,同时,也希望你们不要卷入到这场是非里面来,那对你们没有好处。”
汽车奔驰在公路上,唱着欢快的歌驶向昆明,车厢里虽然依旧有说有笑,毕竟没有来时那么让人感到温馨和快乐,大家心里沉甸甸的。
车厢里最不痛快的应该算我了,两天来一直受姜珊的数落,又遭李小小的陷害,有苦没有地方吐,最伤心的是李小小,费了那么大的力,甚至做出最下贱的事,都没有达到目的,现在,她神情萎靡地伏在窗口看着外面,上车后一直没有动过,姜珊脸色好了不少,不过,看到我好像欠了她的债似的,回到昆明,其它两组人马也回来了,我对金胜说:“金胜同志,这两天辛苦了。”
“小张同志,你在云南的声誉不错,这次走了不少地方,每到一处,人民对你交口称赞,都说你是一个好官,还把你说成是云南的希望之星呢。”
“金胜同志,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云南有一点变化,都是省委和省政府的功劳,云南人民努力的结果,我一个黄毛小子不敢贪天之功。”我说道,想到有人称我为“云南王”,这时又听金胜这么说,不上暗暗叫苦,心想还是早点急流引退,离开云南的好。
大家一起吃了顿晚饭,各自忙自己的去了,我、何小诗、肖兴和王国保在何小诗的办公室里开会,大家两天没有集聚,自然要交流意见。
“王厅长,你先说一说。”何小诗说道。
“北京来的人里,有几个很活跃,他们在云南还有一些势力,这两天据便衣回报说,他们找了很多药业界逮捕人员的家属,情况似乎不妙,另外,他们到处在查小张首长,与小张首长接触的人,他们都登门造访了,我看这些人要早点打发他们走路。”
“你不要惊谎,只要我们密切注意他们的行踪,谅他们玩不出什么花样,好在大家的屁股还算干净,怕他们查。”何小诗说道。
“老何说得不错,不过他们与犯人家属频繁接触,不是好事,是做什么呢,调查事实真相?还是搞其它名堂?”肖兴说道。
“事实真相是明摆着的,还调查什么,我看是要搞名堂,他们要搞名堂……难道他们要怂恿家属闹事?”我说道。
一石激成千重浪,何小诗和肖兴打了一个冷浸,王保国眉毛往上一扬,肖兴说道:“如果家属真要闹事,我看他们也不敢在云南搞,云南有小张首长坐镇,他们敢?除非他们上北京。”
“真要这样,这些人真是罪该万死,三位首长,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我看现在就限制他们的行动。”王保国怒气冲冲地说道。
“不行,这样做,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说我们云南呢?王厅长,你要对这些人严加监视,他们真要乱来,你也不要客气,小事,我们可以不理,大事,特别是影响云南建设和安定的事,绝对不能手软,肖省长,现在云南最紧要的是经济建设,你把主要精力放在那上面,你的担子不轻呐,就让我和何书记同金胜同志周旋。”
我正要再说下去,王国保的手机响了,大家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难道说鬼,鬼就上门了不成。
“你们一定要保护好现场,对,哦,知道了。”王国保一脸怒气地回话道,关了手机,他对我们说:“三位首长,出事了,北京来的人出事了……”
“什么?!”我们三人几乎同时惊叫,这还了得,改革开放几十年,从来没有上差在地方出事,云南倒是开了一个先例,而且是在一种微妙情况下,这还了得,何小诗和肖兴脸上冒着冷汗,他们是搞政治的,知道这事可以大做文章,如果被有心人利用,恐怕云南又有一段时间不得安宁。
“三个北京工作组的人,在美华俱乐部遭人袭击,好在警卫小刘动作快,用身体接下了那一刀,现在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工作组人员呢?”何小诗有一点紧张地问道。
“警卫正护着他们回招待所了,他们现在很愤怒,只怕不好处理。”
“我们先到招待所安抚一下,多事之秋,想过太平日子都不能,这回金胜不会饶过我们了。”何小诗说道。
“何书记,要来的终究会来,怕不了什么?我们安排了那么的警卫,谁想到他们会出那种地方玩,毕竟是北京来的,妈的,果然不同一般,王厅长,犯罪嫌疑人人抓到没有?”我镇定地说道。
“抓到了。”
四人上了车,我对大家说:“我看这样,何书记、肖省长先出招待所,我和王厅长先到医院看望伤员,等下我们就过来。”
我和王厅长来到医院,几个警察在手术室外踱来踱去,我的心直往下沉,看来小刘的伤势不轻,连忙问道:“小刘同志的情况怎样?”
“报告首长,情况不妙,胸口挨了一刀,很深,已经伤到了内腑,当时又耽误了一点时间,恐怕生命有危 3ǔωω。cōm险。”一个警察悲痛地说道。
“你们不要急,我先进去看一看。”
“首长,医生不让人进去。”
抬头看了玻璃上写着的三个红字“手术室”一下,我说道:“我必须进去。”手刚接触门,里面一个医生正好出来,只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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