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地陈大书生很清楚身后这一大群好同志们的险恶用心,为了生存,只能全力以赴的帮曹仲宗打赢这一战了,毕竟功劳虚名全乃身外之物。生存才是硬道理!尽管陈大书生有心做雷锋,奈何曹仲宗根本不领情!非但不接受陈大书生的好意,反而还要一心高唱反调,大打对台戏,以此来体现自己的聪明才干!陈大书生建议先下手为强,逆旅而战,趁敌军远道而来,疲惫不堪。尚未集合在一起的大好时机,先声夺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好挫挫他们的锐气。
结果话音刚落,众将们齐声反对,七嘴八舌的,引经据典,孙子曰。吴子云的套出大堆大堆地兵法,以证明陈大书生这一策略的荒谬性。陈大书生无奈之下,表示自己带领手下两百亲兵独自去。不用你们一兵一马,这总行了吧!众将这才停了口。
于是陈庆之便独自带着二百名亲兵骑马长途奔袭,连夜一举击破北魏的先锋部队(小说《三国演义》里的甘宁百骑夜劫曹营的艺术原型便是从这里来的),使得当时北魏援军士气大跌,人人震恐。援军部队停滞不前。陈庆之立即赶回到营寨里,建议曹仲宗抓住这个大好良机,迅速出兵。一举攻下涡阳城。奈何曹仲宗根本不买帐,又或者觉得陈大书生劫营成功,大大扫了他的面子,于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和陈大书生过不去!本着“凡是陈大书生赞成的,俺老曹就要反对;凡是陈大书生反对地,俺老曹就要赞成”的至高原则,一口否决了。陈大书生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好良机白白流失
南梁大军根本由不得他指挥,总不能拿自己的两百亲个涡阳城吧!
结果这场涡阳攻防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从春打到秋,期间大大小小打了将近百仗,若非有陈大书生和其两百亲兵充当消防队员,四处救火应急补漏,数量上占据绝对劣势的梁军老早就溃散了。此时北魏的援军又在梁军的后方筑起了营垒,不断威胁着梁军的补给线。梁军瞬间陷入了北魏大军地包围圈中,士气大落,人心惶惶。曹仲宗和副将韦放见腹背受敌,于是就想风紧扯呼。这显然是非常愚蠢的想法,大军已经陷入包围圈中了,后路也被断了,这个时候如果军心再散了,就无异于放弃抵抗,洗干净脖子等着对方的刀来砍!奋力一搏,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或许还有可能,若一心想偷偷撤出包围,逃出生天,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情况已经到了最危机地地步,陈大书生只好站出来力挽狂澜了。“大家来这里快有一年了,耗费了国家无数钱粮,现在没打下一寸土地,却一心想着逃跑,不觉得丢人吗?”陈大书生使出激将法来。奈何曹仲宗之辈此时早把国家大义,军人荣誉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一心只盘算着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后路已经被断了,此时即便要逃也是肯定逃不出去了!既然如此只有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奋力击败眼前敌人,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所以为了活下去,为了能回家见到我们的亲人,我们不得不拼死一战了!”陈大书生晓之以理。曹仲宗之流还是不以为然,或许心中暗暗下了决定,是不是干脆投降北魏算了,这远比背水一战更安全,更有生机!北魏军方不是很重视陈庆之这小子吗?如果将他绑了,作为投诚的礼物,荣华富贵岂不唾手可得?嘿嘿!
看到面前的一个个好同志如同恶狼一样,眼放绿光,一脸贪婪,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陈大书生也只有暗中叹气了,和这些不可理喻的家伙们讲道理显然是一件很愚蠢够白痴的事情,看来只好用非常规手段了。陈大书生于是拿出梁武帝萧衍赐给他地节仗充当起尚方宝剑来用,大喝道:“俺陈大书生手中有皇上的密敕。可以便宜行事!如果你们再敢妄言退兵,扰乱军心,别怪俺陈大书生心狠了!”曹仲宗等人一下子吓傻了,以前之所以敢不断暗算陈大书生,纯粹是因为陈大书生过于老实厚道,是个公认地没脾气的老好人,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如今陈大书生发怒了。变脸了,杀气腾腾的,众人也就瞬间惊恐了,害怕了,心虚了。
其实大帐之中,谁都知道陈大书生是在假传圣旨,但愣的是根本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质疑陈大书生,更不要说向陈大书生讨要所谓的密敕。查看辨别一番真假。这些胆小怕死的家伙们心中都明白,既然此时陈大书生连假传圣旨这等大逆不道,欺君妄上的天大事情都敢做下来了,就根本不在乎再多出一条擅杀大将的小小罪名了!欺软怕硬乃人之常情。陈大书生这一发飙,往日里整天在背后向他捅刀子、下拌子的好同志们一个个都瞬间变成了乖宝宝了!曹仲宗等人乖乖地交出了指挥权,还马屁连天,没口子的称赞道:“侯爷英明!侯爷英明!定能带领我们扭转局面,一战定乾坤!”
曹仲宗之辈也不是没想过武力镇压假传圣旨的陈大书生。奈何此时陈大书生在军营中的威望已经极高了,甚得军心。有道是“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尽管南梁军方的正统将领们齐心合力排挤陈大书生。暗中造谣诋毁陈大书生,但是这一年来陈大书生在战场上的所作所为是军营之中所有士兵们有目共睹地,无数士兵都是被四处救火的陈大书生率领的两百亲兵从战场上给生生救下来的,陈大书生率领着少得可怜的亲兵们一次又一次击溃数十倍敌人,不断化解危局的英姿早已经深深烙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中。这些士兵们也不是白痴。很快心中都明白了以往从将军们那里听来的关于废物败类陈大书生地种种传闻纯属将军们的恶意诬蔑,分明就是那些将军在嫉妒陈大书生。这些士兵们很快也意识到了跟着这些只会吹牛,疾贤妒能的将军们混。自己永远只是廉价地炮灰而已,难有出头之日,即便热血流尽,九死一生,也总是屡战屡败;但如果能跟着陈大书生混,则自己活命的几率不但能大增,而且总是能轻轻松松、不可思议的战胜强大敌人,更加让人心动的是,陈大书生是个以平易近人,老实厚道而闻名的军中异类,而且一不贪财,二不贪功,有钱就分给手下,有功就摊给众人,在这种总是打胜战,人品又好地将军手下混,绝对是前途一片光明。于是乎那些曹仲宗手下的兵都时常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私下里议论幻想yy:要是有一天能让“奇迹”地陈大书生来指挥我们就好了!在营中这种奇特的大氛围下,曹仲宗若想命令手下们去镇压陈大书生,肯定是一场哗变,没准陈大书生没镇压成,自己却被自己带出来的兵给取走了性命。考虑到这些因素,曹仲宗变成乖宝宝,痛快交出兵权也就不难理解了!
此时北魏的部队在交战期间用皮绳将横木围成营寨,并在营垒前设下鹿角和拦马桩,依此为样一连筑起十三座城垒,用来包围南梁的大营。
临阵易帅历来都是兵家大忌,可惜陈大书生偏偏就是能打破常理,创造奇迹的超级牛人。陈大书生得到指挥权之后,立刻起了立杆见影的效果,原本士气低落的梁军瞬间士气全满,再没有人想着如何逃命了,而是期待着胜利的快快到来。陈大书生也不负众望,当晚就率领着一部分精锐的部队,衔枚夜出,对北魏的营垒发起夜袭,一口气就攻陷了其中的四个,涡阳城的守将王纬这下扛不住了,也或许是对陈庆之的勇毅佩服的五体投地,于是率部归降。
此时北魏剩下的九座城池仍然兵力雄厚,防卫森严。但是陈大书生可丝毫不把这些放在眼里,又亲自擂起战鼓奋力进攻,人数占据绝对劣势的梁军再次一齐发飙(看来应该新添加一个神级禁咒——“陈庆之的奇迹召唤”,该禁咒为终极群体加持术,为所有己方生物加持“十倍攻击”、“十倍防御”、“十倍士气”、“十倍幸运”、“十倍生命”、“十倍物理攻击躲避几率”、“十倍魔法攻击躲避几率”),剩下的九座城池中地魏军随即崩溃而至一败涂地。陈大书生再次在绝境中上演惊天逆转。再创奇迹,以弱胜强。这一仗打下来,北魏大败,车甲狼藉,尸横遍野,根据当时史书的记载“涡水咽流”,也就是尸体堆积得让淮河支流都为之阻塞。
二十章 南征北战(31) 下
夏人特别喜欢内斗,越是聪明的人就越不甘屈居他人百家,诸位大智大贤之辈还好点,只是打打口水战,无伤大雅,算得上是良性竞争,造就了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局面。不过或许是吵嘴吵久了,动了真火,又或是后人度量太小,品性无法和老祖宗们相提并论,到了秦皇汉武时期,口水战升级为真刀真枪,你死我活的生死战,几场惊天动地的大内斗下来,百花凋零,百家湮灭,无数炎黄先贤思想,华夏精髓文化毁于一旦,最终生存下来的基本上只剩下法、儒、道、墨四大家了。其中又以内斗的发起者,货卖帝王家的法家和儒家混得最为风光。
相比法儒两家为朝廷效力,光宗耀祖的忠臣栋梁来说,勉强挺过内斗浩劫的道墨两家的实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面对着咄咄逼人,人多势众又代表着华夏先进文化,代表着天下正统思想,代表着统治阶级正确舆论引导方向的一群朝廷精英,国之栋梁们,主张“无为”,自求“无用”的道家非常识趣的做起良民来,坚决拥护朝廷中央的英明领导,主动承认法儒至高无上的领袖地位,紧密团结在以法儒为核心的华夏最先进思想代表团里,齐心协力,共同奋斗,为华夏精神文明建设添砖加瓦。而主张兼爱非攻,与华夏统一大业唱反调的墨门却对货卖帝王家,甘为朝廷犬马鹰爪的法儒地投机主义,霸道手段。龌龊嘴脸颇为不齿,不屑于与之合流,于是大都远离庙堂,游荡于江湖之中,免不了要当当愤青,发发牢骚,宣传宣传反大流论调。
对于自命清高,冥顽不灵的墨门,位居庙堂之上的法儒两家也是非常厌恶的。这些跟不上时代,不知道与时具进的墨家信徒们一个个大都“心达而险,行辟而坚,言伪而辩,记丑而博,顺非而泽”,总之与社会主流相违背,该死至极!于是乎。为了贯彻中央伟大精神,落实朝廷圣明政策,使得天下安泰,四海升平,江湖武林这种无法无天,藏污纳垢,违法犯禁的存在必需被取缔!虽说在投靠朝廷以前,法家和儒家也曾经是混迹于江湖的。但如今鱼跃龙门,一飞冲天了,荣华富贵。风光显赫的朝廷庙堂成了用武之地,因此为了打击不知好歹的墨门,铲除不和谐地因素,维护社会团结安定,使得天下太平。潜力无穷的江湖一下子成为了朝廷重点打击对象。毕竟过河拆桥、得志忘本是每一个合格政客的看家本领,拿手好戏。
在朝廷的严厉打击之下,顽固死板、勇猛无畏的墨门精英死伤惨重;在法家儒家的正确舆论引导之下。无数强盗、贼胚、强奸犯、纵火者、变态杀人狂都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成为了墨门子弟,于是乎被粪水直淋头,屎盆子乱扣的墨门一下子名声狼籍,成为了华夏最早期地公共厕所,御用茅坑,也就是说不管出了什么问题,都可以往里面推。
在残酷恶劣的生存环境之下,劫后余生的墨家子弟们终于有了些改变:一部分识时务,顺“天志”的投靠了正统潮流,与法儒思想融合兼并起来;一部分抱着“非命”的观点,顽强不屈,即便反抗不了,跑到穷山恶水里躲起来,你总拿他没辙吧,毕竟在那个时代,交通和通讯都极为落后,心灵手巧又吃苦耐劳的墨家子弟真要想过与世隔绝的生活,朝廷也奈何他不得;还有一部分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家伙,饱受了不公正地待遇之后,变得偏激极端起来,主张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为华夏的刺客行业注入了很多新鲜血液。
这些奉行极端主义的墨门子弟,在不断地腥风血雨之中生存淘汰,为了适应生存环境,渐渐的脱离了最初的行事原则,又因损失过大,急于补充伙伴,不免大搞扩招,放宽了招收标准,使得成员素质日益低下,优劣不齐,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日子久了,这些墨门极端分子之中又涌现出了一些各式各样的偏执狂,仗着自己脑子比常人灵活,便也与时具进的纷纷修改起跟不上时代潮流地墨门陈旧理论,结果搞得五花八门的,谁也说服不了谁。
此时出于严酷的生存压力所迫,这些刚从墨门分裂出来不久,竟然又开始搞进一步分裂地极端分子还是不敢公然内斗,祸起萧墙的,于是只好相互妥协,承认各种新理论、新说法的合法性。为了确定已有理论的合法性,抵制日后又出什么新说法,这些家伙们合编了一本《天下墨门秘录》,收集了当时已经成了气候的六种新理论、新观点、新功法,这书被简称为《天墨秘》。可惜这些极端分子偏执狂们搞出来的新理论实在和墨门原本的“兼爱非攻”思想相差甚远,甚至有些理论还大有“兼恨要攻”的味道,与墨门思想完全相反,因此无论是残余下来的正统墨门“顺天志”的良民派,还是“非命”的隐居派,都不肯承认该书的合法性。恼羞成怒,又自命不凡的墨门极端分子们就干脆搞起独立来,这些桀骜不驯,无法无天之辈于是以魔门自居,那本《天墨秘》也就成了魔门的无上宝书《天魔秘》了。
最初期的魔门就是这样从墨门之中分裂演化出来了。魔门刚刚问世,就很荣幸的从墨门手中接过了公共厕所兼御用茅坑的风光位置,瞬间成了天下所有罪恶的根源。对于朝廷中央的严酷镇压,法儒两家的合力打击,新鲜出炉,意气风发,急于轰轰烈烈大干一场的魔门毫不畏惧,这些既有愤青思想,又有恐怖主义情节的极端分子们可不是什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人鱼肉,遭人践踏的善良之辈,他们一个个都是快意恩仇,逞凶斗狠地亡命之徒。这些思想偏激,无法无天的魔门子弟纷纷公然叫嚣着:“谁敢惹我,就杀他全家,灭他满门,诛他九族!”
魔门子弟并非是放放狠话而已,而是说到做到。每当朝廷中央试图大力镇压他们。他们就干脆揭竿而起,搞造反闹革命,即便不能推翻朝廷,至少也不让皇帝日子过得安稳舒服;每当地方官府开始大肆搜捕他们,他们就干脆杀官差,开粮仓,杀富济贫,大肆抢掠烧
。然后纠集一群亡命之徒,占山为王,反围剿,打就这么耗下去,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每当法家公仆儒家牛马们挥舞着维护社会安定的屠刀和引导正确舆论的笔杆,试图救赎教化他们,他们便也握紧拳头。拔刀相向,针锋相对的与这些公仆牛马们好好交流交流,即便收拾不了这些位高权重。护卫众多的栋梁之才,跑去杀他们的亲人、朋友、弟子,怎么也能干掉一两个,总之只要能让对头伤心,他们就心里舒服了。可以幸灾乐祸好一阵子。
面对魔门恐怖分子地血腥报复,法家儒家的栋梁之才们也十分头痛,尽管拥有着国家这个最为强大的专政机器为之做后盾。尽管拥有着军队这个最为恐怖的暴力机构为之撑腰,但面对着花样百出,无孔不入的魔门子弟的种种恐怖行动,还是让他们心惊胆寒,寝食难安的!众所周知,法家儒家的终极压箱绝技无非就是“帝王势”和“浩然气”,这两大绝技顾名思义,本质上是一种“气势”,讲究在精神上压倒对方,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种绝技对付善良本分地老百姓自然是无往不利,足以以一当千,不过对上了偏执极端得和疯子有得一拼的魔门恐怖分子,就彻底没辙了。至于传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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