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生死天机变’的禅功可是非同小可。神妙无比。据说修炼到高深境界,可以窥测天机,明了因果,预言他人地生死福祸。”宁道奇气度沉稳的缓缓道来,果然不愧是一代大宗师,知识渊博,见识极广,就连远在天竺的古老没落宗派的底细却也知道得如此一清二楚。
“那干尸一般的人竟然是预言师?!既然他们宗派有如此本事。为何还会没落?要知道任何一位国王,都会愿意不惜代价的供奉一位预言师,以求得到指点。真能窥测到未来的预言师可是走到哪里都吃得开的人物啊。”秦川奇道。
“东华居士有所不知。这个宗派之所以没落,很大程度上便是因为这门窥测天机,知晓福祸地‘生死天机变’的神奇禅功。这个宗派以苦修感悟为本,素来不问俗事,修炼‘生死天机变’的禅师更是很少睁眼。极少开口,传闻只有那大祸临头结局悲惨之人方能引发禅师的慈悲恻隐之心。这禅师一旦睁眼,必定是预见到了极为可怕的悲惨事。一旦开口,说的也定然是耸人听闻的大祸事。”宁道奇说到这里,忍不住顺手一摸长须,笑呵呵道,“呵呵,简单来说,这阿赖耶识教派的禅师虽然能预测未来,知晓福祸,但却不肯做喜鹊,而一心要当乌鸦了。当今世人,是不会喜欢代表晦气和灾难地乌鸦的。”
“原来如此!散人果然是见识渊博,令秦川佩服不已。”秦川恍然道。一个睁眼必意味着有人要倒霉透顶,开口必意味着有人要大祸临头的家伙,也地确是没有人会喜欢的。也难怪他们在天竺混不下去了,便想来乐土修行。
告别宁道奇之后,秦川慢悠悠的回到了客栈,由于从东华城出发的时候太过匆忙,连简易式电台也没有带在身上,因此也不知道东华城里的几位夫人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儿子地满月酒上又得了多少人情礼物。秦川想了想,便下了决定:“心情基本上也调整好了,明天回东华城算了,免得她们着急。”
低着头,
门,秦川便直接朝床边走去,打算先睡个午觉,晚上西,明早天一亮就出发,先骑马去草原的第二座乐土城市丝绸之路城,然而去那里坐飞艇直接飞回东华城。刚刚走到床边,忽然便有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了双眼,秦川大惊之下,低声呼道:“婠婠,是你吗?”
“讨厌!一猜就中,也不让让人家!”婠婠收回双手之时,顺手捏了秦川耳朵一下。
“婠婠,你的身体总是这么香,我怎么可能会猜错?”秦川笑道,“你怎么来了?难道东华城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就不能来吗?人家好想你嘛!”婠婠投入秦川怀中撒娇道,“累死人了,一连坐了四天飞艇,现在我整个人还是飘忽忽地呢!嗯,要洗个澡。夫君你帮我洗澡好吗?人家没气力啦!”
“夫人有命,岂敢不从?”有这等好事,秦川自然立即表示了愿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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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手放哪?讨厌!快把爪子拿开。你究竟是帮人家洗澡还是存心折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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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如果有一天我被雷霹了,被火烧了,容貌毁了,眼睛也瞎了,你会不会嫌婠婠丑,抛弃婠婠?”激情过后,婠婠忽然幽幽的问道。
“哈哈哈,你少做点坏事,多行点善,自然就不会被雷霹了。”雄风不倒,意犹未尽的秦川乐呵呵的笑道。
“讨厌!夫君!人家是很认真的!”婠婠娇嗔道。
“自然不会!连妻子都抛弃,那还算是男人吗?”秦川也一本正经起来,真心实意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毁容了,眼睛也瞎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恢复你的容貌,治好你的眼睛,若真的无能为力了,我也会永远守侯在你身边,陪伴你度过这一生的。”
“夫君,谢谢你,你对婠婠真好!”婠婠感动无比,语气真挚的说道。忽然眼睛一红,泪水忍不住滚滚而出,娇媚的脸上却仍旧挂着一丝幸福满足的微笑,有如一朵带着露水的海棠花。
“婠婠,你怎么哭了?”秦川奇道,“你不要紧吧?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不要紧。我只是太高兴了。”婠婠一个翻身,压覆在秦川身上,亲了秦川两下,动情的说道,“夫君,婠婠也会永远爱你,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生生死死,永不分离!嘻嘻,夫君,婠婠知道你还没有尽兴,还想再来,既然如此,那就来吧!婠婠永远是你的爱人。”
以励再战,直到婠婠没有半点力气了,方才停战和谈起来。婠跟秦川说起了儿子秦尧舜的满月酒是如何的热闹,收到的礼物是如何的多,不过有关那个神秘莫测的幻术宗师的事情却只字不提,而大唐的“七一六”事件以及尚秀芳与李智云的私下会面也没有告诉秦川。用婠婠自己的解释便是这种影响秦川此时心情,破坏甜蜜气氛的事情还是暂时不说的好,反正等秦川到了乐土,也就自然会得到消息了,又何必枉做小人呢!但在内心深处,婠婠还是明白那个神秘幻术宗师的郑重警告终究还是对百无禁忌无法无天惯了的自己起到作用了。
“大燕独孤王朝竟然给一个满月的婴儿送来九鼎,真是荒唐!不用想,一定是边不负那个贱人给他出的这个馊点子。这家伙就从来没有安分过一刻!”秦川摇头感慨道,关于这个判断,他到也是和婠婠英雄所见略同。
“玄武道人?我也从来没听说过!看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次尧舜的满月酒还当真惊动了不少天下奇人异士啊!那《仁者无敌诀》居然有这么神奇?我到要好好看看。,真是奇怪,仁者无敌,从名字上看起来明显是儒家的顶级东西才对啊?一个富可敌国,爱开玩笑的神秘道士居然送出了一本闻所未闻却又堪比四大奇书的儒家顶级秘籍,古怪,实在是古怪!”秦川也沉思起来。
“那玄武道人当真不是夫君你搞出来的恶作剧吗?”婠婠奇道,“我和琬晶妹妹都以为夫君你才是那存心胡闹的玄武道人呢!”
“哈哈,开什么玩笑?玄武不就是乌龟的意思吗?”秦川洒然笑道,“你夫君再怎么不济,再怎么胡闹,也不可能自比乌龟吧!”
二十章 南征北战(70)
夫君,这些日子里你在做些什么?嘻嘻,快快老实交去勾搭那些风骚火辣的西域胡人女子?”婠婠笑嘻嘻的审问道。
“哪有啊?这些日子里,你夫君通常都被宁散人给拉去他的道观喝喝茶,下下棋,闲聊一下。”秦川问心无愧的答道,“不信你可以去问他老人家。说起来散人的见识还当真很渊博呢,不愧为一代宗师。”
“哼,我是阴癸派的小魔女,你和他都是正道的伪君子,他自然会为你圆谎啊!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问了也是白问了。”婠婠故做不屑道,“以夫君的那手臭棋,他还经常要和你下,可见他的棋艺也高明不到哪里去了。”
“的确如此,宁散人的棋艺只能说是一般,若和婠婠这种大国手对局,想必是九输一赢的,奈何你夫君的棋艺比他更差,对局十盘能赢上三次便很难得了。所以他才会整天拉着我和他下棋,毕竟弱中自有弱中手,难得能找到一个比他更菜的,自然要多蹂躏几次,找回信心了。”秦川笑吟吟道,“婠婠大国手,不如我们也来对一局吧!为夫让你四子,看你这次能蹂躏我这个菜鸟,还是一如既往的被为夫强暴。”
“哼,这些没用的东西我才懒得花心思去研究呢!”婠婠丢给秦川一个白眼,又道,“再说,人家一直都是让着你的啦!而且我们之间的对局,好象婠婠只赢过没输过呢。”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那次让你九子,还让你悔棋了无数次,方才败给你了。后来让你四子,让你悔棋,却仍旧回天无力,于是你就耍赖掀棋盘了。”秦川毫不客气地揭婠婠的底,“我的婠婠大国手,你的无限悔棋功夫加上输急了就掀棋盘的本事,就是神仙来了。也是赢不了你的。”
“对了,你和宁老道都闲聊了一些什么?是不是谋划着要除魔卫道,如何对付我这个妖女?”婠婠半开玩笑,半试探的问道。
“倒!真服你了!你都想到哪里去了?如果为夫真要对付你的话,也不会跑去和外人商量啊,直接将你抱到床上,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秦川一边口出狂言,一边说到做到。一双不规矩的手很是嚣张地伸入到婠婠衣裳里,肆无忌惮的撩拨亵玩着婠婠的敏感神圣部位,将她弄得娇喘吁吁面若桃花,几根无耻的手指忽然在婠婠充血勃起的敏感点上一捏一扭,婠婠顿时失声尖叫,快感如潮,花蜜喷涌,将秦川的手也给弄湿了。
秦川得意洋洋的从婠婠裙下抽出手来。耀武扬威的在婠婠眼前一晃,笑道:“小妖女,服了吗?本大侠除魔卫道地手段还多着呢!要不要一一尝试一番?”
婠婠白了他一眼。啐道:“死淫贼,本姑娘就是不服!你还有什么折磨人的手段尽管拿出来,本姑娘若皱了下眉头,就不是英雄!”
然后自然又是一番床上大战。
“天竺来的巨无霸和干尸人也打算去我们乐土传教?”听了秦川的叙述之后,婠婠大感兴趣。
“听散人说。他们是来自天竺仙林的没落苦修士教派,名叫阿赖耶识。那干尸之人修炼了一门叫‘生死天机变’的奇特禅功,能预测未来。知晓祸福,可是了不得的人物。”秦川感慨道,“不过那干尸一般的禅师形象够吓人先不说,竟然还从来不报喜只报祸,因此渐渐被世人所厌恶,在天竺也混不下去,所以就打算来我们乐土安家了。预言灾难和说真话地人果然在哪里都不受欢迎啊!”
“夫君,这些旁门左道如果修炼到了极至,也是非同小可的!我们应当给予足够的重视,让圣殿和圣堂也来好好研究一下,因为只有虚心大度方能取长补短,百丈竿头更进一步。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者乃大,包罗万象,万法归一’。”婠婠趁机建议道。事实上她真正在意地不是这天竺的奇特没落教派阿赖耶识教,而是华夏本土的几大旁门左道,毕竟那个神秘幻术宗师的“推演之梦”可是让她直接受益了不小。
“噫,这话可不象是你婠婠爱说的,怎么忽然转性子了?”秦川奇道,“不过你地话也的确有些道理,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取长补短,去芜存菁才是前进发展的正道啊。”
“嘻嘻,刚才那句话便是《仁者无敌诀》地总纲之一,虽说是陈强滥调,却也实在得很。”婠婠笑面如花怒放,乐呵呵道。
“哦?回东华城之后,我到要拿那本《仁者无敌诀》好
了。”秦川也大感兴趣起来。
“夫君,为乐土求才,可是人人有责啊!虽然你如今已从领袖位置上退了下来,但既然发现了这等奇特的人才,怎可不好好交结一番?若能将他们荐入圣堂圣殿,那么研究起来便事半功倍了。”婠婠又趁热打铁的提议道,“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见见那两位天竺奇人吧!尤其是那个能预言的奇人。”
“算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再说万一那干尸忽然睁开眼,给你来段大难临头的预言,岂不是自讨没趣吗?”秦川摇了摇头,一把否定了婠婠的提议。对于命运这玩意,秦川素来缺乏好感。
“夫君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如果命里真的注定要大难临头了,即便不去见他,也不会因此就能消灾去难,反是他给你预言了,事先有了准备,方才能趋吉避凶啊!如果真的注定平安一生,他自不会给你乌鸦嘴乱放,即便他真要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一番,却也不会灵验了。”婠不依不饶的继续鼓动着秦川。
“嗯,言之有理!”秦川终于还是在婠婠永不言弃的执意下,败下阵来,有些无奈的点头道,“那么我们就去见见他们吧。”
事实证明,两条腿很难走过四条腿。尽管那两位天竺奇人早已经离开城镇多时了,但秦川和婠婠骑着骏马追去,一路上都有清晰可见的巨人脚印在指路,既不用问路人,也不怕追错方向了。只有一柱香的功夫,便远远看见那个极为醒目的巨人正坐在路边一棵大树之下休息,秦川和婠婠连忙减慢马速,离其尚有百米之远,便下了马,牵着马步行过去,以表示尊敬。走得近了,果然看见那个干尸也早从背篓里出来了,正打坐在巨人的阴影之下,伸出皮包骨头有如鸡爪的手在往嘴里塞着什么,他果然是闭着眼睛的。
那巨人见秦川夫妇走过来了,裂开大嘴憨厚的一笑,立即站起身来给秦川夫妇行了一个低头捂胸之礼,想来是他们教派和人打招呼的方式。看得出,对于秦川和婠婠的忽然到来并且表示出试图交结的意愿,这个巨人也显得格外高兴,毕竟难得见到一个带着善意,不惧怕他,不视他为怪物的人。当秦川和婠婠也学着那巨人的方式,低头捂胸回了个礼之后,那巨人顿时满脸笑开了花,声如雷鸣一般的“叽里呱啦”说了一大段话。
“婠婠,你懂梵文吗?”秦川苦笑着向婠婠问道。
“我稍懂一点,可他说的好象不是梵文,至少不是标准的梵文。”婠婠秀眉微皱,仔细聆听了一番,最后一脸无奈的道,“他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叫仙林的地方方言吧!我也听不懂了。”
秦川于是指了指自己耳朵,又指了指巨人的大嘴,然后摇了摇手,表示语言不通。“秦川。”秦川指着自己说道,然后又指着婠婠说道,“婠婠。”这种最简单最基本的世界通用交流方式,想来任何智商正常的人类都是能理解的。
“李浩。”巨人气吞山河般的高叫道。
“李浩?”秦川不由得愕然,想不到这巨人居然起了这样一个具有华夏特色的名字。
“哦西阿逸多。”巨人指着自己大声叫道,“阿逸多!”
“刚才他不是想说‘李浩’,而是‘你好’,他说‘我是阿逸多’。阿逸多是无人能胜、无往而不胜的意思,佛教的弥勒佛便是用这个俗家名字的。”婠婠给秦川翻译道,“看来他也会说汉话,只是发音太不标准了。”
“哦媳妇盘达多。”巨人阿逸多指着那个干尸一般的人对着秦川吼道,“盘达多。”
“他师傅名叫盘达多。”婠婠先是平淡的翻译着,忽然又惊奇起来,道,“噫,他竟然是在吃松果,难道这东西也能吃吗?”
秦川也朝那盘达多看去,可不是吗!这位奇人居然闭着眼睛,任凭他徒弟正在身边大吼大叫,声如雷霆,却丝毫不为所动,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身前放着的几个松果。秦川早就知道古天竺的苦修士流派甚多,其中不乏也有一些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修行方法和苦修之人。比如有往自己身上拼命钉钉子的极限受虐狂,还有在河中打桩子,然后站在桩子上几天不吃不喝不睡,面朝着太阳看,直到身体不支,掉入河中淹死便为圆满得道的sb疯子。因此猛然在此见到一只“人形松鼠”,到也不足为奇了。
二十章 南征北战(71)
实证明没事找事,节外生枝是一件愚蠢透顶的事情。出礼物,准备用来收买两位天竺奇人之时,那干尸一般的人形松鼠盘达多禅师忽然有了惊人的举动,还真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只见那盘达多禅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面向着秦川,有如喝多了酒,又似发了羊癫疯,全身抽搐,一步一颠的走到了秦川跟前,缓缓伸出了右手一根枯树皮烂木头一般的大拇指朝秦川额头上按去。秦川有绝对防御护体,到也不怕他不怀好意,于是也不闪躲,大方的任凭天竺老松鼠的拇指按上了额头,他也想看看这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神秘莫测的老东西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不知大师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