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仙踪- 第35部分

立刻有几个和尚进房背出昙宗，众和尚拥着秦川一起朝少林寺而去。刚出了城门，又见第二批支援的和尚四十七人个个挂着戒刀或手持枣木棍迎面而来。秦川心道：智明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幸亏现在出了城，不然留在客栈里还不把一群房客吓个半死。他哪里知道前往报信的李小三生平最爱添油加醋，胡说八道，而且还从不注意场合，智明方丈被他一番腻想加夸张之言，吓得冷汗淋漓，不但尽起寺中高手，还火速派人前往金龙寺求救呢。

众人平安回到少林寺，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几个老和尚给昙宗外搽回天膏，内服小还丹，又用内力帮他疗伤，几天下来，就把昙宗医治好了。

昙宗说起当晚情形，不住的赞叹：“法王定力当真高强，外逆横来，不见不理，任凭他人偷袭，不闪不避。如人在荆棘林，不动不伤，妄心不起，恒处寂灭之乐，妄心一动，即被诸有刺伤。真乃深明‘有心皆苦，无心即乐’之佛理，实在是大智大慧！”

秦川心道：ft，我怎么感觉自己要成韦小宝了？不会武功，光靠着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衣招摇撞骗。

昙宗又说起法王神功盖世，神通广大，秦川心中连连苦笑。

这些时日，秦川在少林寺冷眼旁观众僧人练武，将一些招式都暗自记熟了。昙宗伤好之后，秦川打着指点昙宗武功的牌子，与昙宗拆练起来。秦川让昙宗动作由慢渐渐加快，如此以来让自己也可以渐渐适应高手出招的速度。秦川因为有绝对防御的能力，任凭对方内力再强悍，也对自己毫无作用，而且近身过招之时，一旦拿住了对方，对方摆脱挣扎的力道便都无效了，也就只能任由秦川宰割了。秦川与昙宗对练了几日，擒拿妙招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秦川也将达摩易筋经传给了昙宗。

秦川心道：此时我才真正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绝顶高手了。即使是宁道奇来了，近了身也只能任由我宰割，决不会再象王伯当那次一样了。秦川的完美身体本来就手脚灵活协调，加上现在又渐渐习惯了高手出招的速度与套路，自然不会再象以前那样，不管对方如何攻击，都全盘照收无误。

秦川正自觉得天下无敌之时，忽然瞥见一个和尚正在广场上练菩提子，心中立即想道：任何一个小瘪三只要会点轻功，与我保持距离不停扔暗器，我也奈何他不得。秦川于是又决定练手暗器功夫。秦川在少林寺中将暗器秘籍翻遍了，几天下来，凭借着完美身体的众多优势到也练出了一身高明的暗器手法，只是没有内力做基础，打打鸟雀兔子还可以，对付起高手来，可就完全中看不中用了。秦川琢磨良久，想出一个借力打力的办法来。让昙宗用暗器来打自己，自己则利用四两拨千斤的原理，来玩乾坤大挪移。这门借力打力的高明功夫使用起来最大的难点就是万万不能失误，一个失误往往不死就是重伤，而秦川因为有绝对防御，即使失误再多也毫发无伤，这个最大的难点自然也就不存在了。因此几天下来，秦川也将这门借力打力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了。秦川心中不免得意洋洋，还自以为自己天生就是学武奇才。

这天清晨，秦川一个人跑到后山，用高明的暗器功夫打了只野鸡，又用精妙的擒拿手法在溪边抓了几只青蛙，虽然没有油盐，但烤熟后吃起来仍然很香。开了顿荤后，秦川又在溪水边打了阵太极拳，因为近日里来对借力打力的功夫有了深刻的了解，太极拳功夫自然也大有进步了。秦川暗叹道：如果当年考太极拳之时，能打成这样，也就不会挂了。秦川从小到大唯一挂过的科目就是大二时的体育必修课太极拳，还差点因此而没拿到奖学金，如果不是白菲儿主动放弃的话。

。。。。。。

“楚霸王，拿到了奖学金是不是应该‘报告报告’？嘻嘻。”

“。。。。。。”

“哈，我是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

“其实，其实这奖学金应该是你的。你自动放弃，将这荣誉让给我了，我很感激。这奖学金全部如数还给你好了。”

“啊，楚霸王，千万别害我啊！我有两个表妹最没人性了，每次我拿一元钱的奖学金，就不得不报告她们十元钱的东西。我现在已经要破产了，再拿这奖学金，非得被她们剥削得跳楼不可，所以当然要放弃了。嘻嘻，剥削别人还是远比被别人剥削要幸福些。楚霸王，今天我们东操流星队要与黑天鹅队较量（一场排球友谊赛），记得来给我们助威哦，还有我们队六位选手今天的‘红牛’（饮料）你要一人包了。”

“一定一定！”

“对了，太极剑选修班还有名额，你最好马上去报。这样补考太极拳的时候，就肯定会过了。”

“谢谢谢谢！”

。。。。。。

唉，又不知不觉想起从前了！秦川叹了口气，捧起几把溪水，洗去嘴角的油腻，又回到了少林寺。在少林寺中，秦川讲了一阵佛法，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没由来的烦躁，于是立即告别了少林众僧，独自下山而去。昙宗虽想继续追随秦川，但秦川却吩咐他在寺中好生修养，自己可能要去塞外草原旅游观光一阵子，散散心，然后再回来找大家聊。昙宗也自觉武功低微，怕成为法王的累赘，因此也不做坚持。

秦川下了山后，边走边想道：那伙暗算我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把我的马也偷走了。老油条也就罢了，那匹黑蹄玉兔可是商秀珣送我的，丢了的话也未免太对不住美人儿场主了。肯定是李密那混蛋四处宣扬我有什么麒麟神兽，好给我找些麻烦来。ft，礼尚往来，我也要给他找些麻烦才行。

秦川考虑了良久，决定先去买匹好马，然后骑着它赶去飞马牧场取回乌骓马，再去瓦岗寨敲诈李密一笔，完了后去塞外草原逛逛。或许真能找到拯救人类未来命运的办法也说不定。

秦川走回了洛阳，进了东门后，发觉今天街上的人格外之多。忽然远远听见那边街上传来一阵锣鼓声，只见人群潮水一般朝锣鼓声响起的地方涌去。秦川好奇心起，也跟了上去看个究竟。只见一队官兵衙差敲锣打鼓押着一辆特殊的马车而来。车上一个年轻少女一丝不挂被绑在一根木头柱子上，后面插了个牌子，上面几个血红大字：“杀官犯人古月清凌迟”。两边看热闹的人淫笑着不时上前伸手去捏上几把。那女子姿色甚为秀丽，但双眼一片空洞，神情麻木，任由众人侮辱，没有半点反应。秦川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心中一股恨意油然而生，身体忍不住都开始发抖了。

秦川心道：自从这些变态的酷刑一经问世，法律与人权便成了任意践踏亵渎的垃圾。酷刑的问世，为那群人渣变态们发泄罪恶欲望提供了借口与手段，竟然将对人性的摧残变得合法化了。人权因此而消亡，人性因此而腐败，人类也因此而堕落。即使犯了再大的罪，一个死刑也足够了。为何非要搞得如此残忍变态？难道人性真要被兽欲所取代了？

“他娘的，这小贱人已经被衙差们在牢里玩残了，象块木头似的。等会儿行起刑来就没多少看头，不过瘾了。”秦川右边一个三十来岁衣冠楚楚的禽兽添了添舌头，对身边另一个人渣说道。

“好古兄，这次判的是九百九十九刀，要分三天割，肯定会很精彩的。”那人渣一脸贱笑的回答。

秦川只觉得心中怒火越来越旺，那些围观的人群各个神色兴奋，一脸兽欲，不少人疯狂的号叫，根本就是一群发情的公狼。畜生！禽兽！秦川只觉得所有人的面目都狰狞起来，渐渐变成了一头头饿狼。梦中的种种场景又在秦川脑海中一一回放。恨！恨！恨！我好恨啊！秦川心中咆哮着。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秦川了！我现在有了力量！我要杀光你们这群禽兽饿狼！

“嗡嗡嗡”英雄剑发出了尖锐的鸣叫，秦川身边的人都吓得纷纷闪开。克制！克制！克制！秦川脑海里反复浮现出这两个字。一定要克制！秦川颤抖着，紧紧握住了拳头，一步一步朝客栈走去。冲天的杀气与浓厚的怨气不断从秦川身上散发出来，两边之人都下意识的给秦川让出道来。克制！克制！克制！秦川心中反复不断的念着，腰间的英雄剑“嗡嗡”之声却更响了。

秦川终于艰难的走回了客栈。李小三见了他马上跪了下来，哭喊道：“秦公子，你老人家终于回来了！你老人家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我李小三求求你救救古小姐吧！我李小三给你磕头了！”

秦川沉声问道：“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小三哭泣着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秦川。原来那个女犯古月清是城北古大夫的独生女儿，年芳十六。古大夫为人善良，给穷人看病之时，经常是分文不收，李小三便曾经受过他的恩惠。古小姐不但性子温柔善良，而且相貌也颇美，结果被尚书大人的小舅子刘大人看中了，想娶过门做九姨娘，却被古大夫一口拒绝。刘大人提亲不成，便带人上门强抢。古大夫情急之下失手推了刘大人一把，结果刘大人摔倒之时恰好撞上了一把刀子，便丢了性命。可怜的古大夫当场被刘大人带来的仆人们给活活打死。然后官府又把杀官的罪名判到了古小姐头上，竟然判了凌迟之刑。

秦川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怒火点燃了，熊熊燃烧起来。他怕李小三是胡说八道，又找掌柜等人对证了一下。这次李小三到是头一回如实说话，没有半点添油加醋与肆意夸张。

“原来和当初的我一样，也是被冤枉的！”秦川愤怒的想，“这个世道也是禽兽当道！她是受害者，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受过她父亲恩惠的人也不少，可是大都是些忘恩负义的禽兽！这李小三虽然是个庸俗小人物，但也知道知恩图报。”秦川只觉得心中的杀意再也无法遏止了，一把拔出英雄剑，直指向天！苍天啊，你既然瞎了眼，我就用这把剑来给你开眼吧！天理既然不公，我就用这把剑来纠正！来为无辜之人讨回个公道！

刹那间，风云色变，天上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秦川的脸色比天色更加阴沉，一步一步走向法场。

第十六章　噩梦（2）

。。。。。。

“操你大爷！少给老子装逼！你这狗娘养的杂种再不认罪，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你？日！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让你被枪毙几十次。你这杂种还是早点认了好，免得惹毛你爷爷，揍你这狗娘养的！”

“老吴啊，别这么大火气嘛！看你吓坏人家小秦了。呵呵，小秦啊，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都是想帮你的，都是为你好的。我们的一贯政策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即使你不认罪，法院也照样可以判你死刑。见你年纪青青的，就这么一失足送了命，我们也不忍心啊。你好歹也是清华的高才生，国家未来的栋梁嘛，所以我们都想帮你，给你个认罪减刑的机会。你只要认罪了，我保证法院给你判个死缓，然后就转为无期徒刑。只要你好好改造，我们再帮你一把，保证十年就能出来了。你还年轻啊，十年算不了什么。还是坦白吧，保住命要紧啊！我们都是为你好啊！”

“看来你很累了，很想睡觉了，我们也一样困啊。这次审讯就到这里了。你在这张派出所出入登记表上签完字就可以回家去睡觉了。不过我们以后还会再传讯你的。你可不要企图逃跑啊。登记表拿来了，签在这里，签完就可以回家睡觉了。对，对，签在这里。”

“本席宣布被告人秦川故意杀人罪、强奸幼女罪，两项罪名成立，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我知道你很冤，事实上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很冤！你不过是奸杀一个幼女而已，就白白断送了大好前途，丢了性命，实在不值得。有些人杀人无数，仍旧逍遥法外，有些人坏事做尽，却安享富贵，还有些人渣败类强盗土匪，杀人放火，无恶不做，反而功成名就，当了英雄。‘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人比人真是气死人。相比他们，你这点罪根本微不足道，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实在很冤！可是做人就应该认命啊！谁让你头一次犯罪，经验不足，手脚不利索，被人赃并获抓了？只要没被抓住，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是清白好人。既然被抓住了就要认命啊！只能怪自己不够聪明啊！”

“好好好，就算你是被冤枉的，那又如何？那也只能怪自己不聪明，当初为何要认罪呢？只要不被抓住，坏人也是好人；既然被抓了，好人也只能变为坏人了。落到这个地步就不要多想了，还是认命吧！”

“做人还是要认命啊！”

。。。。。。

做人要认命！是的，除了认命之外，当年的我又能做什么？难道要自不量力以一个人的力量去对抗整个世道，对抗上天注定的命运吗？那时的我只是个懦弱无能的书呆子，连个人渣败类都对抗不了，如何能对抗命运？

做人要认命？为什么要认命？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由命运宰割的可怜虫了！我已经有了强大的力量，足以毁灭一切的强大力量。我不再是那个心中充满愤怒怨恨不甘却又无能为力的书呆子了。我可以用力量纠正一切。

秦川身上发出强大的杀气，手持英雄剑，一步一步朝法场方向走去。街上的人都明显感觉到了秦川的气势，纷纷躲避开来。巡逻的士兵见了秦川都皱着眉，远远避开。因为和氏璧之故，近来洛阳江湖人士云集，连外族高手都纷纷赶来，王世充内有独孤阀之忧，外有李密之患，此时哪里还敢再得罪这些江湖亡命之徒？因此下了命令，没接到命令之前士兵不得干涉江湖事。

“年轻人，好重的杀气！”一个人影闪到秦川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秦川冷冷看了对方一眼，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威猛老者正站在街道中央，森然看着他。秦川摸出一块银子，扔了过去。那老者顺手接过，面带惊讶之色，道：“英雄剑！阁下是秦川？”

秦川冷冷道：“不错。”他的步子仍然没有停下，从老者身边而过。那老者又问道：“阁下莫非是想劫法场救那犯人？”

秦川仍旧没停下，冷冷答道：“不错。”

那老者更为惊讶了。他便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黄山逸民”欧阳希夷。他在街上游逛之时，远远感觉到一股杀气冲天而起，便赶了过来看个究竟。他见杀气都是从秦川身上发出来的，便忍不住拦路询问，没想到秦川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大名，而且还把自己当成了叫花子打发。

欧阳希夷拦路之时，已经暗运神功发出惊人的威势，可是秦川根本没有受到半点影响。欧阳希夷心道：哪里又冒出这样一个青年高手？我竟然也看不出他半点深浅！此人武功真是深不可测啊！秦川身上发出的杀气更让欧阳希夷心惊，即使是千军万马对阵，也未必能发出如此直冲向天的杀气，更让他惊骇的是此杀气之中还包含了一股浓浓的恨意怨气。欧阳希夷猛然一眼认出了秦川手中所持的正是英雄剑，心中顿时想起了关于此剑的传言：“英雄剑出，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此时见了秦川冲天的杀气，以欧阳希夷的老辣，心中也泛起阵阵寒意。英雄剑的主人！他是谁？欧阳希夷猛然想起近日李密颁下了“蒲山公令”，声称与秦川为敌者便是与瓦岗寨为敌。听说这秦川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莫非就是眼前之人？于是欧阳希夷开口询问，果然不出所料。

得知对方是因李密的“蒲山公令”一日之间陡然名闻于世的秦川之后，欧阳希夷心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又持有英雄剑，难怪李密要如此笼络他。他来洛阳莫非是受李密之托，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