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暴戾爵爷
作者:泊妊
男主角:齐桓扬
女主角:水云
内容简介:
这小鬼怎么会长的如此细皮嫩肉、纯红齿白的俏模样?
还动不动就哭得淅沥哗啦,活像个娘儿们似的──
更糟的是,却让他情不自禁想“图谋不轨”……
于是──
他那不听使唤的长手一伸,将她搂入怀中──
“你不要这么抱我……男女授受不亲……”
她红着脸抗拒着,闻言──
“你说什么?”他蹙起眉心看着“他”的胸前──
天啊!还真是个姑娘?!
瞧瞧她那让他一手无法掌握的浑圆……
就说嘛!女人真是祸害!
连他这个堂堂七尺之躯都无法抵抗这软香柔玉了,
还把在战场上的那一套全都搬到床上用了──
非“攻城掠地”不可!
“我……”看着她迷濛的大眼透露着哀求,
敢情她不知道同一座“城池”不是只能进攻一次的……
他还精力旺盛得很呢!哪有收兵撤退的道理。
正文
楔子
以富丽堂皇、美仑美奂为诉求架构而起的帝王寝宫内,只见六名相貌不俗的男子,不分尊卑、权位,各自端着茶杯啜着茶。
轻松自若的表面下,暗藏着诡谲的气氛、波动的气流。
霍地——
“咳咳!”雕龙座椅上的男子,抬首瞄了眼视线内的五人,干咳了几声示意,当作是开场白。
分左右相对而坐,一边二人,一边三人,不约而同的搁下了杯盏,目光望向了声源。
男子似乎十分满意声音所收到的成效,一步一步的拾级而下,表情是再矫情不过地开口,“先皇留给朕这大片江山,领土拓及无止尽的彼岸,建立了一个武功盖世、绝世超群的……”
“皇上今天这么好的兴致,宣了臣等五人进宫一起分享骄傲?”哲别云残一见又是老招,淡然地打断将会接踵而来的滔滔不绝。
另外四名男子对于这样的情况,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纷纷对今儿个第一个冲锋陷阵的好友投以赞赏的眼神。
“哲别云残,你真是愈来愈不将朕放在眼里了,朕的话都尚未说完,你就敢插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身着黄色龙袍的男子,气冲冲的指着哲别云残的鼻头大骂。
“臣不敢。”哲别云残离开座椅,安抚状的福了个身。
“不敢?不敢是这样子的吗?”皇上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胸口更是让一股发不出的怨气压着,双手剪背来回的踱步。
“皇上,您真的误会哲别了,他不是那个意思。”仇蜫见眼前剑拔弩张的一幕,倒也不紧张,嘴角噙着斯文的笑意。
皇上的伎俩与手段,他们五人早就摸清了,若是他再不换点新花样,想必这种情况会常常上演。
“是啊,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哲别怎敢对您不敬?”生得一张俊美无俦、貌胜潘安的齐桓扬,也在一旁帮腔。
这番千篇一律的说词,只会在皇上“心怀不轨”之时出现,若是他们再不懂得防范,那岂不有辱五人的名声与称号?
“臣也是这么认为,皇上多虑了!”傅天擎端着没有表情的一张脸,跟着附和。
“皇上请息怒。”烈巽亦出了声。
“你们四个!”皇上倏地停下脚步,怒光四射,像是阅兵点名,一个接一个的指着帮忙同伴说话的四人。
“口口声声说不是那个意思,要我息怒,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让你们哄着玩啊!你们根本是同个鼻孔出气,联合起来对付我,其实你们五个人都是同一个意思!”
多念了几本书,在同伴眼中定位为口若悬河的仇蜫,一接收到投向他的四双眼神,不疾不徐的开口,“皇上,冤枉啊,我们有五个人,光用一个鼻孔出气,可是会闷死人的啊!”
“仇蜫!”皇上闻言,一步跨至他的面前。
“臣在。”仇蜫不慌不忙的起身应道。
皇上气不过又是一张不畏不惧的面容,用力拉了他离位,自己坐了上去,“现在谁敢再和朕顶嘴,休怪朕不念君臣之情,大开杀戒!”
“是。”五人眼中充满笑意的对看了一眼,知晓这是他绝处逢生的最后一招,不便再与他争辩。
“现在朕要说了,你们的耳朵给我掏干净,听清楚了!”看到他们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皇上瞧了又觉得碍眼,觉得自己赢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臣等遵旨。”
“由于有先皇的努力,朕现在才得以享受庇荫,坐拥如今的太平盛世……”
“皇上,能否劳烦略过叙述性的废话,直接说重点?”烈巽实在没啥耐心再听一次已会默背的话,举手先表态。
一旁的四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几乎要为他的行为鼓掌叫好。
这叫什么,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皇上的视线游移在五人之间,对于他们沆瀣一气的言行恨得牙痒痒,却只能悻悻然的死瞪着。
“皇上不妨直说今天要臣等五人进宫的真正意图。”傅天擎毫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询问。
“你给朕好好解释一下你的语气,好像朕是要去玩似的!”像被抓着了小辫子,皇上窘红了脸,换上不悦的表情。
“皇上自己承认了吗?”齐桓扬那一对仿能看穿人心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朕……”差点中了你的计!皇上不悦地白了齐桓扬一眼,迅速的镇定心神,“朕是昏君吗?会是那种贪玩的国君?”
深怕那五对洞悉世情、善于察言观色的眼睛同时焦注在自己身上,皇上站起身走动,欲分散、摇晃他们的注意力。
“朕若是昏君,怎懂得知人善任,别忘了,你们可是朕从芸芸众生中挑选出来的人才。要不是朕眼光独到,怎能让你们发挥各自的长处,将国家治理得如此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所以是臣等误解了皇上的意思,其实皇上今儿个只是纯粹想找个聊天的对象而已?”哲别云残滚动着蓝色的眼珠,实情已昭然若揭。
“你——”分明是想将他堵入绝境,皇上在心底啐了声。
养了五个亦臣亦友的男人,结果一点也不懂得感恩图报,只会在非常时期扯他的后腿,偏偏他的心事又只有他们最了解,就算再怎么气,他也不会真的拿他们开刀。
而且他们说得是针针见血,差点害他站不住脚;还有,他们也未逾越规矩太过分,是他自己恼羞成怒,再者,他仍得倚重他们的长才……
怎么他这个皇上当得这么没有气魄啊!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朕,反正朕的决定是为国家社稷、黎民百姓的安宁与生命着想,绝非贪图个人的玩乐享受!”
“皇上难道有什么计划吗?”仇蜫的心中飞快的掠过一抹不安。
“为了体恤五位爱卿平日得服侍在朕的身边,容忍朕的脾气,再加上五个人几乎天天对看也厌烦了,所以朕决定让你们到外头好好去度个假!”为达目的,他还说起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度假!?”五人声音或高或低的齐呼,皆不甚明了这两个字的意思。
“怀疑啊!?我就是要你们好好的去散个心!瞧瞧你们,一个野蛮成性,一个沉着冷静,一个暴躁易怒,另一个斯文的活脱像个冷面笑匠,最后一个……”皇上的目光移转至烈巽身上,带首一丝愧疚的重重的叹了口气。
“算了,不说也罢!”
五个臣子五种个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故意训练他们如此。不过,他也听闻这五个臣子在女人堆中是如何的所向披靡,多少待字闺中的千金巴不得能获得他们的青睐,“驭情五爵爷”在京城的名号之响亮,简直不比他这个当皇帝的低。
“皇上,您不会是真要我们五人去度假吧!这么一来我们的职务谁来接?”不知怎么搞地,齐桓扬就是无法将这两个字想得太美好。
“朕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君主,当然不会任由你们轻松了,度假之余你们当然还是得为朕做点事。朕会分别指派,往后的日子你们就往自个儿负责的地方担任起保国卫民的责任,顺便调剂一下身心。”
“皇上!?”五个男人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保国卫民和调剂身心可以混在一起,这是什么荒唐的命令?
挥了挥手,皇上心意已决,不由分说的径下结论,“那就这么决定了。至于你们该到哪儿去,朕今晚会颁布圣旨至各位的府中。”
第一章
圣旨才刚宣读一半,齐王——齐桓扬冷冽的眼神已经发出阴森寒光,薄唇微微向上扬起,一脸的不耐。
他实在想不出已经归顺附属于皇朝版图下的金国,哪有那个胆子敢蠢蠢欲动、向皇朝挑衅,甚至需要派他去驻守?
也罢,反正在京城的日子也待得够久了,趁机出去走走,活动、舒活一下筋骨,未尝不是件好事。
齐桓扬刚毅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扬起的剑眉飞窜没入他双鬓间,精锐的眸子微微眯起。
“不知王爷几时成行?”王公公将刚宣读完的圣旨交至齐桓扬手中,笑问着。
“是你在赶我们出京?还是皇上赶我们出京?”齐桓扬英气勃发的脸透着微愠,话中带着一丝冷冽,盯着王公公的幽黑眼眸闪过一抹危险光芒。
居然拿皇上来压他,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宦官,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奴才不敢。”王公公紧张的跪了下去。
齐桓扬心思之深沉在皇宫中是出了名的,虽然他一向秉持着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原则,不过这并不表示他是个没有脾气、好欺负的人。
“起来吧。”桓扬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回宫交差了。
“可是……”王公公弓着身子、低垂着头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下问。
“你放心,皇上既然要我出京,三天内本王必然成行。”桓扬从来就不信皇上会安什么好心眼,圣旨不过才刚到就急着赶他出京,看来其中必定大有文章,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何不顺了他的意,免得耳根子又不清静了。
“谢王爷!”王公公衔命飞快地逃离齐王府,直至人回到皇宫,摸摸项上人头还好好的挂在脖子上,这才感觉踏实了些。
在王公公离开后,齐桓扬陷入沉思。
“王爷,皇上……”
说话的人是齐桓扬身旁的贴身侍卫,也是自小一起伴他长大的好哥儿们之一——穆谦骏;还有另一个是段霁,不过此时他人并不在齐王府。
齐桓扬举起手制止他说下去。“皇上既然要我尽快离京,我们何不顺了他的意。谦骏,交代下去,我们明天先行出发,要霁押军在后保护家眷。”
“是。”穆谦骏恭敬的领命而去。
十天后建州左卫
一阵马蹄声伴随着扬起的尘烟,两匹骏马一前一后自远处疾驰而来。
“王爷,过了这个村庄,前面就是金国首都了。”穆谦骏侧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另一匹骏马上的男子身着一袭蓝袍,胸膛宽阔,英朗的俊脸上两眼炯炯有神,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霸王之气。
“嗯。”他示意的点头,接着说:“入城前,先找间破庙换上当地的服饰;入城后,再找间客栈落脚休息。”
“是。”穆谦骏策马先行。
须臾,他又策马转回头来到蓝衣人的身旁,两人交谈了几句之后,这次是两匹马一前一后的策马狂奔,大有较劲的意味,一路上,狂傲的笑声,不时自纵驰的马背上响起。
气候冷冽的东北,虽是在新春三月,依旧显得寒气逼人。
“公主,你怎么了?”侍女可儿见她凝眸望着窗外,疑惑地问道。
自从那夜无意间听到王兄和大臣们召开紧急会议的内容,完颜水云忐忑不安的心就始终没有平静过。
金国已经被皇朝灭国数十年,这数十年来他们对皇朝的朝贡可从没停止、短少过,他们居然还要派遣使者前来驻守、监控,这简直是对他们的一大侮辱。
“可儿,我们偷偷溜出宫去,好不好?”身为金国王族遗孤一员的完颜水云,水漾的美眸露出不悦的眼神。
“公主想出宫做什么?”可儿紧张的盯着她,态度立刻转为严肃。
“我想在这个王爷还没有正式进驻王宫之前,先问问他,到底皇上对我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得要派人来这儿驻守。”水云绝美的娇颜上满是气恼与愤怒。
“公主怎么知道他会先来?”可儿充满好奇的瞅着她。
“我就是知道。”水云襥襥的噘起红唇,神气的说:“像皇朝这么强盛的国家,通常他们的官员在耳濡目染下都非常自负,更何况这次来的是个王爷。”
可儿更不懂了。
为什么是王爷就得先来?难道他就不会先派个人来打探消息?
她摇了摇头,纳闷的睁大眼睛看着水云,没大没小的嘟囔着:“像王爷这么位高权重的人,他哪会自己先来啊?公主你又在坑可儿了。”
水云长叹一声,俏丽的容颜严肃的像个饱学之士。“这就是体制的问题。”
“公主?”可儿哀叹一声,她是越听越糊涂。
“好吧,我这就告诉你。”水云故意板起的面孔于瞬间消失无踪,她露出一抹比花还娇俏的笑靥,拉着可儿往床缘一坐。
“还不是为了凸显他们的优越感,想先暗中将领土上百姓的活动情形了解清楚,而这些又不是书面报告或是口头上说说就能了解的,更何况他这次是要进驻而非巡察,他自己没先来了解透彻,又怎么放心让家眷住进来?”水云像个专家似的分析评断着。
“喔!”可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水云见可儿已经落入她的陷阱,立刻趁胜追击。“这就是我为什么想去会会他的原因,我希望能打消他留在此地驻守的念头。”
天啊!可儿终于听懂水云的意思,一张脸难看得犹如初丧考妣。
“不!王上一定不会答应的。”她紧张的摇摇头,立刻投下反对票,惶恐地想说服水云打消主意。“我们又不知道这个王爷长什么样,如何找他问个明白?所以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出宫。”
水云明眸一转,俏皮的皱了皱翘挺的小鼻子,理直气壮的说:“我当然知道王爷脸上不会写着‘我就是王爷’这几个字,可是我们可以明查暗访呀!”
“可是……这事儿也用不着公主亲自出马啊。”可儿困难的吞了吞口水。
她可是王上最珍宠的妹妹——水云公主啊!
“人家想帮王兄,为什么不可以?”水云艳丽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渴望,用着娇柔甜美的音调撒着娇,听起来更是惹人爱怜,让人不忍拒绝。
“不成、不成,公主,求求你别为难奴婢了;如果这事让王上知道了,奴婢纵使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呀!”可儿惶恐的跪倒在地上猛磕着头哀求,深怕自己的脑袋马上就要搬家了。
“可儿,可以的,求求你!你就帮帮我,成全我的愿望吧!”水云也学她跪了下来,低声央求着,眸光一转,氤氲之气立刻布满黑瞳,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公主……我……”可儿这下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王上要是知道了,真的会杀了我的。”
水云红唇微噘,珍珠般的泪水像雨滴似的滚下红颜。“可儿,有我在,王兄下不了手的。好不好嘛?求求你……”
水云笃定了完颜烈疼她的心,在她的请求之下,可儿的项上人头铁定会紧紧的粘存她脖子上,绝不会因为她私自出宫这件事而被迫搬家。
果然,可儿终究敌不过水云盈盈水眸闪着泪光的凄楚可怜样,纵然知道答应了水云的要求,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