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孙悟空连连解释:“琪琪!我说了我不是要当和尚啦!”“骗人!不当和尚的话,你怎么还拜和尚做师父?我不准你去取什么经啦~~呜~~哇~~”萧琪认定拜了和尚做师父的话就也要做和尚,哪肯相信,只一直哭闹不休。
孙悟空知道玄奘已经来到药店外,忙叫道:“师父!你快来帮我解释一下啦!不然的话我可走不了啊!”
玄奘也正要解释:“小女菩萨~~”萧琪却已又抢先大哭大骂:“臭和尚,原来你不是要化斋!是要化了我的悟空哥走!我讨厌死你了!你滚~~滚啊~~呜~~哇~~我不准悟空哥你走~~~”
玄奘也不着急,仍继续解释道:“悟空不是要当和尚,他只是保护我去取经,同时试一试佛法能不能帮他恢复记忆罢了。而且我知道他有你这个未婚妻子,怎么可能做拆散鸳鸯的事呢?”
萧琪这才停止哭闹,但仍是不怎么相信:“你们学佛法不是就是当和尚、不准成亲的吗?”
玄奘笑道:“不错,做和尚是要学佛法、守戒规,但学佛法并不就是一定要当和尚,戒规虽然是为了令人专注修学佛法,但它不是绝对的,连佛祖本身也有妻子儿女,更何况悟空不是和尚?所以请小女菩萨施主莫要担心,等我和悟空取经回来,你们不就可以团聚了?”
萧琪到此终于相信孙悟空并非要当和尚,也知道孙悟空一直以来都很想恢复记忆,于是决定不再阻止,但仍是紧搂着孙悟空的脖子,和孙悟空对望了好一会儿,然后生平第一次主动地深深吻了孙悟空一下,满怀幽怨地说:“悟空哥,我等你,一生一世。”
这句话,我听过的,是谁?是谁说的?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转眼间已是唐贞观十九年,萧家药店生意越来越大,长安城内数它是第一;萧家有个未出嫁的小姐,贤惠淑德,也数她是第一。
自萧琪十八岁起,这八年来上门提亲的人将老萧家的门槛都踩塌了好几次了,到现在仍是络绎不绝,几乎每天都有人抬着一大堆礼物来碰运气,只因一旦得到萧琪青睐,就不但可以抱得美人归,还可以接过萧家药店,简直是一举两得,谁不眼谗?
不过眼谗归眼谗,可没有人敢用下作的手段,因为,‘天下第一铸剑师’林树玉三年前回到长安来,正住在老萧家中。
林树玉在关外游历多年,这次归来,竟带了一个小娃儿回来,却是他那遭劫好友之孙。原来当日遇到马贼的时候,林树玉的好友拼死将儿子救出,其子将父亲葬了,流落在关外。到林树玉找到好友坟墓,便猜其子尚在人间,可惜关外民族居所无定,林树玉直到四年前才找到这个侄儿,然而这个侄儿当年早受了内伤,只留下一个不满周岁的儿子交托林树玉照顾便去世了。
林树玉悲痛不已,为保好友一点血脉,决心要将这孩子抚养成人,于是便带同这娃儿回到长安来。
“我说琪姐啊,你还真是痴啊,都十几年了,你还等,不是我们做姐妹的说话难听,再过两年,可就难保还有没有人来了。”街坊女红班的一班成员,正聚在一起,互相说着自己梦想中的如意郎君,这时便又扯到萧琪身上,其实,女红班中已有好些个姐妹是借着萧琪而得了好归宿,当然就有姐妹为萧琪不值。
“那些公子哥儿我才不稀罕呢,我的他,将来一定会回来,到时候他会穿着那件金色的战袍,踏着满天的五彩祥云来迎娶我,然后带着我飞到天边,观日出,看日落!”“啊~~~琪姐你又来了!饶了我们吧!”
众姐妹拥着萧琪,准备到萧家药店看看今天又有什么人来提亲,要是运气好,说不定又可以帮一个姐妹找到人家。突然,一把声音传来:“琪琪,我回来了!”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萧琪手上的针线篮也掉在地上,只因迎面走来的,正是她那日思夜想,苦等十六年的人。
“悟空哥~~~”萧琪不顾路上人群惊异的目光,飞身扑上,孙悟空也一把搂住萧琪,两人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前热吻起来,其实唐代时期的民俗颇为开放,但如他两人这般行为,仍是有点惊世骇俗,只羞得女红班那一众姐妹不敢正视:“他就是琪姐一直等的人?看起来又真是与众不同呢?不过他们是不是太大胆了?”
良久,两人终于分开,萧琪呜咽着说:“悟空哥,你终于都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孙悟空微微一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琪琪,你长大了,现在真的可以做我的妻子了。”
两人回到家中,萧韫和林树玉自是大喜过望,一番寒喧后,孙悟空说起西行见闻,直令众人称奇不已,末了,孙悟空将一个大包裹自行李中取出,说:“林爷,这是送给你的。”林树玉奇道:“哦?有什么稀奇的物事给我啊?”
孙悟空将包裹打开,只见里面一个直径达三尺有余的大圆晶球,一半通透如水,射出耀目白光,另一半却红艳如血,互相绞缠,成一太极状。林树玉眼前一亮,叫道:“好家伙,这是什么东西?悟空你可要说明白来。”
孙悟空分别指着晶球两种不同的部分,说:“这白色的是远古时的白贯星的星核,红色的是赤贯星的星核,我自渤海海底将它打捞上来,是为了送给林爷,以作铸兵之用。”
林树玉大吃一惊:“你说,这是白贯和赤贯的星核?为什么~~”“有些事我不可以说,总之这是很重要的,但这一个晶球,必可铸出两把举世无匹的神兵,这应该足够令林爷有兴趣了吧?”
以星核铸成的神兵,是足以令所有铸剑师沉醉的诱惑,林树玉自然也抵挡不了这样的诱惑。孙悟空又脱下那件金色的劲服,说:“要锻炼星核,需要极高的温度,人类绝对承受不住,我这一件衣服,可以保护林爷,请林爷一并收了吧。”
那金衣离开孙悟空之身体,交到林树玉手上后,便转为青色,令林树玉又是一阵惊奇:“这是怎么一回事?”
孙悟空摆了摆手,说:“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还是不说也罢,总而言之,请林爷用这星核铸成兵器,是我最后的请求了,其他事,林爷不必费神深究。”
林树玉想想也是,自己已年近花甲,在有生之年将星核铸成兵器,也未必办得到,还管那么多琐事作甚?当下便说:“既然如此,林某就尝试一下吧,嘻嘻,这简直就是所有铸剑师的梦想啊!对了,兵器铸成后呢?又如何?”
孙悟空微微一笑,道:“随便怎么处理也可以,反正四百多年后,它们自然会和我的第十四代孙相遇。”“第十四代孙?”萧琪等诧异道,孙悟空笑着将萧琪搂到怀中,说:“对,也是琪琪的第十四代孙。”
“悟空哥,你说的话很奇怪啊,我一点也不明白哦,你真的已经恢复记忆了吗?”萧琪在孙悟空怀中,忍不住问道;这一刻,孙悟空正抱着萧琪,向着天池飞去,因为他们将会在那里定居,度过剩余的人生。
“我当然已经恢复记忆了,而且不单是过去的记忆,还有未来的记忆哦。”“未来的记忆?那是什么啊?”“可以说是预言,以后我会说给你听的。”
后记:敦煌石窟有猴面人给玄奘大师作向导的壁画,乃将长有尾巴的孙悟空谬传为猴人之误,至于猪八戒和沙和尚,则是吴承恩的艺术创作。
正文 第十八回 *外篇* 源头·缘头 (1)
(更新时间:2006…9…4 13:52:00 本章字数:4945)
“大圣,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其实你可以一直活下去的啊,‘它’选择了你,不就是为了要你将来代替‘它’活下去吗?”在孙悟空面前的,是另一个孙悟空,当然,只是个影像而已,他正和孙悟空进行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对话。
“那可不行,我是我,我不想作为一个被选定的替代品生存,而且琪琪也已经死了,所以,我再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
“但是这样的话,未来的灾难,要怎么应付啊?而且、而且还是不止一次。”
“不用担心,我和琪琪的儿子已经施行了‘大隔代遗传’,我真正的儿子,将会在第十四代苏醒,并且继承我的所有,他一定可以成功的。”
“既然大圣决定了要怎么做,那我唯有照办吧,我会将这一段意识保存好的。”
“那就好,其实未来,并不是完全不能改变的,那样的灾难,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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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大漠,是非常壮丽的景观,但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心思去欣赏,孙悟空此刻正和宇文拓在一起,为四百多年后的大灾难商议对策;“宇文先生,你说你可以重现过去,预知未来,假若是这样,即使我那子孙继承了我的所有力量,又可以补救到什么呢?你说了那事必定会发生的啊。”
宇文拓答道:“有些事,并不是完全不能改变的,我预见的未来将会发生的事,那虽然阻止不了,但还是有很多事是我们可以努力的;比如说,我们可以尝试去补救,而且要补救,就只能用大圣你的力量。”
孙悟空挠了挠头,说:“宇文先生你说用我的力量可以补救那场灾难,但是,我的力量,可以怎么补救啊?我真的不明白,如果是说我到时候还在人世,用我的力量来阻止灾难的发生我还好理解些,因为我的力量是用来战斗的,这样的力量,只会制造破坏啊!怎么可能对灾难进行补救啊?”
宇文拓闻言大讶:“大圣你说什么?你的力量本质不是破坏性的呀!难道你忘记了吗?”孙悟空无奈地两手一摊,说:“没错,我的确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所以我才一路上随师父学佛法,希望可以帮我恢复以前的记忆。”
宇文拓这才释然,闭目想了一想,说:“大圣,可以让我摸着你的头一阵吗?”孙悟空虽不明宇文拓要干什么,但料想无甚害处,也便大方地笑着说:“宇文先生想摸便摸好了,我的头又不是老虎屁股。”宇文拓也被他说得笑了起来,说:“这个当然啦,不过齐天大圣的头,可不是谁都可以摸得到的。”
说罢,宇文拓伸出左手,按在孙悟空额头上,孙悟空随即感到一股异力如针般直刺到脑袋的最深处……泥丸宫,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泥丸宫便自行作出了抗拒,只令孙悟空一阵的头痛欲裂,急忙叫道:“宇文先生,快~~快停呀!我的头好疼啊!”
其实宇文拓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急忙收回神力,但孙悟空余痛未消,双手捧头,眉头紧皱,问道:“宇文先生,为什么会这样的?”宇文拓稍一推敲,便已知晓是什么回事,说:“是很强力的禁制法,我想这应该是用来保存大圣你的记忆不消失而施行的,而且施法的人很谨慎,竟然连施两层禁制,外面的一层应该已经打开了解门,只要我用伏羲琴施法,就可以轻易解除,但里面的一层,却还可以重组外层的禁制,这如何是好?”
孙悟空头痛平伏下来,又问道:“宇文先生的意思难道是说,不解除这个禁制,我就不可能恢复记忆是吗?”宇文拓邹眉道:“应该是这样了,看来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才可以,如果不是同时打开两层禁制的解门,要逐渐减弱法术的效力的话,是很麻烦的!”
“什么是解门啊?”孙悟空自问对这些法术什么的十窍通了九窍,又想如不是以正确法子解决,刚才那种痛苦可不知道要尝多少次,要多了解一些才好,宇文拓也明白孙悟空的意思,于是解释道:“所谓的解门,就是施法时所定下的对应口令,第一层禁制的解门既然已经开了,就是说大圣你曾经听到过和对应口令一样的句子~~~”“我知道啦!是那句!师父跟我说过的,是佛祖说,慧根深,惘障也深,越是有缘,越是难渡!”孙悟空悟性极好,当即想通原因。
宇文拓也点头道:“哦,原来如此,是佛祖施的法啊,怪不得力量如此悠久不灭,看来要找到第二层的解门,当真也要从佛法教义中找寻了。”孙悟空又问:“如果真是这样,我这一路来已经跟师父学了不少的佛理,为什么一点用也没有?”宇文拓继续解释道:“第二层的禁制因为有第一层的保护,即使平时你知道了第二层的解门,也无法直接打开,只有在解除第一层禁制的时候才可以。”
孙悟空倒吸一口凉气道:“那么说来,我要想恢复记忆,就必须忍受象刚才那样的头痛直到解开所有的禁制?”宇文拓也苦笑道:“不错,正是这样,而且是要比刚才还要痛上好几倍,我刚才只是试探而已。”只是试探就痛得这么厉害,真要施法解禁,岂不是要忍受令脑袋爆炸般的痛苦?孙悟空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当下即沉思起来。
“大圣好好考虑一下吧,毕竟~~”宇文拓见孙悟空沉思,正要出言与之商讨,却被孙悟空打手势叫住:“不用说了,宇文先生准备施法就是,我只是怕等一下痛起来什么也不会想,那就麻烦了,我去叫师父来,由师父颂经,这样应该会比较好。”宇文拓闻言一惊:“大圣不怕吗?那可是非同一般的痛苦啊!”
孙悟空眼中现出一道坚毅的神光:“反正如果不是这样做,也是一样要受那痛苦,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试一次!”宇文拓先是一愣,旋又释然:“原来大圣已经有这样的觉悟,那好吧,待得明天晚上,我布好阵法就开始吧。”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玄奘被请到宇文拓布阵的地方,只见宇文拓在地上以道法咒文围了一个大圆阵,伏羲琴、炼妖壶、宇文拓本人分别在阵中三个不同方位的小圆中,和咒文圈一起不断发出异光,直看得玄奘称奇不已;日间孙悟空已经将和宇文拓的商量结果跟玄奘解释过,玄奘觉得一试无妨,便在阵边上打坐,静待施法开始。
孙悟空依宇文拓吩咐,在阵中盘膝跌坐,调息静念后,宇文拓和炼妖壶同时神光大盛,光芒齐向伏羲琴投去,再融汇为五道纯白的圣洁光华包围住孙悟空的头部,孙悟空立即感到头象炸裂开一般疼痛,但知此乃必然过程,既然已经开始了,也只有咬牙忍受,唯盼玄奘颂经有效,可以在浩如烟海般的经文中找到和解门对应的句子。
玄奘见孙悟空神情痛苦,于心不忍,一时间竟忘了要颂经,宇文拓急忙叫道:“大师,快点颂经配合呀,不然的话大圣这苦就白吃了!”玄奘这才醒悟过来,急忙念起般若波罗密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然而心经颂尽,孙悟空非但没有平息下来,反而更比原来痛上几倍,但仍是不哼半声,只是面色已渐见发青,玄奘见此又欲暂停,却见孙悟空目光中更显坚定不移的神色,知道这徒弟既已到此地步,必是不完成不休,于是也一咬牙,闭起眼来换了法华经、涅槃经等一路直念下去。
如此直过了个把时辰,玄奘已换了十几套经论咒文,已念得喉干舌燥,仍是毫无效果,反而孙悟空脑中象是一连串的轰天炸雷,若是常人,早就痛得死了,他却是仍清醒得很,当真是苦不堪言,宇文拓则自感神力消耗太大,每过一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