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尔摸了摸左肩,刚才他硬拼着用肩膀挨了巴尔巴斯一拳才将鲁那重创,虽然靠肩部的肌肉收缩缓解了大部分的冲击力,却仍是隐隐作痛,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拉菲尔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让我们继续吧!”
“您很厉害!”撒卡的声音充满了凝重,还有一丝无奈:“但是族王的命令我不得不执行……”
话音刚落,撒卡缓缓的向两边张开了双手,深吸一口气,一抹诡异的暗红色光芒从他的眼眸中中爆了出来,一瞬间,竟然如斯的明亮,一股强大的兽神力在他的身上聚集了起来,牵扯的满天的月华都不规则的波动起来。
看这驾势,他竟然准备将全身的兽神力在一击之中完全释放!拉菲尔面色凝重的看着他,同样开始提升自己的力量。
“嗷呜!”
撒卡猛的将双手一合!一个黑色的光球在他的手中成形,隐隐有霹雳般的红色电花在光球中来回窜动!
随着气势的逐渐提升,撒卡的身体猛烈的抖动起来,仿佛已经控制不住手中的力量。
一声大吼,撒卡双手推出,立刻,黑色的光球带着辟啪的爆鸣声,声势惊人的击向他面前的拉菲尔。
击出这一击后,撒卡仿佛被抽干了全声的力量一样,双腿一软扑倒在了地上,身体也逐渐的还原成了人类的姿态。
拉菲尔已经没有心情去注意对手此时的情况,他只知道,如果这一式冲到后面的房子上,那么这栋老式的楼房必定会被震塌崩离!
拉菲尔仰天长嗥,整个人冲向空中的光球,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接下这一击,决不能让光球伤到身后的芸儿!
“轰!”气流狂飙,漫天尘土飞扬,拉菲尔和黑色的光球激烈的撞击在了一起,强烈的冲击波向四周弥漫了开去,仿佛刮起了一阵台风,一旁的巴尔巴斯不得不用手遮住了眼睛。
气流散尽,横飞的尘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拉菲尔矫健的身形从烟尘中显露了出来,虽然身体上的毛发很是零乱,但是毕竟还算完好无损的站立着。
“还要再打吗?”拉菲尔双眸炯炯的望着面前的最后一个对手。
巴尔巴斯盯着他看了一阵,还是沮丧的摇了摇头,身体逐渐的缩小,变回到了人类的状态,摊了摊双手:“我不是您的对手,不是吗?任务是完不成了,我这就回去向族王领罚……”说着,走到一旁抱起倒在地上的撒卡和鲁那,一手抓着一个,展开了身法,几个起落便已不见了踪影。
就在巴尔巴斯离开不久,拉菲尔的身子忽然晃了两晃,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原来他也已经是强驽之末了,刚刚接下撒卡的全力一击耗费了他太多的力量,并且使他受了不轻的内伤,如果最后巴尔巴斯坚持进攻的话,那么他是绝对无还手之力的!
不知道巴尔巴斯知道了真相会如何感想,拉菲尔的面孔上出现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身体也渐渐的回复了那英俊潇洒的人类形态,只是面孔有些苍白的可怕,不顾形象的坐倒在了地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哦……天哪!你怎么了?”水柔芸已经醒来了,透过敞开的大门看见自己的爱侣无力的躺在屋外的空地上,虽然她并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却仍然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一会儿再和你说。”拉菲儿休息了一阵,凭借狼人一族惊人的身体恢复能力,内伤已然好了不少,双手一撑地面站了起来,拉住关切的在一旁扶着他的水柔芸的手:“我们现在马上离开!一刻也不要停留!”
也不等水柔芸再说什么,拉菲尔伸手抱住少女纤细的腰肢,急掠进屋。匆匆的穿了一套外套,提起床边一只早已准备好的手提箱,揽过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水柔芸冲出屋外,展开了那惊世界骇俗速度,瞬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远处,长长的警笛声已经远远的响了起来……
第一章误射
清晨,灿烂的阳光洒在了阿尔卑斯山的山巅上,空气中还带着没有消散的水气,林间弥漫着一阵阵若有若无的薄雾,在阳光的映照下,这些由细小水珠构成的自然景象仿佛染上了淡金色染料的薄纱,颇为赏心悦目。
早晨的山林间永远充斥着各种声音,仿佛某种开关一瞬间被打开了那样,在太阳刚射出他的第一缕曙光的同时,林中的各种鸟类就开始了他们例行的“早课”,各种清脆各异的鸣叫声瞬间遍布了整个山林,就像是一场大型的音乐会。
尤夫村的村民们对这些情景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清晨,对这些山民来说,就是一天工作的开始,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以放牧牛羊为生,经常有来自……意大利米兰的商人来这里收购羊皮。事实上,你很难想象在20世纪的今天,在工业发达的欧洲,仍旧存在着这样与世隔绝的小村落。
尤夫村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甚至不能称之为村。这里位于阿尔卑斯山山巅上阿弗斯谷地,阿弗斯谷地由北向南长约50公里,与意大利接壤。所在的阿弗斯区占地93平方公里,共有9个小村,而尤夫村便是其中之一,这里人口稀少,不足300人。这里的居民大都于13世纪从瑞士中南部的瓦莱区迁徙而来。这种渊源从他们的姓名中可见一斑。这里的居民口音中带有浓重的瓦尔瑟口音,自称是瓦尔瑟人。传说当时他们的家乡发生灾荒,人们纷纷外逃,这才来到了这里。
“靖安~起床了~”
“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水靖安轻轻的嘟囔了几声,拉过身上的被子蒙住了脑袋继续他的梦乡。
可惜,好景不长,不一会功夫,头上的被子就被人掀掉了,水靖安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轻拍着:“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小懒虫!”
“嗯~再睡一会嘛……”就像所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一样,只有10岁的水靖安并不认为早起是一见多么有意义的事,竭尽全力的拖延着,抱紧了被子翻了个身继续大睡。
“唉……这孩子……”听着母亲脚步声渐渐远去,水靖安不禁兴奋的在心底里比了个“V”形的手势,赖床成功了!正高兴着,一块冰冷的毛巾盖在了他的脸上,彻底打破了他美好的梦想,水靖安顿时睡意全消,不甘不愿的爬起身来,任由母亲替自己擦脸。
“喏,自己把脸抹干净,一会儿把几个煮鸡蛋给隔壁的哑爷爷送去。”水柔芸把手中的毛巾往儿子手中一塞,嘱咐道。
看着儿子笨手笨脚的动作,水柔芸的心中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温暖,目光越发的柔和了起来。光阴似箭,不知不觉间,她和拉菲儿已经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山村里度过了十一个春秋了,她知道了拉菲尔的一切,但是她并不在意。不是吗?她认为爱一个人就应该接受他的一切,她很喜欢这儿的生活,这儿淡薄,宁静,与世无争,她喜欢这儿的空气,这儿的山林,喜欢这种室外桃源般的生活。在到这儿的第二个年头,他们有了一个孩子,是男孩,为了某种特殊的原因,他们并没有给男孩使用卡门。华里士这个姓,而是给男孩取了一个中国名字“水靖安”,从名字上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希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不过,最近几天来,水柔芸总是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就要发生一般。也许是错觉吧!水柔芸晃了晃脑袋后这么想。
“妈!你怎么了?”看到自己的母亲在那儿发愣,水靖安有些奇怪的摇了摇母亲的手臂。
“噢……噢,没什么,早饭已经做好了,放在桌子上了,快去吃吧。”水千柔有些慌乱的拿着毛巾走了出去。
妈妈今天有些奇怪……水靖安暗自想道。
吃完早饭,水靖安提着一只小竹篮走出了家门,按照母亲的吩咐,他要去给住在隔壁的哑爷爷送几个鸡蛋过去。其实,即使是在隔壁,两家之间也有着相距几百米的路程,这儿地大人稀,丝毫没有大城市那般拥挤的景象,居民们划地为界,利用石头和木头造房子。
“爷爷!爷爷!开门啊~我是小安~”水靖安来到一座矮小的,完全由森林中的松木搭建而成的小屋前,挥起小拳头敲打着门。阿尔卑斯山区的建筑很有特色,木舍的外墙是用白松树皮包起来的,鳞形的树皮把在阳光中映出起伏的波纹。不一会儿,门被轻轻的拉了开来,吱吖一声,一个布满了皱纹的苍老面孔露了出来,看见是水靖安,脸上漾出了一片慈和的色彩,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拉开门让他进去。
这位,便是水柔芸口中的“哑爷爷”了。其实,“哑爷爷”并不姓“哑”,事实上,周围的居民并没有谁叫的出老人的名字,就连今年78岁的村长鲁道夫。孟也不知道。说起这位老人的来历,老村长只是记得那是20多年前的一天早上,这位看起来有些佝偻的老人独自出现在他们的村里,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可以看的出,老人竟然是徒步走到这阿尔卑斯山的山巅上的!这对一个看起来接近70岁的老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这在当时的村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老人似乎是很喜欢这儿的景色,在村里流连了几天后,花钱向村长买下了那座原本用来堆放杂物的小木屋,一住就是20年。
老人是从中国来的,黑头发、黄皮肤,脾气孤僻,很少与人接近,也从不说话,与人交流都是用手势或者纸笔,村里人都认为老人是个哑巴,于是都叫他哑老人。10年前,水柔芸一家搬来了这儿,也许是由于都是中国人的缘故,好心的少女很是同情这位看上去如同一块干瘪的桔子皮一般的孤独的老人,隔三差五的送去一些鸡蛋啊,自家种的蔬菜啊,已及一些别的什么东西。而这一送,就送了十年。
“哑爷爷!你好啊!”水靖安看见老人开了门,满脸阳光的打了个招呼,蹦蹦跳跳的钻进了门去。小木屋内的布置非常的简洁而富有中国特色,你甚至很难想象一座欧式的小木屋竟然能被布置的如此富有古意。屋内面南的墙壁上横挂着一副大约一点五米长的毛笔字,是用行草写成的,笔法张扬不羁,很有几分狂意,当然,这些东西这儿的村民是看不出来得,他们只知道这是一幅挺漂亮的中国字而已。字的内容很有趣,并不是普通家庭中那些吉祥如意的语句,上面写了10个字——“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水靖安曾经指着这幅字问老人是什么意思,老人却只是笑而不答。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手工制作的大木桌摆在那张毛笔字的右下方,书桌上方摆放着一些笔墨纸砚等物品。书桌的对面是一张床,床头有一个木制的小柜子,看样子也是手工制作的。
整个屋子中最惹人注意的是一个小小的龛,是钉在正对着门的墙壁上的,里面供奉着的并不是什么神仙的雕像,而是几个漆黑的小牌子,一个青色的小铜炉里,几道渺渺的清烟从里面升起来四处的飘散开去……
“妈妈让我给您拿鸡蛋来!”水靖安举着手中的小竹篮有些献宝似的道。
老人微笑着接过竹篮,里面静静的躺着六个椭圆的蛋,比那些大城市的市场里卖的蛋要略小一些,看的出,这是自家养的土鸡蛋。老人把鸡蛋拿了出来,一个个放在桌子上,鸡蛋温温的,还带着热气,显然是刚煮好不久。老人挑了两个特别大的蛋,剥了开来,塞到了水靖安的手里,按了按他的小肚子,比划了几下。水靖安倒也不客气,甜甜的喊了声谢谢爷爷,接过一个就塞进了自己嘴巴里,另一个揣在手上,把玩着,不时的看一眼,看那样子是只恨自己的嘴不够大。
老人爱怜的看着水靖安那狼吞虎咽的吃相,脸上密布的皱纹都一条条的舒展了开来,忽然,老人的笑容定住了,他仔细的看了看水靖安的额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的光芒,暗暗皱了皱眉头,暗自伸手掐了几个怪异的手势,沉默了一会儿,面色越发的凝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单纯的水靖安并没有注意到老人的异常表情,大口的吃完了另一个蛋后,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提起了一旁的小竹篮:“哑爷爷,我要回去了,妈妈还在等我呢。”说着,摆了摆小手向门外走去。
老人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静静的看着男孩消失在了门口。早晨的空气很是凉爽,但不知怎么的,老人却总有些烦闷的感觉,站起身缓步走到桌前,却不料猛的一阵乱风从窗口狂吹进来,将一支搁在朱砂上的羊毫吹的滚了开去,将平摊在桌上的一张白纸染的一片红迹。老人心头一惊,定睛望去,恍惚间,竟宛如一片淋漓的血痕……
***
“嗨!安!”水靖安正走到家门口,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转过头去看,一个金色头发男孩正朝他招手。
“鲁卡啊,什么事?”水靖安一下子就认出这是经常和他在一起玩的鲁卡,鲁卡是村长鲁道夫。孟的孙子,今年11岁,比水靖安大一岁,听说村长正准备明年把他送到位于蒙特勒的一所寄宿学校去读书。事实上,因为尤夫村的人口实在稀少,所以水靖安的同龄伙伴并不多,而这个卡鲁就是其中之一。
“你又在给那个老头儿送东西吗?你妈可真是个好人!”鲁卡跑了过来,大口的喘着气,金色的短发有些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因为清晨的雾气还是由于一路跑来太过急促,鲁卡的小脸涨的通红,低头看了看水靖安手中的小竹篮,拍了拍水靖安的肩膀道。
“哦~对了!给你看个东西!”鲁卡把刚才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拿了出来,手里拿了一件物事,放在水靖安面前晃了晃:“爷爷给我做的,不错吧!”
“哇!你真的弄到啦!”水靖安低呼一声,急忙放下手中的竹篮伸手抓过鲁卡手中的物件,仔细打量着。这是一把小型的手弩,形状是欧洲典型的十字弩样式,底托用山上随处可见的枫木制成的,大约30厘米,两根钢丝制成的弦拉的紧紧的,弩的顶部还装了个小巧的瞄准器,弩身上雕刻了一个小鹿的图案,很是精巧。
“怎么样!我就说我能弄到的!”鲁卡很是自豪的摸了一下头发,水靖安知道,这是他足足缠了老村长一个月的结果。
孟(menn)姓是个大户,在仅有40人的小山村里,占到了半数。老村长鲁道夫。孟是这个家族里最老的人,膝下有7个儿女,事实上,这也是他成为尤夫村村长的最大原因。老村长年轻的时候做过木匠,现在年纪大了才渐渐的不做了,靠喂养一些牛羊和出租度假屋每年还是得到一笔不小的收入。另外,自家菜园里出产的蔬菜节省了不少生活开支,所以,日子过得小康得很。老人喜欢爬山和打猎,去年度假的时候他还去了趟洛基山,整整爬了两个星期,过足了瘾才回来,平时总爱给村里的孩子讲一些他年轻时打猎的故事,引诱的孩子们都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从山上猎下一头熊来。
鲁卡是老村长的第五个孩子詹姆大叔的独子,也是家族中至今为止年纪最小的成员,深得老村长的宠爱,由于从小的教育和熏陶,鲁卡的性格和他爷爷出奇的相似,就连老村长也常常说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翻版。山里的孩子都是特别的调皮和富有想象力的,不同与那些大城市里的孩子,山里的孩子也有自己的乐趣,比如鲁卡就经常拖着水靖安一起上山挖陷坑,做压石等等简单的陷井,虽然总是失败居多,但那偶尔成功的一两次却总是能极大的调动起孩子们再次尝试的兴趣。
“我爸要肯给我做个一样的就好了。”水靖安很是羡慕的舔了下嘴唇:“可惜妈妈不让。”
“一起去山上打鸟吧!”鲁卡提了个很有诱惑力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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