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是会说话……”
水靖安向四周看了看,虽然此时已经是深夜,但是这里却还是热闹非凡,不断的有各种肤色的游客谈笑着走过。他冲着小姐笑了笑说:“嗯,我些事来找我的一位朋友,就是上次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位先生。”
“哦!您说的那位先生……”大堂小姐稍稍想了一下:“对了,他应该在舞池里。”不知为什么,水靖安总觉得小姐的话中带有些许暧昧的意味。
“那谢谢了,其他的就不打扰你了。”
小姐深深的鞠了下躬,便侧身退开了。没等水靖安走出几步,小姐忽然又出声叫住了他:“对了,先生,我叫安莉,您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说着,递过一张粉色的名片,上面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纪梵希香水的味道。
“很香,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水靖安笑着接过名片,转身向前走去,顺着大堂望前走就是一个巨大的舞池,在舞池正前方的舞台上有着一支披头士风格的乐队正在弹奏着一曲重金属风格的摇滚乐,电吉它和激烈的鼓点声将气氛烘托的很是激烈。
巨大的舞池中央有着上百人正在剧烈的舞动着,不少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贴着,不时互触碰一下,随着音乐的节拍有节奏的摇动。一阵阵的烟雾不停地从四周喷出,变幻无常的灯光反复闪耀着。
水靖安一眼就看出来,其中有些人明显是磕了药的,摇得有些忘乎所以,大多是一些年轻的少男少女们,他们正拼命的摇着头,有的人将身体弯成九十度,上半身跟随着头部疯狂的晃动着。对于他们来说,吸食这种软毒品是他们发泄精力的常用手段。
在扭动的人群中,水靖安认出了一个面孔颇为熟悉的性感女子,身体丰腴,上身穿着简单的T恤,下身套着一条低腰的牛仔裤,在激烈的晃动中,她丰满的双乳在T恤里上下颤动着,而牛仔裤也几乎被甩脱下去,姿势诱人异常。水靖安记得她叫苏珊,是被索洛约来的几个辣妹之一,性格很是大胆。
“那只苍蝇一定在这附近……”水靖安摸了摸下巴,四下张望着,果不其然,在舞池的中央他发现了索洛的身影。
比起其他的人,索洛的舞蹈动作异常的夸张,除了腰之外,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扭动,仿佛是某种原自巴西的舞蹈,只不过在索洛的身上,这些舞蹈动作更加的狂野和奔放。被索洛的出色表演吸引,周围的不断的传来尖叫声和鼓掌声。
“那个白痴……他以为自己是演员吗……”水靖安忍不住比了一个中指。
索洛舞动着,向着苏珊的方向接近了过去,脸上露出一种放荡的笑容,是的,放荡,至少水靖安是这么认为的。索洛来到苏珊的身后,从后面贴住了她,苏珊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愉的表情,转过头挑逗般的一笑,更加热烈的扭动了起来,不时用自己的臀部轻轻的触碰索洛。而索洛的双手也是有意无意在在苏珊丰满的前胸徘徊着。
眼看两人就要干柴烈火一发而不可收拾,水靖安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心中的负罪感,走上前去伸出右臂一把勒住了索洛的脖子。
“不好意思,亲爱的苏珊,我想我得借你的舞伴用一下……”水靖安坏坏的笑了笑,几乎是用拖的勒着索洛离开了。
早已经被摸的浑身燥热的苏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的迷乱,显然她的思维此时正处于半停滞的状态,完全没有意识到水靖安和她说了些什么,只是剧烈的摆动着臀部,显然她对身后忽然空虚下来感到非常的不满……
“哦~我亲爱的伙伴,你不知道打断别人的快乐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吗?”被水靖安用手臂夹着,索洛哀嚎着,挣扎着,就仿佛一只被夺去了到嘴鲜鱼的小猫。
水靖安一言不发,架着索洛向着舞池边的椅子走去。
“虽然说,我非常的高兴再一次的见到你,但是你听我说,这种事憋久了对身体不好,会有心理障碍的,你不希望看到你最忠实的伙伴年纪轻轻就不举吧……”
“亲爱的安,如果你真的非常想念我,可以明天早上再来找我……哎呦~痛~痛~我说……你能不能不用这么野蛮的手法……”索洛捂着脖子抱怨着。
“是吗,我认为这是很有效率的方法呢……”走出舞池,水靖安一把把索洛按在墙上:“不开玩笑了,我刚才遇到了杀手……”
索洛的叫声嘎然而止,脸上轻佻的表情渐渐的不见了踪影:“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半个小时之前吧。”水靖安松开了索洛,索洛整了整被拉扯的有些杂乱的衣服:“这里人多,我们到一边去说……”
两人走到角落里的一个位置里坐下,水靖安打了一个响指,马上有服务生走了上来:“先生,要些什么?”
“两杯黑咖啡。”
“好的先生。”
服务生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将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两人的桌子上。
“两位请慢用。”
“先醒醒酒吧,一嘴酒气……”水靖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伸手指了指索洛的面前。
索洛拿起咖啡往嘴里灌了一口,漱了漱口之后咽了下去,叹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懒洋洋的半躺在椅子上:“味道太重了点,我还是比较喜欢卡布奇诺。”说着,向着舞池的方向望了一眼,一个大腹偏偏的男子已经取代了他刚才的位置和苏珊舞的火热。
“可惜了……原本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夜晚……”
“只要你有命在,这种机会多的是……”水靖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看看这个。”他拿起那个放在脚边的皮箱,扔在了桌上,这是一个普通的旅游用手提箱,谈不上华美精巧,但是看的出用料相当的考究扎实,边角缝隙处都经过专门的防水处理,索洛在皮箱靠近把手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用黄铜镶嵌的标记“路易•;威登”。
“这可是定制品呢,专门向路易•;威登公司定做的,好东西。你哪儿弄来的?”索洛说着,伸手一按皮箱把手下的按扭,小心的打开了皮箱……
虽然四周的光线并不明亮,有些偏暗,但是索洛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把被拆成零件仔细放置着的加利尔狙击步枪,幽暗的金属光泽闪烁着一丝冷意。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盖上了皮箱盖子,双手按在皮箱上看着水靖安。
“这是他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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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不是普通的职业杀手。”那名灰发壮汉服毒自杀的场面在水靖安的脑海中一闪即逝。
“只有军队里德专业狙击手才会使用这种东西。”索洛缓缓的说道:“难道是哪国的军队盯上了我们?”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雇佣兵和退伍军人。”
“那些杀手呢?凭你的本事应该不会让他们逃掉吧?”索洛注视着水靖安:“有没有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什么线索?”
“别提了,当场做掉了一个,本来想留下另一个来审问的,哪知道他却自杀了。真是硬的很。”水靖安伸出手指随意的敲击了几下桌面。
“他们的嘴里藏有氰化物,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是吗?那真是麻烦了……”
两人默默的喝着咖啡,也许是心理作用,舞池里狂乱的音乐带给人一种压抑和灰暗的感觉。
“对了,这两人都是犹太人,其中一人的外号应该叫做‘青狼’。”水靖安想了想,缓声道。
“这就要好办的多了,我们可以委托‘天使’帮忙调察。”
“调查是一定要做的,看来已经有人盯上我们了……以后要小心了。”水靖安磨挲着手中的咖啡杯,看了看索洛:“他们既然能找到我,那就说明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人摸透了,只有实力强大的组织才有这种力量,也许是某个国家,也许是某个集团。”
“总之,我们注意些就是了~”
索洛脸上的严肃神色只保持了一会儿便又不见了踪影,一脸轻松的神情,坐直的身体也重新摊回到椅子上。他悠闲的把玩着带在自己右手中指上的一枚镶着精细的骷髅图案的铜戒,只有水靖安才知道,这枚看似装饰品的戒指其实是一件颇为凶狠的暗器,可以大大加强出拳的破坏力。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水靖安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口气喝尽了杯中所有剩下的咖啡……
第三章诸世纪
大七数轮回完结之时
相互残杀发生了
它发生在这一千年开始不久
那时地下的死人将破墓而出
——《诸世纪·第二十四章》
作者:法国·诺查丹玛斯
梵蒂冈教皇宫,在圣彼得广场的右侧,那是一座石造的巨大宫殿,充满了庄严肃穆的感觉。教皇宫的正门口,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的瑞士卫队士兵们面无表情的肃立着,这些被人们戏称为“天兵”的卫队始建于1506年,由100名天主教徒组成。瑞士卫队每年5月6日都要在圣达马索院内举行宣誓仪式,诵念4个多世纪来一直不变的誓词,祈求上帝保佑自己圆满完成任务,为效忠教皇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
古拉·扬科尔红衣大主教带着一脸淡抹的笑容步履稳健的走进教皇宫的大门,作为教庭中级位最高的红衣主教团的成员之一,门口的卫士自然是不敢阻挡他的道路,其中站在最靠门的那名卫士更是躬身替他打开了大门。
与此同时,在教皇宫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现任教皇米罗二世正静静的负手站立着,身形有些佝偻,他原是波兰人,今年已经76岁高龄了。岁月的沧桑清晰的刻在这位老人的脸上,那一对不再锐利的昏花眼神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老教皇已经时日无多,这也使得近些日子来,下任教皇人选的问题逐渐的成为教庭核心人物心目中的焦点。
米罗二世的面前悬挂着一幅米开朗基罗的重要作品《末日的审判》,这是一副摹仿的极其逼真的仿制品,是老教皇特意让人临摹后挂在这儿的。这是米罗二世最喜爱的几件艺术品之一,每天他总要静静的在画前站上一会儿,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没有人明白,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幅画的原画在西斯庭礼拜堂正面祭坛的墙壁上。米开朗基罗作这幅画时已经60岁了,他用了5年时间来画这幅伟大的杰作。他在结束这幅传世之作时做了一件让后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他让自己走进了这幅警世之作中:在画中人物圣巴尔托罗梅奥向审判者展示的人皮上,有一张瘫痪的脸,米开朗基罗在这张瘫痪的脸上画下了一幅痛苦的自画像,令人惊心动魄。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米罗二世没有转过头去看,只是静静的道:“进来。”
一个神着白袍的神甫打开了门,在门口躬身道:“陛下,古拉·扬科尔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
神甫点了点头关门退了下去,不一会儿,门再一次的被打开了,一个身披红色长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古拉·扬科尔参见陛下。”古拉·扬科尔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悦耳低沉,作为梵蒂冈最年轻的红衣大主教,他一直很得米罗二世的器重。
“进来吧。”米罗二世缓缓的走到他的桃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这张桃木办公桌已有四百年的历史,上面摆放着一些供教皇平时参阅的资料和宗教典籍,教皇合上了一本摊开在桌子上的书,将它插回到一旁的书架上,古拉·扬科尔清楚的看到,那是一本《诸世纪》,十六世纪时被罗马教庭列为禁书的著作之一,这本书还有一个名字——《大预言》。
传说此书是以中世纪占星术为思想基础写成的,《诸世纪》一书有1000首预言诗,这些诗晦涩难懂,后世有人试图将世上发生的一些事件与《诸世纪》预言诗句联系起来,以求找出预言的灵验之处,竟然一一应验。
“陛下,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认为有必要向您汇报……”古拉·扬科尔恭敬的站在教皇的桌前,对于这个执掌了教庭近三十年的老人,他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什么事?说吧……”教皇的声音中透出一股昏昏欲睡的味道,有气无力。
“前些日子,负责巡察拉斯维加斯的教区的兰德罗·康特拉神甫和霍华德·马丁神甫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说他们发现了一种不死生物,我派人验证后,发现在别的一些地方也出现了类似的事件……”
“拉斯维加斯教区的不死生物……嗯……”米罗二世闭上眼睛想了一下,伸手从一旁的资料中翻出了一份,递给古拉·扬科尔。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古拉·扬科尔走上一步,双手接过资料,他略略的看了看,心中猛的一紧,这份资料上的报告异常的清晰完全,自己多日来派人总结出的材料这里竟然都有所记载……
古拉·扬科尔飞快的翻阅着资料,资料中一些数据的详细程度甚至是自己都没有调查到的。他的心中越来越庆幸,庆幸自己至今为止都没有在老教皇面前表露出任何的野心,看来这个看似已经垂垂暮年的老人,未必就像教庭中其他人猜测的那样昏聩而不理教务啊。毕竟是掌握着世界上最大宗教的人,身边那股隐藏在暗处的潜势力绝对是不可轻视的……
心中脸上自是没有流露出丝毫表情,古拉·扬科尔轻轻的把资料放回到教皇的面前:“陛下真是无所不知,想必这一切都已经在陛下的掌控之内了……”以他据傲的性格,虽然表面上对教皇保持着臣下的本份,没有丝毫逾越之处,但真要说出这样恭维的言语实在还是不常有的事。
米罗二世抬起昏黄的老眼,看了古拉·扬科尔一眼:“这件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但是我一直都没有行动……”
古拉·扬科尔静静的倾听着,没有说话。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把这份资料交给那些裁判所的人么?”米罗二世顿了顿,缓缓的说道。
“是因为……卡修斯的那些手下办事过于莽撞?”古拉·扬科尔试探着说道。
“你也不用替他们遮着……他们做的那些事我全都知道,的确是有些过了。听说,就连教庭内部也有不少人很惧怕他们啊?”米罗二世轻轻摆了摆手。
古拉·扬科尔异常敏锐的从教皇的话语中察觉到一丝厌烦的意味,难道……教皇陛下想要对宗教裁判所下手?
“权利是一把双刃的剑……”米罗二世轻轻的道,他止住了话语,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说,要是让裁判所来干,他们会怎么做?”
“按照卡修斯的习惯……”古拉·扬科尔伸手成刀状一划。
“没错,他们只会把事情闹大……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米罗二世仰躺在座椅上,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对面墙上的《最后的审判》……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米罗二世静静的不说话,窗外的阳光透过安装着水晶玻璃的落地式窗户照射进来,照射在摆放在房间一角的青铜制耶酥受难雕像上,泛出滑润的光泽。
“古拉……”米罗二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唉……人老了就容易走神。”
“陛下……”
看到古拉·扬科尔开口像是想要劝慰什么,米罗二世举了下手掌:“不说这个了,你知道诺查丹玛斯这个人吧?”
被老教皇跳跃式的思路弄的微微一楞,古拉·扬科尔略微思考了一下道:“您说的是那个号称能看透未来的占星术士?”
“不错,就是那个十六世纪号称最伟大的占星术大师……”听米罗二世的口气似乎对他颇为的推崇。
“可惜……他生不逢时啊,如果他生在今时今日,我倒想好好的和他谈一谈。”老教皇颇是感慨。
“当时,他几乎就被打成了异端。”
“异端吗?呵呵,有才能的人总是会被人所嫉,是有人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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