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打扰您了!”雪缘君代鞠了一躬后在垫子上跪坐了下来。
“没关系……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拜访老婆子了……”老妇人饶有兴味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的眯起了双眸。
“老婆婆……”雪缘君代四下张望了一番后,有些犹疑的开口道。
“很失礼的问一句,您在做什么啊?”
老妇人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没有便即作出回答。只见她从一旁取过两个小木杯,放在面前的案台上。随手提起身旁的一个褐色的小壶,一种浓褐色的液体缓缓的自壶嘴中涌出,不多时便将两个小杯都注满了。
老人伸手捧起面前的杯子,细细的嘬了一口,舒适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似在品位着什么……过不多时,老人睁开了眼睛,瞟了一眼面前的杯子,见雪缘君代副如坐针毡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努了努嘴示意道:
“怎么,不试试吗?”
“对不起老婆婆,我想我必须走了……”
“是因为外面的那些人吗?”老妇人轻轻的笑了一下,还是那么镇定自若的表情,脸上没有透出丝毫不自然的神色。
“您……您怎么知道的?”雪缘君代惊疑不定的看着老人。
“因为,我能看见……”老妇人神秘的一笑,笑容里有很多说不出的东西。
“来,喝一点。”老妇人看了一眼雪缘君代面前的杯子。
“噢,是……是的……”雪缘君代忙不迭的回应着,双手捧起面前的杯子张口喝了一口。
“呜……”
一种苦涩的味道伴随着这种饮料刺激着雪缘君代的味蕾,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腥味,总之,那绝不是什么美味的佳饮。女孩皱了皱眉头,手中的饮料让她想起了那种完全不加任何调味料的黑咖啡再加上某些不知名的草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看着雪缘君代微微皱了皱眉头的样子,老人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更浓了。
“呵呵,怎么样?味道很独特吧!这是老婆子自己调制的一种饮料。以前我让人喝的时候他们也都和你一个样,喝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真是……非常的‘独特’。”
雪缘君代附和着干笑了两声,将杯子重新放回了自己面前的案台上再不去动它。
“来自……远方的姑娘……你不是个普通人啊!”老妇人眯着看似昏花的老眼打量了一会儿雪缘君代,用饱含深意的口气道。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没什么特别的啊……”女孩心中一急,本能的反驳道,在目前的情况下,她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
“你身上有一种神秘的力正潜伏着……”
老人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那声音此时在雪缘君代听来有些魔魅的感觉:
“力?我并不强大啊?”雪缘君代心中有些犹疑不定,难道这个老人已经看穿了自己身为忍者的事实了吗?
“力不仅仅在于身体,还在于心灵……”老妇人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这里。”
女孩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一脸狐疑的神色。
“跟着你的那些人已经走了。”老妇人忽然道。
雪缘君代一惊,仔细的感觉了一下,惊讶的发现那种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的感觉竟然无影无踪了。
“这……您是怎么做到的?”她不由瞪大了眼睛。
“呵呵,让他们看不见就可以了。”老妇人依旧小口小口的喝着手中的饮料,一脸的平静。
“但是……但是他们都是……”雪缘君代激动之下差点就把“忍者”两个字给说了出来。
“呵呵,想要隐藏一件事物,我们所要瞒过的并不是对方的眼睛,而是对方的心。”老妇人缓缓的说道:“只要他们的心看不见那么即使他们的眼睛看见了,那也是看不见的……”
仿佛一道划过夜空的惊雷在雪缘君代的心中闪过,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爷爷曾经对她说过的话:“隐蔽的最高境界,是避过对手的心灵,真正的忍者所潜伏的,永远是对手心灵的死角……”
“受教了……”她猛的躬身拜倒,这个有些佝娄的老妇人此时在她的眼中猛的变的高大了起来。
“您是一个伟大的智者。”雪缘君代由衷道。
“我不是什么智者,”老妇人笑者摇了摇头:“严格的说,我只是一个占卜师。”
“吉普赛的占卜?!”雪缘君代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个手捧水晶球的女巫的身影。
“不错,占卜师。”老妇人的嗓音依旧平和低沉不见一丝波动。
“可是,我以前也见到过许多的占卜师啊?”
“呵呵呵,是那些唬弄小孩子的家伙吧。”老妇人笑了起来。
雪缘君代面孔一红,低头把玩了一会儿面前的杯子。
老人看了她一会儿,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副卡片来,背面朝上放在雪缘君代面前。
这是一副塔罗牌,看上上很是陈旧看来已经有些年月了。雪缘君代想起自己曾经看到过关于塔罗牌的介绍。
早在遥远的中世纪,欧洲各国的贵族已经有人玩塔罗牌,其间罗马教廷对塔罗牌加以禁止,将其定性为魔鬼的图册、异教徒的物品。之后大批的巫女因为宗教原因被猎杀,许多以塔罗牌为占卜工具的占卜者遭到残酷清洗。直到现代,塔罗牌作为一种时尚重新流行了起来不过显然和以前的又有所区别了。
“来抽一张试试……”老妇人笑眯眯的看着雪缘君代。
雪缘君代伸出手,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感到有些紧张了起来。犹疑了一下,她伸抽手去抽出了一张牌。
她抽出一张牌,缓缓的翻了过来,这并不是一张令人感到舒服的牌,牌上画着一副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图画:一具身披鎧甲、散發出攝人氣味的骸骨。他騎著一匹戰馬,宛如是來自地獄的死神一般,他身後熊熊的烈火,空洞的眼神无神的望着这个世界,肩膀上扛着的巨大镰刀上那鲜红的痕迹隐隐的散发着一股血腥味道。
XIII(死神)
雪缘君代看了一眼面前的老妇人,似是想从老妇人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可是老妇人的面孔依旧平静如水,她伸手一只干枯的右手将牌移到了一边。
“再抽一张。”
这次抽出的是一张奇特的牌,它的图像是一个被倒吊著的男人,男人的手中还握著一袋金币。
XII(倒吊男)
老妇人依旧一言不发,将牌移到了一边。
“最后再抽一张牌。”
最后一张牌上画的是一个被月桂树叶子,各式各样的花草与小动物所包圍的美丽的少女,
XXI(世界)
老妇人把三张牌按顺序排了起来,半晌,她抽出第一张牌,缓缓道:“这是你的过去。”
“哈得斯,冥皇,十二主神之一,古罗马时期也称他为普鲁托。”老人缓缓的道:“我们吉普赛人常说,生命就好像一场梦。只是在这场人生的梦境里,所有的挣扎,试炼,与痛苦,悉数逼真如是。死神嘲弄的嘴脸总在生命最艰困的时刻里浮现,你终究不能分辨那是神应允的解脱,亦或是灵魂怯懦的弃守。”
老人的手指划过死神背上那锋利的镰刀,双眼忽然紧紧的盯着女孩的眼睛:“我听到亡灵的声音,我听到你心底的悲哀,你的过去充满了死亡和血腥的味道。”
雪缘君代面色有些苍白,轻声道:“您说的不错,我的过去的确是……”
老妇人摆了摆手:“死神之死,在于置诸死地而后生,并不是没有希望的,这样的结束,未尝不是一种开始。”
看着雪缘君代若有所思的样子,老妇人拿起了第二张牌。
“天神創造人類時,遺忘了人類,普罗米修斯便向宙斯要求火種,却被宙斯所拒。因此他跑去偷火種,並帶到地上。於是宙斯放出洪水,要毀滅地上的人。
普罗米修斯警告他兒子丢卡利翁,要他造方舟,並要他帶妻子皮拉到船上。人类因此而保存。但宙斯並洠Х胚^普罗米修斯,把他綁在高加索山上,一隻老鷹啄他的肝,而他的肝每天都會長出新的來。”
“这张倒吊男所代表的……是你的现在。”
老人晃了晃手中的牌:“这张牌有着两重涵义,报复和牺牲的意味。复仇者通常都活在过去的时空里,他不能忘记过往,背负著不能改变的事实,所以看不清未来的可能。牺牲者的牺牲也有复仇的意味,却不单单是复仇,但是,这样的牺牲是否真的有价值……”
“无论值不值得,有些路,是必须要走下去的……”雪缘君代轻声道,但在那一瞬间从她眼中闪过得去软弱和迷茫却并没有逃过老妇人的眼眸。
老妇人轻轻的摇了摇头,微笑着没有说话,只见她捡起了最后的一张纸牌:“这张世界是一张很独特的牌,这上面画的是羅馬神話中的愛神阿芙洛黛蒂。她是一為眨饧姞帯⒔虒Т葠邸⒃杏呐瘢澜缇褪窃谒种行嫱瓿傻摹!
老人忽然开口向雪缘君代问道:“孩子,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我……”女孩大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来是有的……”老妇人笑了起来,将牌放在女孩的手心里。
“赫耳马佛罗狄托斯是赫尔墨斯与阿佛罗狄忒之子,山泉仙女萨尔玛客斯爱上了他,紧紧的将他抱住,并說:‘神啊!我不想再離開他了!’于是他们合为了一体。”老妇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通红的雪缘君代
“如果你能看到幸福,那么抓住他,不要让他飞跑了。这张牌,是你的未来……”
第三章犬斗
位于华盛顿D。C宾夕法尼亚大道1600号,坐落着一幢举世闻名的乳白色建筑物——美国白宫。白宫建于1792年,由美国首任总统华盛顿亲自选址兴建。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于1800年首次入住白宫后,白宫一直成为美国历任的国家元首办公和居住之地。19世纪中叶以耒白宫一直被称为元首大厦,但一般民众称其白宫,因其建筑物外墙上涂上白漆而得名。1901罗斯福总统为其正式定名,此后美国官方或民间均以白宫相称。
在白宫的一间办公室内,总统汤姆森刚刚放下手中的电话听筒,有些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那些该死的军火商,居然要求政府今年追加采购50亿军火合同,他们不知道议会的那些人有多难对付吗!”
汤姆森总统恨恨的抱怨了几声,挥手示意一旁的一旁的秘书替自己倒一杯咖啡。
抱怨归抱怨,汤姆森总统心中明白,这些军火巨头们在他竞选时都是资助了巨额的选举金费的,面对这些“衣食父母”的要求,他无法不做出表示。喝了一口秘书递过来的咖啡,总统苦恼的叹了口气。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吧。”
一个身着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的干练男子匆匆走了进来,汤姆森总统认出这是来自……国家特别事物科的机要秘书罗林迪尔。
“总统先生,这是来自……埃及的工作人员发回的情报。”罗林迪尔递过几张打印出来的资料:“里面还有我们科的内部分析人员整理出来的资料。”
罗林迪尔所在的部门是一个异常神秘的部门,专门负责国内宗教、灵异、已及一些未知事物的处理工作。其保密程度甚至要高于位于美国内华达州的第51区。
“这件事,你们确定吗?”总统看着文件上的内容,表情逐渐的严肃了起来。
“埃及政府已经派军队对其周围地区进行了封锁,我们的情报人员很难渗透进去,但从我们仅有的资料来分析,这份情报是可靠的。”罗林迪尔冷静的分析道。
“卫星照片上怎么显示?”
“非常的令人惊讶,事实上,我们无法从卫星照片上观察到任何的东西,那里所有的一切都被厚厚的云层所笼罩了。”
“云层?该死的,难道要在埃及沙漠里下暴风雨吗?!”汤姆森总统咒骂着,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
“我相信这些情报都是真的,穆贝姆那老家伙不至于老年痴呆的把这么大规模的军队调动到西部沙漠去晒太阳,即使什么都不干每天的补给也都是不小的钱啊……”汤姆森总统盯着窗外,缓缓的道。
“那总统先生,你看我们是不是需要采取一些行动?”
“如果真的被他们找到了传说中的图坦卡门的力量,对美国的国家利益来说并不是好事。”
“您是说……”罗林迪尔隐约有些猜到了总统的想法。
“不好办……这种事情只能暗地里来,我们没法在国际上施加压力。”汤姆森总统皱着眉头:“出动特种部队吗?不行……这次所要面对的不是他们能力之内的事……”
“我们可以动用‘守护者部队’。”罗林迪尔轻声道。
“不行,这些事情不能让那些梵蒂冈训练出来的家伙动手,我们必须隐秘……”总统的面色有些阴沉:“他们的手伸的越来越长了,我们不能总是受制于人。”
“霍夫曼博士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汤姆森总统忽然道。
“基本上成功了,还需要进行一些后期的调试。”话刚出口,罗林迪尔的面色忽的一变:“您不是想出动那些怪物吧!”
“在现在的情况下,出动他们恐怕是最好的选择。”汤姆森总统道,他缓缓的从放在口袋中的烟盒里的抽出一支哈瓦那雪夹点上,放到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股烟雾:“启用那些用基因技术改造出来的家伙,即使行动失败,我们也能推个一干二净……”
***
“什么?来自……埃及的消息?”位于梵蒂冈的宗教裁判所总部,卡修斯大主教刚刚完成了他的晨间祈祷。
“埃及西部沙漠……这份情报可靠吗?”卡修斯大主教有些动容的看着一旁的心腹玛克沙枢机主教。
“这份情报是教庭在开罗传教的神甫打听到的,教皇陛下那儿也有一份同样的。”
“陛下那儿怎么说?”
“不清楚,听那日当值的神甫说,陛下拿到资料后面无表情,并没有说什么。”
“这个老狐狸……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卡修斯大主教轻轻的把玩着套在右手拇指上的那枚雕刻着白银十字架的戒指,忽的道:“这件事……我们有必要派人尽快动手……是的,要尽快,越快越好!”
“只是……那里是穆斯林的土地,会不会不太好办?”玛克沙提醒道。
“不好办也要办,图坦卡门的大祭师是当年埃及历史上最强大的祭师,因为他的力量,在当年开掘图坦卡门法墓穴的时候我们曾经付出了血的代价。从当时墓穴里发掘到的资料也表明,在大祭师的幕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宝物存在!”
“您是说……”玛克沙自然也知道那次发生在卢克索帝王谷山谷令教庭上下所有参与过的人都悔默如深的事件。
“那个宝物,很有可能就是大祭师力量的秘密……”
“既然如此,那我立刻去布置……”
“慢着……”卡修斯大主教抬起一只手:“这件事一定要小心,挑最心腹的人去办,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尤其是不能让陛下知道!”
“属下明白。”
***
伦敦的苏荷区,是全伦敦最真实也是最赤裸的地方,这里有伦敦最美的妓女和男妓,同性恋酒吧里的男同志帅得让人黯然失神,好像《生活在别处》的主唱布雷特•;安德森分身有术,在满街游走。这里的脱衣舞娘可能在张开自己大腿的时候,脸上有厌倦冷漠的表情,但却并不妨碍人们狂迷的热情。苏荷要到夜晚才会苏醒,绽放自己的妖媚,那种妖媚是英式的,玩世不恭,带着一副洞悉世事的厌倦表情,夜晚掩盖着一切的罪恶,这是现代伦敦的秘密。
苏荷区东区的汉米尔顿酒吧是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吧。当然,在苏荷区,一个酒吧想要出名那单单有绝好的美酒是不够的,汉米尔顿酒吧的名声在于这儿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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