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极恨他破坏了自己的婚礼,但若要自己杀了他,她还是狠不下心来。语冰嫣满面泪水,轻摇着头,痛苦地哽咽着说道:“别逼我!我不想杀你,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好累,真的好累。。。。。。求你放过我吧。。。。。。”
武晋英见她如此痛苦,心中十分不舍,此时他心中已然十分明白她对自己真的从来没有爱过,也不想再缠下去。
可这时武玄真人却拍案而起,怒喝道:“武晋英,本座已一忍再忍,你却不识好歹!”
武玄真人本来是极重面子的人,爱徒的婚礼他邀来各派有头有脸的人物来观礼,不想却让武晋英大闹喜堂,让清虚宫颜面尽失。只是先前寒虚身为新郎官还没有出声阻止,他也不好强为弟子先出头。此时他再也忍无可忍,才拍案而起。
武玄真人对寒虚漠然视之的态度十分不悦,呼喝武晋英后,又向寒虚喝道:“寒虚,别人就要抢走你的新娘子了,你若还是个男人,就将自己的女人抢回来!”
寒虚听了师父的教训,呆滞的他终于有了些反应,眼中神光一闪,走到武晋英面前一把将他推开。“够了!武晋英,我忍让你并不是怕了你,你若还是不知好歹,可别怪我不顾昔日情份,让你难下台来!”
同时,寒虚将语冰嫣拉到自己的身边紧紧地抱在怀中,不退避地逼视着武晋英。语冰嫣见寒虚为了自己与武晋英翻脸,十分惊讶,同时更多的是欣喜。
依在寒虚的肩膀上,语冰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与甜蜜。没想到一向沉默少言、性格温和的寒虚会为了自己生这么大的气,还跟最要好的兄弟武晋英翻脸,寒虚他到底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语冰嫣想至此,一时忘了所有人的存在,幸福地靠在寒虚的肩上。
武晋英知道寒虚是在怪自己玉烟绫因为自己之故而答应嫁给上官绍安才会为了语冰嫣跟自己对立,他也不怪寒虚。只是当他看到语冰嫣靠在寒虚身上幸福的笑,却又偏偏嫉妒得要命,本来快死心的他只觉怒火中烧,有一种恨不得粉碎一切的冲动!
武晋英从小便将寒虚拿来跟自己比,可是寒虚样样都远远胜过他,受尽了所有人的宠爱,而自己却只得到所有人不屑的目光与鄙夷。
从小他便妒忌寒虚所得到的一切,而如今寒虚又抢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武晋英认为这是寒虚对自己的报复,因为他最爱的女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另嫁,所以寒虚他也想让他失去最爱的人。
武晋英注视着语冰嫣,面无表情地冰冷问道:“语冰嫣,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愿是不愿跟我一起走,一起去找回虚儿,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语冰嫣靠在寒虚肩上,看也不看他半眼,淡淡轻道:“我不会跟你走的。”“难道你可以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要么!”武晋英恨恨地压着声音道。
虽然他声音极低,但在座的都是修行之人,耳力极聪,岂有听不到的。只不过谁也不会去相信武晋英会与语冰嫣有什么儿子,却不知为何武晋英会这样说。而有的人更以为武晋英为情而疯,只不过是在乱语胡言,甚至有些人心中为他暗暗难过。这么个风神俊秀少年竟为情而痴!
“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你骗不了我的。”语冰嫣还是不为所动。尽管梦里那十年中,她也曾经常想起,尤其是想到莫子虚流着泪一路奔跑一边哭喊着她要她别走的那一幕,每每从梦中惊醒,泪流满面。但梦毕竟是梦,而现实之中,她只知道她爱的是谁,该选择的又是谁。
“好,你既然执意要嫁给寒虚,我便毁了他!我要你后悔一生!”武晋英面上的痛苦神色一收,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仇恨之意,同时眼中寒光凌咧,杀意逼人地扫向寒虚。
寒虚被他满含杀意的目光一扫,心中竟闪过莫名的恐惧之感,好像灵魂被人重重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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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章 掌挫武玄
再说寒虚被武晋英一目冷光所慑,由心底升起一股惧意,不自觉地后退几步,失魂落魄地呆呆望着武晋英。
“寒虚,你怎么啦?”语冰嫣担心地冲到寒虚身边,扶着他的双肩轻摇着问道,眉宇间忧虑不已。只是凭她如何摇晃,寒虚都没有任何反应。
武玄真人见爱徒被武晋英慑住,深怕武晋英突施辣手伤了寒虚,大喝一声,身形弹起如流星向着武晋英撞来。武玄真人一掌拍出,在喝道:“武晋英小儿,接老夫一掌!”
他挤身人间正邪两道五大高手之列,除了剑宵宫主与邪宗三宗主,再无敌手。这一招又是含怒而发,功力使有八成,掌末到而劲先至,强大无比的掌力扫得两旁的桌椅粉碎屑飞,其他门派的弟子也被逼得远远退开。
所有人都惊叹于武玄真人的修为之高,都暗道不愧是五大高手之一,这一招只怕就能将武晋英打得血肉模糊,尸首无存!
“小七,快闪开!!”武炎真人不想见到爱徒死在师兄武玄掌下,不顾一切地飞身拦阻在武晋英面前,意欲为他挡下致命一掌。
武晋英见师父到了这地方还这般护着自己,心中原本对他的一点怨恨也全消了,但他知武炎真人就算挡下武玄一掌也必受重伤不可,他不想师父受伤。再加上前几日武玄试探自己是否邪宗底细时,曾打了他两掌,这笔帐武晋英一直想跟他算,而如今正是时候。
武晋英双眉一挑,眼中寒光凛冽,尖锐如刀杀意升腾。武晋英一手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师父武炎拂到一旁,又手向着空中的武玄真人拍去。他这一掌威力之强,竟远在武玄真人之上,掌力甫出便将殿上的几根柱子扫碎,四下横飞。
二掌一接,轰然一声,真乙殿大门顷刻之间便化为了乌有,就连近一些的各派弟子也被秋风扫落叶般卷飞出去,有的重伤不醒,有的魂归天外。
而武玄真人也被他震得倒飞出去,落在上座,将座倚砸得粉碎!武玄真人也吐了口鲜血,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地捂着胸处吃力地爬起,脸色苍白无比,好似一下老了二十多岁!
惊讶,错愕,是所有人的反应。静,出奇地静,真乙殿上静得连每个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没有人说话,因为,无语言可以表达他们心中此时的震撼。所有的目光都汇到了武晋英身上,除了震惊与错愕,更有着一股莫名的惊恐。因为,真乙大殿上正弥漫着一股可怕之极的死亡之气,气机所在正是有如死神般冷酷地站在殿中的武晋英!
武晋英如死神一般向着寒虚逼近,而寒虚却只是呆呆地望着他,一点也没感到危险的逼近。上官惜怜怕寒虚有个闪失,大叫一声“休要伤他!”便飞身来到寒虚面前,一把将他拉及自己身后,神色戒备地望着武晋英,随时准备出手跟他拼了。
武玄真人这时也回过神,大喝道:“武晋英,你有什么仇恨都冲着老夫来,不要伤害寒虚!”
武晋英停了下来,眼中带着不屑与嘲弄望向他,冷笑一声道:“冲你来?你有本事要我冲你来么?”随即又道:“你放心,我不是要杀他,我只是想让大家看一出好戏罢了。”
武晋英向各派仍无法从惊愕中回神来的人们高声道:“不知大家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剑宵出了的一件丑闻?堂堂的剑宵宫主掌上明珠竟然跟血罗门主私通,并产下一孽种。我想大家应该还记忆犹新吧!”
“武晋英,你这是什么意思!”陈九萧一听他竟将剑宵宫面目蒙羞的旧事重提,一时气恨不已,严声责问道。
“哼,什么意思!”武晋英望着陈九萧,冷冷道:“那孽种产下之后,便没有了踪影,这二十年来他到底去了哪里?我想,这个问题大家都一定很想知道吧。”
各派之人一听,顿时议论开来,当年各派曾联合前上剑宵宫逼剑宵宫交出血罗门孽种,却得到已将其扼杀的消息。尽管当时很多人不信,但慑于剑宵之威,也没再有人敢追查。如今二十年后再度提起,所有人都好奇而激愤,有的人还开始向陈九萧喊着要人。
武晋英哼一声,阴阴一笑,心想剑宵宫这次麻烦可不小!武晋英向吵闹的人群摆摆手,说道:“大家勿须着急,呆会儿所有的事自然见分晓。”
武晋英又走到上官惜怜面前,看着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的她,武晋英感到无比地快意。武晋英故意以友好的语气向上官惜怜问道:“上官前辈,不知您可不可以告诉大家,寒虚的父亲是谁呢?”
“你、你。。。。。。”上官惜怜望着这个与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的文弱男子说不出话,心中又是气急又是怨恨,为什么他要如此苦苦相逼,为什么他非得置寒虚与死地!
最令她不解的是何以武晋英得知她写寒虚间的关系?此外,不知为何,她看到武晋英如此狠毒心狠,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心。
“如果你不说、不如就让晚辈来说吧。”“不要!”上官惜怜怕他真的会说出来,到时寒虚成为天下正道之的,情急下不顾颜面身份,扑咚地脆在武晋英面前扯着他的下摆哭着苦苦求道:“求你,不要说,不要。。。。。。”
“师妹,你这是作什么,快起来!”陈九萧快步走到师妹身旁拉她起来,上官惜怜却甩开他的手,继续向武晋英苦求着,“求求你,不要说,不要说!”
武晋英扯回衣摆,冷眼望着上官惜怜,“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你与凌修寒的孽子在哪里?我想、大家都迫不及待想知道呢。”
“快说,血罗门的妖孽在哪里!”“没错,快交出血罗门的妖孽!”“绝对不可以姑息养奸,一定要将血罗妖孽赶尽杀绝!”
各派群情鼎沸,纷纷嚷着要剑宵宫交出上官惜怜与凌修寒的孽种来,诛之后快。历史以来,自三宗叛离人间正道,杀了正道不知凡几弟子门人。虽然自拜月教入主人间失败隐退后,正道邪宗便极少发生大规模的撕杀,但自古积怨哪是轻易能消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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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章 滴血正身
陈九萧见群情鼎沸,怕暴动起来疯狂的各派人士会伤害到师妹,忙拦在师妹前,向各派摆手高声喊道:“各位静一静,听在下一言!”听到他的喝声,殿上之人渐渐平静了一些,但还是有人搔动。
陈九萧朗声说道:“大家二十年前上剑宵宫之时,在下师尊已经交待得极是清楚。我想之所以何武晋英要挑起此事来说,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因爱生恨,想借二十年前的旧事来污蔑寒。”
陈九萧望向武晋英,眼中神色凌厉,“在下不管武晋英与寒虚间有何恩怨,但若是他想借在下师妹与剑宵宫来达成自己的阴谋,陷我宫于不义,我绝不会放过他!”他的一翻话让各派之人都对武晋英的话产生了怀疑,纷纷看着武晋英,看他有何解释。
武晋英暗道陈九萧临危不乱,还可以反将自己,不禁对他佩服。不过他也不是易与的,而且若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也不会这样作,陈九萧若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此事压下,就大错特错。
武晋英忽咧嘴微微一笑,邪魅而不失温文,向各派正道人士道:“若想知在下说得真若假,只要滴血认亲便可。只要上官惜怜与那孽子来个滴血认亲,到时便不容她再抵赖了!”
“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谁是那个血罗门孽障?”冷飞燕望着武晋英问道。
武晋英向她一笑,又转头望向寒虚,向大家说道:“其实我想大家心中都已经知道在下要指出的人是谁,不过既然冷前辈有命,那在下便唯有从命了。血罗门的孽障便是、”武晋英忽然指着寒虚大声道:“他!”
听了他的话,人群顿时又再混乱起来,有的大喊要将寒虚拿下,有的立时抽剑上前将寒虚围紧,一时间真乙大殿上剑拔弩张起来。武晋英见状,嘴角微跷,露出带着一丝不轻易发现的邪异微笑。
寒虚呀寒虚,我看你这次还有谁护得住你!武晋英心中得意道,此时的他感到前所末有的快意,就像将一样自己厌恶极久的事物踩到了脚底,正尽情地蹂躏,那种感觉无法言喻。
武玄真人见各派之人大有将寒虚诛而后快之举,担心弟子危险的他,不顾自身的伤,捂着胸处猛地咳了几下,吃力向大家喝声道:“大家莫要听他胡言,这绝对不可能的事!寒虚自十年前入门至今,从末有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举,更不曾与血罗门有任何的牵扯。这全都是武晋英因爱生恨,造谣来中伤寒虚的虎狼措辞,不值一信。大家莫要上了他的当!”
武晋英暗哼一声,暗笑武玄护徒心切,以为区区几句话就能挽回局面,实在太天真了。武晋英冷眼望着武玄真人,大声向众人道:“我有无说假,大家只要将此二人的血滴在一碗水中,自然要见分晓的。”
武玄真人怎么也不会相信寒虚会是凌修寒的儿子,见他一说滴血认亲,以为唯有一此才可证明弟子的清白,便马上同意道:“好!来人,拿一碗水来!”
一名清虚弟子奉命拿来一碗水上到殿上,武玄真人向武晋英道:“若是证明你所言为虚,本宫一定饶不了你,哼!”武玄真人走到寒虚身边,说道:“虚儿,这是唯一证明你清白的法子了,你去吧。”
寒虚缓缓点头,正要走向那名端水的弟子时,语冰嫣扯住了他的衣袖,满眼忧虑地望着他。寒虚向她微微一笑,以示安慰,语冰嫣轻轻咬着朱唇低下头,缓缓放手。
寒虚走到那名弟子与武晋英之间,定定地望着武晋英,眼中神色复杂,又有沉痛也有鄙薄与怨恨,更有惋惜。寒虚冷冷问道:“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然、我怕你到最后会自食恶果。”
“哼,你别以为这样吓得住我,我倒是想看看,谁个会食着恶果!”武晋英毫不退避地回瞪着他,眼神中尽是怨恨与报复的快意。
寒虚眉头一皱,心中疼痛无比,儿时的情宜已不再,他们间也只剩下了恨吗?枉自己还处处迁就他,时时为他着想,在仙界时更拼命也要护着他,寒虚本以为可以挽回两人间的情宜,再回到小时候那种亲密无间关系。
可如今。。。。。。寒虚深深吸了口气,轻叹一声,没想到清虚入门十年后,曾经亲胜手足的他竟为了一个女人要置自己于死地!一点也不见念往日情份的。那好,他也没必须为他再守这个密秘了。
寒虚道:“好,你要来个滴血认亲,我就随了你的愿。只是你不要后悔!”寒虚到来上官惜怜面前,说道:“上官前辈,为了证明在下的清白,在下冒犯了!”说着,一把抓过呆若木鸡的上官惜怜的手,放到水碗之上。
上官惜怜不知寒虚在作什么,他明明就是自己的儿子没错呀,难道他不知道,一但滴血证实他的身份,他绝对没有命可以活着走出真乙大殿。为何他却还可以神情自若,还主动要滴血?!
上官惜怜回神时是因为手上传来的痛觉,她低头望去,原来寒虚不知何时取出了一柄精巧的匕首在她的手腕处轻轻挑破,滴了一滴血在水里。“寒虚,你、”上官惜怜望着他惊愕无比,他竟真的这样作了!
寒虚之举不但让殿上所有的人惊奇,就连武晋英也不例外,他这样作若不是疯了,便他真的不是凌修寒之子了。而其他的人开始相信武玄真人的话,这全是武晋英为情而疯狂作出一污蔑之辞。
寒虚望了一眼惊呆的武晋英,冷冷一笑,趁他没回神之际一下抓过他的手在手腕处割了一道小小的伤口,将血滴在了水中。
武晋英一惊,以为寒虚要趁机偷袭,忙一掌拍向寒虚。寒虚眼疾手快,一下扣着他的手,压沉着声音道:“住手!快看看碗里的水吧!”
武晋英闻言,忍不住向碗里望去,脑子一下轰然,一片空白。怎么会,他的血竟然跟上官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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