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获得封赏,反而被获罪降职免职,弄得现在军中人心惶惶。
本来月琪对这样的消息都是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对华龙心怀怨恨的突厥人造谣而已。她可是清楚自己的夫君对龙御天的评价的,那样的一个好皇帝,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么?直到后来发生了落日马场婚礼上的事件,她才真的相信这个自己不敢也不愿去相信的事实。这两天又有新的传闻,据说因为战功卓著,刚刚被封为华龙第十公的桓德公岳飞,由于认为对自己麾下的一员爱将的处罚不公而前往天京请命,竟然被皇帝下令拘押,免去了一切官职。
天啊,如果这是真的,难道说一向安定的华龙国内要起一场内乱不成?月琪的心中更盼着王天的早日归来了,尽管在神使的位置上自己现在已经做的越来越好,但是如果牵涉到华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表态才好了。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这还是原来的那个皇帝吗?”
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忽然打破了创世神殿的宁静,随即圣京城内各处也纷纷响起了同样的警报,正在牵肠挂肚的月琪猛地一惊,脸上不禁变了颜色。这个警报,代表着有人侵入圣京,并且是实力强大的敌人。这是自从原先冬妮她们弄出的龙族事件之后才制定的新规矩,当上神使之后,月琪还从来没有听到过,不过她可以完全确信,这的确是那个最高级别的警报,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在这事情上开玩笑。她的身体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往日里的两大主心骨夫君和宇宁现在都不在,就连自己的妹妹也远在耶路撒冷,这个危机,就要看自己一个人应付了。她随即清醒过来,连忙施展出精灵族的伪装魔法,将自己再次隐藏在那可以阻断人们视线的光雾当中。紧接着,大群的神卫就已经出现在了密室门口,准备保护着尊贵的神使大人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危机……
华龙军连日来的炮击之下,除了刻意保留下来的皇宫,东瀛人的首都已经看不到一栋完整的建筑,到处都是冒着余烟的灰烬。尽管今天华龙军并没有继续开炮,并且是个大晴天,但是整个东京都的上空,仍然被那仿佛连风都无法驱散的烟雾笼罩着,一片说不出的惨淡凄凉。偶尔有饿的耐不住劲的人冒着挨炮弹的危险跑出藏身的地窖,试图在废墟瓦砾中寻找可以果腹的东西,才可以看的出整座城市还没有完全死亡。
东京都最大的城门是面朝华龙方向的西门。在平日里,这道大门永远张着狰狞的嘴,不过现在却被叫炮火熏黑的木门堵的严严实实。城门外四处散落着不成形状的碎尸肉块,无数的乌鸦等胆大的没有被炮火吓跑的鸟类,正在那里召开属于它们的盛宴。所有试图从这里冲出去的东瀛人,现在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就只有这些正被鸟雀享用的这么多了。华龙远征军的炮火打的出奇的准,几乎没有冲出来的倭寇能够活着跑回去,可是在东瀛人眼里非常坚固,在华龙炮手的眼中却是不堪一击的城门却一发炮弹也没有挨到,只是在附近的城墙上留下了有限的几个窟窿。被城墙外围的木桩紧紧包在夹层中的红土碎尸,从这些窟窿中流了出来,和地面上的鲜血碎肉混在了一起。东瀛人本来用来抵御进攻的城墙,现在反而成了他们自己的囚笼,企图冲出来的人,只能先打开那几座城门,然后再成为华龙军的靶子。
两只个头最大的乌鸦正在为一段肠子争斗不休,一边跳跃扑腾,一边用自己的翅膀和爪子攻击对手,谁也不愿将口中的美食丢给对方。聒噪声中,黑色的羽毛不断从它们身上脱落下来。邵野紧紧地盯着这两只彼此争斗的乌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东瀛人显然已经清楚华龙军的意图,为了避免马上被火炮炸死,他们甚至没有一个人在城墙上值守,华龙远征军的主帅已经孤身站在城门外很久了,却没有一个东瀛人能够发现他。
旁边有的是东瀛人的碎块,但是这两只乌鸦却谁也不愿放弃这段污秽不堪的肠子。“这个岛上的生物,都是这么贪婪吗?”邵野的心中生出一阵厌恶,默默地凝聚起心神来。很快,两只乌鸦安静了下来,沾满血污的尖喙仍然分别叼着肠子的两端,身体还保持着争斗的样子,却都僵在那里无法动弹,如同一个怪异的雕塑一般。随着邵野的心神运动,两只乌鸦忽然感到压力正从四面八方向自己全然无法动弹的身体汇集。它们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体内骨骼在那莫明的压力下渐渐开始扭曲变形,还是令它们的直觉告诉了自己危险,邵野甚至可以看的出这两只扁毛畜生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但是在邵野的控制之下,两只倒霉的乌鸦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在感受着强烈的痛苦的同时感觉生命一点点离开自己的躯体。
这是邵野的首次正式尝试,自从和人鱼族的残灵结为一体之后,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拥有了什么还不被自己所知晓的力量。尤其是在自己每次运功进入那个李天晶口中的境界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十分强烈,但是却又说不出个究竟,不但使他在这几天没有丝毫进展,甚至心情也烦躁了许多。直到有一次,他想象平常一样运用真气的遥控操纵那些零件拼装成一个自己刚想出来的新样子的时候,发现在自己真气还未到的时候那些零件已经先行自己动了起来,他才意识到了自己获得了怎样的一种能力。在围困东京都的这些日子里,邵野一直在这方面寻求着突破。这是一个不但李天晶,甚至连邵大师都未曾给他指点过的境界,邵野并不清楚这条路走下去究竟会怎样,但是凭着直觉,他相信自己找到了一个前人从来没有找到过的突破口。以他现在的境界,尽管有着柳生千兵卫这个强大敌人的激励,但是要想再有提高已经很难了,任何机会,都绝对值得去尝试。
现在的邵野,已经可以自如地运用这种不知名的力量了,只要静下心来,将自己的心神凝结,一些轻小的物体甚至自己的兵器,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运动。他还不清楚究竟该如何将这种力量运用到武学上面去,在使用这种力量的时候,自己根本无法同时使用出真气来。因此邵野才会有现在的举动。所有的华龙远征军的将士,都在远方默默地看着,只有他们年轻的少帅一个人来到了东瀛人的城门面前。
那两只乌鸦现在已经成了干瘪僵硬的尸体,邵野渐渐地收回了自己的心神。这是他头一次将这种力量用在攻击当中,效果好也不好。好的地方是自己刚才的攻击绝对是自己曾经体验过的所有打斗方法中最不会被人察觉的一种,不好的地方在于,自己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一些,对付这两只乌鸦就已经很费劲了,要想用来对付柳生千兵卫这样的高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邵野的心中忽然多了一丝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早过来的,如果再过上几天的话,也许对付柳生的时候就会有更大的把握,尽管现在不用上这种力量,自己也有信心将东瀛人的什么狗屁“刀王”斩杀于师父为自己亲手打制的兵器之下。
不过事情现在到了这个地步,邵野也无法在自己部下的面前退缩。他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心神,闭上了眼睛。当他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四周的群鸦忽然飞起,扇动着翅膀向着四面八方飞去,却根本没有一个敢向邵野的身旁飞过来的。一种无形的杀气,已经令这些生物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漫天的翅膀扑腾声中,邵野运足了内力的声音响起:“柳生千兵卫!你给我出来!该是你我做个了结的时候了!如果你不出来的话,我可以保证,整个东京都的所有人,包括你们的裕仁,都将作为你的陪葬……”
“要是星璇妹妹知道会是现在这个状况,恐怕她就不会那么想着和联军一起返回圣京了。”帐篷中的白秀真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因为自己正被王天紧紧的抱在怀里,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的话,她恐怕就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了。不过现在当然不会有人煞风景地闯进来,已经是半夜了,除了当班值守的警卫手中的火把燃烧之声以外,联军的营地里一片寂静,经过一天的行军,现在的绝大多数人都应该进入了梦乡才对。
王天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苦笑,他也自然明白星璇吵着要跟联军一起进入天竺王朝的境内再分手的原因。可恨的是现在两位神使大人被安排在了营地当中戒备最为森严的中军,而自己却因为责任沉重而和辎重一起呆在了后军,弄得星璇想找自己一诉衷肠的愿望成了空。实际上他还是有把握在不被别人发现的情况下摸到神使大人的帐中去的,尽管那里的警卫绝对是整个联军中最严密的。不过他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万一被人发现的话,那恐怕就不好收拾了,再说现在军中又多了尼罗人这个态度不明的成员,也只好先按捺住这相思之苦了。
虽然现在还不是得到白秀真的好时候,不过王天也只有先借着一些不好说出口的小动作来转移自己对星璇的思念了。对此白秀真自然不会反对,不过面子上总还是比较嫩,于是搜刮肚肠找着不会令王天想到破坏气氛的事情的话题和他聊着,对于他的动作却当作不存在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当然也没有任何抗拒,一付自欺欺人的样子,但是羞红的脸颊还是暴露出来了她心中的感受。
直到王天自己提醒自己再闹下去恐怕就要无法收拾了,他才命令自己收回了作恶的手,搂着白秀真向后躺在了卧榻之上,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不早了,秀真,我们该歇息了。”两人虽然身处一帐,却总能在情思火热的同时保持一点清明,没有突破最后的界限。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王天所说的那个正式成婚的日子,那才应该是成就好事的最佳时刻。
白秀真却有点撒娇地说道:“人家给你熬的汤你还没喝呢,喝了再睡吧。”王天摇头道:“这汤我可不敢喝。”“怎么?”看着白秀真惊异的眼神,王天笑道:“又是人参又是鹿茸,全是大补阳气的东西,我怕我……”白秀真偎在他怀里轻轻的捶了他一拳:“不行,你一定要喝,那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在无人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习惯了如此的打闹了,王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突然用力将白秀真搂紧,凑在她耳边笑道:“在家里可是我说了算,这么躺着多舒服,我可不想起来了。你要能起来的话,那你给我端过来好了。”说着,他的双臂又多用了点力气,将白秀真完全箍在了自己的怀抱当中。
白秀真挣了挣,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她当然不会真的运起内力或者灵力和王天较量,再说那样的话一样还是自己输,她知道王天在等着自己软言相求。但是这一次对王天百依百顺的她却并没有如王天的愿,而是眼睛一闪,好象想到了什么,狡黠地望着王天的眼睛:“这可是你说的哦。”发觉有些不对劲的王天又用上了点力气,然后才笑道:“当然,如果你能在不用内力或灵力的条件下做到,那么今后我一切都听你的。”
“说话算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白秀真又笑了:“你可别翻悔哦。”说着,她在王天的怀里扭了扭,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于是娇嗔道:“别那么大力,让人家换个姿势吧。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有别的办法。”王天自然不会叫她受了委屈,闻言略微放松了一点怀抱,好让怀中的玉人能够转身,变成背靠自己的姿势。
白秀真并没有借机挣脱的意思,只是靠在王天的怀里,面朝放在几上的那碗汤闭上了眼睛。不知所以的王天有些摸不着头脑,抱着她呆呆地看着。白秀真的头脑中回想着前世自己成仙前的事情,尽量放松着身体,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心中,寻找着那种已经不知多久未曾找到过的感觉。自从自己来到天界之后,就无时无刻不处在各种复杂的关系纠缠当中,更有如来那一无可抵挡的压迫,自己根本就无心去找回这种感觉。只有现在处在自己爱人的怀抱里,她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不用再去担心任何事情,在她的刻意追忆之下,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奇妙感觉渐渐地又出现在了她的心头。
王天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碗汤好象被一只无形的手托起一般向着自己慢慢飞了过来。自己根本就感觉不到白秀真的身上有任何的内力或者灵力的运转,况且白秀真也不会“违规”这样做。那碗汤的影子在王天的眼中越来越大起来,他的心中猛地一震,“啊”的一声,无比狂喜地将白秀真紧紧搂住,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当中去一般。
“哎呀!”王天的突然动作令白秀真吃惊之下心神失守。“哗啦”一声,才飞了有一半距离的汤失去了控制,掉在了地上。“你……你耍赖!”她蹶起小嘴回过头,正要向王天抱怨,却被他一口吻住了嘴唇,随即迷失在无边的热情当中,少许的生气顿时不翼而飞。
良久,王天才放过满脸羞红,已经快要背过气去的白秀真,仍然不停地在她脸上颈上吻着:“秀真,秀真,我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面对着从来没有如此“急色”过的王天,白秀真并没有任何推拒,反而闭着眼享受着爱人的亲吻,如果王天要的话,自己的一切又有什么不能给他的呢?
等王天终于从激情中恢复过来的时候,白秀真显然也已经情动起来,反手将他搂住,将脸紧紧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王天爱怜地抚摸着白秀真滚烫的脸颊:“秀真,这就是灵脉啊!我终于知道什么是灵脉了!”白秀真猛地一震,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王天,耳中只剩下了自己爱人的声音:“前世的人间,本来就有这样的人,叫什么来着……哦,对!特异功能,特异功能!这可是就连人类的科学还都不能解释的东西,却又真实地存在着。只是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抛去那些个骗子,几万、几十万人里也不见得能有一个,秀真啊,我真的太高兴了!”
有是一阵狂吻,王天才继续说道:“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本来就极其稀少,而拥有这种能力又修炼成仙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了,这就是你的灵脉啊!秀真,我真的没想到,灵脉居然就是……”王天的身体忽然僵硬了起来,一个转身,将白秀真放进了卧榻内侧:“谁?”
一个娇媚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实在抱歉啊,大统领阁下,打扰你的好事了。不过我可是刚到就被你发现了,什么都没听到,能让我进来吗?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你手下的这些哨兵还真够负责的,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就要被人发现了。”
王天的心中暗叹:“就是你不来找我,迟早我也要去找你的。”不过这个人来的实在不是时候。玫瑰固然美丽,上面的刺也是刺人的。这朵娇艳的尼罗玫瑰,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到来呢……
第九卷 天祭 第十五章
经过了一系列的危机,现在的圣京城,早就失去了原先人们心中那种绝对安全的概念了,就算是创世神,可也不是没有人胆敢挑战的。因此,痛定思痛之下,每经历一次危机,圣京的各个护卫队在防卫上都会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变动。能够被挑选出来守护创世神的人,可都是来自各个国家的最优秀的战士,虽然说圣京是整个世界上除天京之外最大的城市,但是现在也已经被变成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堡垒,只要袭击是来自于人们的想象范围之内,都肯定会碰到与之针锋相对的防范措施。
之前的龙族可是曾经有过两次侵犯圣京的劣迹的,因此当耀日和冬妮再次来到圣京城的上空的时候,下面早已经响起了最高级别的警报。现在的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