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长长呼了一口气,又努力解第二颗扣子。
奈何,这一排扣子刚好完全被这个男人侧过身压住了,根本触碰不到。盛晚晚的内心很无语,她暗暗朝天翻白眼,这丫的,睡个觉也这么不安分!
轩辕逸寒若是知道此刻她的心声,一定很无奈,到底是谁睡觉都这么不安分的?
此刻,盛晚晚又开始了一种天人交战。
撕,还是不撕?
毕竟撕了又显得她太粗鲁了,她不是立誓要做一名非常温柔贤淑的好妻子吗?
可是不撕吧,她的心仿佛被两只爪子挠着似的,奇痒难耐,让她怎么睡呢?
心中那叫着“撕,赶紧撕”的声音很强烈,强烈地夺取她的理智。
她一咬牙,直接就动手,两只爪子刚刚握住,正准备开撕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叶宁的声音。
“爷儿。”这么两个字,听出极为沉重。
盛晚晚表情僵住,爪子还抓着轩辕逸寒的衣裳。
她一低首,猝不及防下就对上了男人的华眸,已经睁开了双眸来!
“做什么?”轩辕逸寒故作不解问道。
这丫头,昨晚上都闹腾了一阵,今晚上还闹腾。其实一开始就已经醒了,他本意是继续装睡的,可惜……
盛晚晚完全不知道他之前都在装,她心虚地笑了笑,“没啊,我这不是瞧着你这儿有点污渍,我想帮你搓干净。”
听见这种理由,男人不由得轻笑,轻挑眉梢,“晚晚,回来再收拾你。”他说罢,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从身上拉开,起身往外走去。
盛晚晚撇嘴,心想,这到底是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门在眼前合上,感觉是故意不让她听到他们的对话。
“爷儿,事情有些麻烦了。”叶宁故意将声音压低,“听说那关押在魔域暗宫暗牢中的人被放了。”
“何人放的?”轩辕逸寒蹙眉。
提到那关押在暗牢中的人,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嗜血的光。
这突然四溢的煞气,让叶宁都不敢去看他家王爷的眼神,觉得这样的眼神深处必定都充斥着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可怕。
“如果没错的话,当年的天魔令牌应该是在此人的手中。”
叶宁的表情尤为凝重。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没明白过来,事情为什么总是一窝蜂涌出来,就不能一件一件冒出来让他们慢慢解决?这会儿一股脑冒出来后,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马上去查,此人逃到何处。”
……
屋门打开的时候,盛晚晚赶忙坐起身来。
刚刚的谈话,她没有听清楚,毕竟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更何况这寝宫够大,休息的室内离门又有些距离,这会儿除非她有顺风耳恐怕才能完全听见外面的谈话声。
“还不睡?”瞧见她眨巴着明亮的大眼注视着他,轩辕逸寒不免有些好笑。
“等你。”盛晚晚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等着你收拾我。”
他挑眉,顺手将门给上了锁,缓步朝着她走来。
不知道为何,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心中就忍不住地紧张。
为了掩盖她心底的情绪,她故作无辜地眨着眼睛,静静等着他走到她的面前。
男人已经步至床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晚晚,你若是真的想摸,可以大大方方。”他俯下身,凑近她一分。
他的脸凑得极近,呼吸拂在她的面庞上。
淡雅的香气袭来,这味道熟悉地让她迷醉。
窗外的月光早已不知道在何时沉落下去,屋子里的光线变得有些黯淡,唯有这双紫眸,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她仰着头,静静对视着他的眼眸,笑意渐渐在唇边绽开,“是你说的哦,我先说好了,我要是不小心点了火,你可千万别怪我哦。”说着小爪子已经安奈不住的深处,去扯他的衣裳。
轩辕逸寒并未阻止,甚至还有些期待,这小丫头会做什么让他着火的事情?
盛晚晚刚刚解开了最后一颗衣扣的刹那,门外又响起了叶宁的声音。
“呃……爷儿,有人找太后。”叶宁觉得,他是很无辜。虽然明明知道屋子里的两人可能在做什么羞耻的事情,可是偏偏他一次次地打扰,估计会被太后砍死吧?
盛晚晚的脸上渐渐笼罩上了一层阴云,暗自咬牙切齿,叶宁这个家伙!这账她是记着了!
…本章完结…
☆、第209章 年轻人要节制一点,知道吗?(万更)
听见叶宁这种话,盛晚晚咆哮了:“谁?”
这一个字,也是粗噶万分,充满了她的愤怒。
门外被这一个字给吓到的叶宁,忽然不敢说话了。
轩辕逸寒浅笑起身,瞧着她恼怒的样子,忽然觉得特别有意思。
“呃……梨晲姑娘来了。”
听见是梨晲的时候,盛晚晚脸上那略微出现的怒容渐渐平息下去,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起身来,抱着她男人就亲了一口,“等我回来。”也不等男人作何反应,她就走了出去。
被突然袭击了唇瓣,男人愣了一下。可是那丫头却已经走了出去,头也不回。他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薄唇,笑意渐深。
……
“我说,大晚上的,你是不是故意来坏我好事的?”盛晚晚抱着手臂,抬着下巴,用一种属于怨妇的眼神扫视着眼前的女人。
被这样怨毒的眼神扫视着,平日里的梨晲绝对会一脸嫌弃地嘲讽一番,可是奇怪的是,今日的她,出奇地平静。
瞧着梨晲的神情,盛晚晚也收起了那股怨怒,不免也跟着严肃起来了,问道:“怎么了?”瞧着她这神情,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肖澈去了大漠。”
“大漠?”盛晚晚满脸狐疑,不太明白。
“我和季姐姐本来是赶到这里来找肖澈的,我们,得了新的任务指使。”
“新的任务指使?”盛晚晚的瞳孔微微放大,她没有了之前神色,肃穆了几分。
“对,教授给了新的任务,要求我们在这里,击杀曾经暗夜的叛徒,给了他一张名单,上面有三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是哪三个人,但是肖澈第一个找的就是这位炎曜陛下,所以我猜测第一位就是这位陛下。”
盛晚晚眼睛睁得很大,她的心中有些小小的起伏。她在猜测,那教授口中的三名叛徒里,是否有自己的存在?
“小梨子,灵尧和教授是兄弟,我可以确定。”她轻叹一声,走至一旁的亭子中坐下。
此刻夜色暗沉无光,无半点星光。
梨晲抬头来,盛晚晚的表情变得特别模糊,她捕捉不到盛晚晚脸上任何的神情,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眼中涌动的光复杂万分。
不知道,来到这个世界,对盛晚晚来说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嗯,我之前也在怀疑。很奇怪,听见灵尧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教授的名字,这种好像明明记得,可是就是想不起来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梨晲摸着下巴。
盛晚晚看着她抚着下巴的样子,知道她的情况和自己一样。他们四人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灵尧的时候,都没有怀疑,只因为他们都想不起来教授的真名,若是想的起来的话,那时候她就该有怀疑了。
“我想,其中一定有一根线牵着,只要找到关键的突破口,一切谜团就能解开。”盛晚晚说到这里,眼睛中多了几分坚定的神色,“灵尧为什么愿意留在这个世界而不愿意回去,而且兄弟反目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就我和夜倾城长得这么像,她十五,我十八,我两不可能是双胞胎。”
梨晲看着她,轻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要赶到大漠去。我必须知道那张名单上写的是哪三人的名字。”
“我跟你一同去。”盛晚晚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蓦地抬头来,认真地说道。
“呃……那你男人呢?”这突然跑到大漠去,恐怕她男人不会同意吧?
“他会跟我一起去。”
盛晚晚说的笃定,让梨晲的心震了一下。这个丫头提到她的男人时,那神态那眼神,都代表着一种毫不犹豫的信任。
梨晲想,盛晚晚应该是不会后悔,更不会觉得她是不幸的。
盛晚晚摸回房间的时候,发现轩辕逸寒已经睡下了。
她凑了过去,看见男人睡得中规中矩,她暗自咂嘴,小声嘟哝了一声:“不是让你等我的吗?”那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丝小小的不满。
她双脚把鞋子粗鲁地蹬掉,随即爬上榻,但是却因为光线太黑,一不小心就踩在了男人的脚上。
好吧……其实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某人继续装死。
盛晚晚回头看了一眼那睡得中规中矩的男人一眼,见他没有一点反应,她心中暗暗不爽快。她又一次不小心踩了他的另一只脚。
听见他的闷哼声,盛晚晚这才万分满意地准备躺下。
瞧瞧他这小样儿的,居然还装睡!
刚躺下,身子蓦地被人给奋力一拖,终于是被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不是睡了吗?”盛晚晚是背对着他的,被拽入这样的一个怀抱中,她看不见身后的男人的表情。
唯有那丝丝呼吸,轻拂在耳边。
一下,又一下,撩拨着她的心。
他的呼吸像往常一样,微凉,又透着丝丝魅惑,可是此刻对盛晚晚来说,仿似又像是带着火苗,灼烧着她。
相贴的地方,让她感觉背脊微微滚烫。
“嗯,主子不睡,男寵如何能睡?”他低沉魅惑的嗓音,轻轻送入她的耳边。
明明这话也确实没什么,可是盛晚晚还是觉得,她听出了别的意思。
她假意地轻轻咳嗽一声,故作正经地说道:“快睡了,万一明早起来的时候都日上三竿的话,在别人家第一天就睡到这种时辰,多丢人?”
“丢人吗?”轩辕逸寒淡淡问道。
可是三个字,盛晚晚感觉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本来有些困倦的意思,瞬间因为这个男人的撩拨,消散而去!她的内心有只张牙舞爪的困兽,在叫嚣。
下一刻,男人忽然啃咬起了她的耳垂。
一股电流划过,让她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妈蛋!”她暗骂了一声,终于是不再矜持,一把转过身来,跨坐在他的身上,“轩辕逸寒,老娘不发威,你真当老娘是病猫吗?”
她小脸上闪烁着一种叫做“愤怒”的红晕。
没错,是愤怒导致的红晕!
他紫眸含笑,看着她像是生气又像是羞赧的模样,煞是动人,“晚晚,身为主子,要对男寵温柔一些,不能太粗暴。”
看他躺着一副好似在说,快欺凌我,快羞辱我的模样,盛晚晚的嘴角抽动了两下。
他是不是得了一种叫男寵病的病?这人,简直是让她觉得无比欠收拾!
“我就喜欢粗暴点,怎么样!”盛晚晚气哼哼地弯身就亲他,狠狠地啃咬,以此泄愤。不过也不敢太粗暴,她都发过誓,要做一名贤妻良母的,这会儿要不是被这丫的给逼急了,她才不会这么凶残呢!
男人的大手,埋入她的发丝中,将她的脑袋按压而下。
两人的青丝,散乱地纠缠在一起。
盛晚晚被他按住脑袋的刹那,她就被夺取了所有的主动权,这男人显然要比她更凶猛。
她被刚刚那会儿他那一副“任主欺负”的表情给蒙骗了,此刻她想反抗,嘴却被他给缠的死死的,没有一丝让她逃脱的缝隙。想一脚把他蹬下去,他的腿也压得她死死的。
擦……大长腿了不起啊!这笔账,她是记着了!
好不容易隐忍住的火焰,被这丫头给挑拨而起,睡意全无。男人的紫眸,比往常更暗沉几分,眸中仿似燃起两簇火焰,直至想将人给吞灭殆尽。
盛晚晚想咬人,呼吸已经被夺得几乎要窒息。甚至她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反压而下。
他微微支起身子,呼吸沉重了几分。
“晚晚……”声音也暗哑魅人。
盛晚晚懒懒抬眸看他,却又不怎么敢看他眼底的波光流转,她知道一旦对上他的眼睛,她就会沦陷。城门总是会因为他的目光而打开,毫无防备任他攻占所有城池。
“你说怎么办?”他俯下头,与她额际相贴,呼吸相惜。
“什……什么怎么办?”盛晚晚装傻。她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腹部感觉抵上了什么,显然已经昭示着某人已经成功被她给挑起了。
虽然,这事情真的怪不得她……
其实刚刚踩他两脚,完全是打算放过他了的,可是他自己要作死抱她,这真的不是她的错。
“你说呢?”他抓过她的手,“用手,或者……”他没说话,目光已经锁定在她的红唇上。
夜色深几许,今夜注定无眠。
恢宏的宫殿屋顶上,一人竖起单膝,他的脚边放置着东倒西歪的酒坛。
这样颓废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瞧见。
花墨炎负手站在屋檐下,眯眸盯着屋顶上的男人,冷嗤一声。脸上随时嘲弄的笑,可是那股在心底深处渐渐涌上的怪异情绪,深深影响着他的心。
他以为,他是个没心没情的人才是!
“小花,上来。”屋顶上传来灵尧的声音,带着一种命令式。
花墨炎眉毛抖了抖,他最讨厌灵尧叫他小花。这个男人叫母后的时候,也是叫成大花,这让他想起了某家园子里养的狗……
他冷嗤了一声,准备转身就走。凭什么,要听这老头儿的,看他那神情,不知道是不是有无意中想起了那女人了呢?母后现在天天都跟他抱怨,父皇一个月几乎只去过一次母后的寝宫就寝,他记得尤为深刻,母后脸上那淡淡的难过之色。
刚走两步,一股强大的气流立时绕过他,试图阻挡他的去路。
他的眼眸微沉,一甩袖炮,黑气立时幻化而出,以傲龙之姿迅速碾压而过。
“小花,武功见长啊,看来挺努力嘛!”屋顶上的男人语气轻佻,“上来陪我说说话都这么吝啬?和我一样小气。”
花墨炎气得胸口微微起伏着,真想上屋顶去和这个老头儿打一架。他转过身来,深呼吸一口气,还是飞上屋顶落座。
“说什么?”他本来是想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一种故作傲娇的语气。
“啧啧,瞧瞧你这副神情,我欠你钱了?”灵尧摇头叹息,也不气。
“……”花墨炎想揍人。
“皇位,我也不想坐了。”灵尧叹息一声,缓缓仰躺下去,将脑袋枕在手臂上,“这江山,过几日就让给你了。”
这突然的话说出口,把花墨炎给震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就问道:“你去哪?”
灵尧枕着手臂,翘着脚,吹了一声口哨,“哪儿凉快就歇哪儿去!”
花墨炎觉得自己的拳头隐隐痒痒的,真担心自己一个没忍住就真的一拳揍过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甚至从小就开始怀疑,他不是亲生的……
“这炎曜江山,你可要好好坐着……”灵尧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手上的酒坛滚落了下去,摔在地上发出“啪”地刺耳响声。
花墨炎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睡下,一股说不清楚的复杂感在心中涌出。
江山,的确一直是他想要,可是来的太突然。
他飞身跃下屋檐,看着一旁守候的公公,出声道:“派两个人把父皇抬回寝宫休息。”
太监轻轻颔首,初听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待太子殿下走远之后,他这才蓦地抬起头来,一脸迷茫之色。
刚刚他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了?他竟然听见太子殿下把陛下称作父皇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