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离豪放地摆了摆手:“放心好了,本公子会手下留情的,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好了。谁的水平高,先过来陪本公子玩玩。”
虽然大家都吓怕了;但还是有那么一两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想跃跃欲试,毕竟能和大人物过招,那是一种无比的荣耀啊!
一个青衣书生模样的人刚要走出来,阮若离就是一皱眉,这小子面色沉稳,眼神聚焦,一看就是高手,急忙用手指了指他旁边的那个矮矬子说:“你,你长得相貌堂堂,风流潇洒,想必赌计也很厉害,你来陪本公子过几招吧。”
矮锉子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幸运地被点名,还被夸得一朵花似的;顿时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傻乎乎地看着大家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同情的眼光;咧开大嘴谦虚地说:“嘿嘿,那个,向公子,我是初学的,我不行。”
“看看,这就是赌技达到了一定境界的高手,藏而不漏啊,不要再谦虚了,就是你了!”阮若离当众把他捧上天去,心里却在偷乐,找的就是你这样的菜鸟,不然怎么衬托出姑奶奶的水平呢。
矮锉子一看推脱不掉,只好战战兢兢地坐到了阮若离的对面,然后先一抱拳:“那个,向公子,您千万手下留情啊!”
“知道,知道,本公子不会随便打击你的自信心的,赶紧开始吧。”手下留情的才是傻冒呢;骗的就是你这样的冤大头。
“那个,我需要压上多少银子呢?”矮锉子公事公办地问。
嘿嘿,矮矬子,别怪姑奶奶心狠啊,阮若离漫不经心地伸出一个指头:“看在你是第一个上来的份上,本公子也不欺负你,一局1千两银子吧。”
“啊?”矮矬子要哭了,一千两啊,那可是全部的家当呢。
这时候大家也都窃窃私语起来了:
“不愧是向公子,人家多豪气啊,一张口就是1千两,哪像我们这样的小打小闹呀?”
“就是,咱么都是过家家呢,简直天渊之别。”
“可怜矬子了,刚攒够娶媳妇的银两,还没在怀里捂热呢。”
“……”
阮若离心里直乐,这些土包子,被人耍得团团转竟然还直夸奖骗得好,活该!
矮矬子最后极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软布包,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锭黄橙橙的金子!!
阮若离立刻两眼放光地咽了一口唾液:“开始吧。”
老板亲自服务,努力地将塞子摇得噼哩啪啦地响个不停,最后神色严肃地放好,然后看着阮若离说:“向公子,您要大要小呢?”
阮若离这下懵了,自己可是从来没有玩过这玩意呢,怎么办?漫不经心看向木讷,木讷直接抬头望楼顶,再看饭桶,饭桶则抠着鼻孔发呆呢。
完了,这下可咋办捏,阮若离小心地打量着老板的脸色,希望可以看出一丝端倪,可是那个家伙脸黑乎乎的,根本就没有表情。
算了,阮若离忽然淡然一笑,冲矮矬子扬扬下巴:“本公子让你先来,免得到时候你输了觉得不公平。”
矮矬子本来满是忧虑的脸上立刻迸射出一朵灿烂的笑容:“嘿嘿,多谢向公子成全,我要……”
阮若离紧紧地盯着矮矬子的嘴巴,在关键的时刻马上接过话来:“对不起,也为了不让大家认为本公子故意放水,对他们不公平,还是本公子先来吧,老板,我要大。”
矮矬子那么自信的样子,一定是十拿九稳了,嘴巴的口型也是’大’,这局自己是赢定了。
老板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又小心地问:“公子,你确定?”
“废话,本公子向来一言九鼎!”
“……那我可开啦?”老板吃了枚哑炮,也不敢再多嘴了,小心地将塞子罐缓缓地拿开。
阮若离跷着二郎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根本就不看结果,在那里悠哉游哉地书着碧螺春,好不惬意。
随着大家一声惊呼,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得让人捉摸不透,疑惑的,纳闷的,惋惜的,后悔的等等,阮若离心里一乐,假惺惺地安慰他们:“没关系啦,和本公子玩,输是很正常的,回去好好练练吧。”
嗯?大家这是什么表情啊?怎么一个个那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呢,自己不就是赢了一千两银子吗?难道矮矬子后悔啦?看他那样子,现在还是一脸惊愕的样子呢。不行,他可不能反悔。
“那个,咱们有言在先的啊,愿赌服输,所以,谁都不准赖账啊!”阮若离说着示意老板报结果,“赶紧把那玩意儿拿开吧,也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啦!”
“可是,向公子,是……是您输啦!”老板的脸憋得通红;非常尴尬地挤出了一句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啊?!”
“啊?!”
正文 【第11章】接连晦气,耍赖
木讷和饭桶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然后伸长了脖子看着那个筛子;可不是吗?只有可怜兮兮的一点而已!!
大家也都跟着摸不着头脑地纳闷,怎么回事呢,这个自命不凡,眼睛都长到脑门上的向公子这是玩得哪出啊?是故意消遣大家的呢,还是真的就是个草包呢。
阮若离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心里一急,不得不掩饰尴尬地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好玩,好了,这局你赢了!”
奶奶个雄,这个矮矬子怎么那么欠扁啊,那么老实的长相居然还会耍花招,真是阴沟里翻船;流年不利啊!
这下,矮矬子可懵了,收起自己的金子,然后张着大嘴傻乐:“嘿嘿,没想到,我第一次上赌桌,竟然还赢了一千两银子,这下赚大了呢。”
“喂,矬子,你怎么这么好运气呢,人家向公子竟然白送你一千两,真是大手笔呢。”人群中有人羡慕地流口水了。
矮矬子继续傻乐:“嘿嘿,我本来想说我要大的话肯定输定了,就要小吧,嘿嘿,还真蒙对了呢。”
啊?原来这个死矬子是这个意思啊,怎么不早说呢,唉,一千两银子啊,阮若离心里后悔得稀里哗啦的;没想到聪明绝顶的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丑八怪耍了;阮若离立刻泪流满面。
“……那个,向公子,这个银子……”老板作为主持人,既然已经公布了结果,就要为赢者服务。
阮若离极力地忍住骂人的冲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扫视了一下众人;笑嘻嘻地说:“这个啊,急什么,本公子刚才心情好,送他一千两而已,等会儿一起结算,现在还有谁要上来呢?”
嗯?大家一看开局大好,都忍不住摩拳擦掌,纷纷举手报名了。
阮若离这次学乖了,专门挑选了一个看上去很沉稳很精明的家伙:“就你了,这次本公子要来真的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那人只是默默地点点头,眼睛里波澜不惊。
老板摇塞子的时候,阮若离一直故作高深地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希望可以看出一丝端倪来,可是,这位大爷倒好,整个一双死鱼眼,外加一张锅底脸,根本就看不出一点风吹草动的迹象,这下又头疼了呢。
“……向公子?这次您要大还是要小呢?”老板在一旁更加小心翼翼地问道。
阮若离一只手轻轻地揉捏着小鼻子,心里急得啊,恨不得钻进对手的肚子里看看他的选择,可是这个家伙半死不活地坐在那里,始终都纹丝不动。
好吧,阮若离咬咬牙,摆了摆手:“还是让他先来吧,免得大家说本公子欺负他了呢。”
那个家伙也不谦虚,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嘴里果断地吐出一个字:“大。”
结果公布后,阮若离又华丽丽地输了一千两银子,这下大家可都开了锅啦!
感情这位声名狼藉的向公子,这次是大发善心,改做慈善事业啦!
于是,再下一局,举手要玩的人更多了。
等等,有人终于明白了过来呢,这位向公子接连输了两千两银子,却一直没有兑现,这是什么意思啊!
“那个,向公子,您看您是不是先把前面的帐结了,然后再继续呢?”老板不得不为大家出头。
“怎么?难道本公子还会赖账不成?!”阮若离拍案而起,然后捋起袖子,厚颜无耻地说,“再来,这次本公子就让你们看看,大神的真正风采!”
木讷继续打瞌睡,饭桶继续挖鼻孔,嘿嘿,反正吹牛又不用交税,看你能忽悠到何时!
这一嗓子还起点作用呢,终于有人开始打退堂鼓了,不过,不怕死的依然还在奋勇向前。
结果
唉!
就这样,一局接着一局,可怜的阮若离竟然没有赢过一次,银子倒是输得一泻千里,估计都快有十万两了吧,真是的,按照排列组合的概率,自己至少也会有一半赢的机会呀,难道是撞邪了?!
等等,大家这是要干什么?怎么都这种眼神地逼过来,脸上还带着狠毒邪恶的奸笑呢。
阮若离忽然觉得不对劲了,完了,看来自己的骗术已经演不下去了,怎么办?不能等着挨揍啊,赶紧溜吧。
“木讷,饭桶,赶紧准备,百米赛跑要开始了。”阮若离小声地提醒属下,可是;怎么半天都没有回音呢?
阮若离回头一看,嗯?人呢?不会一看事态不好,就撂下自己下逃命了吧?
“不用找了,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奴才在桌子底下发抖呢!”有人冷笑着提醒她。
阮若离气得鼻子都冒烟了,蹲下来一看,嘿嘿,这两个草包,还真的抱着头在桌子底下瑟瑟打颤呢。
“瞧你们那点出息,别给本公子丢脸了,赶紧出来,咱们走。”阮若离大声地呵斥道。
“走?你耍了我们这么久,又输了八万七千两银子,一句走就完事了?!”
“怎么?本公子高兴,爱怎么玩怎么玩,不服气啊,不就是一点银子嘛?好说啊,你们到向府找管家去取好了,这点打牙祭的东西根本不用找本公子商量的。”阮若离一边忽悠,一边硬着头皮就要往外走。
结果大家立刻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他们主仆三人包围了;个个凶神恶煞似的。
“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呢?这么一句没边边沿的话,到时候你又赖账怎么办?怎么着也得签字画押,以留凭证吧?!”
“好,画押就画押,笔墨侍候!”阮若离正求之不得呢,瘟神男啊瘟神男,我这么为你挣面子,差点都被人k扁了,我容易嘛我,以后你要怎么补偿我呢,嘿嘿。
潇洒地大笔一挥,向非洛三个大字龙飞凤舞般地呈现在了契约上,然后再摁了手印,嘿嘿,瘟神男,这次你就是逃到老鼠洞里,也要被追债的揪出来呢!
“你确定,这样就可以了,你府上的管家叫什么?”老板还是不放心。
“叫,叫向吴用。”阮若离邪恶地编了一个名字,然后趁着大家分心的空档,赶紧拉着木讷饭桶贼贼地逃之夭夭。
正文 【第12章】搞怪抢劫,遭遇
出了金贝钱庄的阮若离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直奔青楼沁香阁。
“喂,郡主啊,你还打算做什么啊?刚才的篓子捅得还不够大吗?”木讷一看就吓傻了,死死地抱住阮若离的大腿,说什么都不放行。
“这就不懂了吧,光让人去他府上要银子还不够,我们要双管齐下,再给他安一个逛窑子的美名,这叫双保险。”阮若离说着自己的高深理论。
“可是,郡主,你不是说上次就是在青楼里遇到他的吗?这说明人家已经不在乎这个节操问题了。”饭桶使劲地吧嗒着小眯眯眼,第一次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阮若离立刻刮目相看:“嘿嘿,饭桶,长脑子了啊!那好吧,不去青楼,就去打劫吧。我放哨,你们动手,然后继续栽赃,怎么样?”
“啊?!”木讷和饭桶立刻鄢了一样,无精打采地垂下了头,不满地嘀咕着,“就知道好事轮不到我们。”
“谁说的啊,教训了瘟神,本郡主心里就高兴,本郡主一高兴的话,你们的好事自然就来了啊,笨!”阮若离摆弄着她的独创理论,继续忽悠。
饭桶想了又想,最后疑惑地看着木讷:“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呢。”
真是没有辜负饭桶这个好名字呢,阮若离心里直乐,说抢劫就抢劫,三个人很快就在大街上锁定了第一个目标:一个看上去很斯文的小伙子,衣着简单朴素,货摊上摆着一排排小玩意儿,看到阮若离眼睛冒着金光的样子,木讷立刻摇头否定,手指含在嘴角里,眼睛呼哧呼哧地冲小伙子直放电:“这么帅的一个好人,郡主你就忍心啊!”
花痴!
“就是,我们即使栽赃了向公子,人家这么老实的一个人,也不敢登门找麻烦呢,郡主,我看还是算了吧。”饭桶也破天荒地说了句公道话。
笨蛋!
阮若离鄙夷地看着自己的两个下人,那双灵动的黑葡萄转了又转,终于点头:”也对,那我们就换一个厉害的角色抢劫吧,至少要有胆量去找瘟神的麻烦才行啊!”
“别,郡主,你千万别这么做,要知道你只负责放哨,到时候挨打的可是我们呢。”饭桶立刻软了,哀求地说,那双小眯眯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弱的不行,强的也不行,我们就随便抢好了,多多益善,这样他们也人多力量大,集体去找瘟神的麻烦,也会很有看头的,嗯,不错,就这么定了,我负责掩人耳目,你们去抢银子,准备进入战斗状态!!”阮若离说完还不忘为自己的好主意鼓掌庆祝。
于是这么繁华的集市上,好多可怜的孩子就开始了无厘头的倒霉遭遇了!
倒霉蛋一:
“哟,这姑娘长得真俊呢,来,给小爷笑一个啊!”公子哥打扮的阮若离缠住一个豆腐摊旁边的姑娘,语气暧昧地调戏道,说着还色迷迷地伸手去捏人家的下巴。
姑娘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转身就要跑,却一头撞在了木讷身上,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小妹妹,别害怕,姐姐帮你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木讷假惺惺地拍着姑娘的肩膀安慰着,然后双手就捋起袖子,作势就要和阮若离掐架。
“姐姐,算了,谢谢了,我要回家了。”姑娘一看就是老实人家,急忙拉着木讷的手,害怕地摇摇头,转身离去的时候,腰间的钱袋已经落入了木讷的怀里。
“姑娘别走啊,小爷我向非洛可是对你一见倾心呢。”阮若离在后面邪恶地‘自报家门’。
倒霉蛋二:
阮若离瞅准了一个挑着扁担刚拐弯的少年郎,故意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结果货郎还没有来得及避开呢,扁担刚好就碰了一下阮若离的肩膀,然后扁担一端木桶里的液体就幸运地迸溅到了她的身上,圈圈点点的,很是惹眼。
“喂,你怎么走路的啊,你的眼睛是用来冒烟的吗?你赔小爷的衣服,快点!”阮若离一副诡计得逞后,邪恶不饶人的痞子相!
卖货郎立刻傻眼了,看看凶神恶煞的胖子饭桶,又看看母夜叉般的木讷,哆嗦着放下货担,紧张地哀求道:“那个,这位公子,我刚出门,今天的生意还没开张呢,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呢,我家里实在是……”
“少废话,知道小爷的衣服多金贵吗?这个钱袋子,归我了!”阮若离才懒得理会他呢,直接取下他的钱袋子,大模大样地塞进了饭桶的怀里,然后扬长而去。
“怎么,不服气啊,不服气就到向府找小爷我向非洛单挑啊!”阮若离走了几步,忽然又阴险地回头齿牙一笑。
倒霉蛋三:
“喂,这是什么咸菜啊?你是不是把卖盐的都给打死了啊,这么咸,小爷的舌头都木了呢,赶紧拿银子赔偿?!”阮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