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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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旺夫-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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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良打开车门,苏萱踩着凳子下来,就看见不远处,魏少东靠着大黑马,手里牵着一匹差不多比大黑马矮三分之一的小黑马。

    苏萱站着不动,丁良赶着马车走了,魏少东扔了手中的缰绳,冲着苏萱走过来。苏萱莫名的脸上火辣辣的,倏地扭过头去,不去看魏少东。

    “你不是说要学会骑马吗?这是我特意挑的驯好的矮脚马,专门给初学者和身量没长成的骑的。”画外音,这矮脚马是魏少东让安喜专门去御马里挑的,御马最大的有点就是温顺老实,最适合苏萱这样的初学者骑了。魏少东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苏萱耳边响起。

    “我是要学骑马,但是我没说要你教,要跟你学。我……我要和刘弈学,刘弈的骑术比你好多了”

雏凤清鸣 一百九十一章 新证

    一百九十一章 新证

    苏萱不合时宜的话脱口而出,说完心里就一阵后悔,但是没办法,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收不回来了,只有强硬到底了。

    “要和谁学,刘弈?就是因为那个破同心结?萱儿我告诉你,我什么意思你也知道,你最好给我安分着点,否则我不管是白秀才还是刘弈,一定让他们好看”魏少东一把把苏萱拉过来,两手握着苏萱的肩,双眼盯着苏萱的双眼,认真的说。

    “魏少东我是被吓大的吗?你有什么招数就尽管冲着我来,冲着旁人算什么本事”苏萱也怒道。

    “冲着你?我还舍不得呢”魏少东话音一落,一把把苏萱放上自己的墨玉,自己也飞身上马,一抖缰绳,墨玉箭一般的的射了出去。

    苏萱就觉的双耳生风,身体急速的上下颠簸,两旁的花草树木急速向后掠去,魏少东双手抓着缰绳,却没有去扶苏萱。苏萱吓魂飞魄散,闭着眼睛,双手也不知道抓那里,抱着头就向一旁倒去。

    魏少东原来以为,苏萱会向九龙潭山庄会抱着马脖子,或者抓着自己,最好就是缩到自己怀里,抱着自己。

    可是当状况出来以后,魏少东也手忙脚乱了,放开缰绳,一探身抓住苏萱。苏萱一时新仇旧恨用上心头,使劲挣扎,不让魏少东抱,魏少东怎么也没想到苏萱从马上往下跌,是故意的,现在对自己的救助还帮倒忙,一个措手不及,也失了平衡,抱着苏萱就要栽下马来。

    这如果是苏萱在下面,连下坠之力,再魏少东的压力,苏萱就是侥幸不死,也得去半条命。魏少东这么想,就抱着苏萱用最后的力气来了一个翻身,让苏萱在上,自己在下面。

    就在魏少东以为自己就要掉到地上,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就感觉身上被柔韧的网兜兜住,两人的身形一滞,网着两人的兜子,在原地滴溜溜的转了好几圈,在下坠之势被化去以后,两人被轻轻的放到了地上。

    一着地,魏少东立刻一个纵身,抱着苏萱从兜子里跳了出来。魏少东定睛一看,救了自己的兜子,是一件银白锦缎斗篷,斗篷一旁站着一个身材挺拔,表情刻板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多谢义士出手相救,慈济少东魏簌石谢过义士。”魏少东插手行礼。“不用魏少东相谢,救自己的主人,是我的本分。”那人冷冰冰的道。

    “主人?我什么时候收过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魏少东一脸的诧异。“我的主人是苏文苏公子”那人刻板的道。

    苏萱现在总算缓过点劲儿来,刚才闹的时候么感觉,现在都不敢想了,佛祖你一定是知道萱儿后悔了,知道萱儿其实是不想死的,您给了我一次机会,我苏萱发誓,以后一定加倍珍惜自己的生命,再也不会自轻自贱,对任何冒犯自己生命的人,都给与坚决的反击和毫不留情的、冷血的、秋风扫落叶般的报复。

    当苏萱听到有人说,自己的主人是苏文苏公子的时候,抬眼看着面前这个长身玉立,表情呆板的仆从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就是老乞丐送给自己的杀手田七,看来老天是多么的眷顾自己呀,知道这几天自己有此一劫,在这之前就送了一个拯救者在自己身边。

    “田七,你怎么来了?”苏萱坐在地上问。“公子是田七的主人,保护主人是属下的职责,当然是主人走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田七依然漠然的说。

    魏少东听了,盯着田七认真的看了看,然后对苏萱酸酸的道:“越来越本事了,不声不响的弄了一个深藏不露高手在身边,魏某自叹不如啊。”

    “客气客气”苏萱跟魏少东打着哈哈。“那萱儿我们接着学骑马吧。”魏少东跟苏萱说的是商量的口气,但是手底下做的,却是丝毫不容质疑的动作,拉起苏萱,就又要上马。苏萱是一朝被蛇咬,虽然说不上十年怕井绳,但是也要怕个一两年,起码现在就说什么也不要回到马上去了。

    魏少东不为所动,道:“不是你哭着喊着要学骑马的吗?现在难得我有这么好的心情,不学怎么能行。”

    “不了,不了,我……。我害怕,我过几天再学吧,魏漱石,我害怕,求求你了,我不想学了。”苏萱带着哭腔,对魏少东说着讨饶的话。

    魏少东看着苏萱较弱的表情,浓重的鼻音,眼里带着自己都不易觉察的怜惜,道:“嗯,既然今天不想学了,那就算了,我们就坐到马上溜达回去就是了。其实骑马得找到窍门儿,先坐到马上多溜溜,慢慢的就会了。”说着拉起苏萱,把他抱到小矮马上。

    苏萱现在是一看到马就紧张,坐到马上全身绷紧,一刻都不敢放松。魏少东上了自己的墨玉,牵起苏萱小马的缰绳,并排往城里走。

    “全身放松,双腿加紧马腹,目视前方,身体随着马的起伏而起伏,人要和马成为一体,而不是你是你,它是它。”魏少东说着骑马要领,苏萱边听,边紧张的注视着胯下的马,什么目视前方,人马合一,全都没办法做到。

    “田七,田七呢?”苏萱艰难的回头张望,那里还有田七的踪影,“不要看了,他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魏少东道。

    回到家,苏萱浑身僵硬,全身都不能碰着,碰那儿那儿疼。芍儿她们看着既心疼又无奈,这是骑马必须经过的过程,公子既然要像男儿一般行走世间,马是起码的代步工具,不学就有许多不方便,公子既然想学了,还是要学会的。所以几人只能细心的呵护苏萱,全都没有扯后腿的话。

    两日后,阿宝回来了,苏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阿宝说自己没怎么耽误,送了信就往回走,在离着九龙潭几十里的地方,碰上的返程的车队,自己就躲开了,等车队过去,自己就又往回走,这一来二去的就比公子晚回了好几日。

    “没什么,没什么,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苏萱显得很高兴,“阿宝我也不说别了,你下去好好休息一日,你冯墨哥哥的案子,也该有个结论了,明天我就去顺天府,你的身体可还吃的消?”苏萱问。

    “看公子说的,说的我阿宝就和那养在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似得,这算什么,明天一定把冯墨哥哥接回家。”阿宝义气的道。

    “恩,辛苦了,下去歇着吧。”苏萱让阿宝去休息了,让厨房给阿宝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犒劳阿宝,阿宝乐的屁颠屁颠的。

    一宿无话,第二天苏萱没有用丫头没叫,就早早的起床了,弄的一众大小丫头都惊诧不已。

    苏萱吃过早饭,换上出门的衣服,带着阿宝,傲儿还有几个护卫就出门了。到了顺天府,苏萱让衙役通传,顺天府府尹于大人升堂。

    苏萱到了大堂上,跪倒给府尹磕头,“大人小人苏文,特请求就冯墨杀人一案再审,现在小人得到新的证据,证明李立是收人钱财,蓄意诬陷冯墨。”

    于大人在堂上一怕惊堂木,道:“苏文你说的可属实,如若提供假证据,欺瞒本官,当以藐视朝廷命官之罪论处,苏文你可明白?”

    “草民明白,请大人明察。”苏萱往上叩头。“带人犯冯墨,传原告郑李氏到堂。”然后就是大家都在堂上等,于大人退到二堂去休息。

    半个时辰以后郑李氏被带到了,于大人从二堂出来,这郑李氏看上去依旧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整个人脸上带着青灰之色,让人觉的此人就要命不久矣。

    “民妇郑李氏给大老爷叩头。”郑李氏来到大堂,往上磕头。于大人一拍惊堂木,“郑李氏,现在杀人嫌犯冯墨一方,找到新的证据,说明郑立之死和冯墨无关,或者还有诬陷冯墨的嫌疑。”

    于大人话音一落,郑李氏一愣,继而嚎啕大哭,“晴天大老爷,可要为民妇做主,民妇的儿子从小就乖巧懂事,上孝敬民妇,下有爱弟兄姐妹,因为民妇有病在身,这个家是我大儿子一肩扛起,民妇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杀人之人不能得到报应,还请晴天大老爷给民妇做主”

    郑李氏说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一时外面围观的人,同情之声四起,苏萱在堂上站着面色平淡,在心底深处,给与郑李氏深刻的同情,但是法不容情,事关冯墨的小命儿,一会儿自己照样是不会客气的。

    “苏文你刚才说有新的证据,呈上来把”于大人道。“大人我的证据应该在大人的证物里,东西还是那些东西,只不过是我有新的发现。”苏萱往上叩头道。

    “哦?讲来”于大人老神在在的道,大堂上谁输谁赢,那要看各方本事,于大人表现的很是公正廉明,顺天府是所有人的顺天府,不会偏向任何一方。

雏凤清鸣 一百九十二章 放人

    一百九十二章 放人

    “大人,我请求验看嫌犯冯墨在郑立死当天所穿的衣服,并请仵作到场,我有几个问题,请教仵作大人。”苏萱道。

    “准”于大人在上面道。然后就有衙役去证物房,取了冯墨当天所穿的衣服,仵作也跟着来到堂上。

    苏萱把冯墨当天所穿的衣服展开,指着冯墨衣服下摆处的一块血迹说,“大人,据我所知,如果行凶者和死者是面对面的,那么杀死死者的时候,就会有喷溅的血迹或多或少的落在凶手的身上。仵作大人请问,如果凶手行凶是和死者是面对面的,是不是应该有喷溅的血迹在凶手的衣服上,喷溅的部位应该在那里呢?”苏萱问仵作。

    仵作吃惊的看了看苏萱,又看了看冯墨的衣服道:“死者郑立和嫌犯的身高差不多,而且还比嫌犯还略高些,如果当时嫌犯和死者是面对面的行凶,是会有喷溅状血迹喷到对方的身上,应该和凶手的伤口等高。”仵作道。

    苏萱点了点头,接着道:“那请仵作给在场的所有人,说一说,如果冯墨是凶手,身上的血迹应该在个部位。”苏萱对着仵作拱手道。

    仵作稍微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公案后面的府尹大人,然后走到苏萱展开的冯墨的衣服跟前,指了指衣服的胸口上部,道:“应该在胸口向上的这个部位。”

    苏萱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府尹大人道:“大人,现在仵作指出,如果冯墨是杀死郑立的凶手,那么胸口以上应该有喷溅状血迹,可是现在没有。还有,恰恰是在冯墨的衣服下摆处,有一块血迹,看这块血迹的形状,是成团块状的,我还要请问仵作大人,这有可能是怎么形成的?”

    “这有可能是衣服沾到,或者压到血迹形成的。”仵作道。

    “好,这正好和冯墨当时的供词相吻合,冯墨当时说,当时和郑立拉扯的时候,突然看见郑立倒地,自己也就蹲下查看,然后发现郑立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就赶紧喊人呼救。这一切说明郑立之死,不是冯墨所为”苏萱斩钉截铁的道。

    大堂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大堂外面围观的人窃窃私语,“难道这郑立真的是自杀?”“这真是见了鬼了,不是冯墨杀死的,难道是遇到恶鬼取命不成?”堂上安静静,堂外乱哄哄。

    郑李氏在堂下呆呆的跪着,神情木讷,只会不停的道:“请晴天大老爷做主,我们立儿死的冤枉,请大老爷做主我们立儿死的不明不白……”

    半晌府尹于大人道:“堂下苏文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还有地方解释不通,如果按苏文和冯墨的证词,当时没有别人在场,郑立和冯墨只是因为郑立抢了冯墨的荷包,产生纠纷,而那郑立的死却是自杀,而且有意诬赖冯墨,但是郑立和冯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使得郑立要用死来诬赖冯墨呢?这让本官百思不得其解。”

    堂上堂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苏萱和冯墨的身上,冯墨也是想不明白,因此也缄口不言,而是扭头看着苏萱。

    “大人,郑立和冯墨确实无冤无仇,但是不排除别人和冯墨有怨有仇,冯墨是漕帮帮主的贴身小厮,搭我的船顺路来京城办事,难免被有心人算计。据我的人调查,郑立家很是困顿,而且母亲常年有病,家里兄弟姐妹还小,郑立靠给别人家打零工维持全家生计,在郑立死后,郑家应该是失去了顶梁柱,但是郑李氏却在城外买了几十亩的良田,送了二儿子去私塾念书,郑李氏每隔三日就会去一个李记药铺问诊拿药,但是李记却没有收过郑李氏分文,这些都是郑立死后,郑家的异状,还请郑李氏解释清楚。”

    大家的目光这次齐刷刷的看向郑李氏,郑李氏青灰的脸,瞬间变的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喘着粗气道:“晴天大老爷,我家立儿已经死了,是一个好心人看着奴家可怜,给了奴家一百两银子,让奴家带着孩子们过活,说奴家可以去李记问诊拿药,别的一概不用管,奴家就信了。晴天大老爷可不要相信……。”郑李氏一时急怒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仵作赶紧上前,对着郑李氏的人中扎了一针,郑李氏长长的出了口气,有清醒的迹象。

    府尹大人皱了皱眉,堂上的人都岿然不动,大堂外面围观的就又议论上了,“我说,我怎么没遇到这么好的事儿?按说我们家条件也不好。”

    “嘿嘿,那是因为你不是体弱多病的小寡妇儿,如果是,我说不定也怜惜你一把,给你家送点东西。”

    “你们都口下积点德,不过郑李氏的这个解释,确实解释的太牵强了。一百零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就是可怜他们家也不用给一百两银子。”

    “要我说这一百两银子也不多,一百两银子买一条人命,还外带打官司告状,我看是卖的便宜了。”另一人顺口说道。

    “如果这冯墨是漕帮的人,还真就说不好了,什么人用什么样的手段下手都可能。”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穿着圆领长衫,头上扎着书生髻的人,在人群里安静的站着,一双明亮灵动敏捷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堂上的情形。

    另一个四五十岁,穿着淡青色袍服,带着瓜皮帽的人,静静的注视着堂上的苏萱,看到郑李氏晕过去以后,低头想了想,然后分开人群,走了。

    “苏文说的话确实有道理,郑家突然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而且恰恰在郑立死后,这个确实需要解释,只是这都是旁证,不能直接说明冯墨没有杀死郑立。”苏萱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就让府尹大人抬手制止了。

    外面围观的人可不管府尹的手势之类的,议论之声四起,“这还要怎么证明?”

    “那个仇家也太狠了,都赔上一条人命了,这就是要置人于死地,都下了这么大本钱了,能轻而易举的放人吗?”

    “我看这冯墨是死不了,看来也是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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