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位王爷都回来了,听说是苏公子不知道怎么的被吓着了,赶紧回来请戒色大师给招魂施法。”杨妈妈看了主子的脸色一下道。
“真是去也忙忙,来也匆匆,全都是因为这个苏公子,这是怎样的风光”魏真楠感慨道,看着面前的七荤八素一时间没了食欲。
“看夫人说的什么傻话,苏公子怎么能和夫人比,王爷再看重,他也不过就是一届商贾,王爷的清客相公罢了。夫人可是王爷的枕边人呢?”一旁的大丫头冬儿,讨好的说。
魏真楠听了不知道可否,愈加的食之无味。“冬儿,就是你话多,没看夫人在用饭吗?食不言,寝不语,还不出去看看夫人的人参养血益气汤好了没有。”杨妈妈看着魏夫人的脸色,斥责冬儿道。
冬儿不明所以,也知道可能是自己的这句话说的不对了,可是仔细想了想,也没想出那里说错了,怏怏的出去了。
“夫人,这是小厨房特意做的清蒸乳鸽,最是滋补,夫人尝尝吧。”说着给魏真楠盛了一碗汤,放在跟前。
魏真楠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都太油腻了,吃的没胃口,撤了吧。”魏真楠心事重重,起身去了小花厅。
杨妈妈只好让人撤了残席,留了几样点心,预备主子饿了的时候吃,也连忙端了一盏茶,跟过去了。
魏真楠站在一株兰花跟前,也不知道是在看花,还是在出神儿,不说话也不动。杨妈妈端着茶,在后面也不敢出声儿。
“这个花厅布置的也算清新雅致,这里面的每一株都是被精心浇灌的,可是有时候我未必就会正眼看一眼,反倒是台阶下,墙角边的野花,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魏真楠说着,转身看着杨妈妈。
“大小姐就是心思太重了,可是野花毕竟是野花,上不得大雅之堂,只能博个彩头罢了。”杨妈妈递上香茶,笑着对魏真楠道。
魏真楠没有说话,“妈妈是最会劝人的,我听听也就心里舒服罢了,当不得真。这里的那种名贵娇嫩的花儿,不是从野花儿来的,只不过她们呆在了花盆里,暖房里罢了。”魏真楠仿佛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爷昨天回来歇在那儿了?”
雏凤清鸣 二百五十七章 收编
二百五十七章 收编
“王爷昨天回来到太晚了,歇在书房了。”杨妈妈高兴的道,魏真楠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把我的琴拿来。”杨妈妈立刻转身下去了,不一会儿,带着带着几个青罗小婢过来,有的捧着琴,有的抬着琴桌,有的拿着香炉,把东西都摆放好,魏真楠净手焚香,抬素手,起皓腕,玉润珠圆之声,在指尖流淌出来,让浮躁抑郁的心情为之一收。
杨妈妈松了口气,让屋里的小丫头仔细伺候着,自己悄悄的退出来,去安排房里的杂事儿去了。
吴王因为回来晚了,怕吵了王妃,就没有回凤栖院,而是在德馨斋歇的,因此一大早,吴王妃就让茵犀过来吴王过去用早饭,“王爷昨天回来的晚了,王妃说这几日不在府上,恐王爷疲累,几天特意准备了早饭,想请王爷过去用。”
吴王说今天有事要出去,晚饭过去用,让王妃好好准备准备,茵犀欢天喜地的走了。
吴王妃听了,点点头,赏了茵犀,吩咐小厨房好好准备晚上的食材,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嬷嬷,我记得这几天不是彻查户部吗,王爷为了避嫌才去的上林苑,王爷应该是无事的,可是偏偏说有事。”吴王妃看着陈嬷嬷道,陈嬷嬷心领神会的出去安排了,中午的时候递进消息来,说是吴王忙着为苏公子去护国寺添香油,祈福,让人抄《金刚金》。
吴王妃彻底糊涂了,“这个苏公子到底什么来头,竟让吴王如此?”吴王妃端坐在紫檀木镶银饰的雕花座椅上,自言自语的道。
“这个奴婢们就打听不出来了,不过不单单我们王爷这么做,听说抢先给苏公子祈福的,可是蜀王千岁,我们王爷还不是第一个呢。还有个无名氏,是二位王爷到总和,还有一位漕帮帮主白荻,和那位无名氏一样多。”
陈嬷嬷说着自己知道的第一手资料,其实现在的北京城,从上流社会,到贩夫走卒都知道了。
苏萱现在是万众瞩目,每个人茶余饭后都要谈两句,弄的苏萱都不敢出门了。友邻斋里苏萱正和田七学化妆,田七很是惊讶于苏萱的天赋,仿佛苏萱是这个行家里手般的老手。
“萱儿这是跟谁学的,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样的,我一说你就知道了。”
“这有什么,女儿家都会涂胭脂抹粉的。”苏萱道,在现代,苏萱也业余之余专门研究过化妆,想在求职的时候,形象稍微好一点,而买来廉价的化妆品,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脸。
只是没想画个男子,或者老人之类的,那是间谍级的了,不是自己关心的范围。
现在等于有基础,再来点儿专业性较强的,接受领悟起来就不一样了。得了田七的夸奖,苏萱很是洋洋得意,可是接下来的话,就让苏萱高兴不起来了。
“萱儿的脸上虽然画的很像,但是身形体态就不像了,这种情况,就算画的再好,也是不能掩人耳目的。比如萱儿要扮成一个男子,现在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以后萱儿的身量长开以后,这就需要注意了。女孩子会越来越漂亮,男子会越来越棱角分明,细腰扎背,说的是男子的身材特征。而女子以后会身材纤细,丰满,身材上有了诧异,再扮起男子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田七侃侃而谈,说的苏萱愁眉哭脸,“那以后可怎么办。”
田七私心的想苏萱总扮成男子,这样只有几个人知道苏萱的隐私的感觉很好,可是如果以后苏萱长的很丰满——田七这么一想脸就红了,再靠束缚身体的办法,苏萱就会很不舒服。
苏萱看着田七发愣不说话,也不知道田七在想什么,就道:“田七,那可怎么办,你可得替我想想办法,如果大家都知道我是女子了,以后还怎么出去行走,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不如杀了我好。”
“公子不用担心,这以后还要看你的身材呢,现在担心这个岂不是杞人忧天。”田七宽慰这苏萱,苏萱想了想也是,就丢开手不去想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期间吴王来了一次,说户部的银子偷出来了,问苏萱想怎么处理,苏萱说先不着急呢,让他把银子以自己的名义,存到财源钱庄去了,因为财源和刘弈的关系,苏萱觉得放到财源安全系数高,走漏风声的几率比较小。
况且,苏萱的心里还有一个私心,但是这得等刘弈回来再说。
苏萱叫了灵官过来,让他给自己念念帐,灵官就一笔一笔的说给苏萱听,听的梁上的田七差点掉下了。
下面站着的这个傻子,居然有超级计算机的头脑,自己跟了苏萱这么多天,苏萱做的事情千头万绪,可是从来没见苏萱记过什么,也没有账本,手里有的都是外面的流水,这让田七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总算见识了,这个账本又省钱,又有容量,看着好像也无限量,而且易于携带,这不知情的,打死也不会想到账本在这傻子的脑袋里。
苏萱是用着舒心,带着省心,放着放心,也不知道这宝贝是怎么让苏萱发现的。
灵官给苏萱报完了帐,苏萱手里不停的计算了计算,就卖了二十来天的米,居然就挣了一万两银子,这那是赚钱呀,分明就是抢钱,真是特别感谢蜀王千岁了。
因为这几日的暴利销售,自己不好挣太多,这还只在照顾皇帝陛下的感受,和百姓的钱袋子的前提下,限量销售的,否者可不是这个数。苏萱给灵官抓了一把冰糖,灵官跪下给苏萱磕头,乐呵呵的跟着一个小丫头下去了。
现在灵官也是有人伺候的了——其实主要还是,苏萱嫌灵官太脏了,自己又不会收拾,每次见了都脏兮兮的,还挂着两筒鼻涕。
苏萱的本意当然是不想任何人接近灵官,这可是自己的活电脑,不小心被人入侵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但是鉴于灵官的实际情况,只好给他配了一个小丫头,但是在此之前,苏萱已经給灵官建了防火墙,就是告诉灵官不能和这小丫头说话,否者这小丫头就会消失不见了,这个苏萱也没骗他,只要发现这小丫头和灵官搭讪,有套话儿联络感情,意图操控之嫌,立刻另给灵官安排人。
这就成了苏宅的一大怪,伺候灵官的小丫头,可以和任何人说话,就是不和灵官说话,当然也可以和灵官说话,但是灵官从来都不回答,久而久之,小丫头也就不和灵官说话了。
前门大街上渐渐的也没米买了,可是钟鼓楼大街上有一家米铺,却挂牌放鞭炮开业了,只是这家的米就又贵了,买十文钱一斤,生生的又涨了四五成。
虽然前门大街的米铺卖的有糙米有霉米,可是这年头儿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那里还有人计较是什么米,虽然钟鼓楼大街上卖的都是今年的新米,成色上也好很多,可是价钱上也高很多,让人们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是变相的强迫改善生活,这滋味也不好受。
前门大街一歇业,钟鼓楼大街就人满为患了。苏萱这时就一家一家的拜访这些歇业的米行米铺,跟他们说,可以给他们让一文的利,让他们买自己的米,然后一个月结算一次。
古代每个行业都是有协会的,只是称呼不同罢了,大家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统一的意见,有的人把苏萱视为仇敌,只要是苏萱说的,就一概反对,这个苏萱让自己损失了好大一笔钱。
有的就持观望态度,反正也就这样了,京城地区的米,除了苏萱这里不可能有别人家有货了,大家如何他们就如何。
有的就特别心动,自己的米铺还要经营下去,这没有米可怎么经营下去,店里还有许多的伙计掌柜要养,现在辞退了,明年可去那里找熟练工呢。
在场的所有人的态度,苏萱看的是很清楚的,坚决反对的,那是蜀王暗中掌控的,观望的是中间派,知道点内情的,动心的都是小本经营的散户。
苏萱不动声色的坐着道:“诸位也不用商量了,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和诸位打口水战,我只给大家三天的时间,三天以后如果没人愿意的话,我只能是重打鼓另开张,只是可惜了诸位现成的店铺,我给的利是小了点儿,可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势我想大家都明白,只要我们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今年冬天和明年春,一切就都好说了。苏文不才,先走了,大家有事就去护国寺找我吧。”说完苏萱起身,头也不回的的走了。
屋里的人先是沉默不语,后有的开始大骂,骂的对象各不相同,有的骂那几家大粮行的,怪自己不该贪图什么暴力,听了他们的话,跟着做霸盘,现在可好,让人家给霸住了。
有的就大骂苏萱不是东西,这时候来收编人马,落井下石,黄口小儿,眼里没有前辈等等。
雏凤清鸣 二百五十八章 进宫
二百五十八章 进宫
不管心里多么不情愿,但是现在是形势比人强,有的愤愤的道,“王会长,这苏文就是再能行,他也是个初出茅庐的黄口小儿,对会长您都如此失礼,我等就更不用说了。想让我们帮他赚钱,门儿都没有。”老板甲道。
“这,这话也不能这么说,这苏文初出茅庐确实过分了些,可是现在如果我们就歇了业,也很是不吉利。”老板乙道。
“岂止是不吉利,这个年都过不去了,我这铺子可是租的,没生意还要陪租金,我一家老小和西北风去?我不管你们如何,我是要挣这一文钱的。”老板丙道。
“老丙,你不要忘了,这里还轮不上你说了算呢,你如果以后不想再京城混了,就去卖那苏文的米就是了。”老板丁怒视着这位丙老板道。
“可,可是我一家老小可怎么办,难道都去喝西北风.....”丙老板哭丧着脸道。
“这个咱们可管不了,只要不跟这苏文做生意就行了。”那人说的好不讲道理,丙老板气的脸色通红,蹭的站起来,指着那人说不上话来。
众人都对从商业协会会首,到他身边的几个人的蛮不讲理的表现很不满意,让在场的人好不寒心,众人就都不说话了,做起没嘴的葫芦,大家也看出来了,在这里说不说都不重要,什么理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首的那几个肯点头才行。
这次协商以后,苏萱看着丁良送过来的情报,知道了那家就是何家的,那几家跟他们家关系密切,剩下的都是散兵游勇。
这何家的苏萱就不打算沾了,关系密切的苏萱向着争取一下,散户是苏萱必须要拿过来的。
苏萱并不等三天,第二天就去了那些散户的家里,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跟他们讲明利弊,说自己既然涉足此行,就断断没有退出的道理,让大家不用担心以后的事情。
总之一句话,只要你们这次听我的,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由我罩着大家了。有的当场就拍板儿决定卖米,有的说三天以后给答复,苏萱点头走了。
对那几位关系密切的,苏萱也都一一拜访了,有十之二三说考虑考虑给苏萱答复。三日的期限一到,来苏萱这里,有有三四家米行前来报道,对于这个结果,苏萱已经很满意了,京城大的米行也就十几家,这已经是十之三四了,很不错的成绩了。
苏萱还向小户开放,告诉他们只要一次能买够百担的,都给打九五折,苏萱的公关营销一个一个的发出去,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蜀王坐在蜀王府里愁眉不展,自己的底价行销,并没有把京城的米价给打下去,只是让自己把仅有的几万担粮食,全都贱卖了,这次是赔的血本无归。
这几天何家的管事来找过蜀王几次,言下之意就是想跟苏萱合作,一文的利润在现下这个时候也是可以的,在往常,米行买六七文一斤的时候,也只有一文的利。
“这才多少银子,舅舅他们又不是赔不起,犯不着去低三下四的求人。”蜀王一口否决了何家掌柜的请求,何家掌柜无限惋惜的走了,回去就给何家家主写了一封信,把京城目前的形式说了说,让人飞鸽传书给江南何家。
蜀王虽然回绝了何家的请求,但是并不像让苏萱安安生生,平平稳稳的赚了钱,斗不过你,怎么也得恶心恶心你吧。
不几天,密切关注京畿地区米价的老皇帝,就传召吴王觐见。乾清宫里蜀王也在,正在给老皇帝磨墨,老皇帝手下是一幅花开富贵的牡丹图,蜀王正指着一处说着什么。
“参见父皇,父皇万安。”吴王跪下给老皇帝磕头。老皇帝忙着手里的画儿,并没有立刻让吴王起来。过了半个时辰,老皇帝的画儿终于画完了,元喜立刻给打来温水,让老皇帝净手,另有小太监过去伺候蜀王。
一切都收拾好以后,老皇帝才对下面跪着的吴王道:“上次朕找你谈过以后,京城的米价确实降下来了,朕甚感欣慰,这两天怎么又升上来了,虽然升的不多,可是也要想想百姓的疾苦才是。”
“父皇,这次京畿的粮食,用量这么大,儿子听苏萱说,为了这次京畿的粮食,她卖店面,租铺面,请人工,这都是一大笔的银子,不像久在此间行走的,所以这已经是最低的价钱了,否则就真的运转不下来了。”吴王跪着道。
“那有九弟说的这么严重,听说前门大街上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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