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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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旺夫-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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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八章  送药

    “苏大人言重了,我看苏大人的二位公子就是好苗子,只是大人管束的严了些。多出来走动走动,说不定就有什么机会。府上的两位公子我还是见过的。”刘弈吃了口菜道。

    “我是想让他们多出来走动走动,但是全是书呆子,读死书,死读书,都读傻了。出来也不知道和谁合得来。”苏琪摇头道。

    “伯父也不要妄自菲薄,二位哥哥只不过是太过刚正了,所以才更要出来走动,刘弈说的对,伯父把两位哥哥拘的太严。”苏萱也说。

    “行行行,以后多让他们出来走动,你们俩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来喝酒”苏琪红光满面的道。这一顿饭一直吃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结束。

    苏夫人中间让人看了四五次,这边一结束,苏夫人进了苏大人就道:“老爷也真是的,就是见了萱儿高兴也不能盘亘到这么晚,萱儿可是还没好呢,怎么能陪老爷这么长时间。”苏夫人埋怨着,大家就都看向苏萱。

    “这也没什么,我在家憋了这么长时间了,看到伯父就想多聊会儿,因此晚了,都是萱儿的不是。”苏萱客气的道,不过苏夫人说的还真是没错,自己真感到疲倦了。

    “萱儿你好好养着,过些日子我再过来看你,这就和你伯父回去了。”苏夫人说完,就看了看一旁的刘弈。“我也告辞了,正好和苏大人顺路。”刘弈挑了挑眉道。

    这么半天,这才是自己最想听的话。苏萱连忙拱手和刘弈告辞,“刘兄出来的时辰也不短了,恐家里惦念,我也就不多留刘兄了。”苏萱赶紧打蛇随棍上和刘弈告辞。

    “只是.......苏兄如果累了就休息休息,我的书刚看到关键地方,想借苏兄的书房看完,不知道.......”刘弈后面又跟了一句。

    苏萱脸都绿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狗屁膏药吗?沾到身上就揭不下来。苏夫人连忙给苏大人使眼色,“呵呵,不知道刘公子看的是什么书?萱儿这屋子里的书,老夫不敢说倒背如流,但是正背还是没问题的,我们既然是一路,那我就给你说说,连带给你讲解讲解。”苏大人笑着说。

    苏大人这话一出口,刘弈就脸皮跳了一下,道:“还是不劳烦苏大人了,弈想起来家中好像也有这本书,我回家找找就是了。”

    “呵呵,那就好,如果找不到再来老夫这儿也是一样的,咱们走吧。”说着率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外走,后面的小厮连忙上前扶着,苏夫人把斗篷给仔仔细细的披上,系好,并把暖帽给带上,让小子们仔细着。自己由丫头们服侍穿戴好,也紧随其后的走了。

    刘全给刘弈穿戴,苏萱不耐烦的就去了东间。“要说苏兄这儿的书就是与众不同,像我这不学无术的都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看,而且看得进去,可见是好的。改天再来看书吧”刘弈对着掀帘子掀到一般的苏萱道。

    “不敢劳烦刘公子奔波”苏萱气呼呼的出来,“冯默,去吧西间的书都收拾收拾给刘公子打包送去,免了刘公子的劳碌之苦。”

    “是。”冯默答应一声,就真的去了西间。扑哧刘全笑出声儿来。刘弈抬手给了刘全儿一个爆栗子,“看你爷让人这么挤兑,你还幸灾乐祸”刘全摸着头强忍着笑,道:“奴才哪敢呀,好了爷。”

    “你也别让人给我打包了,你这里的书,爷都能成车的往家拉,只是这书换了地方,爷就看不下去。还就得往你这儿放着,改天爷再来看书吧”刘弈用扇子敲着自己的手道。

    苏萱这次什么也不说了,摔帘子进东间去了。刘弈在外面大笑两声,倏地一转身,身上的鹤氅划了一道优美的曲线,潇洒非(提供下载…87book)常的,大踏步的走了。

    苏萱就听到外面,腾腾腾铿锵有力的踏步声渐渐远去了,一时屋里屋外都静下来。金奴玉奴端着沏好的茶进去伺候,冯默退出去。

    苏萱心不在焉的喝着茶,想着刘弈临走时的话就一阵头疼,心烦意乱的歪在炕上。玉奴连忙蹲下给苏萱脱鞋,金奴忙着把外面的大衣裳,腰带,玉佩等物给除了。

    芍儿和芸儿送人回来,在外面悄悄的露了下头儿,里头茶儿连忙摆摆手,两人就回后面去了。

    苏萱在炕上歪着,心里是百转千回,想东想西,那里睡得着。脑子里想着:也不知道漕帮的事儿严重不严重,还用不用白秀才回去。

    “公子,要不点一炉香吧。”一旁坐着的玉奴,自然把苏萱的焦躁不安看得清楚,“不用,我就是有点累,躺躺就好了。”苏萱闭着眼睛道。

    “公子睡了吗?......”冯默的声音飘进耳朵。“.....跟我....”好像是金奴的声音。苏萱张开眼,向外面问道:“谁在外面,怎么了?”

    玉奴立刻站起来出去,看见金奴和冯默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说话。“行了,以后有事出去说,把公子都吵醒了。”玉奴没好气的道。

    “公子让问说什么呢?”金奴和冯默只好进来。金奴摆了摆手,让无屋里的小丫头都出去。

    “公子,上午帮主回去听到确切的消息,阮舵主伤得特别重,而且漕帮至今也没查到是谁下得手。漕帮的人现在群情激奋,总舵那边怕出什么大事儿,知会帮主,让帮主过去弹压。所以帮主回去就收拾行李,带着留在京城的几个分舵主先去沧州,帮忙查看真相,安抚帮众,然后看看阮舵主还有没有救。”冯默声音低沉的说着。

    炕上的苏萱听着一动也没动,下面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也不知道苏萱是没听清楚还是睡着了,正要退下去的时候,“金奴你去跟芍儿和芸儿要两根红参,冯默去慈济去买二斤三七,去慈济找胡大夫,让他给开点儿退热去刀毒的方子和药,给白帮主送去。如果赶不及......”苏萱依然没有睁开眼睛,顿了顿接着道:“如果赶不及,冯默你就亲自去趟沧州,给阮舵主送去。”

    “公子,冯默替阮舵主谢谢公子。”冯默眼泪汪汪的在地上跪着,给苏萱磕了几个头。“公子这银子支哪一处的?”玉奴迟了迟道。“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跟她们两个支。赶快去办吧。”苏萱依然闭着眼睛道。

    芍儿亲自把红参给送过来,悄悄的去东间看苏萱合目躺在炕上,把东西交给金奴和玉奴点头致意,在厅上转了两圈儿,就回后面去了。

    “就显的她会服侍不成?我过去要东西,问了我好几遍做什么用,我只说是公子吩咐的,不是很清楚。又说怕公子累着了,和我一起过来看看......”金奴和一旁的玉奴小声儿的抱怨着。

    玉奴看了炕上的苏萱一眼,把手放到唇边示意金奴不要说了。金奴就拿着盒子去放到暖阁去了。天黑透了的时候,冯默才急匆匆的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眼生的小子。

    “公子我先去了慈济,请胡大夫开方拿药。开始胡大夫说什么也不肯,说是没见到病人不敢胡乱开方子。是小的好话说了一千遍,又给胡大夫下跪,说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碍胡大夫的名头儿,这时候万掌柜出来也跟着说了几句,胡大夫才不轻不愿的开了几个方子,并仔细了什么症状用那张,小的看了看药还都没什么难找的,就没抓药,给了胡大夫五两银子的诊金,就紧着去驿站打听消息。驿站里漕帮帮众人心浮动,惶惶不安,都说一定是金钱帮或者附近那个山头干的,嚷嚷着要跟着回去挑了那几处。还是帮主说没查明之前谁敢妄动就帮规处置,那群人才不说话了。帮主安排好以后,就让人收拾行李,自己也就挑了十几个人一道儿去沧州,临行的时候来不及跟公子说一声儿,就留了东西让船儿给送过来,现在我把人带来了,就在外面候着呢。”冯默说完看着苏萱。

    苏萱在外面见了船儿,船儿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苏萱打开一看,是上元节白秀才弹过的琴,只是琴身上多了两个篆字‘绿绮’。

    苏萱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几人都替苏萱心里难受。“这是公子临行前写的,让我亲自交给公子。”船儿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捧着交给苏萱。

    苏萱展开只见上面写的是秦少游的《鹊桥仙》,‘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苏萱心里反复的诵读,抬头对船儿道:“白帮主走的时候对你是怎么安排的?”

    “帮主说让我跟着开河以后的漕船回去。”船儿神色黯淡的道。

    “我想让冯默亲自去沧州,给阮舵主送点药材,你可愿意跟着一同去。”苏萱问。“愿意愿意”船儿一口连声的道。

雏凤清鸣 一百三十九章 旧事

    一百三十九章  旧事

    “那你就去跟驿站那边交代一声,晚上就跟冯默住,明天一早就走。”苏萱吩咐。“是,我这就去告诉去。”船儿行礼出来,连蹦带跳的跑了。

    “公子我也下去收拾几件衣服去。”说着冯默也退下了,去屋里看阿宝正开着匣子,数他的铜子儿呢。

    “阿宝你别老数你的铜子儿了,他们就好好的在那放着又跑不了,老数什么。我走了,这个院子里你可得精心。你们是公子带回来的,这里里外外可好多眼睛盯着呢,可不敢给公子丢脸。”

    “哼不就是有的人看不起我们吗,觉的我们是讨饭的,嫌我们这,嫌我们那的。自己又是什么高贵人儿,不也是个奴才?冯大哥放心,我们离她们远点就是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阿宝气鼓鼓的道。

    “唉——反正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冯默手下不停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冯默,默哥哥,阿宝哥哥。”茶儿细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冯默和阿宝连忙出来,看到茶儿手里拿着一个包袱,“这是公子让姐姐们找出来的,公子怕默哥哥和刚才那位小哥路上冷,就让姐姐们把自己的两件大毛披风找出来给你们俩个。”说着递给冯默。

    “阿宝哥哥,这是今天请客剩下的,公子说赏了我们,这是我们给你留的。”茶儿递给阿宝一个大大的油纸包儿,阿宝笑呵呵的接了。茶儿抿嘴一笑,走了。

    冯默看到苏萱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从友邻斋出来,往东厢的养荣堂走。“谢谢公子体恤,冯默和船儿谢谢公子赠衣。”冯默在路边跪下磕头。

    “冯默你们没什么可谢我的,都是我不好。”苏萱说完带着人去了东边。冯默一头雾水的站起来,摸了摸脑袋和阿宝回房了。第二天天不亮就和船儿上路了。

    书房的东厢房养荣堂,和西厢房的阅阁,苏萱来的时候想,自己怎么就用得着这么大的地方了,一直都没有关注,也没让收拾。哪知道有朝一日因为生病,不方便让人总去内宅,而住到书房,进而住到这养荣堂。

    苏萱其实在友邻斋根本就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不想说话,现在天黑了,依然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坐在桌旁,呆呆的看着灯花儿。屋里屋外都寂静无声,烛光摇曳,烛泪一串串滑落,烛台上积着一滩厚厚的蜡油。烛光里苏萱白皙的脸,忽明忽暗。

    芍儿和芸儿过来以后看见的就是这个样子,芍儿轻轻的走过来,拿剪子就要剪灯花,啪灯芯爆了一下,苏萱一激灵。

    “公子,酉末了,歇着吧”芍儿轻轻的说。“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还不快去歇着。”苏萱道。

    “外院就金奴和玉奴妹妹两个人,那几个小丫头是不顶事儿的,剩下的都是小子们,不过来看看怎么放心。”芍儿随口说着。

    苏萱笑了笑没说话,任由芍儿扶着去了暖阁里,亲自服侍着躺下,方回后面落锁下钥。这一天苏萱一点也没歇着,心情又跟着大起大落的,也着实疲乏的很了,躺下没多久就睡过去。

    吴王府德馨斋里,吴王和刘弈在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盘残棋。“你这步棋走的可是够阴损的,不是你平时的风格,更不是君子之风。”刘弈喝了一口茶,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儿笑道。

    “这话儿怎么说,好像你很了解我平时的棋风似地。”吴王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棋。

    “行了,你也别琢磨了,今天就封棋吧,改天再下,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不然宵禁还得麻烦。”刘弈推平而起。

    “真是新鲜,还有你刘太岁嫌麻烦的,我这里又不是没你地方住,你着急回去干什么。”吴王把收捏的黑子扔到钵里。

    “算了,老有人去姑姑那里告状,别人不烦我还烦呢。”刘弈说着站起来,穿上衣服走了。

    吴王在看着刘弈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以后,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坐到书案后面。“王爷,您今晚是歇在书房还是......”安喜过来问。

    “哼孤是王爷,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去贞儿那”吴王说着站起来往外走。

    安喜心道我们什么也没说,你是王爷当然是想怎样就怎样了。不解的看了看大步往前走的吴王,自己也连忙跟上去。

    身旁早就有腿儿快的,跑去浣溪纱报信去了。浣溪纱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的,里里外外都打起精神,姬姑娘也面有喜色,随手赏了报信的人一块银子,那人也高兴的走了。

    却说吴王往后面走,看到前面有几个人打着灯笼在前面走,走的悄无声息,还很快。

    吴王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安喜觉的吴王在犯别扭,而且好像是在自己和自己生气,但是自己跟了一天,也没见主子和谁生气动阵仗,可是凭着自己伺候了多年的经验,主子又犯犟了。

    这不——出来说什么也不让打灯笼,一群人都抹黑走,这也就在自己府里,如果在外头还不得磕着绊着。

    安喜正这么想着,突然看见吴王跟自己打了个手势,喜安就让身后的人都轻点儿。后面一群人跟着前面的几个人,和特务盯梢似地,一会儿隐蔽,一会儿疾行,三拐两拐就到了后花园一处假山后面,这里春暖花开的时候都是僻静之处,冬天更是人迹罕至。

    吴王怕惊动了这几个人,就悄悄的绕到假山的两一侧,让其它人看好这边。两个丫头分别在两边站着,中间一个在地上蹲着烧纸钱,抽抽噎噎的哭,泪珠儿顺着腮边滚落,说不出的凄楚哀婉,真是我见犹怜。

    “你是谁?不知道府里,不是哪里都可以随意祭拜的吗?”吴王看着道。那两个丫头吓得啊的一声,把灯笼掉在地上烧着了,地上蹲着烧纸钱的也一屁股做在地上,瞪着惊恐的大眼睛。

    因为地上燃着的灯笼,加上那女子惊恐抬头,吴王这才看了看——不认识,可是看衣着打扮,是自己后院女人中的一位。可是自己对这个女人,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自己后院的女人不管多不受宠的,自己应该不会连点儿印象都没有,看看衣服,也确实不是丫头,穿着素色对襟锦袄,淡蓝色百褶裙。

    那主仆三人也看出来来人是吴王殿下,三人赶紧哆哆嗦嗦的起来,给吴王见礼,口称,“请王爷恕罪。”

    “好了,起来吧。”一副听她们解释的样子。“王爷,昨天奴婢才得了信儿,我娘没了。奴婢回不去,可是毕竟生养我一场......就晚上找个偏僻点得地方给她烧点纸钱,祭拜祭拜。还请王爷责罚。”那女子就又拜倒,低声啜泣。

    “算了,天地人伦,本是人之常情,你是......”吴王问。“王爷,奴婢娘家姓韩,是京郊石景山人士。”那女子道。她这么一说,吴王就知道她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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