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暗自的叹息了一声,转眸复又看到她手中的药,皱眉一问:“你这药……还不舒服吗?”
“好多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杜漫宁忙应了一句,生怕多说会让佩佩起疑,便打住了话题。但是疑惑立刻从心底里升起,她家的钥匙换了?她怎么不知道?从包包里掏出了钥匙正想上前开门,边上的佩佩立刻拦住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道:“阿姨,上一次换窗户的时候,发现你家的锁不太好开门,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将锁给换了,用我这把开吧。”
当孙诺安听到佩佩叫杜漫宁阿姨的时候,不由一阵错愕:“这是你家的亲戚?我怎么没有见过?”
杜漫宁暗自叹息摇头,耸了耸肩膀道:“我以前也没有见过她,怎么样?15岁,早熟吧?”
孙诺安皱了皱头,打量了佩佩一眼,自她刚才说她擅自换下了门锁,眉间已有些不悦,又看着她小小年纪穿着如此前卫时尚,不由摇头暗叹自已老了。杜漫宁也不接话,只是淡然一笑,待佩佩开好了门,两个人紧跟着她进屋,但是刚一踏进房门同时愣住,好一副美男出浴图。只见南宫寒穿着浴袍,胸前半敞着露出了麦色紧实肌肤,他正在擦拭着滴水的头发,看到她们身后的孙诺安,目光也不由一沉。
“他怎么会在这儿?”孙诺安的眉头皱的更紧,眼底的敌意也十分的明显。南宫寒伸手将毛巾一扔,任那湿发滴着水珠,他懒懒的开口道:“老婆,带朋友来怎么不先和我说一下,我这个样子应该是失礼了吧?不过诺安也不是外人,进来坐吧,怎么?我们两个都一同洗过澡,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我这个样子,有什么好惊艳的。”
第一卷:华丽丽的被吃了 第203章 :你可以滚了
孙诺安薄唇紧抿,望了南宫寒那带着笑意的眼神。//他与从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他很少笑,就算是和自已的关系不错,也难得会露出这样的一脸表情,孙诺安无声的走至沙发上坐下来。杜漫宁瞪了南宫寒一眼,谁知这一眼就被佩佩给看到了,她立刻道:“阿姨,你刚刚玩失踪,人家心里害怕,就打电话叫叔叔过来了,你不知道你整整失踪了九十三分钟五十二秒呢。”
“你真是一个尽责的警官,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着。”杜漫宁气不打一处来。佩佩吐了吐小舌头,逃也似的上了楼。南宫寒笑拥着她的肩膀道:“你看你,家里还有客人,就摆着个脸色。”
“要你管!”杜漫宁火大的推开了他,走到厨房把药给收起来,暗咒着这个男人看来是不把自已气死不罢休。孙诺安看到他们两个犹如夫妻间的自在打闹,眼神有些黯然。
“漫漫,我今天没什么工作,你现在就做饭吧,吃了饭带你去医院看可儿。”
杜漫宁一怔,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沉默的着手准备饭菜。南宫寒坐在沙发上,一副男主人的资态引的孙诺安冷目相对,看到他有那种故意在自已面前秀恩爱的样子,孙诺安冷笑道:“没想到昔日酷少也会在别人的面前摆姿态,难道你不为自已这种伪君子的行为感到可耻吗?”
“噢?”南宫寒微微的抬眸,看了孙诺安一眼感到颇为好笑,斜躺在沙发上道:“我怎么就可耻了?杜漫宁是我的女人我没说错吧?而且还为我生了两个孩子,我对我的女人好,这也叫可耻吗?”
孙诺安冷然一笑:“你对她好?七前年一夜风流,七年后坐享其成,多年来抚养两个孩子的重担全都落在漫漫柔弱的肩膀上,你对她的好在哪里?七年前后终于重逢,你利用她想要孩子有一个正常家庭的心,再一次的施展你风流的本性,骗人骗色之后,又迅速的和名门千金结婚,这就是你对她的好?如今她被你扫地出门,靠着她母亲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你却堂而入之,以男主人的姿态自居,不是可耻是什么?”
孙诺安的这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连一向自傲的南宫寒都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他的脸色顿时变的犹为难看。但是孙诺安并没有放过他道:“你以为在感情上可以任你为所欲为的吗?假如没有意外而得的两个孩子,漫漫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你什么意思?”南宫寒冷眯着眼。孙诺安只是冷然的一笑:“我的意思很明白,别以为你得到了一切,人的心是会将就的,如果你不用一颗真心去换别人的一颗真心,你得到的也只能是虚情假意。”
“你是说杜漫宁对我只是将就?”这下南宫寒的脸更冷了,想起杜漫宁这阵子的确没有给自已什么好脸色看,心底里没来由的一阵烦燥。孙诺安不语,只是悠哉的喝了一口茶道:“不用我说这也是事实,你的难关是你永远也得不到漫漫的心。我的难关是永远也得不到孩子们的心,但是我会努力的,我不会放弃。”
南宫寒冷笑一声:“你到现在还不愿意放弃我的女人?”
孙诺安也是冷笑:“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女人?就凭你入的了这房?洗的了这澡?躺的了这床吗?告诉你,这些我都不在乎,我与她青梅竹马,感情怎么可能这么肤浅?”
“你……”南宫寒的脸阴冷一片,咬牙道:“别以为我们有几年的交情,我就不会动你们孙氏金业,如果你惹火了我,只能给你们家族带来灾难。”
“呵!我好怕啊!”孙诺安勾起了优雅的嘴唇,看到南宫寒的脸上闪过惊慌失措,顿时感到一阵快意,他毫不在乎的道:“又用你的老招式了,打击我的公司?抢夺我的生意?你的强盗本性还真是根深蒂固!你这样做,只会让漫漫更加的不屑你吧?不过你当然可以这么做,但是我告诉你,我不在乎,大不了公司破产倒闭,大不了回家去和漫漫种花田,人生短短一辈子,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当年我和漫漫分食一盒冰淇淋,同食一碗裤带面的时候,不也一样很幸福。”
“孙诺安!”南宫寒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他最介意的就是他和杜漫宁没有过去,而面前这个男人竟然不知死活的挑衅他的脾气?
孙诺安也和他一样冷下了脸,沉声道:“所以南宫寒,我是不会放弃的。只要你对她一天不好,我就有一天的机会。当年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出现,我和她也不会分开这么久,现在我只是在等待和争取属于我的东西,在我的面前,最好收起你威胁恐吓,对我来说没有用的,因为我早已做好了一无所有的准备。就算是以卵击石,也再所不惜。”
重重的将茶杯搁在茶几上,传来砰的一声响,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重重的敲击了南宫寒的内心,他不再说话,只是皱眉凝眸冰冷的望着眼前的好友,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多年好友,对方眼中的真假他不会看不到,一向唯我独尊的他,在心底里竟然产生了小小的慌乱,原来在自已的心里,是这么害怕失去杜漫宁。
杜漫宁在做饭的时候,时不时的会伸头看一下他们两个,不是她存心要偷看,实在是这两个男人的表情太过冷硬,她真的担心南宫寒那个超级霸道的男人会出手揍人。但是任她伸长了脖子,也听不到那两个男人在说什么,他们的声音压抑的很小,害的她也跟着紧张。
过了许久,他们相安无事,这才让杜漫宁稍稍的放下了点头,只是在一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孙诺安脸色不好的站起了身。杜漫宁忙从厨房出来,迎上去道:“安哥哥你要走了吗?我做了你的饭,你一个人也没有必要在动厨了,和我们一起吃吧。”
“不用了。”孙诺安微微一笑,伸手抹去杜漫宁脸边的菜渍,柔声道:“公司里还有些事情,我要过去一趟,就在外面随便吃点,你身体不好,这些厨房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叫宝妹吧。”
“没关系,我又没什么大事,还是可以做的。”
“听话,乖!要对自已好一点知道吗?”又揉了揉她的发,孙诺安这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杜漫宁望着他的背景,突然间有些内疚,这是多好的男人啊,可是自已却害了他,看来不能让他在这样下去了,如果有必要,她应该要找凌席若谈一谈,真爱是不可以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不是吗?
“你倒是挺关心他的?”南宫寒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杜漫宁一回头,就看到脸色不善的望着自已,就似是自已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那般,他这样的表情立刻就把杜漫宁的火气给勾上来了,瞪了他一眼道:“我关心谁是我的事,至少他关心我是用心的,你关心我是用强的,天天把我当犯人看待,找个人把我看的死死的,南宫寒,这件事情我早就对你不满意了,你还要不要别人的生活有点空间?”
“你怪我不给你自由了?”南宫寒淡淡一笑,脸色阴冷的道:“我不给你自由你都贴人家贴到这种程度了,我要是给你自由,你不是已经爬上了他的床?”看到她对孙诺安那一脸不舍的样子,一股手机火从南宫寒的心底里升起,他从来不知道自已会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只是他的话刚一出口,就见杜漫宁的脸色变了变,眼中迅速的升起了两团水雾。
他的心一窒,他并不是想要怪她,只是看到了她对别的男人好,他就管不住自已。心底涌动一股心疼,他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杜漫宁猛的推开了他:“南宫寒,你太过份了。”
甩下了身上的围裙,杜漫宁奔回房间,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然后落锁。恨恨的坐在床头,胡乱的抹掉了眼中的泪。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把自已看成什么了?难道在他的眼中,自已就是一个随便上人家床的女人吗?
不停的在心里咒骂着他,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南宫寒不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开门。”
“不开!”杜漫宁回吼了一句。
南宫寒的声音更冷:“你闹什么脾气?我有说错什么吗?作为我的女人,对别的男人百般殷勤,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这个男人!杜漫宁气的不行,真是够了,她凭什么要在这受他的气啊?他一句一个他的女人,一句一个她勾搭别的男人,以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男人这么可恶啊?杜漫宁噌的一下子冲到门边,打开了房门,伸手将南宫寒往房间外面推道:“你南宫大少没有错,全都是你的对,我和你没法勾通,我这儿庙少,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可以滚了。”
“你让我滚?”南宫寒的脸冷的犹如千年寒冰,有那么一瞬杜漫宁被他那个冷意吓到了,但是很快她就回过神来:“我家不欢迎你。”
“你……”这个女人,真想按住揍她一顿屁股,但是看到她通红的双眼,倔强的神色,他只是忍下气,伸手抓过衣服,也来不及换下那一套浴衣,就直接甩门而去。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传来,惊的杜漫宁一个哆嗦,不一会汽车发动的声音传来,杜漫宁才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委屈和心酸一同涌来,让她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她懂他的脾气,不应该和他说的话计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忍受在他的眼中自已是一个随便的人,这一辈子她就他一个男人啊,难道他还看不出自已对他的感情吗?
第一卷:华丽丽的被吃了 第204章 :南宫寒不见了?
南宫寒车子开的飞快,一脑子里都是杜漫宁生气的小脸,当他车子开出来的时候就后悔了,自已给不了她一个家,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还要管东管西,也难怪她会委屈生气。/ 南宫寒叹息了一声,心头纷乱。
路上行人不多,南宫寒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头一会他的心里这么迷茫,想回去又怕面对杜漫宁那苍白气愤的小脸。百般无聊之下,只得开个车子在车上游荡。
星光点点的夜空,四周静寂无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又来到了这个地方,他还记得当初就是在这里,他问过杜漫宁:“给你一个机会,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那女人当时还以为他喝多了。呵!南宫寒失笑,驱散了些许心底的郁闷,抽了一根烟,他缓缓的吐着烟圈,就在这时,他的眉头猛的一皱,敏感的察觉到车外浮动着诡异的危险气息。
“!”的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的寂静,紧接着自窗外出现一个人影,脖子处用围巾捂个严实,头上拿了一顶线绒帽子,他也不说话,端枪便射,随着枪声和玻璃碎片声,被狙击在车内的人连勉强还击都不能,一发子弹用完,那人静静的站在车外,看到鲜血一滴一滴的从车内流出来,他的双眼迸出冰冷的恨意。
将枪又推上了一发子弹,然后端着枪上前,打开了车门……
就在这时,那人眼前一花,脸上剌痛传来,忍不住往后一个踉跄,当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上了自已的太阳穴,脸上传来麻痹的剧痛,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滑落,他闻到了血腥的滋味,在冷汗涌出来的瞬间,他看见一张冰冷、俊逸得令人胆寒的脸孔……
南宫寒的手臂还往外冒着血,胸口也有鲜血涌出,可是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上扬的冷眸闪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嗜血光茫,唇边浮起一抹冷讽的浅笑,仿佛这天地之间,他可以藐视一切那般。
他伸出手,像对待老朋友一样的将对方的围巾给解开,又将对方的帽子给拿掉。然后露出了那张他并不算陌生的脸,只是这脸上又多了一道伤痕。
“郁,风!”好似早就想到是他那般,南宫寒冷冷一笑,染血的狼狈加上这诡异的笑意,却衬托出他恶魔般的本性,却也让郁风有些头皮发麻,他脸色苍白的望着南宫寒,但是目光依然是愤恨。
“是叶琪琪让你这么做的?”南宫寒猜测。
郁风极力的控制着死亡的恐惧,颤声道:“不是。”
“不是?”南宫寒冷冷一笑:“你倒是会自作主张,为什么想要杀我?”
郁风的脸上闪过一抹痛楚,想到叶琪琪每一次给南宫寒打电话,都是拒而不接的样子。看到她失声痛哭,看到她夜不能寐,他的胸口泛着巨痛。叶琪琪虽然让他滚,但是他却舍不得走远,没想到隐入暗处保护她的结果,却更加清晰的看清楚她的痛楚,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南宫寒造成的。
看到郁风紧抿着嘴不回答,南宫寒冷然一笑:“还真是一个多情种,你以为你和叶琪琪的那点勾当都隐瞒的了我吗?”
郁风的身子一怔,南宫寒又冷冷的道:“也枉你一片真心,可惜却付给了那样的女人,你就算是今天杀了我,叶琪琪和你的孩子也活不到明天。”
“你说什么?”郁风暗自握拳,不敢置信的低吼,他知道了?一切……他都知道了?身子不由的颤抖,看在南宫寒的眼中却更是扬起一抹冷讽的笑道:“我南宫寒能混到今日的成就,你当真就以为是祖宗留下来的吗?看在你一片情深的份上,我和你做个买卖!”
郁风冷瞪着他不说话,南宫寒也不在意,低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郁风的脸色一变,神色慌乱,南宫寒又低声道:“如果你不愿意,现在你就可以求死,而且我会送佛送到西,让你的孩子和你的女人去陪你,让你们一家三口在阴间重逢……”
“不,别伤害琪琪……还有……还有孩子。”郁风死灰着一张脸,面容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阴冷,冷汗如桨,伴着血丝不停的滴落。南宫寒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半晌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那你的选择?”
“我答应你。”郁风闭了闭眼,强咽下心头的痛楚,南宫寒这才收回了手,把玩着手中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