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树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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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树之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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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心武(当代作家)把这部作品与三十年前的“伤痕文学”联系起来不无道理,但它具有当下性:极端环境下的性爱压抑被“现在我们”打量,会产生出比反思更丰富的憬悟。
  苏童(当代作家)老三如此完美,堪称中国情圣!
  熊召政(当代作家)打开这本书,初看是酸,再看是痛,最后是痛彻心肺!
  朱大可(当代著名文化批评家)这是一本关于性压抑的原始考查报告。
  窦文涛(凤凰卫视主持人)向作者原作者致敬,为了真情实感。那天锵锵我还说了这本书,严酷环境往往是动人爱情的好舞台。但可能因原材料是日记体,末尾部分东拉西扯头绪杂了些,使得我对最后高潮的感动被分散减弱了。不过还是重温了一把质朴又可悲的当年情。
  张纪中(制片人)我很少看到这样的令人感动的作品。整个爱情故事的情节来源于生活,释放于生活。质朴而唯美。可以说这部作品激发了我作为一个电影人的灵感与冲动,我已经与版权方取得联系,我希望能够得到这部作品,并把它拍成电影推荐给它所纪录的那个时代的人。
  张元 (导演)这个故事好就好在真实、朴素,把一个时代特殊的男女之爱表现得那么动人。我看了这个小说,仿佛回到自己的青春岁月。而我的爱人看了这个小说,感动得哭了。她说,我们更应该珍惜我们的今天。
  姜昆 (相声表演艺术家)整本书纪录了那个时代知识青年胸中的热情,困难,理想以及对祖国未来的美好憧憬。将这些因素这么自然的融合在一部小说里面,是很不容易的。我也从那个时代走过,当时我下乡的农场就在中苏边境,像《山楂树》,《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样的歌曲对我来说简直太熟悉了。所以,当我看到这本书的时候,仿佛有了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勾起了心中的回忆。
  当然,我不希望这本书给我们带来过多的惆怅,我希望这本优秀的书,能够通过纪录那些往事,来展现我们这辈人曾经的风采,展现我们的青春无悔。
  陆川 (导演)“这样的作品可以把人们心灵深处那份雪藏的纯真之心,再次唤醒。”
  孙俪 (演员)“我几乎是哭着看完看完这本小说的。我虽然不是哪个时代的人,但是我非常非常羡慕他们的爱情——那种真实纯粹,它让我感动。如果有机会,我愿意扮演静秋。”
  李明(恒基伟业总裁)这是一部融入真挚感情的作品,一部以真实情感打动人的作品,一部将那个时代的爱情剪辑出并放射出来的作品。
  柳云龙(演员)“我想演老三啊!”
  张闳(文化批评家)“小说中的女主人公在通向爱情的小路上,有一个意外的发现:真实的山楂树并不像抒情歌曲中所唱的那样诗情画意,相反,山楂树是一种极为朴素平常的乔木。但这种朴素的山楂树,足以见证一场令人心悸的爱情。两个年轻人穿越一个时代的禁锢,在生命中勘探爱的矿藏,而在最难抵达的心灵幽深处,光芒闪烁的是最珍贵的爱的钻石。这光芒短暂,转瞬即逝,但它足以照亮那个时代的黑暗。它是黑暗王国的一线人性之光。在爱变得更为容易的今天,人们需要依靠繁复的和富于装饰性的手段来示爱,反而使爱成为生命的累赘。正如故事本身一样,小说的叙事同样也是古朴而单纯,如同《诗经》时代的爱情歌谣。”
  陈鲁豫(主持人)我不敢说这本小说好看,虽然它的确好看。为什么呢?因为这本小说有比好看更打动人的东西,那就是男女主人公真实的爱情。我平时的性格比较强,但这次我看这本小说时,却哭了好多好多次。我为静秋和老三感动,非常非常的感动。
  曾子墨(财经主播)静秋的时代离我们很远了,我不知道我们这个时代还有没有静秋。但不管怎样,我依然羡慕他们的爱情。
  尚敬(导演)我想起一句诗,是这样说的:谁恰巧遇到这样的事,谁的心就会裂成两半。我为静秋和老三的爱所以感,更为他们的悲剧伤心。
  刘春(凤凰卫视负责人)太真实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内心记忆,历历在目。
  李亚伟(诗人)每个人都有一次“山楂树之恋”,那是首次惊遇妙人的狂喜、紧张、自卑,无限渴望与极度压抑等复杂感情的结晶,那是每个年代的人都有的初恋情形。仅有一次,终生难忘。
  潘石屹 (SOHO中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联席总裁)在我的青春期,几乎见过书中所有的人物。我太向往那种透彻心腑的爱了,但我断然拒绝这样的结局。因为它太酷烈,太黑暗,太让中国人不能承受!



  序

  《山楂树之恋》是以本书主人公静秋在1977年写的一个类似回忆录的东西为基础写成的,叙事是艾米加上去的,对话大多是静秋原文中的。
  1977年是中国在“文革”后恢复高考制度的第一年,静秋那时已经顶职参加了工作,在L省K市八中附小教书,她也报了名,准备参加高考。
  她那时的生活已经比顶职前不知好了多少倍了,这次又有幸能报名参加高考,这使她想起老三曾经用来安慰她的那些话,说她会从农村招回来的,说“天生我才必有用”。
  可惜的是,当老三的预言一个接一个开始成为现实的时候,老三却成了一个美丽的梦想。睹景思人,静秋开始写回忆录,以纪念她跟老三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
  后来她把老三的故事写成一个3万字左右的小说,寄给了“L省文艺”。她那时甚至不知道投稿应该写在格子纸上,就用一般的横条信纸写了,寄了出去。
  那篇小说被退了回来,编辑评价说:“文笔细腻,风格清新……但人物缺乏斗争性……”,叫她按如下意见改写后再寄回“L省文艺”。
  静秋没有改写,一是因为忙于应考,二来她写那篇小说是为了纪念老三,如果按编辑要求改动,老三就不成其为老三了,即便发表了,也没有意义了。
  后来,卢新华的《伤痕》发表,中国文坛进入“伤痕文学”时期……
  艾米的父亲开玩笑说,可惜“L省文艺”的编辑胆子太小,不然可以代替《伤痕》,被写进中国文学史了。
  10年后,静秋离开K市到L省的省会去读书,再后来她妹妹出国,妈妈和哥哥相继移民,家里的东西都扔掉了。那篇退稿也早已不知扔到哪里去了,但这篇写在一个日记本里的回忆录被她妈妈保存下来,带到了加拿大。
  艾米在参与写完》后,就经常收到网友的悄悄话或跟帖,建议写写静秋的故事。那时艾米还不知道静秋的这段故事,只知道另外几段,于是经常“威胁”静秋,说要把她的故事写出来,但她都没有同意。
  今年春节时,静秋带她的女儿SARA到艾米家来玩,带来了那个日记本,让艾米挑一些写出来,纪念30年前的那段故事。
  于是就有了《山楂树之恋》。



  山楂树之恋(1)

  1974年的初春,还在上高中的静秋被学校选中,参加编辑新教材,要到一个叫西村坪的地方去,住在贫下中农家里,采访当地村民,然后将西村坪的村史写成教材,供她所在的K市八中学生使用。
  学校领导的野心当然还不止这些,如果教材编得好,说不定整个K市教育系统都会使用,又说不定一炮打响,整个L省,甚至全中国的初高中都会使用。到那时,K市八中的这一伟大创举就会因为具有历史意义而被写进中国教育史了。
  这个在今日看来匪夷所思的举动,在当时就只算“创新”了,因为“教育要改革”嘛。文化革命前使用的那些教材,都是封、资、修的一套,正如伟大领袖毛主席英明指出的那样:本书{炫…书—网}提供下载“长期以来,被才子佳人、帝王将相们统治着”。
  文化革命开始后,虽然教材一再改写,但也是赶不上形式的飞速变化。你今天才写了“林彪大战平型关”,歌颂林副主席英勇善战,过几天就传来林彪叛逃,座机坠毁温都尔汗的消息,你那教材就又得变了。
  至于让学生去编教材,那正是教育改革的标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总而言之,就是贵在创新哪。
  跟静秋一起被选中的,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都是平时作文成绩比较好的学生。这行人被称为“K市八中教改小组”,带队的是工宣队的邓师傅,三十多岁,人比较活跃,会唱点歌,拉点二胡,据说是因为身体不大好,在工厂也干不了什么活,就被派到学校来当工宣队员了。
  学校的陈副校长算是队副,再加上一位教高中语文的董老师,这一行七人,就在一个春寒料峭的日子,向着西村坪出发了。
  从K市到西村坪,要先乘长途汽车到K县县城,有三十多里地,但汽车往往要开个把小时,绕来绕去接人。K县县城离西村坪还有八、九里地,这段路就靠脚走了。
  静秋他们一行人到了K县,就遇到了在那里迎接他们的西村坪赵村长,说来也是个威威赫赫的人物,在K县K市都颇有名气,因为村子是“农业学大寨”的先进村,又有辉煌的抗日历史,所以赵村长的名字也比较响亮。
  不过在静秋看来,赵村长也就是个个子不高的中年男人,很瘦,头发也掉得差不多了,背也有点弓了,脸像也很一般,不符合当时对英雄人物的脸谱化描写:身材魁梧,脸庞黑红,浓眉大眼。静秋马上开始担心,这样一个人物,怎样才能写成一个“高、大、全”的英雄形像呢?看来这教材真的靠“编”了。
  话说这一行七人,个个把自己的行李打成个军人背包一样的东西,背包绳的捆法是标准的“三横压两竖”,每人手里还提着脸盆牙刷之类的小件日用品。
  赵村长说:“我们翻山走吧,只有五里地,如果从河沟走,就多一倍路程。我看你们几个——,身体也不咋地,还有几个女的,恐怕——”
  这七位好汉异口同声地说:“不怕,不怕,就是下来锻炼的,怎么样艰苦就怎么样走。”
  赵村长说:“翻山路也是锻炼哪,走河沟还得趟几道水,我怕你们这几个女的——”
  几个“女的”一听到别人叫她们“女的”,就浑身不自在,因为“女的”在当地话里,就是结了婚的女人。不过贫下中农这样称呼,几个“女的”也不好发作,反而在心里检讨自己对贫下中农纯朴的语言没有深刻认识,说明自己跟贫下中农在感情上还有一定距离,要努力改造自己身上的小资产阶级思想,跟贫下中农打成一片。
  赵村长要帮几个“女的”背东西,几个“女的”一概拒绝,谁那么娇贵?不都是来锻炼的吗?怎么能一开始就要人照顾?赵村长也不勉强,只说:“待会背不动了,就吭一声。”
  走出县城,就开始翻山了。应该说山也不算高,但因为背着背包,提着网兜,几个人也走得汗流浃背,赵村长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最后背上也不空了。三个“女的”有两个的背包都不见了,光提着个脸盆等小件,还走得气喘吁吁的。
  静秋是个好强的人,虽然也背得要死要活,但还是坚持要自己背。吃苦耐劳基本上成了她做人的标准,因为静秋的父母在文化革命中都被揪出来批斗了,爸爸是“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妈妈是“历史反革命的子女”。静秋能被当作“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享受“有成分论,不唯成分论”的待遇,完全是因为她平时表现好,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时时处处不落人后。
  赵村长见大家有点苟延残喘的样子,就一直许诺:“不远了,不远了,等走到山楂树那里,我们就歇一会。”
  这个“山楂树”,就成了“望梅止渴”故事里的那个“梅”,激励着大家坚持走下去。
  静秋听到这个山楂树,脑子里首先想到的不是一颗树,而是一首歌,就叫《山楂树》,是首苏联歌曲。她最早听到这首歌,是从一个L师大俄语系到K市八中来实习的老师那里听到的。
  分在静秋那个班实习的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女生,叫柳盈,人长得高大结实,皮肤很白,五官端正,鼻梁又高又直,如果眼睛凹一点的话,简直就象个外国人了。不过柳盈的眼睛不凹,但大大的,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的眼皮不是双层,而是三、四层,这让班上的单眼皮女生羡慕得要死。
  据说柳盈的父亲是炮二司的什么头头,因为林彪的事情,被整下去了,所以柳盈的日子曾经过得很惨。后来邓小平上台,她父亲又走运了,于是就把她从农村招回来,塞进了L师大。至于她为什么进了俄语系,就只有天知道了,因为那时俄语早已不吃香了。
  听说解放初期,曾经有过一个学俄语的高潮,很多英语老师都改教俄语去了。后来中苏交恶,苏联被中国称为“修正主义”,因为他们居然想“修正”一下马列主义。先前教俄语的那些老师,又有不少改教英语了。
  静秋就读的K市八中,跟整个市区隔着一道小河,交通不太方便。不知道市教委怎么想的,就把硕果仅存的几个俄语老师全调到K市八中来了,所以K市八中差不多就成了K市唯一开俄语的中学,几乎年年都有L师大俄语系的学生来实习,因为除了K市八中,就只有下面几个县里有开俄语的中学了。
  柳盈因为老头子有点硬,所以没分到下面县里的中学去。柳盈挺喜欢静秋,没事的时候,总找她玩,教她唱那些俄语歌曲,《山楂树》就是其中一首。这样的事情,在当时是只能偷偷干的,因为苏联的东西在中国早就成了禁忌,更何况文化革命中把凡是沾一点“爱情”的东西都当作资产阶级腐朽堕落的东西给禁了。
  按当时的观点,《山楂树》不仅是“黄色歌曲”,甚至算得上“腐朽没落”“作风不正”,因为歌词大意是说两个青年同时爱上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也觉得他们俩都很好,不知道该选择谁,于是去问山楂树。歌曲最后唱到:
  “可爱的山楂树啊,白花开满枝头,
  亲爱的山楂树啊,你为何发愁?
  ……
  最勇敢最可爱的,到底是哪一个,
  亲爱的山楂树啊,请你告诉我。“
  柳盈嗓子很好,是所谓“洋嗓子”,自称“意大利美声唱法”,比较适合唱这类歌曲。星期天休息的时候,柳盈就跑到静秋家,让静秋用手风琴为她伴奏,尽情高歌一阵。柳盈最喜欢的歌,就是《山楂树》,她到底是因为觉得这歌好听,还是因为也同时爱着两个人,不知如何取舍,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静秋听赵村长提到“山楂树”,还真吃了一惊,以为他也知道这首歌。不过她很快就明白过来,是真有这么一棵树,而且现在已经成了他们几个人的奋斗目标了。
  背包压在背上,又重又热,静秋觉得自己背上早就汗湿透了,手里提的那个装满了小东西的网兜,那些细细的绳子也似乎早就勒进手心里去了,只好不停地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
  正在她觉得快要坚持不下去了的时候,忽听赵村长说:“到了山楂树了,我们歇一脚吧。”
  几个人一听,如同死囚们听到了大赦令一样,出一口长气,连背包也来不及取下,就歪倒在地上。
  歇了一阵,几个人才缓过气来。邓师傅问:“山楂树在哪里?”
  赵村长指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那就是。”
  静秋顺着赵村长的手望过去,看见一颗六、七米高的树,没觉得有什么特殊之处,可能因为天还挺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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