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厅认人；那家伙始终没有出现。于是六人决定先去吃饭；走出大门；来当旁边济州路；找了个小饭店坐下。我们靠门坐了一桌；老板送来菜单。小李一把拿过正要点菜；忽然强强对着门外说：〃我看到了就是他。〃我说谁？强强说就是那天打我们的家伙；就在对面买烟。我刚回头要看；大李一把扳住我肩膀说：〃你们不要看。他们可能认识你们几个。〃然后问强强：〃他们几个人？〃强强说两个；就在对面烟摊。大李对和他一起过来的那个兄弟说：〃东东；你跟强强认一下人；然后你跟过去看看他们到哪里去。〃东东应了一声；转头认了下人；就逛出去了。大李说：〃大家不要往外看；先吃饭；等东东回来再说。〃
十分钟后东东回来了；说他们就两个；在五钢俱乐部台球房打球。大李问他们打多少时间；东东说一个台；包了两小时。大李转头对我们说：〃别急；吃饱饭再过去。〃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就匆匆结束；期间一伙人还不住拍桌子嫌上菜慢。出门到了外面；小李冲在前头；被大李一把拉住；喝斥道：〃跑个头啊；充军去吗？大家都慢慢走。等会到了那里你们不要进去；我和东东还有小志小李跟进去；康康和强强在小铁门那里等着。我们把人捉出来你们再认〃
我把手揣口袋里；慢慢踱进台球房；大李他们三个东张西望地走在后面。进了门；东东上来指着最靠右角落里那张球桌说；那桌两个人就是。在打球的那个就是强强认出的那个。打球的那个人黑黑壮壮；个头偏矮；一米七不到的样子；嘴里叼着根烟不住地瞄着球。旁边坐着的那个面目白净。身材单薄；戴付眼镜；头发整齐地梳在一边。看起来一点都不象个混的；倒似个学生一般。我点点头；和大李对了个眼sè；就走上前去。我们四个在那张球桌边站住；大李和小李歪头看着桌上的球；我笑嘻嘻的和打球的那家伙打了个招呼；说兄弟球打得不错；我们打一局吧。那家伙直起身来拿下嘴里的烟；斜了我们一眼；说：〃打票子（赌钱的意思）吗？〃大李走过来说是啊；我有个兄弟想跟你打盘。话未落音便一巴掌挥出。随后一脚揣到他肚子上；那家伙整个人撞向旁边的座位。我跟上狠命砸出一拳；砸到了他的鼻子上；顿时对方眼泪鼻涕齐留。
与此同时东东和小李也按住了那个白净斯文的家伙。比起同伴；他倒没受什么皮肉之苦；只是举起双手抱头上；说大哥他是我以前同学；今天出来玩玩聊聊；你们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东东和小李也就没下重手；只是踢了他几脚
那个黑黑壮壮的家伙早已倒在了地上；大李还在用脚狠踢。
第六章遭遇反扑
（） 踢了十几下；那家伙始终抱着头在地下翻滚；大李停下了脚。喝了一声：〃起来。〃他先半跪着用手遮头看了看大李；然后单腿屈起就要起来；我忽然想到康康头上那道伤疤。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去照着他的小腹猛抽一脚。他又嚎叫一声倒下了；这时候台球房的两个管理员跑了过来；扒开围观的人群对我们大叫你们干什么。我摞了摞头发说小事儿。大李拉起那家伙说乖乖跟我们走；有点事问你。否则现在就解决你。一行人推开人群就往楼下走；大李当先；我拽着被揍的那家伙；其他人走在后面。忽然听到小李的声音：〃跑了跑了；捉住他。。。〃回头一看；只见那个长相斯文的家伙竟然从一楼和二楼交接的拐角处跳了下去；拼命地逃跑了。大李挥了挥手说算了；反正正主找到了。
我们押着那家伙来到小铁门处；康康强强正蹲在地上抽烟；康康抬头看到他；马上把夹在右手的烟在地上按灭；站起身来用中指和大姆指向左用力弹开烟头。然后向前急冲两步走到他面前；挥手就是两记彻亮彻亮的耳光。接着一脚；一边还在吼：“你凶呀，今天怎么不凶了。〃强强也冲了上来；一记右肘结结实实地砸在他嘴上；顿时那家伙的嘴角开裂；鲜血直淌。。。他身体被打得靠在锁起的铁门上；气喘嘘嘘。。。我走上前去说；今天叫你过来知道为什么了吧。他说知道；我认识你；国光的小志嘛。旁边的小李一记耳光随即跟上；边打边说：〃你还很拽，谁让你讲话了。〃大李拦住小李；跟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家伙说：〃我叫周良。〃我们对望一眼；这个名字听到过；只是个小混混。我问是不是十八中的那个周良；他说是。我说cāo；你们中学的成勇看到我们都要毕恭毕敬发烟；你TMD也敢动我兄弟？周良用手摸了把鼻子；抹开了一嘴的鲜血；然后看着满是血的手掌哭丧着脸说：〃大哥；我怎么敢啊；这真不关我事；是观音阁的海洋带兄弟过来干的；我只是跟我大哥一起过去了。我大哥是海洋的兄弟。我去凑热闹而已。〃周良是跟周海峰混的；我认识周海峰；打过几次交道；平时还称兄道弟的。想不到这次做了这事情。那个海洋是在观音阁混得很好的一个家伙。据说人很多。连天马商场一带都罩得到。
我回头看看大李。大李问周良：〃那你们为什么要动手。〃周良抽了下鼻子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海峰说好像是为了海洋弟弟的女人。〃〃海洋弟弟的女人？〃我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康康。康康向我扬扬眉摇了摇头；我拉他走到旁边；轻轻问：〃是不是夏澈？〃这家伙前段时间刚找了个叫夏澈的女孩子；整天在一起疯玩。康康说我不知道这事情啊。我回头问周良：〃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周良说我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我们回头一看；顿时呆了；十几个人拿着家什正从对面气势汹汹地朝这里奔来；那个白净斯文的家伙跑在中间；拿着跟角铁棍。。。
大李大叫先跑。说着推了下我；拉着小李就向济州路方向跑了开去。我们也回过神来狂奔；就这样六个人在前面跑；十多个人拿着家伙的人在后面猛追；到济州路之前是一段偏僻少人的小路；大约五十来米的样子；刚跑了一半；就听到后面扑腾一声；回头一看是强强被后面一人扑到在地；我一看红了眼就折身冲了回去；后面的大李对小李大叫你快走去叫老八他们。跟着也跑了回来。那时候我看到旁边墙角有几块碎砖；侧身拿起举在头上就对着正在狠踢强强的三人冲去。这时忽又看到另一边；康康也正被三四人逼到墙角；他赤手空拳；对方手里都cāo着钢筋和角铁；其中一个正是刚才逃开回去搬救兵的那个白净斯文的家伙。
我想了想便跑向康康这里；在背后猛地用砖块砸向举着角铁的白净家伙；我一砖拍到他左脸上；然后觉得头嗡地一响；我想我也中家伙了；回头看去；看到一个大块头左手拿着块砖；右手执着把U形自行车锁；正狠狠看着我；然后又举起那把自行车锁砸向我；当时我脑袋里正轰轰地响着。。。摇摇晃晃避开；把手里的砖块用力抛向他的面孔；我想我们这下要完了。
〃jǐng察来啦；jǐng察来啦。〃后面有人叫；那时我已经被大块头避到墙边；转头看去；三四个jǐng察；还有几个灰衬衫的联防队员正向这里跑来。〃快跑；〃有人发话。所有的人都四散开去。我摸摸头；不觉得疼；但一手的血；我跑到康康旁边；他看起来倒还好；身上很狼狈；但看起来没被家伙砸到。旁边的大李却很惨；看起来挨了刀子；背后血淋淋的；我赶紧扶起他说你怎么啦；大李说没事背后被划了几刀。正要去找强强。jǐng察已经赶到了；当先的两个冲过来一脚踢在康康臀部大喊蹲下。于是我们一起蹲下；举起双手；我偷偷向后看去；见到康康被一联防队员和jǐng察一起架着往墙角推。我放心下来。。。这时候的jǐng察哪怕再粗暴；也比刚才那伙人可爱得多。。。
接下来我们去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被带到派出所做笔录；我们只说是在路上被那伙人敲诈；然后被殴打。jǐng察也没什么证据；一小时后我们就出来了。
出来派出所的门；就看到小李正蹲在对面抽烟；他见我们便跑过来扶住大李；说哥你怎么样。东东在旁边yīn沉着脸说人没大事；这场子一定要找回来。我问小李jǐng察怎么会来；他说来不及回去叫人；正巧看到巡jǐng就说那边有人在抢东西。。。大李看了看表说两点多了先回去再说。我忽然想起和瘦子约好12点碰头的。大叫一声糟糕；说你们先走我还有点事；然后拔腿就跑。
我跑到马路边打了辆黑车；直奔盘古路而去。到了盘古路；一路看去；周围静悄悄的；早过了中饭时间；小饭馆里的服务员们无聊地打着盹；树上的知了呀呀地叫着；夏rì午后的太阳曝晒在地上；马路上鬼影都没一个。沿着盘古路周了一圈；我往大建家走去。
第七章炮灰
（） 大建家的门虚掩着；门口的排挡上坐着个人喝着啤酒。走近一看是他干爹。我走到桌钱说叔叔大建他们在吗？老头看了我一眼说你早干吗去啦？他们这会在里面；进去吧；顺便见见四龙。
进门穿过客堂和厨房；推开房门。看到二十多平米的房间里挤了七八个人；大建和瘦子都在；还有个三十来岁的瘦瘦长长的人站在窗边；眯缝着眼睛看着我。大建看到我进来皱了皱眉说你小子哪里去了；随即看到我头上的伤口和我一身狼狈的打扮。便笑了起来；说又他妈出去惹祸了吧。随即起来拍拍我说；来见过四哥；窗边那个瘦长个子裂开嘴；露出一口黑牙笑了起来；说：〃这个就是你新认的兄弟啊；呵呵；蛮猛的嘛。头上怎么回事啊。？〃我说中午本来要过来一起去盘古路办事的；后来在路上和几个朋友被人打了。四龙笑着说：〃小鬼头的事情啊；等一会自家去解决。我们这里正谈点事情呢；你先出去帮我们买点饮料。〃旁边的大建拍拍我；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说去买点可乐雪碧来；啤酒不用了；爸这里拿就好了。瘦子你跟小志一起去。我拿着钱出了门；瘦子跟在我后面出来了。到了门外；瘦子问我：〃谁干的？〃我说什么？他说你刚才为什么没来；被谁打了。
我说是观音阁的海洋叫人干的。我们没去惹他。他找上门来的。瘦子撇了撇嘴角说：〃别管你有没有惹人；哪怕你今天干了他老婆；他要打了你；大建也不会放过他。走；这事情买东西回来再说。〃我心里暗想；可能康康还真干了人家老婆。
转过弯到了超市门口。我停下问瘦子；四龙回来啦；他们在谈什么事情啊。瘦子向旁边看了看轻声说；这事情正要跟你讲；先进去买好东西再说。进了超市；拎了几大瓶饮料和红星二锅头；我还拿了包创可贴。付钱的时候瘦子笑我：〃就那么小块**纱布；贴你的耳朵洞还差不多。〃我回了他一拳说管你鸟事。
提着东西来到门外；瘦子用肘捅我一下说；先到旁边过堂里去；说点事儿。我们走进过堂，这地方的房子正在拆迁；四周无人。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地上；从旁边的破屋子里扯了块木板铺地上坐下；瘦子跟着坐了下来。他看着我说：〃兄弟；有件事情跟你说在前头；我跟大建当你兄弟一样看；拉你过来也是看你够义气有种；最近我们玩得也还不错。现在有件事大建想托你去办。你可以不干。那我现在什么都不说了。就当没这回事情；我们一样当你兄弟。但你要是想帮大建的话就跟我说；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不管办不办得成；以后有你的就有我的；有大建的就有你的；你就是我们亲兄弟了。但要是你知道这件事情；在做之前捅出去的话；那就别怪我们收拾你了。〃
瘦子说完后；我想了半饷；开始寻思着不要惹出大事又被人当作炮灰；后来实在抵受不住诱惑；暗暗对自己说要出人头地就要做些大事；一辈子当个小混混实在没什么意思。于是便抬起头来对瘦子说：〃你说吧；我干就是。〃
瘦子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放心；我们不会卖你的。只是这件事情非得你去办才行。〃我说到底什么事情啊你告诉我吧。瘦子转头看了看周围；然后低声对我说：〃大建得到消息说四龙要找机会废了他。因为大建让老爸暗中接手了四龙原来的几笔生意；现在大建想先动手；但这种事情都不能做在明处；所以想你来帮忙。〃我听了大惊失sè说我怎么管得了这种事情。瘦子说事情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后天早上四龙要带罗佳还有张现去苗营做笔买卖。大建把你也安排进去了。你是新人；四龙不会怀疑你。他现在没有把办事情的具体时间告诉我们。到了那里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搬些东西跟着就可以了。看到四龙和人碰头就马上打个电话给大建。〃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个黄sè的诺基亚5110手机给我。说你先用着。
我看着瘦子说：〃他们去做什么生意？和谁交易？〃瘦子说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一字一顿地对瘦子说：〃兄弟我肯定会帮你去干这件事情；哪怕做炮灰我也一定干；但你要告诉我他们去做什么生意。〃瘦子叹了口气说你这家伙就是喜欢瞎问。
接着瘦子说：〃大建说了；这事情肯定不能对你说。我也没办法。你自己问他去。〃我说那好；我不问了。老子反正豁出去了。
我和瘦子提着两大袋饮料回到大建家里。四龙正勾着大建的头低声说着什么；忽然抬起头来两人一齐哈哈大笑。大建笑弯在地；四龙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两个家伙都恨不得对方立刻去死。却还作勾肩搭背的亲热状。我心里暗骂了声什么cāoxìng。
我们放下饮料；待两人笑毕；瘦子说叫老头子弄点菜一起吃饭吧。我说晚上我家里还有点事情。先回去了；四龙上来拍拍我的肩说小伙子；后天你有时间吗？我心下暗动道：〃啊；什么事啊？〃四龙说后天跟我出去办点事好吗？我迟疑着说：〃后天啊；后天我要回学校一次办点手续。。。〃说着转眼望向大建这边；大建没有任何表情；黄毛却似有点着急；皱着眉头。我接着对四龙说四哥你有什么事情呀；后天学校的事情倒是晚点办也没什么关系。你要和人找场子吗？我没问题一定带家伙到的。四龙听了哈哈大笑说：〃要打架我还要专门找你小子吗？没什么大事；就是帮我家里搬点东西；正好几个兄弟去烟台了；看看你有没有空。〃我笑着说我当什么事情；这么点小事；四哥你放心我一定到。说着转眼看向大建；大建笑着说：〃呵呵；那你听四哥安排吧。〃我应诺了一声说：〃大建四哥；我要先走了；家里还有点事情。〃大建点点头说那好你先去吧。
我刚走出门外；四龙跟了上来；说你等等。我说什么事啊四哥；四龙拍拍我的头说小伙子好好干；会有你好处的。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摞一百块；数了十张给我说拿回去给你家里买点好的。以后跟着我混别愁钱的问题。我拿了说谢谢四哥。接着四龙说你有电话吗？我把家里电话给了他。他说明天晚上六点以后别出去；在家等我电话；我会告诉你后天怎么安排。
走过龙形路街角；我从口袋里掏出那部黄sè的5110手机；和一千块钱。边笑边想：〃TMD发财了。〃边想边愁：〃TMD究竟如何是好。〃就这样一路荡去；用力思索着这整件事情。慢慢地我脑子里就勾勒出线索了。我想首先四龙后天要去办的那件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然后瘦子说了这事情不能做在明处。那就是表示大建他们应该不会出手。那对我来说反而不是件好事。如果他们借助其他力量来对付四龙；肯定不会顾及到我。这炮灰我是当定了。想着想着；我忽然有了个主意。又结合整件事想了几遍。自觉毫无破绽；至少应当可以全身而退。这时心下不禁得意；笑了几声；暗想你们也别把我当木头耍；老子也是聪明人。
第八章报复行动
（） 想好了应变之策之后，心情豁然开朗，急忙那处瘦子给我的手机，给康康去了个电话，我对着电话那头大叫道：“快给我滚到良友来，哥哥我请客，随便点，保证管够，饭后在来点刺激的，桑拿加小姐，让你们爽歪歪。”
第二天直到太阳出来老高，我和康康小